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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正文 第六卷 一○五 天外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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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天外飞仙

    韩然自遇到简荻之后,短短数日间已经见她过三次出手,不过三次都是挥袖救人,两次救了自己,第三次则是救下了戚伤。虽只是一袖之威,亦心知这看似柔弱的年轻女子实际上功夫深不可测。但忽然见她主动提出和母无生对决,心中还是不自禁的担心。

    其实简荻于韩然,完全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物,但她长得实在像极了童瞳,这使得韩然潜意识中总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而无论和童瞳分手多久,毕竟是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现在看着简荻要和这魔头相斗,要韩然不担心,绝对是不可能的。

    然而担心归担心,以现在的韩然,却什么也做不了的。看着简荻那张如霜的俏脸,韩然心中似被电击到般悸动了下,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和童瞳那场初初的缘起。那时候童瞳陪一个失恋的女伴去韩然驻唱的酒吧喝酒,酒量的缘故,结果本该安慰人的她倒先醉了。

    这一醉倒好,等她清醒的时候,由于那家酒吧发生了斗殴,警察来后,又凑巧查到大量k粉,导致所有人都被抓到了当地的派出所。那时的童瞳何曾受过这种待遇,还莫名其妙的被警察当成粉友而无端的被教训了一顿。“抱头蹲下!”在警察要求所有人抱头蹲地后,倔强的她抵死也不照做,让抱头蹲在一边的韩然又搞笑又好气。

    韩然还记得,当时自己很无奈地对她说:“姐,你可以不蹲,但你站的时间越长,是让我们蹲得更久,知道吗?”

    “我没错,为什么要蹲?”

    “这里没错的人多了,你以为只有你无辜?”韩然不屑地回答。这样的事对韩然来说可说是再正常不过。习以为常之下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想赶紧让警察叔叔核查完然后好回家睡大觉。

    “我可以被冤枉,我也愿意配合警察查清事实,但我绝对不能接受这样近似于侮辱的对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准则,你认同,不代表我能接受。如果你觉得我站着只会让你蹲得更久,我会向你道歉,但我现在绝对不会妥协!”

    童瞳那时候说话的神情,就和现在的简荻完全一模一样。乖巧的女子一旦倔强和认真起来,没有人能挡得住。

    时光悠悠,若不是这相似的神情,韩然都几乎忘记这段遥远的过往了。他只记得,这场无意相逢的数天后,童瞳居然真的如约而至,一个人静静地听着他唱歌,然后递上了写着“对不起,害你蹲太久,脚不酸的话,一会请你吃夜宵”的便笺。

    便笺上,还画有一个可爱的笑脸。和她看着韩然的微笑脸庞一样的可爱。而那张定情的便笺,现在还整整齐齐地放在韩然的日记本里。

    ……想起往事,韩然有些顿生的萧索和惆怅。

    “嘿!原来这两个人外表柔顺清雅,其实骨子里都是如此坚强和骄傲的。”韩然看着简荻,脑海中真有种模糊不清的感觉,只觉两个人影似乎越来越重合,真实的让他有种分不清的错觉。

    但见母无生傲然环视四周,朗声道:“各位武林同道,大家都看到了,既然简姑娘硬要和在下过上几招,无生再推辞恐有不敬。不过无生向来粗鲁,下手不知轻重,万一伤了简姑娘的话,他日年大师怪罪下来,还请诸位见证,否则无生可承受不起。”

    众武林人士人见他单骑闯关,而且连连扬威,身为正派中人,早觉颜面无存,恨不得立挫他威风,这刻听得他又口出狂言,无不心中大怒。更有数人存下心思,即便此刻迫于道义,不便群轰而上,但他如真能全身而退,也一定要追上歼毙之。否则以他这猖狂,今日之事情传出,不知道会被扭曲能何等模样。

    众人眼见洪再彪如此惨败至泣血癫狂,正感压抑。却见屈南飞尚未及出手时,简荻竟然已经率先出头,自然大为兴奋,比之屈南飞让下人拿剑时还群情激昂。须知男人爱看美女乃是天性,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众人自恃身份,也不太敢死死地盯着简荻看,现在听得她要上场,可以从容啜茶赏美,自然轰然叫好。只是想到她如此娇滴滴的模样,虽然知其身为素心楼传人,定有过人之处,也难免有些担心。

