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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都市言情 -> 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第一四二章 白眼狼(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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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盈寒停下脚步,任那刀尖抵在她的胸膛前,丝毫不惧。

    一个从来没杀过人的姑娘家,哪怕怀揣着再深的仇恨,也难以连眼睛都不眨就下什么杀手。月慢一时没有动手,但是华盈寒清楚,这样的犹豫不会存留太久。

    事不宜迟,她飞快地看了太皇太后一眼。太皇太后会意,当即推开了月慢,。

    华盈寒见太皇太后已经脱身,一把箍住月慢的手腕,迫使月慢的手臂向上起再将之折向月慢自己,又拉拽着月慢转了个身背对着她站立,霎时用手臂围成的圈从月慢的头上套下,死死地缚住月慢,再把月慢的手往其脖子上一压,那匕首便在她的左右下贴到了月慢的脖子上。

    华盈寒擒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仅令太皇太后转危为安,还抓了月慢,平息了一场危机,连武艺高强的侍卫们都看得惊叹不已。

    华盈寒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手上的力道不禁使得重了些,刀刃已在月慢的脖子上磨出了痕迹。

    月慢被华盈寒用手臂死死锁住,动弹不得,眼见无处可逃,扬着下巴,高傲地道:“你杀了我吧!”

    “我杀不杀你,你都只有死路一条,我何必多此一举,弄脏自己的手。”华盈寒漠然道。她说完便一把夺下月慢手中的匕首,将月慢推向那群侍卫。

    月慢跌倒在地上,侍卫们霎时一拥而上,抓住了她。

    华盈寒则丢了匕首,拍了拍手,嫌那畜生拿过的东西脏!

    转眼间,她看见门外多了个人,姜屿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站在外面,微锁着眉宇看着厅堂里的一切。

    她又看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似还没缓过神来,眼神涣散,却怒道:“带她下去,哀家不想再看见她!”

    两个侍卫领了命,一左一右地押着月慢出去,又在姜屿面前停下,想请示姜屿的意思。

    姜屿偏了下头,同意他们将人带走,他似乎也不乐意亲自动手处置了月慢。

    太皇太后站在那儿,合上眸子,深深地沉了口气,等她再睁开眼时,眼里似乎谁也容不下了,缓缓挪着步子往外面走去。

    “母后可有受伤?”

    姜屿在门前相问,但是太皇太后就跟没有听见一样,默然跨过门槛,从他身边走过,没留下半句回音。她就像一个木偶,只知愣愣地往前走,沉静在自己的天地里。

    “都退下。”

    姜屿一声吩咐,厅堂里的侍卫和奴才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仅剩华盈寒一人还立在里面。

    他没有生气,不是不担心母亲的安危,而是他能怪谁?是他母亲执意要留下那只白眼狼,藏了个祸患在身边,他还能冲他母亲发火不成?

    华盈寒看见姜屿进来了,她也没说话。

    他早上问她会不会觉得委屈,她说不会,是因为那时她已经有了对策。

    她不会放过月慢,因为她曾警告过月慢没有下次,既是说出口的话就没有食言的道理。

    姜屿目光下移,落在了她胸口处。

    华盈寒留心着他的举动,沉眼看去,方才发现她的衣裳有破损。她刚才反擒月慢的时候,锋利的刀尖正好贴着她的衣衫划过,这才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口子。

    她做事有度,知道刚刚那样做不会伤了自己,就不觉得后怕。匕首仅仅只划破了一件衣裳而已,里面的衣裳依旧完好,没有露什么不该露的地方。

    但是她抬眼,发现他竟还看着。

    为了缓和凝固的气氛,她叹道:“王爷若是早来一会儿,奴婢这件衣裳兴许能保住。”

    想起太皇太后方才离开时的落寞,还有对姜屿的视若无睹,华盈寒心里有些沉。她没将之后的打算告诉姜屿,姜屿还一直以为她真的肯饶过月慢来着,不知他会不会怪她隐瞒。

    其实这也是她临时决定的事。车夫中毒身亡一案,她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去深究,事发后的几日她就随姜屿去了北疆,是秦钦前几日同她提起了此事,他说但凡她经历的祸事,无论多小,他都一定会替她揪出幕后之人。

    秦钦和府里这些婢女打交道的本事简直出神入化,那车夫死无对证,没留下任何线索,他竟从湘芙嘴里探到了端倪。

    他与她碰面的那个晚上将此事告诉了她,但她也没来得及去细查,何况事情过去如此之久,就算查出什么来,也难以让谁罪有应得。

    谁知这条看似无用的消息,如今竟帮她出了口恶气,回头她真该好好谢谢秦钦。

    至于湘芙……

    湘芙和从前的湘蕙一样,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人,最懂“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如今柳掌仪畏罪自尽,月慢也倒了霉,树倒猢狲散,湘芙的嘴就松了。湘芙不再忠心于谁,把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而且还很听她的话,写下了供词,且愿意到到太皇太后面前出首月慢。

    华盈寒略有所思之际,姜屿看着她,启唇轻言了句:“没事了。”

    这类似哄人的语气另华盈寒莫名其妙……

    “奴婢跟着王爷见的风浪还少吗?这点小风波不算什么,王爷怎么还像哄孩子一样哄奴婢。”她望向门外,庭院已经空了,不见谁的身影,又沉沉地叹道,“如今真正需要王爷去哄的是太皇太后。”

    “母后不糊涂,过些日子她就能想明白。”

    “但是我瞧着娘娘今日受的刺激不小,王爷不去看看?”

    “本王猜,母后现在谁都不想理,等明日,明日你代本王去瞧瞧母后。”

    “我?”华盈寒微垂下眸子,这个差事交给她去办可能不合适。毕竟她若不将供词拿到太皇太后面前,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试想若真是那样的话,或许太皇太后现在已经带着月慢回了宫,怀着对柳掌仪的内疚,将月慢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而不是像刚刚那样,被自己不惜一切要保护的白眼狼反咬一口。

    “你是觉得母后执迷不悟,甚至有些鬼迷心窍,让你难以理解,便觉不好伺候?”

    华盈寒没有回答。太皇太后明知柳掌仪做的那些事,月慢逃不了干系,竟还能放下成见接纳月慢,是很令人匪夷所思,但是太皇太后究竟怎么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后来姜屿说他母后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太过悲伤。从前他在外征战,看年看月才回隋安一次,如今也不常陪在太皇太后身边。太皇太后独居深宫,身边只有一个姜衍,可姜衍还是个孩子,他当不了太皇太后的依靠,于是太皇太后很依赖柳氏母女,有什么心事都和柳氏母女讲,早已把她们当做了亲人。

    姜屿又言,“她亲自处死了柳掌仪,那人再是死有余辜,她的死对母后而言也是一种打击,母后想要逃避,想要慰藉,便以一种类似自欺欺人的心态去护着月慢,她知道月慢有罪,就是不想承认,想把她当个无辜的人一样关心照顾。”

    华盈寒不禁想问:“这样说来,我是不是太莽撞了?戳破了太皇太后给自己设的迷障,逼她去面对月慢是个心肠狠毒之人的事实?”

    “一个多次背叛主子的人留在母后身边始终是个祸患,早些除了也好,今日的事真是万幸。”他看着她,又言,“多亏了你。”

    “王爷不用谢奴婢,奴婢也不知月慢竟然狼心狗肺到挟持娘娘的地步。”

    她只是不想吃哑巴亏,不想放过月慢而已,没想用太皇太后的安危去试探谁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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