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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都市言情 -> 戒你太难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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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来到扎布的大营,这里跟以前一样,只是少了好多的佣人,大概是指派出去镇压各地的农民起义了吧,我被指引来到阿布尔斯郎老将军的毡房内,老远便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老将军身体每况愈下,看到我仍掩饰不住喜色,屏退左右,“幽儿姑娘,听扎布说你早就回来了,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啊,不会是嫌我年老不中用了吧。”

    “老将军您长命百岁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说好听话越来越顺流了。

    “几天不见,嘴上本事见长啊。”

    “夸我呢?”

    “你觉得像骂你的吗?”都说这人越老越像小孩子,看来一点不假。

    “能得老将军的一声夸赞真是三生有幸。”我继续油嘴滑舌。

    “不贫嘴了。”老将军说着要做起来,我赶忙去帮他把后面靠背弄好。

    “遵命。”我说道。

    “上次的事情你做的很好,说吧,要什么奖励,我来满足你。”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不是我的老命,要什么都可以。”

    “老将军。”我嗔怒到。

    “好好,不提了,你还是说你想要什么吧。”

    “我想要看看斯琴高娃,行吗。出来这么久都不见她,她对我很好,我怕她担心。”

    “就这个,这个也算是要求?”

    “是啊,这个要求能满足吧。”

    “我以为你······唉,没想到”阿布尔斯朗老将军摇摇头说道。

    “你以为我会开出很高的条件,对不对。你以为我跟伯母现在过得很辛苦,会给你要点钱财的,是吗?”

    “即使你要的话,我也会给的。”老将军说道。

    “呵呵,我如果单纯的想要钱财的话,我就不会现在来你这里。”

    “我没有看错你,陈幽。”老将军盯着我说道。

    “呵呵呵呵,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斯琴高娃啊?”

    “我让她来这里吧。听说当时她以为你死了、伤心了很久。”

    说着,有人来报,斯琴高娃带到。说着斯琴高娃被带了过来,几个月不见,她还跟以前一样,来到老将军毡房内,看见我先是一惊,后来感觉有些失态,感觉向老将军行礼。

    “老将军,能允许我带她出去吗,在你这里,我们会觉得很拘束的。”

    “我是狼吗,你们这么害怕我。在我这里,是你觉得受拘束还是斯琴高娃受拘束啊?”

    “呵呵,你当然是狼了,我们出去了。”说完拉着斯琴高娃出了毡房。

    “幽儿,停下,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当时······”

    “以为我死了,对不对。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我后来去了还几次后山(蒙人仍尸体的地方,他们讲究天葬),但是都没有你,我还说长生天偏向你呢。”

    “不说这些了,你现在怎么样啊,斯琴高娃。”

    “还跟以前一样啊,你走后又剩我一个人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还有我刚看老将军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

    “我为老将军做了一件事,老将军很满意,所以准许我来看看你,我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常来看你的。”

    “你不回来了吗,你怎么做到起死回生的,很厉害。”

    “想知道吗?我会闭起攻,可以瞒天过海。哈哈哈哈。”

    “又每个正经,不想说就不说了,只要你好我就高兴。”

    这就是好朋友,允许你有小秘密,总会为你的好事而高兴,斯琴高娃应该算我在这里的唯一一个知心的朋友了。

    “斯琴高娃,我们赛马吧。”

    “小妮子,你骑马还是我教的,现在来挑战师傅啊。”

    “师傅,来看看我进步的怎么样,顺便看看是不是我青出于蓝胜于兰啊。”说完,骑马向前奔去。现在我学会了骑马,也时常想,如果我可以这样一直骑马一直骑马,不要停,是不是我就可以忘记我是在元朝,我可以想象我在高中时放假回家的路上,我跟几个同学一起骑车自行车,不要停不要停 ······

    “幽儿,你小心点骑,当心摔着了。”斯琴高娃在后面嘱咐着我。

    “来,追我啊追我啊。”我高兴的叫着。

    “好好好,我认输了,你慢点骑。”斯琴高娃生怕我摔着,妥协道。

    突然,我的马儿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前蹄上掀,妈呀。我摔了下来,学骑马的时候虽然没少摔,但从没有向现在这样疼,我感觉都快骨折了。斯琴高娃看见了马上下马看我,但我疼得都不敢动了,斯琴高娃再个子高力气也小啊,她就一边训斥我一边想要抱我上马,不知道是我太胖了,还是她力气太小,她抱不动我,“叫你骑马骑慢点,你不听,现在怎么回去啊,你疼不疼啊。”

    “我的脚好像骨折了,你还训我。”我嘟着嘴说。

    “很疼吗,我不说了就是了,很疼吗?”