    现在听得母无生如此猖狂说话,马上有好事者对着母无生嚷道:“无耻淫徒,如此厚颜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说这些的大多是一些年轻后生。看似义愤填膺,实也是想让佳人因此留意自己一二。

    母无生冷眉一掀,眼光似电,已经从说话的几个人身上扫过。森寒的目光震得众人为之不敢迎目。然后他似乎也没动气,只是对着简荻悠然道:“在下犹在西域之时,就听得江湖传言,年大师的关门弟子绝色天生,丽质天生。没想到不但能亲眼得见佳人,更能与佳人过招,真是前世修来的缘份!”

    “少罗嗦,出招吧!”简荻柳眉轻挑,寒脸相向道。

    母无生哈哈一笑,双手一摊,道:“江湖规矩,当然是简姑娘先出手。”

    坐在韩然身边的胡枫低声骂道:“无耻,刚才怎么不见他这么客气!”意思自然是指母无生对洪再彪时,对方才起剑式,已经一纵而上,现在却来如此假惺惺。

    韩然也不懂得这些江湖礼仪,只是眉头深锁,暗想自己虽然知道简荻的身手不凡,不过面对此绝世凶人,只怕还真难讨得好去。李剑云也存着韩然一样的疑问,向自己的师哥询问道:“师兄,你说简姑娘能不能敌得过这个魔头?”

    胡枫如何能断定,不过他也是聪明人,含糊道:“如此遭遇之战,胜负与否,尚难以断言,不过简姑娘是素心楼传人,既然敢出言挑战,绝对不会是意气用事就是,应该有她的把握!”

    胡枫此话倒没有说错,简荻确实不是随随便便就赌气出的头。要知江湖虽草莽云集,但也并不缺乏那些高贵的门派和世家,这些门派世家通常都有数百年的悠远历史,底蕴深厚。旗下弟子不论品性、尊严、能力还是为人处事,都丝毫不逊于任何名门贵族。颖州素心楼、南海月光岛、蜀中浊剑溪、京兆玉萧门便是其中最负胜名的几大武林世家,向有“楼望明月,凭溪聆萧音”的美誉。

    简荻见对方礼让,也不多言,只轻声道:“那双成就得罪了!”话音甫落,她袖中红绸已如流云般舒卷而出,看似柔弱,实携劲风,只是瞬息之间,一道红光已经电射至母无生。形似轻歌曼舞间拂袖作姿,其实丝毫不逊任何神兵利刃之威。

    母无生身为天门尊者,不论年岁见识还是武力都是超一流的,那里会不知素心楼的武功底细,虽然口中轻薄不屑,心中却绝对不会真的恃了她。此刻见简荻出招,身子疾闪,却也是从容应对。

    简荻一如方才洪再彪那般率先展开攻势,身子急旋反转,手中红绸如有灵魄一般,上下翻飞。一展一息间,如天外飞仙,在母无生身侧不停飞舞,煞是好看。

    两人瞬息之间,已经交错而过数十次。他们两人的轻功都非常之高,一个功力深厚,一个身子轻盈,红绸白衣,晃得人眼花撩乱。

    母无生虽然并无大意,但毕竟视简荻为女流,也未使出全力,甚至在戏弄洪再彪后,对简荻潜意识地亦存着戏虐的迎战成份,在数次从容闪避后,自觉已经探清简荻功力虚实。

    冷笑间,他已经如同方才对付洪再彪那样,身子穿花舞柳间,大手一张,又意图依样画瓢地再度弹挥而开。然而出手间,母无生已经知道自己错的深了。

    简荻手中的这条红绸才质奇特,即柔弱又坚韧,丝毫不着力。别说弹挥而开或者一抓在手,即使手才一轻触,红绸就忽然转折,如有灵蛇蟒般随势缠上。惊得他拉也不是,扯也不是。电光火石之间,简荻手中长长的红绸,已经数度缠上了母无生的双臂。若是换了普通人,早被红绸缠个结结实实了。

