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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武侠修真 ->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怎么没被抓去坐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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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的宋白玉是他的一缕意识,她是因为吸收了他的骨心咒才能爱上了他的意识。可是后来,逝以寻连她自己爱的人是谁都分不清楚了,到底是宋白玉还是重砚呢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了,毕竟那个三百五十年的梦境已经被毁了,而她与重砚也在般若界告了别。

    现在想来,当初在般若界半夜里闯进她房间的、水下抱着她的那些画面,都不是梦罢,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可是他也说过,她想嫁谁便嫁谁,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如今她早已经不会再轻易哭泣。

    越是喜欢的人就越是要珍惜着。当初对玄想如此,对重砚也是如此。

    逝以寻一直觉得,爱情这回事不能一条道走到黑,总得要为自己留转圜的余地。

    喜欢一个人,不能只想着将他捧在手心,就是再谨慎,万一哪一天一不小心摔一跤以后,也能将手心里的宝物摔坏了。

    所以捧着倒还不如放开,天大地大,只要她晓得他依旧好,就可以了。

    而重砚,就应该是她想象的那样,不为红尘所累,身兼大爱,众望所归。

    可是晃神间,重砚缓缓地靠过来,将逝以寻轻轻地抱着。手托着她的后脑,她的头埋进了他的衣襟里。

    满满都是伽南香,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逝以寻脑中一片空白,深深地呼吸着,话没有经过思考就迸出了嘴“要是为了我,你不成佛了。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是非我不可呢”

    良久,重砚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以后,你还会修佛么”逝以寻的双臂缓缓攀上了他的后背,“我怕,你沾上我,你也会碎掉。”

    重砚突然地笑了,声音很浅很低,逝以寻以前从未听过他这般的笑出声来。

    他道“你怎有本事让我碎,你只需知道,往后跟着我,我会将你护好,不会让你碎了就好。”

    这几日,风月漫相对略懒怠,逝以寻被逝歌关在书房里学习文化的时候,她在院子里秋千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逝以寻练了一幅字送去给父亲检查,将将一打开门,便看见父亲一袭白衣出现在院子里,长发遮住了半个轮廓,欠身垂眸低低地看着秋千上的母亲。

    浅浅的风,拂了几片落叶在两人中间,有股说不出的和美静好。

    逝歌淡淡笑了一下,随即弯身将风月漫抱起进了房。逝以寻摸了摸鼻子,觉得此时此刻再拿自己练就的这副字去打搅他们,实在有些不解风情。

    一回头,大白在书房里爪子擒着墨笔也一副认真书写的样子。硕大的虎头搁在书桌上,纸上一片墨迹,原本白棉花一样的毛发也弄得污迹团团,但它似乎乐此不疲。

    最终似乎练出来的字不怎么合它的心意,它一个羞恼,直接将笔抛进嘴巴里,嚼了吃了。

    慕罹在它身体里又开始对大白一通拳打脚踢,道“明明就是只老虎,你学什么书法情操,你看你把笔吃了,小逝姐姐拿什么写字”转而又唏嘘,“啊呀那么多墨水你也不嫌酸嘴,唔,会不会拉肚子啊”

    于是,大白在院子里跟慕罹大展了拳脚。

    后来,见风月漫懒怠疲软的状态没有好转,逝歌便出门去给她找了一位大夫。

    当他把重砚领进家门里来的时候,大白停止了玩泥巴,逝以寻则感觉眼前都晃了一晃。逝歌道“以寻,去给这位大夫备茶。”

    据说,重砚是跟父亲在药铺前偶遇的。父亲本没打算去寻逝堂请大夫,只不过堪堪路过的时候,忽然看见重砚不紧不慢地步出了药铺,瞅见了父亲便把他认了出来。

    听闻父亲要找大夫,于是重砚就自荐,随父亲一道回来。

    他还带了一个白衣小童。人虽比白琅小了一些,但脑子跟白琅一样白。想必此时此刻白琅应该是在九重天的司命宫里找到了归宿,因而重砚才换了这么一个小跟班。

    逝以寻看着父亲趁着母亲睡着了,隔着帘帐将她的手腕取出来,给重砚诊断了一下。重砚修长的手指只往母亲的腕处轻轻碰了一碰便收回,与父亲道“尊夫人已有两月身孕。因体质不同,孕时反应也不同,夫人这般状况属正常,胎儿也很健康。”

    逝以寻与逝歌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回神的时候,重砚却连药方子都开好了。

    逝歌眉梢染了喜色,仍然淡定从容地问“阿漫她有喜了”

    白衣小童认真道“药师说夫人有喜那便是有喜了他的诊断还从来没失误过。”

    重砚吩咐小童道“你去药铺取药来给夫人煎帖药。”

    小童溜地一下出门了,留下逝歌请重砚在院中吃茶。

    逝以寻将烹好的茶取了出来,给逝歌添上,瞅了瞅重砚的手指在桌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再有些不稳地给他添上。

