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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都市言情 -> 蕊寒香冷

第七十五章 急流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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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蕊卿回了晴芝院,先去看了玉锵和梅樱,她们被白檀一人安排了一间卧房,跟前各派了个小丫

    头帮着碎忙。

    玉锵鬓边被碎瓷片划开了个大口子,虽用金疮药止了血,但到底伤在脸上,齐蕊卿心下黯然,害

    怕将来留疤。

    反倒是玉锵安慰着笑道:“小姐,不碍事的,昨日凶险,若是那些人伤到了小姐,奴婢才万死难辞

    其咎呢!”

    么会不碍事?

    有人真正不会在意自己的容貌,况且玉锵还是这般貌美的姑娘,想来是强自安慰她的。

    蕊卿心下打定主意,伤了玉锵的那个婆子,她一定不会放过,玉锵面上的伤口,她定会找来最

    好的药,力求不让留疤。

    梅樱虽未流血,到底伤在了骨头上,齐蕊卿感念梅樱在生死之机拦住了齐蕊姝,派人去尤大夫那

    里好生拿了几贴膏药,吩咐小丫头按时贴换。

    了一会儿,红蕉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来,昨日齐蕊卿三人被岳嬷嬷“请”走时,齐蕊卿吩咐红蕉

    留着收拾东西。

    初时红蕉还不解其意,后来还是灵雨灵机一动,领会了齐蕊卿的意思,派红蕉去给顾嬷嬷报信,

    她去寻齐敏洲。

    嬷嬷得知后大惊失色,费了番周折才往安国公府那边报了信,只是后来得知齐敏洲请了梅老供

    奉给齐蕊姝施针,越氏怕耽误了齐蕊姝的医治,硬是熬到第二日清早才来。

    蕊卿吩咐红蕉下去歇息,看她那样子,怕是一夜都担心地没睡着觉,打发了红蕉,正要出门,

    却见门外奔进一人,却是甘遂。

    着甘遂母亲病重,齐蕊卿赏了一枝百年老参给她,又准了她一个月的假,让她专心回家伺候母

    亲。

    甘遂一进门就跪地不起,原来她将进院子,就听红蕉将昨日凶险倒豆子一般说了个遍,甘遂一听

    ,心中羞惭万分,只觉得是自己没能护住。

    齐蕊卿听罢缘由,将甘遂强行从地上拉起,又问了几句她母亲身体的情况,甘遂道:“我娘身子已

    经大好,得了姑娘的救命参,填补了不少元气,大夫说静养即可,已无性命之忧了!”

    说罢,甘遂取出一个纸笺类的东西递给齐蕊卿,又道:“我娘说姑娘是我们甘家的大恩人,我跟哥

    哥这两条命,往后都是姑娘的!”

    齐蕊卿吓了一跳,打开纸笺一看,却是一张卖身文书,还是死契,底下签了一个叫“甘琅”的人名

    ,按了手印,想是甘遂的哥哥。

    蕊卿将纸笺递给甘遂,无奈道:“签这个做什么?你在我跟前当值,这些都是应得的,不必如此

    !”

    甘遂固执地摇头,那老参她拿给兴康药行的王大夫看过,说是少说也得七八百两银子才能买下,

    还说不知她前世修了什么福,才碰上了这般心善的主子。

    她娘一听这老参如此值钱,说什么也不肯用,最后还是甘遂和哥哥甘琅跪了一天一夜,最后她娘

    盯住甘琅签了卖身的死契,按了手印,才开始喝药的。

    她娘说了,小姐这辈子的救命之恩,她和哥哥拼命还也还不清,好不容易挨到一月结束,她娘连

    一天都不让多待,大清早就赶她过来当值了。

    齐蕊卿见甘遂躲着不肯接那死契,又问过知是她娘的主意,只好将契书说了,并让甘遂带话给甘

    琅,说这契书她先留着,以后他若是想要可随时拿去。

    抚了甘遂,让她去全嬷嬷那里销假,齐蕊卿带着灵雨急急赶去了沁澜院,齐敏洲已经不在屋内

    ,越氏、卫氏和顾元莲陪在齐蕊姝床前。

    蕊卿陪着越氏和卫氏,好生劝了顾元莲一番,只言让她再给齐敏洲一次机会,若是这次仍不满

    意,再说和离的话也不迟。

    顾元莲多少听进去了些,卫氏又劝了几句,顾嬷嬷端了软粥进来,服侍着顾元莲喝了小半碗进去

    。

    齐蕊卿见状松了口气,想起出门的齐敏洲,只希望他这次能真正看清戴氏等人的真面目,不要为

    纸片一样的亲情所困,为姐姐讨回公道!

    ……

    金銮殿上设聚文武,庆元帝端坐在正中的髹金雕龙木椅上,见日头差不多了,问当驾官梁权:“有

    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言毕,左右两班相看几眼,俱是无言,梁权正要说“散朝”时,却见右班中走出一人,正是齐敏洲

    。

    敏洲俯身恭敬道:“臣蒙皇恩,任今岁春闱主考,见遍天下饱学之士,方知自身之疏浅,人常云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有耀自他,我得其助,今臣知己不足,愿求外放,为父母官,照拂黎元。”

    敏洲言罢,文武百官各个闭口无言,面容虽是肃穆无比,实则心中早如滚水般炸开了锅。

    方父母官?撑死了也就一知府!

    使论品级也是从四品,可远离京城的从四品知府和圣眷当前的从四品内阁侍读学士,那能一样

    吗?

    不说品级大小,单单这“内阁”二字,多少人汲汲营营,一辈子都沾不上边,偏偏眼前这人说外

    放就外放,不知让多少人暗自急红了眼。

    况且齐敏洲年纪轻轻半只脚踏进了内阁,这般圣眷优渥、皇恩浩荡,多少人暗地里盘算着,怕是

    日后少不得又是一位阁老。

    此前途无量,竟然要求外放?

    朝堂上风云诡谲,谁知道当几年地方官回来,还有没有立锥之地?是以多少人挤破了脑袋也要当

    京官,这般入了内阁还要外放的真不多见?

    色上腾虽有数,急流勇退有几人?

    时间众臣看向齐敏洲的眼神都隐隐带了探究,如此之举,是不慕权势,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还是大奸似忠,外似朴野,中藏巧诈?

    站在右班稍后的齐敏仁几乎忍不住当场骂娘,别人可能会觉得齐敏洲高风亮节,急流勇退,但难

    道他会不知?

    通通都是狗屁!

    还不是一心为了他们三房那一家子,之前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地递了辞官的折子,这次为了个

    女儿,不声不响地要求外放。

    齐蕊姝的传言他也有所听闻,心中甚至还有一丝欣喜,若是将此事闹到东宫,太子少不得要赏下

    个良娣的位子,到时候,不用他费尽心机地拉拢齐敏洲,外人眼里,齐敏洲已经和东宫绑在了一

    块儿。

    日听说父亲在荣庆院里关门狠狠训斥了母亲一番,似乎隐隐有让母亲去三房折身赔罪的意思,

    谁知老三这个愣头青,谁也没商量,就在圣上面前开了“外放”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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