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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武侠修真 ->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永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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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春天什么时候才会来呢是不是有个捉鬼节在西边等过了年春天来临的时候

    “师父不是说西蛮的捉鬼节很有意思吗,我们去了南夷之后,可以往西去西蛮,等过了年,玩了一次捉鬼节,再回山上,师父觉得如何”

    没来由地,这句话如魔音绕耳,久久在逝以寻耳边盘桓,听得她双耳刺痛。可是那温柔而淡淡的语气,她便能想象得出,说出这样的话来的青年,是怎么样的光景

    “白玉宋白玉”逝以寻不仅肚子痛,连头也开始痛,脑海里模糊的人影和走马灯,开始渐渐变得清晰

    逝以寻有些明白,那日宋白玉从祠堂里走出来的时候,对她说了那么些话,是什么不妙的感觉,原来和现在很相似,是心痛。

    这时房门倏地一响被人冲开,带进来一股凛冽的寒意,却让逝以寻浑身都舒坦。她懒得掀起眼皮去看是谁,下一瞬,她便完完全全落入了一个结实而带着满身雪意的怀抱。

    逝以寻双臂搂上他的脖子,额头一个劲儿地往他颈窝里蹭,低低呢喃“白玉你来了对么”

    怀抱一顿,继而用了好大的力气来将她抱紧。后来突然将逝以寻用力一推,和她双双滚到床上,一双手扣住了她的手,身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带着薄怒道“逝以寻,你看清楚,我不是宋白玉”

    不是宋白玉

    逝以寻张开眼,仔细辨认,半晌才勉勉强强辨认出慕涟微那张紧绷的俊脸来。

    他的头伏在她的肩胛里,深深地呼吸着,又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都忘记他了,我还是不可以这个世上,就当真只有宋白玉一人入得了你的心那我们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在你眼中算什么呢”

    逝以寻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道“我暂时还没想起那么多,暂时对你说的话没有什么概念。你能不能,等我全部记起来了再跟我讨论这些”

    慕涟微的鼻尖抵着逝以寻的,两人咫尺相隔,吞吐的气息全部融入了她的呼吸里。他道“我们说好的,一起修仙。等修成了正果之后,再做一对艳羡世人的神仙眷侣。结果你变卦了,你这个薄情的人”

    逝以寻有些懵,刚想开口辩解,只是慕涟微他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刚一张口,慕涟微就冷不防的贴了下来,含住了她的嘴唇。

    本能地,逝以寻就想反抗,无奈双手被他钳制着使不上力气,只能胡乱偏头,但不管怎么都总是能被他顺利捉住,然后唇舌激战。

    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感到晕眩。

    后来逝以寻咬了他,口中尽是浓重的血腥气,他也不退缩,坚持着一往无前,将她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渐渐,逝以寻已无力气再反抗,任得他胡作非为。等到慕涟微终于松开她时,他的双臂从她背后绕过,将逝以寻整个人都抱紧在坏,在她耳边轻轻喘息着。

    那一夜,逝以寻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慕涟微又是什么时候走的。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雨雪初霁。

    殷倪新学了一套剑法,兴冲冲地跑来要舞给逝以寻看。逝以寻也很有兴致,披着大毡,坐在回廊上,看着他在雪地里,拿着小木剑舞得兴致勃勃。

    只是他没有习武的底子,握剑的姿势都是生疏的,舞出来的剑更是毛毛躁躁张牙舞爪。一看就晓得,他不是习武的料子,将来一心用在药理上,倒是能有一个优异的成绩。

    逝以寻想,这也是慕涟微一直没有教殷倪心法,而允许他自由出入丹药房捣鼓药材的原因。

    逝以寻看着那歪歪扭扭的木剑,被雪气湿润,仿佛殷倪在她眼前变成了另外一个小孩童。一身小小厚厚的棉衣,扎着一个发髻,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呵着白气也是这般舞剑,然后扭头来眉眼弯弯地问她“师父,是不是这样比划的”

    “师叔”殷倪一声清脆的叫喊将逝以寻换回了神,他神气地收了小木剑,雀跃地问,“我的剑法怎么样,好不好啊”

    逝以寻点头,笑道“很好,比师叔小时候好多了。但是师叔我觉得罢,你的天赋可能在其他方面会更好。”

    殷倪小跑来她跟前,问“哪个方面”

    逝以寻道“不正是药理么,小小年纪就有成就,你若一心在药理上钻研,将来定比你师父还要厉害,能成为一代神医也说不准。”

    “真的吗”殷倪一双晶晶闪闪的眼睛,映着雪景显得黑白分明,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木剑,然后不屑地丢掉,道,“我也觉得这剑一点儿也不好玩,虽然我的剑法是不差,但它也不是我的菜嘛。”

    随后殷倪给逝以寻煮茶,很认真。她便想,慕涟微能收了一个这样的关门小徒,倒显得是他的幸运。若非她此生无意再修道,这样的徒弟她也喜欢收。

    喝茶的时候,逝以寻捧着茶碗囫囵着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最近,你宋师兄怎样了”

    殷倪一听,立即不满地瘪嘴,道“什么宋师兄,这么久也不见他来看师叔。每天只顾着清修,他是想修仙,快些当神仙。他很好,师叔完全不用为他担心。”