    若是普通的金属兵刃,真被母无生抓拍到的话,发力之下,只怕已经当场力折,但他这双犹胜兵刃的坚硬双手,到了这条红绸面前,却似乎遇到了天生的对生,根本施展不开。

    这条看似无比柔弱,只堪女子用来扮装的红绸,一旦到了简荻手中,就完全成了不可思议的神物。果然不负“柔肠千转袖”的称呼。

    “嘶!嘶!嘶”简荻柔荑疾闪,红绸似蛇般不停绕旋,每次母无生方才挣脱,红绸又蛇缠而上。迫得这邪派高手脸上为之一阴。

    如此舞绸神技,韩然看得为之心折,暗想当日和郭方初见戚伤时,目睹她一鞭碎石之威,已经为之惊叹不已,没想到现在见到简荻不无绝伦的舞绸。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毕竟红绸比之长鞭更为柔软和难以掌控。而且方才戚伤才被母无生一掌击飞。这两女子间的差距可见一斑。

    母无生虽不如中原武林人士那般好面子,但被简荻这么一个柔若无骨的年轻女子用红袖数度缠臂,虽无大碍,但以他的身份,面上也不由有些过不得去。心中恼怒间,已经决定不再下手留情。

    “我让你缠!”

    一声怒吼,就在他双臂又被缠绕而上的瞬间。母无生已经两手一抓,一下把这条红绸拉得紧绷,意图很明显,如果简荻不放手,就是拼着使莽劲硬扯,也要把你这样一个女孩家给硬拽过来。

    这种生拉硬拽之法,虽然面对女子有些场面不雅,但实际非常有效,正是对付这种长兵攻击的最好方法。然而到了简荻这里,却又成了另一个意外。

    只见红绸的彼端,简荻身子忽然如霜叶惊风一般掠起,借着母无生的劲力,直接飞了起来,静悬在半空中之,手中红绸则继续缠着母无生。身处半空的她裙裾飞扬,饰带和长发随风飘荡,有如天人降临,圣女入世。直看得一众男人眼珠子都赛着一个比一个大,根本合不拢来。

    别人看其神姿而心醉,韩然的心却飞到了千年之后,暗想简荻若是生在了现代,假如从事艺术体操的话,只凭舞带一技,就足以问鼎桂冠了。

    随着母无生的扯拉,简荻身子如轻盈如风筝,飘飘荡荡却不见落下,也没被扯进一尺。母无生脸上变色,这才知道自己终还是低估了她,这个看上去柔弱无比,风吹欲倒的女子,远比他想像的还要厉害的多。

    厅中顿时一片静寂,谁也不知道这两人一空一地的僵局何时才能打破。

    只从场面上看,似乎是站立不动的母无生占了优势。但真正的行家都清楚,其实两人僵局中母无生更为难受,因为现在简荻等同于完全借助于对方的力道,就如同风筝一般,完全借助风力和放风筝者的拖扯一样悠悠飘荡,根本不需要自己出什么力。

    两人既然已经拼到了这个程度,无论谁先松手都等同于失败,母无生心中怒恨,双眼泛出野兽般的狞人寒光,和简荻间借助着一根细细的纤绸对峙着。一个稳若磐岳,一个宛若天外飞仙。只看得众人为之目眩。

    “这么喜欢飘,我让你飘个够!”

    母无生大吼间,右手忽然一抖,也不知如何变的,竟然从指缝间激出几根钢针。十指连心,于寻常人来说,针刺指缝已是难以承受的酷刑,但母无生竟然藏针于指,可见他这双手是如何坚韧。从此亦可判定,他把暗兵藏在如此难像的地方,绝对是为了应付最危急的情况,现在若非动了真怒,绝对不会贸然使用。

    “嘶!”

    一声破帛的尖锐破裂声,只见母无生指缘顺着绷紧的彩绸中端划裂而过。饶是简荻的彩绸材质无比奇特,也经不得这么细的针刺。何况他手中蕴着的强烈气道。

    彩绸中分而过,一下分成两道。母无生两手各持一道。随着彩绸中间的裂纹疾速向简荻飞去,他手中的真气亦随着这道裂纹如冰箭般射去。

    甚至眼神好的人,已经在这一瞬之间,可以明显地看见裂纹的周围已经凝成了一片白霜。

    “寒冰真气!”胡枫果然见识多广,见状不由一下惊呼道。话声中,只见场中的简荻神色亦猛然一变,但亦无慌张,身子悬于半空,忽然一个翻转,呈现出倒挂金钩之势,手中红绸向上猛然一掀。原本呈直线的红绸一下九十度上折。

    红绸曲折间,裂纹的破帛之势一下嘎然中止,而那道延着布帛裂纹袭向简荻的寒冰真气,亦一下被强力地弹射回来。

    “哧!哧!哧!”