    “你不吵我就好多了。”我忍着疼,强笑道。

    “这个时候还贫嘴。”斯琴高娃嗔斥道。

    “那我贫我哭吧,哭了说不定就会有人来了。”我开玩笑道。

    “好啊,你哭吧,只要有人来,你不哭我来哭。”

    “哈哈哈哈,斯琴高娃那你哭吧。”

    “你还笑我。”斯琴高娃起身做势要打我。

    “哎哎哎哎,不带这样的啊,我可是个伤员啊。”

    正在打闹着,忽然听到有马蹄声,我和斯琴高娃对视着停下来,看到有人从这里经过,我们高喊着来人,那人听到喊声来到我们面前,我看清是孟恩,很高兴,喊“哎。孟恩,是我,孟恩,这边。”然后转身对身边的斯琴高娃高兴的说“他是孟恩,我们认识的。”

    “真的,太好了。”斯琴高娃说道。

    孟恩下马看到我在地上坐着说道“幽儿姑娘,是你们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孟恩对我坐在地上姿势很奇怪的样子感到很好奇。

    “孟恩啊,我们在这等了好长时间了,终于等到一个活人了。”我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没看见斯琴高娃在旁边一直给我使眼色的样子。

    待看到孟恩尴尬的样子,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慌忙住了口。

    “幽儿姑娘,你们怎么了?”

    “我······”我刚想开口,斯琴高娃抢在我前面说话,大概是怕我在爆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吧。

    “我们比赛骑马,跑的有点远了,幽儿的坐骑不知道怎么会惊了,把幽儿从马上摔了下来。”

    “幽儿姑娘,你摔伤了啊。”孟恩低下头关切的问道。

    “是啊,孟恩,我的脚不能动了,疼死了。”

    “我来看看,”说着孟恩看着我的脚,然后抓起来我的脚一用劲,那个疼啊,钻心。

    “啊,孟恩啊,我跟你有仇啊,我的脚。”我鬼哭狼嚎的叫道。

    “你的脚是脱臼了,我给你接上了,这几天最好小心点,过几天再骑马吧。”孟恩站起身来,轻松的说道。

    “谢谢你的,孟恩兄弟。”斯琴高娃同样站起来看着孟恩说道。

    “小事一桩,不用谢。”孟恩呵呵一笑,很明亮的样子。

    我看着站起来的斯琴高娃和孟恩,突然发现他们二人很有夫妻相,我何不当会月老,给他们扯根红线呢。想到这里我出声道“孟恩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母亲身体怎么样了?”

    “多谢幽儿姑娘挂娘,母亲还是老样子,不过时常提起姑娘,姑娘有时间可以看望下我的母亲,跟她说说话。”这孟恩还是个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那是自然,不过我常去的话,不知嫂子会不会有意见啊。”我试探的说道。

    “我尚未娶亲,你何来嫂子啊。”孟恩看着我笑道。

    “那我以后常带斯琴高娃姐姐去好吗,不知道你会不会嫌我们烦呐?”我拉着斯琴高娃的手说。

    “幽儿,你又胡闹什么?”斯琴高娃嗔斥道。那样子说不出的娇羞,真是我见犹怜,再看这孟恩也有些晃目,嗯,看来有戏。

    “只要姑娘不嫌弃寒舍卑微。”

    “哪里的话,孟恩大哥说笑了。”斯琴高娃回敬的说

    客气完毕之后,我坐着马上。孟恩和斯琴高娃牵着马走在前面,作为80后的尾巴,我是看《还珠格格》长大的,我想起来那首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当》,突然想高歌一曲,但我的嗓音我怕吓坏了他们,所以得先请示一些,

    “咳咳咳,我想请示一下。”说完看到孟恩大哥的脸有点红红的,他这是怎么了,但转眼一想,他该不会是以为我要方便吧,我擦。然后听到斯琴高娃说道“哦,那个要不这样,孟恩大哥,要不你在前面等我们吧。”

    “好的。”说着孟恩就要抬步走人。

    “哎哎哎哎,你们干什么啊。”我勒个去。

    “你不是要那个什么吗?”

