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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都市言情 -> 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第九十四章 你何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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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星漫天,军营里灯火通明。

    大帐里面都是人,姜屿在,诸位将军都在,李君酌也已经带着华盈寒回来了。

    赵鸣在众人的注视下抱着一个小箱子进来,这是他快马加鞭赶回丹城取来的东西。他走得缓慢,不是因为箱子有多沉,而是事情已经不再简单。

    箱子上面挂着锁,他没有钥匙,只能将箱子放在正中的地上,拱手复命:“回王爷,这便是宁小侯爷出征前让末将代为保管的东西,他说他带着不方便,等回来再来向末将取。”

    “砸开。”姜屿下令。

    李君酌上前,用剑柄敲掉了锁,他打开箱子,映入眼帘的东西让他的额头霎时冒了层冷汗。

    华盈寒就站在箱子旁边,清清楚楚地看见,姜屿要找的帅印就在里面,而箱子里除了帅印之外还有一封信。

    她随之皱紧了眉。

    回来的路上,李君酌已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她,说他那日把帅印给了宁北安,让宁北安转交给她,可是后来她和宁北安碰了无数次面,宁北安不但没有转交,还只字不提帅印的事。

    有将领惊道:“宁小侯爷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私藏帅印!”

    有人摇头喟叹:“瞧着小侯爷不像是无法无天的人,想必是那莫远在背后挑唆,蛊惑了小侯爷。”

    姜屿看着帅印,余光又瞥见了旁边的信,“那是什么?”

    李君酌取出信,将之呈上。

    华盈寒一言不发地站着,心里直发凉,且刺得慌,事情转变得太突然,不止突然,还荒唐!

    宁北安没有把帅印给她,同样,他也没有将她的信送去给姜屿……

    在场的人大都觉得是宁北安辜负了她和李君酌的信任,还有人说这背后恐有什么阴谋,但她知道宁北安看上去虽轻狂不羁,但实则心里有一杆秤,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私藏帅印,对他而言需要莫大的勇气……这个勇气何来?

    华盈寒不愿再往下想,这儿人太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她也不想听,独自转身离开。

    姜屿的目光早已定在了手中的信上,看完了上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等他抬眼时,视线里出现的只是一个默然离去的背影。

    姜屿还拿着信,没有说话。李君酌忙敛袍跪下请罪:“主上,是奴才办事不力,酿成大错,奴才该死!”

    “你何止该死!”姜屿怒指着李君酌,字字带火。

    他不用追问都已经猜到了全部,李君酌信了宁北安,她也信了。

    她以为莫远调兵是他下的令,她以为他看过了她亲笔写的信,殊不知,她以为的所有都被封在了这个箱子里。

    她没有见过帅印,而她的请求,也是直到今日才到了他的手里……

    李君酌还跪在地上,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他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若他那日没有将帅印给宁北安,一切就不会变得不可收拾。

    他自知罪孽深重,不用主上降罪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李君酌拔出佩剑,可他还没来得及把剑到自己脖子上,拿剑的手就被姜屿一脚踢开。

    他手腕一折,“哐当”一声清响,宝剑落地。

    “本王赐你佩剑是让你抹自己的脖子?”姜屿怒然道,“你想死还不容易,等仗打完本王再同你清算,滚下去!”

    “谢主上留奴才一命……”李君酌怅然拱手,拾起剑退下。

    连王爷的亲信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灰溜溜地走了,剩下的人更不敢造次,连带聂峰将军在内的人都变得越发如履薄冰,站得规规矩矩。

    姜屿没让他们离开,是因为他还有话要问……

    *

    夜已深,华盈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横竖不敢闭眼,她一闭眼就忍不住去想她和宁北安之间发生的事,然后她一想到那个天真的少年被恩怨和利益所蛊惑,犯下大错,想到他因此有去无回,她心里就堵得慌。

    恨这天下的黑暗真是无孔不入……

    又是一场惨烈的战事,她想起五万人马全军覆没,就会想起大周曾遭遇的那一场恶仗,想起她爹,想起她来这儿的目的。

    她本不该卷入祁国的纷争里,便开始迫切地想要了却所有,想要离开。

    李君酌说姜屿现在对她很宽容,也很信任,她或许可以试着去探她想要探的事,但这场仗还没有打完,她不在隋安,探到了又如何,她触不到那些东西,不得不继续饱尝煎熬……

    华盈寒紧紧地攥着被子,在愿景和现实之间挣扎,像作茧自缚般难受。

    “寒姑娘,主上请寒姑娘过去。”

    华盈寒没有应声,她谁也不想见,心里的重担没有人能替她分担,她又不能向谁倾诉,到头来还得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全部。

    “寒姑娘?”

    华盈寒翻了个身,面朝向里面,还是没有吱声,想让李君酌以为她睡了。果然,他唤了两声之后,外面恢复了安静。人似乎走了。

    大帐里,姜屿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皎月,倏尔又回头看向书案上的剑。它的主人至今不肯将它取回。

    “主上。”

    姜屿瞥见进来的只有李君酌一人,背在身后的手缓缓蜷起,心下难安。

    “主上,寒姑娘应当已经歇下……”

    “她睡得着?”姜屿收回目光,淡淡道,“她若睡得着,若如此没心没肺,就不是她了。”

    “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明日会去和寒姑娘解释清楚。”李君酌拱手,又言,“寒姑娘生气时脾气虽急,但她是个姑娘家,姑娘家心软,只要有人好生相劝,她一定能听进去。”

    说起来错真的不在主上,也不在寒姑娘,可主上的气性大,寒姑娘的性子也执拗,他们之间有了冲突,即使是误会也不容易说和,必须得有人先服软,而主上怎能向别人服软,只能由他去。

    姜屿招了手,让李君酌退下。

    他在书案后独坐,坐到了天亮,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数遍,以致他闭上眼都能想象出她的字迹,行云流水,细而不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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