    红绸弹射间,无数道白光自绸布中射闪而过,母无生那些无形成霜的寒冰真气,竟然被简荻悉数化成冰屑,全数倒袭至他本身。

    母无生惊见变故,脸色惊变间,眉宇间凝成川字。一下使出护体真气,无数冰屑就在接近他的瞬间,竟似忽然撞上一道无形的罩墙,一下反射开来。

    附近的众人一片混乱。有功夫的人自然能轻易避之。但却听“啊!啊!”几句惨叫,却是有几个离得比较近的婢女无法躲闪得开,惨被冰屑痛击而中。

    众人眼见这两人如斯神技,只看得目瞪口呆,连叫好声都忘记了。

    然而就在母无生全力抵挡冰屑之时,简荻身子在空中一阵轻盈地如梭翻飞,竟然借着他迟疑的瞬间,那把原本开叉的红绸又给迅速地搓回原形。

    强烈的旋转间,红绸犹自带着冰湿,现在却束湿成棍,绸带复合原状的瞬间,母无生张开的双手竟然被一下强扭在一起。就如同被手铐铐住了一般。

    而简荻的真气,亦随着这强烈的旋扭猛击至母无生,饶是母无生再强,在刚才寒冰真气和护体神功两番强烈运气之下,再行运气回挡已是不及,无奈之下,被迫一下放开抓着红绸的双手,身子亦向后疾闪而过。

    他这一松手,虽然简荻的真气于他毫发无损,却等同于已经败了。简荻在他松手的瞬间,身子亦借着他的松手之力,一下向着厅顶飘弹而去,那被束紧的红绸,一下飞散开来,徐徐落地间,她整个身子飘飘荡荡,红绸轻扬,白裙徐落,宛若飞仙。

    母无生自持身份,虽知场面上仅是平分秋色,但对方仅是后辈,自己当着众人被对方逼得退后数丈之远,如再度强行而上,只会招人耻笑,当下不再进击,抱元守一,只是片刻间已经恢复如常。

    他亦算是个妙人,方才还面带暴戾,然只是转眼间已经化成另一付模样,面带微笑道:“双成姑娘如斯神技,实让在下佩服,果然不愧年大师高足。江湖一向传言,素心楼‘五乐’绝学冠绝天下,无生先还以为过于夸大,今日一见,果然高山仰止。”

    简荻不置可否地一笑,并没说话。显然方才这一番拼斗,虽然看着如仙子起舞,实际上对她而言,也非常耗费真气。借着站定的瞬间,也在尽力调息。以此相判断,由于年龄原因,她在内力方面,始终还是逊母无生一筹。若是真拼将下去,境况未必如意。

    在她调息的瞬间,韩然想起母无生说的“五乐”绝学,他对音乐自然是熟悉的,当下不自禁地向身边的胡枫问道:“胡大哥,这‘五乐’绝学指的又是什么?我记得应该是说琴瑟、笙竽、鼓、钟、磬这五种乐器呀?跟武功有什么关系?”

    胡枫再度愕然,不过想起方才韩然连天下神兵也不识,现在问这个倒也不算奇怪,只是心中不免越发对这头次听说的什么吉他派,越发觉得轻视。

    当下笑着回道:“素心楼这五乐绝学,指的其实是春雷绽,夏当阳、秋风掠、冬雪寒、四季歌五大类别的玄妙武学。不过韩兄弟你说的其实也不错,年大师以琴、剑双绝独步天下,向喜音律,据说其手创武学,多与音律有诸多关联,如果我没猜错,方才简姑娘这破冰之术,该就是五乐绝学中的冬雪寒了。”

    韩然没想到这胡枫看着普普通通,见闻倒挺广,不由微笑致谢,暗想自己也算遇到好相处的人,换了其他人,这种场面关键时刻,那有心情替人讲解。他本还想再问问这五乐分别指的是什么武学。却看见场中的简荻已经说话。当下凝神听她说话。

