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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都市言情 -> 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第十二章本太子,稀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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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祈脸上的怒色显而易见,久久没消散,见她走远,他愤然拂袖,“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她不在乎本太子,难道本太子还在乎她不成?!”

    “兄长息怒,何必跟一个下堂妇置气。”

    阿鸢听着郡主的刻薄话,气不打一处来,“殿下,哪怕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奴婢也想斗胆问一句,殿下到底想要小姐怎么做啊……”又言,“殿下被逼着娶了小姐,可小姐难道就是心甘情愿嫁的吗?”

    “放肆!”谢云祈冷道。

    阿鸢红了眼眶,主子都被逼走了,她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接着说:“殿下对小姐不理不睬,还怨小姐没有尽到做正妻的本分,对殿下漠不在意,殿下前年打马球摔伤了腿,天一冷膝就疼,小姐说银狐的皮毛细腻丰厚,用来保暖最好不过,便冒着风雪在北疆打猎,好不容易猎得一只,立马让人扒了皮做成护膝送回京中,可是殿下呢,回赠给了小姐什么?”

    谢云祈还皱着眉,但之前紧攥的手已松了不少。

    “还有,小姐征战时负伤,腰侧挨了一箭,为了不耽误殿下的册封大典,小姐带着伤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结果加重了伤势,腰间一直裹着厚厚的药布,束不得腰,殿下竟然嫌弃小姐,让小姐少吃……”

    “住口!”谢云祈呵斥。

    阿鸢毅然跪下:“哪怕殿下要杀阿鸢,阿鸢也认了,但是殿下,你说小姐不配为妻,你又何配为夫?!”

    一直沉默的谢云璘轻拍了拍谢云祈的肩,在离开前说了句:“云祈,说真的,你好像……好像有点儿对不起人家……”

    *

    昭阳宫。

    谢云祈寝殿的门紧闭,他带着近侍在殿里一阵好找,终于在个不起眼的架子底下里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因为收捡得不仔细,原本雪白的皮毛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

    从前不珍惜,他现在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只是莫名其妙地想看看……

    “大热天的,殿下怎么想起这东西来了?”近侍常喜挠了挠头,“殿下若不提,奴才都没想起来,当初殿下还让奴才拿去扔了来着,可奴才放那下面就给忘了,奴才这就拿去丢掉。”

    常喜刚伸出手就被主子一巴掌打开。

    “滚出去!”

    “是是是。”常喜麻溜地退出殿外,将寝殿留给主子一个人。

    谢云祈用两根手指拈起脏兮兮的护膝,看得出这节皮毛裁自银狐身上最好的部位。

    有些话音还在他耳边不停地回荡……

    “我没爱过你,更不在乎你,何必要为你心烦,为你难受。”

    他的脑子又开始不听使唤地往回转,想起越国来犯时,她请命出征,可她身为皇子妃怎能上战场,再是顶个男子的身份也不稳妥,万一被人识破,他谢云祈定会成为全天下的笑话。

    他以休妻来要挟她都无果,她执意要去,执意到替他写了休书。

    谢云祈自认自己不是心狠之人,他气归气,却没把休书当真,何况他没亲笔没落款也做不得数。

    直到她首战告捷,将这双护膝随捷报一同送回函都,他才真是火冒三丈。

    她这算什么?明知他嫌她丢脸,还送北疆的狐狸皮给他,不是在向他示威?

    礼尚往来,他便回赠了她一样东西,正是她亲手所写的休书,他已在上面落款加印。

    “殿下。”常喜在外面轻敲了敲门。

    “何事?”

    “殿下让奴才打听的事有回信儿了,王公公说娘娘昨日没告殿下的状,不仅没告,娘娘还将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写休书的事不怪殿下,是她自己荒唐……”

    谢云祈听着,手指不自觉地一松,那双护膝掉落在地。

    他回过神就笑了,笑自己荒谬,那个女人从前他想甩都甩不掉,如今她走了,他应该高兴,只需高兴,还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做什么!

    谢云祈唇角一扬,看着地上的东西自言自语:“没爱过就没爱过,本太子,稀罕么?”

    但是他唇角的笑仅保持了一瞬,一瞬之后杳无踪迹……

    他看着窗外的天,在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覆水难收,何况他误会了又怎么样?

    就算她没走,他们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夫妻,他怎么会去喜欢一个在战场上长大的女人,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只知上阵杀敌的少将军。他的太子妃应该柔嘉恭顺,而非骁勇善战。

    谢云祈闭上眼沉静了一阵,朝门外大喊道:“常喜,备酒,本太子高兴,今日要喝个够!”

    *

    林间幽静,时不时有风拂过,树木随风晃动,投下斑驳光影。

    一匹骏马在林间小径上飞驰。

    华盈寒从离开函都起就在往北赶路,日行夜休,算上今日,她离盈州还有大约五日的路程。

    越靠近北疆的地方越荒凉,人烟稀少,往往相隔数十里才有一个庄子。

    忽然,华盈寒勒了缰绳。骏马一声嘶鸣,高高抬起前蹄。

    她稳坐在马上,扫视着前面拦路的人。

    谁能想到,在这样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竟然还有拦路打劫的匪。

    天气还没转凉,他们穿的是粗布短褐,肩上扛着擦得锃亮的大刀,身材不算强壮,却都瞪着眼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华盈寒身下的马不安地踏着碎步,她则泰然自若地挽了挽缰绳,等他们自报家门。

    一个悍匪扛着刀上前,轻蔑地看着她,“赶路的,买路财带了吗?”

    华盈寒默声摇了摇头。

    “那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不留钱财就留命!”悍匪举刀一挥,“给我上!”

    华盈寒静坐片刻,等他们离她还有约三步的时候,她踩着马纵身一跃,顺势抽出挂在马侧的佩剑,扫向几人。

    剑光飒飒,如流星一瞬从几人眼前划过。

    四个匪徒散开躲避,又齐齐举刀朝她劈来。

    华盈寒的剑细而修长,不如那些明晃晃的大刀骇人,但剑身乃是世间最精良的玄铁所铸,抵挡几把破刀绰绰有余。

    她横剑格挡,又霎时挑开,就近刺向一人。那人避之不及,剑尖就像戳进一块豆腐似的,直直没入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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