    “谁要那个什么啊,我想说我想唱歌。”我气愤的说道。

    “啊,哦。”孟恩说道。

    “你要唱歌啊。好啊好啊,一起唱吧。”斯琴高娃提议道。

    “好啊,不过我们那里唱歌跟这边的不太一样。”

    “唱歌嘛,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你们汉人唱的小曲我们也是能接受的。”孟恩说道。

    “她的这种唱歌跟他们传统的小曲也是不一样的哦。”斯琴高娃看着孟恩笑着说道。

    一个人最美的是笑容,笑容可以唤开人们心中的某种东西,令它滋长蔓延,我想确定的是,这个红娘我做定了。

    “哦?是吗,斯琴高娃,你也会?”孟恩问道。

    “是啊是啊,我们一起唱吧。我先来。”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有化为须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我高兴的唱到,就像看见小燕子、滋味、五阿哥、尔康、尔泰、金锁他们策马奔腾,笑看红尘的场景。

    “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当地球不再转动,当春夏秋冬不再变换,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不能和你分散,你得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斯琴高娃唱完,我们对视一笑,然后接着合唱“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醉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一曲终了,孟恩目瞪口呆,“我没想到你们那里的歌曲竟是这样的豪迈奔放,最重要的是不似现在的其他汉人小曲的柔情百转,而是直抒心愿,毫无做作失态。领教了。”

    “她们那里还有好多异于寻常的东西,你以后就见怪不怪了。”斯琴高娃笑笑着说道。

    “不过,刚才那首诗,跟你们流传的那个什么《诗经》的有一段很像吧,我记得以前跟宋凌在一起的时候,听他背过。”

    宋凌自那次我们一起探望孟恩母亲之后,与孟恩虽种族不同,但颇有心心相通的意味,所以,在宋凌走之前,他们经常在一起讨论一些事情,对《诗经》虽说没读过,但听倒是经常听他背起过。

    “这个歌词大概原因《诗经》中的一首《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大概意思是,即使是冬天打雷不止,夏天雪花飘落,我也要与君长相守,只有天地合为一体之时,才能将我们分开。”

    “这样的忠贞不渝,大概只有你们汉人才有的吧。我们大蒙古的儿女从不会这样儿女情长。”斯琴高娃说道。”

    “斯琴高娃,或许有天你遇见了你想要厮守一生的人,你会明白的。”我看着斯琴高娃笑道。但看到斯琴高娃尴尬的脸色突然觉得我说错话了,但具体是哪里错了我真不知道。

    “会的,像斯琴高娃这样美丽善良的姑娘,一定会遇到的。”孟恩看出了斯琴高娃的尴尬,连忙出来圆场。

    “谢谢你,孟恩大哥。”斯琴高娃感激的说道。

    在路上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斯琴高娃面露尴尬的原因了,她之前说过的,她说自己是驱口之人,即便婚嫁,也只能是那些佣人,即便优秀如斯琴高娃,也同样如此,而也因为我对她身份的忘却,其实也是我不在乎的原因,她原因与我交好,因为她内心深处的是个很自卑的人。

    原来古人是这样的阶级分明,地位尊卑贵贱早已划分开来,像孟恩和斯琴高娃这样美好的人儿,也会因为身份的原因是斯琴高娃却步,即使是情,不会扼杀,看来,我这个红娘的任务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啊,但革命尚未成功,通知仍需努力。

    我们一行三人踏着暮色回去,孟恩把我们送到扎布大营变回去了,我怕斯琴高娃因为我而受阿布尔斯郎老将军的责罚,加上天色已晚,我请老将军给伯母送信,说我明日回去。晚上的时候,我还跟斯琴高娃睡一间毡房,像从前一样。

    “斯琴高娃,睡着了吗?”我想向她问下对孟恩的感觉,以好有的放矢,哎呀呀,女人真是八卦心重,原谅我吧。

    “没有呢,你怎么也没睡啊。”

    “没有呢,我在想孟恩呢。”我这就引蛇出洞,好吧,我不会用成语了,貌似有些不甚合适。

    “啊,你也在想孟恩啊。”看吧看吧,露馅了。然后斯琴高娃自己觉得有些不对,然后就去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孟恩大哥送我们回来,我们还没感谢他呢。”

    “是啊是啊,要不改天我们去他家里登门拜访吧。”我吃吃的笑着说。

    “死蹄子,你笑什么?”斯琴高娃听出我话中的戏谑,有些恼羞。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我想他这么帮我,改天一起去看他,不然显得我们不礼貌,以后我们来往的话,不落人口舌啊。”我故意装作很正经的样子说。

    “那,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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