    尽管母无生夸誉不止,简荻却丝毫不受恭维,只是冷冷道:“双成微末技,何敢当神技之誉。尊者不必谦认,还请一施绝学,好认双成领教尊者的天地人和之术。”

    众人均是一愣,没想到场面略略占优之下,简荻竟然不依不饶,还想和母无生拼斗下去。

    然而更出乎意料的却是母无生竟然丝毫不动怒,只是面上忽然泛起很奇怪的笑容,侧头看了窗外天色一眼,忽然悠悠道:“在下西域蛮荒之人,如何能与素心楼传人相提并论,这一战输得心服口服,那还有面目再呆下去。”

    “双成姑娘,还请转告尊师一声,如有空闲,请赴西域一会告辞!本门圣主定然盛情款待。”说着母无生双目环视场中一圈,最终落在屈南飞脸上,以一种怪异的微笑道:“打扰了屈阁主的盛宴,是无生的罪过,还请阁主海涵,欲与阁主交手一事,无生无颜再提,就此别过!他日有缘,江湖再见!”

    说完母无生还真的说退就退,施展起轻功,只是几个闪身,已经如电闪般掠门而出。只看得众人面面相睽,不知就里,不明白这人怎么来得如此奇怪,走得更让人匪夷所思,就似存心来凑个热闹一般。

    甚至连屈南飞也是一头雾水,心中虽隐觉不妥,但对方既然已经承认不敌,也不便再穷追不舍。何问洪再彪还受着内伤,只得放下心事,向弟子询问洪再彪的伤势。

    众人怔了片刻,不停地猜测间,有好事者又重新拿起酒杯,不停地恭维起简荻来。一时间场内重新恢复喧嚣之声。倒把简荻搞得有些脸红,赶紧退了回去,慰问起那还惊魂未定的戚伤来。

    这场风波起得是如此怪异,又是如此莫名奇妙地消失,众人虽觉奇怪,但猜疑了片刻也就歇停了,只是有些自以为高手的人不免感觉脸上无关,毕竟是已方一介女流驱走了对方。他们难免想自己当时何不上去一试身手,既锉了邪派威风,又在众人面前大露一脸,却忘了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众人开始吃喝间,韩然心头却一直没放下此事,从开始到结束,他一直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总觉得母无生这么忽然出现是另有隐情,似乎在拖延什么。

    这时胡枫向他敬酒,韩然赶紧举杯回谢,然而话还在喉将吐未吐之时,却忽然听到脚步声从厅外疾跑而来。显然有人疾跑而来。这人跑得实在太急,竟然一下撞到一个抬酒的婢女身上,把酒碟碗筷弄泼了一地。

    “咣当”声中,众人觅声望去,却只见方才奉屈南飞命,前去取剑的那剑意阁年轻侍剑弟子已经慌张不迭地急跑进来。

    “师父,师父!”这侍剑弟子一边冲进来,一边急声大呼道。只看他那一脸慌张的神情,所有人都知道定然出了变故。

    “莫慌,出了何事?”屈南飞扶住这弟子问道。

    这侍剑弟子大口大口地喘息了几下,急道:“师父,大事不好,藏剑阁出事了!”

    屈南飞看弟子这番模样,情知定出了大事,但他毕竟久历江湖,面上并却丝毫慌张,镇静问道:“说清楚,出了何事。”

    那侍剑弟子脸带激愤地道:“我去到藏剑阁的时候,只见阁门大开,徐长老、白长老他们都……都被人杀了。”

    “战藏剑呢?”饶是屈南飞再镇定,也不由一下关急了。他并没有连着剑意诀一起问,只因除了侍剑长老和少数得意弟子外,普通弟子并不知剑诀藏在藏剑阁中何处。但那柄战藏剑,却是正供在藏剑阁正厅之中的。既然侍剑长老身死,自然先问剑的下落。

    这侍剑弟子不停地摇头,慌道:“不见了,剑不见了!”

    屈南飞神情一震,一下大声喝道:“众弟子听令,巡视各码头,命令各船不得启程,如遇见刚才那邪派中人,格杀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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