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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武侠修真 ->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第两百零一章 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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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有人伏在她耳边,亲吻着她的耳廓,与她低低沉魅道“逝以寻,我三十三天归妄水月般若世界药尊者重砚,不是宋白玉,下次不要记错了也不要喊错了。”

    第二天日光明朗,屋里有风缓缓流动。逝以寻张开眼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房间里的窗被打开了一扇,屋里凉爽了几分。

    醒来的时候,逝以寻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且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盖着薄薄的夏毯。

    头脑里混混沌沌的,隐约有残破的片段一闪而过,火热非凡,像是做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梦。

    逝以寻忍不住笑了笑,心道她竟肖想着高高在上的药尊者重砚,将他误以为是宋白玉,连梦里都缠绵不休。

    可是待起身的时候,逝以寻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了,身体酸软得似已经被卸成了一块又一块,她整个人几乎坐不起来。

    一头重新倒回,逝以寻愣愣地望着床帐,心里突突地跳。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看见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绯红青紫的痕迹,彻底傻了。

    随后一整天的时间,逝以寻都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努力回想着昨夜疯狂没有节制的场景,心里头像是被梗住了,消化起来异常的困难。

    中途殷倪来看逝以寻,一进门瞅见逝以寻躺床上,便担心地问“师叔你没事罢,宋师兄说你身体不好让我来给你看看。他让我送了几样药过来。”

    脑海里交替地浮现出青衣道袍的宋白玉和金袍银发的重砚,逝以寻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粗着脖子道“没、没什么大事,可能就是、就是有点儿风湿”

    “风湿”殷倪有些疑惑,“这可是夏天,师叔怎么会患上风湿的”

    逝以寻胡乱道“人老了,什么毛病都会有的嘛,嗳,你别啰嗦了,什么药,你给我”

    于是殷倪上前给了逝以寻三只瓷瓶,道“宋师兄叮嘱我说,这药让师叔身上哪里有伤痕便抹哪里。说来奇怪,宋师兄什么时候也懂药理了,我记得他往常虽有自己配个什么药,但都是配错了药方的呀这回的药我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方子,但闻其芬芳就晓得,是药界极品了”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以后,殷倪再做了总结,“不行我觉得我这方面的造诣还很不到位,连宋师兄都比不过,怎么能安心当咱玉泱山上名副其实的第一丹药师呢,我还得继续学习,我这就向宋师兄讨教去。”

    殷倪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去。逝以寻怔愣地看着手里三只精致的瓷瓶,忽而觉得格外地烫手。

    宋白玉天生药痴,他连自制一个金疮药药效都歪去了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制得出殷倪所说的这药界极品

    逝以寻有些发颤地打开了药瓶,里面的透明药膏芬芳沁鼻,令人心生舒坦,心生安定,平白使得这炎炎夏日都舒爽了起来。

    捞起宽大的衣袖,逝以寻抠了有点药膏往手臂青紫的痕迹抹去,凉凉的触感带着一丝酥,浸入到了皮肉里。

    很快,手臂上的痕迹就淡了下来,直至最终看不见丝毫异色。

    这药委实是难得的好药,对于掩盖犯罪事实,隐藏犯罪真相的效果尤为显着。

    后来逝以寻甚少再见到宋白玉。莫说宋白玉,就连玄想,逝以寻也很少见到了。她只将自己局限在院子这方窄小的天地里,不去想那诸多烦心的事情。

    她知道,这次重回梦境劝宋白玉放弃修道的事情,却却是失败了。眼下宋白玉和重砚相融合,就似慕涟微和玄想那般,她又如何能再劝得动他只怕是重砚会不住地点拨宋白玉,让他突飞猛进地成长。

    逝以寻也知道,这梦里的结界不长久了。天都快被烧成了红色。想必不久即将有一场漫天的天火,与她或者是宋白玉的历劫相吻合。

    这天傍晚,逝以寻正躺在回廊上吹着风,树叶遮住了眼,闭目养神。殷倪带着满身八卦气息跑来她院子里,吃了她梨树上的梨,坐在逝以寻身边兴致洋洋地说“师叔,我觉得我师父和宋师兄,唔,有猫腻。”

    逝以寻揭开覆眼的叶片儿,好笑地睨着他,道“你怎知道他俩有猫腻有些啥猫腻”

    殷倪道“今下午我师父把宋师兄叫进房里去了,老久老久都不出来,里面乒乒乓乓的像是在打架一般。可宋师兄是个讲素质的人,怎么可能对我师父动手呢,而我师父要想打宋师兄的话,又何必在房间里掖着藏着打呢,因而我揣测两人在房里必然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做某项很费体力的剧烈运动。师叔你说,这不是有猫腻是什么。”

    逝以寻噎了一噎,有些能猜测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飘忽地问“后来呢”

    殷倪道“后来房门开了啊,宋师兄就若无其事地走出来了。表情很冷。”

    逝以寻再问“你有没有看到你师父如何”

    殷倪啃了一口梨子,道“我师父貌似脾气很差,我才将将想上前去慰问一番就被他吼了一声滚”,说着他耸耸肩,“于是我就滚了啊。诶师叔,你说我师父和宋师兄是不是那方面不和谐啊”