    “是么,

    那我就放心了。”逝以寻喝完一碗茶,打了一个嗝,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样也好。

    只不过,再一次见到宋白玉,逝以寻没想到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冬至这天,很冷。下的雪也大,逝以寻在房里跺脚暖手。殷倪急匆匆地跑来跟她说,宋白玉去找了慕涟微,现在两人正在前堂。

    逝以寻好奇问“是不是你师父看不惯你宋师兄,又要罚他了”

    殷倪摇头道“不是师父要罚他,是他自己要去的师叔,你要不要去看看啊,万一,万一师父一个怒火攻心,又要把宋师兄赶出玉泱怎么办”

    殷倪说得不无道理。逝以寻顾不上外面天冷了,连忙披上大毡,就随殷倪一路小跑出了院子往前堂去。

    一路上,逝以寻就在想,若是慕涟微真的要将宋白玉赶出玉泱,大不了,这次她随他一起下山去。

    既然无心修道,只眷恋红尘,何不下山去,天高海远,自由自在。

    经过那一晚,逝以寻已经将自己的未来完完全全地交给了宋白玉,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他痛苦他纠结,她都等得,直到他真正解开心结的那一天。

    说起来,殷倪功不可没,在她经受了那些非人的药物副作用煎熬以后,逝以寻发现她的短暂性失忆全好了。

    慕涟微不肯帮她,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恢复。逝以寻找回记忆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

    只可惜,在宋白玉决定的未来里,没有逝以寻的存在。

    到达前堂的时候,门槛早已经被雪水打湿,地面的积雪被踩成了薄冰,稍不注意就容易滑倒。殷倪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注意脚下,急急忙忙跑进去,结果在门槛那里摔了一跤。他丝毫不觉得痛,爬起来就往里跑,惊叫道“宋师兄”

    逝以寻只站在门口,看见里面的光景就再也没有力气挪动分毫。

    整个偌大的前堂,就只有宋白玉和慕涟微两人。宋白玉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褪去上衣露出结实的后背,在这寒冷的雪天里如凝脂一般饱满,可是那背上却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而慕涟微正站在边上,手里拿着一只长鞭,正毫不客气地往宋白玉背上挥。

    干脆,利落,而又力道十足。像是抽打在逝以寻的心尖上,只消几下,就已经血肉模糊。

    殷倪再一次违背慕涟微,大声问“师父为什么要这样打宋师兄啊”

    慕涟微连头都不抬一下,冷冰冰道“再多言一句,就不要再叫我师父”

    殷倪被吓到了,立马闭上了嘴。

    这段时间来,逝以寻没有少连累他被慕涟微各种罚,轻的不许吃饭面壁思过,重的就是跪祠堂关禁闭,不过慕涟微从来都没有突破底线,要将殷倪逐出师门。如今话摆在这里,可见慕涟微是来真的了。

    殷倪一直是个好队友,现在面对慕涟微的绝对恐吓,退缩了一丢丢也很情有可原的。

    逝以寻脑中茫然一片,一声声长鞭鞭笞皮肉的声音响彻整个前堂。她强行压下胸中翻滚喷薄的怒意,双拳收紧,咬牙低低地问“为什么”

    慕涟微不答,却是宋白玉回答了她“是弟子主动找掌门师叔的,跟掌门师叔无关。”

    “你主动找他,就是为了来讨这一顿鞭子”

    “是。”

    简简单单一个字,几乎让逝以寻崩溃。她不难想象,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更不难想象,他做了什么样残酷的抉择。

    他们的未来,还有那些奇妙的构想,都随着那鞭笞一点点地坍塌

    慕涟微边打就边问“玉泱的门训,你可还记得”

    宋白玉的嗓音里有着带痛的颤抖,道“不狂妄自大,不骄奢淫逸,不贪嗔忘戒,不逆心强取

    “那你犯了哪几条”

    “全部。”

    “你是为什么上山来”

    “修道。”

    “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修道。”

    “摒除杂念贪欲清心净性,当如何”

    “修道。”

    “千秋万代永垂不朽,当如何”

    “修道。”

    “可会后悔”

    逝以寻的指甲狠狠地掐进皮肉里,胸口一阵一阵空洞洞地怵痛。鲜血淋漓的伤口,从此,再也不会愈合。喉头一番腥甜,她勾起唇角,缓缓地笑了,宋白玉停顿了半晌,终还是在她的伤口上无情地撒了一把盐。

    “弟子不悔。”

    不悔,不悔。永世都不悔。他为此,宁愿悔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逝以寻笑出了声,嘴角滑出一缕血丝,食指抚上,如若无事地轻轻拭去,一步步走了进去。

    整整一百鞭子,宋白玉的后背鲜血横流。

    慕涟微丢了长鞭,道“记住你今天的话。”

    宋白玉安静地站了起来,披上衣衫。雪白的里衣衣衫霎时就被鲜血沁透。

    慕涟微回身过来看着逝以寻的时候,眉头紧蹙,眼里是少有的疼痛。逝以寻牙关不紧,再溢出了血,那样鲜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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