    回头去取了两碟点心出来,而后逝以寻坐在秋千上听父亲跟重砚闲聊了起来。

    聊的大部分内容都是重砚在城中初来乍到就开了一间药铺,年少有为云云,以及问及重砚的阅历和对看病

    这一行当的想法。

    重砚胡吹海编,面不改色,偏生又头头是道。逝以寻感觉她整个人都随着他每说一句话,每向她投来的一个眼神而感到头皮发麻。

    最终父亲问了一个敏感性的话题。

    他问“恕我直言,先生的这一头华发是怎么搞的我不是没见过一些医术高明的怪医,更甚有医痴者,均拿自己的身体来试药。先生的头发也是试药而导致的”

    逝以寻闻言,不禁看着他那皓皓如雪的银发。忽然也想知道,他虽身为般若界的药尊者,那这样的银发也是他试药导致的么

    重砚盯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忽而抬起了眼眸,看着逝以寻与她四目相对,面不改色道“不是,我想,应该是为情所困罢。”

    “为情所困”

    重砚继续道“我未婚妻跑了,于是我一夜华发。如今我一路追来这里,差不多寻得了未婚妻的下落。头发白了不要紧,重要的是莫再让我追寻,再让我煎熬。”

    逝歌顺着他的目光扭头过来瞧着逝以寻,亦是若有所思,道“原来先生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我觉得你未婚妻跑得有些没道理。这样不乖。”

    逝以寻没坐稳,砰地一下从秋千上栽倒。她挺着没动,重砚的语气里带着鲜少的笑意,道“我也这样觉得。”

    闻得脚步声过来,逝以寻还不及自行爬起,手臂便被一只手扶着将她拉起来。隐隐的迦南香近在咫尺,他轻声地问,“有没有摔痛”

    恰逢小童欢欣鼓舞地取了药回来,逝以寻瓮声道“我、我带他去煎药”

    煎药在厨房那个小院里,白衣小童轻车熟路,安上小灶就开始拨弄药材,等水沸了,再将药落入罐子里。

    逝以寻时不时往院子里瞅瞅,却发现逝歌跟重砚没有在闲话了,继而径直在桌上摆了棋盘开始对弈。

    那种感觉很怪异,但逝以寻说不上来。

    某女缩回脖子,颇有些颓然,问小童“我不是听说,寻逝堂的生意好得非一般,你们药师这般闲散偷懒与我父亲下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小童呔了一声,手里拽着一把小团扇,往小灶里不住地扇风,道“不碍事,他尽管玩他的。药铺已经被勒令关门停顿了。”

    逝以寻惊道“这是为何前几日我不是才见到你们铺子门前不是排了一长串的队伍,姑娘们都等着上门瞧病么”

    小童道“你只知其一就不知其二了。我们药师平时都不大爱给女孩子看病的,他这般高调地给女孩子看病好像是想找个什么人。应该也是一个女孩子,好奇心颇重的那种。药师说,她爱凑热闹,也迟早会在铺子前看看。但后来药师说不用再找了,他就十分不乐意给女孩子看病了呀,你是不晓得,我每天在铺子里光是闻女孩子身上的香粉都是失眠多梦的可即便是这样,女孩子也还是一群接一群地来,于是最终那些没病的给药师瞧了之后,回去就都变得有病了。变得有病了之后再来瞧病,就越瞧越严重,脸上长红斑黄斑褐斑的,哎哟,看着就觉得心里发麻”

    逝以寻心里也跟着发麻,问“后来呢”

    小童继续道“后来她们见识到了药师的厉害,就不敢再来了啊。”

    逝以寻再问“那再后来呢”

    小童一耸肩“再后来,我们铺子就被同行举报,说药师没有医德,滥用药品,铺子就被勒令关闭了啊。”

    逝以寻回味了半天,掂着下巴总结道“如此看来,你们的铺子还真是命途多舛啊。那你们药师,怎么没被抓去坐牢呢”

    小童伸长了脖子瞅了瞅还在下棋的重砚,小声道“本来差点就要去坐牢了,可是县太爷家有一位千金小姐,也是脸上长斑。药师又给治好了,于是县太爷就免了他的牢狱之灾。”

    重砚在逝以寻家用过晚膳,再给母亲把了一次脉以后才打算回去的。

    当时母亲的表情,就跟父亲知道她有孕一般无二,有些怔愣,随即就是一抹无比柔和的笑。

    重砚道“是药三分毒,我便不给夫人多开药方拿药了,夫人好生安养即可。”思忖了一下又面不改色道,“若是仍觉得不放心,我可隔日便来给夫人复查一番。”

    于是,他很快在逝以寻家混得很熟。且游刃有余那种。

    自从风月漫有孕以后,逝歌是加倍小心着。风月漫说什么就是什么,倘若逝歌有异议抗辩一句,彼时风月漫便会摸着肚皮,略惆怅道“我觉得我孩子的心情不好。”

    于是逝歌只好缴械投降。

    隔天,重砚没有来。将近傍晚了,母亲便差逝以寻去请他。

    逝以寻默了默道“我觉得你的状况挺好的,作甚还要让他来。不嫌多此一举么”

    母亲道“图个安心。你且去,我让你父亲去煮酒。”

    逝以寻纳闷“看病就看病,煮酒做什么”

    母亲“请他喝点小酿啊。”

    逝以寻不情不愿慢吞吞地起身,见大白期期艾艾地蹲在回廊上,不由对它招了招手。它欢天喜地地蹦着过来。

    此时天色已晚,带它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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