    逝以寻长叹一声“有可能是。”

    殷倪走后接下来的时间里,逝以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惴惴不安的状态。担心着玄想随时都有可能破门而进,然后将她翻来覆去揍上个千百遍。

    他要揍她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她自己也恨不得将她自己给揍一顿。要是那天晚上的事,传到了仙界任一神仙的耳朵里,很快她就会被冠上侮辱佛界尊神的罪名。

    原本这也不算太严重,大不了等出了梦境以后什么事都没发生,只当是做了一个猥琐的梦。只是,她误把重砚当做宋白玉的事无论如何也磨灭不了。

    索性一直到入夜,玄想都没有来找她兴师问罪。逝以寻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些,回屋倒床就睡。

    夜半时分,也不知是什么缘由,从本就不安稳的睡梦里陡然惊醒,弹坐了起来。

    额上汗涔涔。

    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暗夜里,她床边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人影,不吭声不说话,让人好不心惊肉跳。

    屋子里的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伽南香。

    “做噩梦了”声音清清淡淡,尾音拔高,语气却寻常,似在闲话家常一般。

    逝以寻紧了紧喉咙,张口就唤道“白玉”

    “嗯”

    “重、重重重砚。”

    “嗯。”

    “我”半天不晓得该找什么样的话来说,过去的事情她也没胆再提,话到喉咙最终只憋出一句,“你怎的来了”

    “三日后,我们离开这里。”重砚半晌才平平淡淡道,“天火中有魔焰四起,你需得和我一起,否则难以独善其身。”

    “魔焰”逝以寻疑惑地问,“怎么会有魔焰”

    重砚看着逝以寻,道“七音绝本就难以控制,走火入魔属家常便饭。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悔之晚矣。”

    逝以寻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道“不是说你常住佛界清净地么,不管俗世不惹绯闻,竟也知道这些天界里的事情。”

    他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袖摆,垂着眼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她当然知道,黎非嘛。可逝以寻就是莫名地信任他,可能是因为他闲淡而与世无争的性子,也可能是他那双温暖无人可比拟的眼睛。

    他能够帮她重回梦境,就已经是对她莫大的恩惠了,就是为此付出一点儿代价,也属礼尚往来不是

    打从年少的时候黎非救了她一命,逝以寻便将他当做是朋友。

    除了玄想这个青梅竹马外,逝以寻就只有他一个朋友。

    逝以寻道“进来这里本就是一件颇具风险的事情,他早已经跟我言明。因而若有差池,也不是他的过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重砚淡淡的看了逝以寻一眼,拂袖起身“言尽于此,你仍执迷不悟,我也无法。”

    逝以寻颓然盯着身上盖着的薄毯,听闻他走到门口,不由酸楚叹道“我和他有约定,要做一对神仙眷侣,我因此才历劫成仙的。可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不喜欢食言,不喜欢被人抛弃,也不喜欢当抛弃别人的那一个。好不容易,能够重逢罢,你们又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逝以寻迷茫地看着那抹清冷孤傲的挺拔背影,喃喃道,“重砚,我花了许长的时间才能分清你和他,你这样,却又是教我混淆了,对现实抱着一丝侥幸一丝期待。”

    后来,门声未响,人已不在。

    逝以寻觉得她应该是有点怨重砚的。抱着这样的怨,睡梦里画面纷纷扰扰,弄得她焦头烂额。

    只不过,三日后,她不得不和重砚一起历劫,准确地说,加上玄想,他们三人一起历劫,突破这个逝以寻百般依恋的梦境。

    这天天火漫漫,如落雨一般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顷刻整个世界地动山摇。

    看着一山比着一山沉沦塌陷,逝以寻的心头也跟着下沉。玉泱的弟子们惶恐不堪,无法独自面对这场天灾,一幅幅惨烈的画面呈现在她眼前,让人心惊胆寒。

    看着殷倪于关键时候反而收敛起了平时的冒失,已然能担起重任,临危不乱地指挥着玉泱弟子井井有条地退出玉泱往山下跑,她的心情亦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一起一伏。直到一轮天火直奔玉泱山,刺目的火光似要焚烧了一切

    “殷倪”

    他仿佛能够听见逝以寻的呼喊,转过白衣身影来,带着满满的沉重。只需要一把火,就能将那样美好年纪的少年烧成灰烬了

    “阿寻”玄想狠命地拉住逝以寻,与她说,“别闹,你饶是现在下去也救不了他们。他们都是从你的幻境里滋生的,并非真实”

    幻境,真实。

    只消一瞬间的犹豫,逝以寻便眼睁睁看见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化为了乌有。重砚在前,抬手结下一层金印,笼罩在三人四周,阻去了天火的侵袭抵挡了炎炎的热度。热风撩起他银长的发,一双细长的琥珀色眼半窄,金袍盈风猎猎翻扬,将一切凌驾于脚下。

    甚至都不给逝以寻喘息的机会,重砚便清冷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并非人人都能当造物主,有赋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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