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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武侠修真 ->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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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垂着的眉目,数不尽的清绝。眉心现出一枚淡色的如杨花一般好看的印记。她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抚着自己凸起得不算很大的肚子,轻声笑道“茗闫,她晓得踢我了。”

    男人嘴角漾起一丝温暖的笑,覆上女子摸着肚皮的手,道“她太调皮。”

    “你说该给她起个什么名字呢”

    男人眯眼看了看杨花自眼前飘过,念道“流年无忧,繁花似锦。就叫流锦。”

    “流锦。”女子重复呓念了一边,浅浅笑。

    后来,风大了些。摇摇晃晃,几乎要将一整株树上的杨花都抖落下来。

    女子早已经恬然入睡。男人侧头凝视了她一会儿,便将她小心翼翼地安放在树脚下,扯过自己的银色衣袍覆盖在她身上。起身在那印着浅色花印的额间轻轻一吻“我许你们母子,流年无忧,繁花似锦。”

    男人站了起来,墨长的发丝丝缭绕,银色衣摆鼓鼓翻飞,竟带着些悲凉的意味。

    然而将将走了两步,衣角一紧。男人垂下头去,见衣角赫然被一只莹白纤细的手捉住。

    树脚下闭着双目安然沉睡的女子,捉住他的衣角。睫羽颤颤,问“茗闫,能不要再打了么。”

    男人没有回答。

    女子便又道“被火神夺了天帝之位又怎样,那个冰冷的位置不值得你为之奋战,伤痕累累。”

    “那个冰冷的位置不值得我为之奋战”,男人神色淡淡,“可水火不相容,我一旦战败,这渺渺天界就再无你我容身之地。斐澈,我拿什么护你们母子一世长安。”

    他若不战,拿什么护她们母子一世长安。

    然而他那一去,也注定必败无疑。

    三万年前,天帝有两子。大殿水神,二殿火神。水神温润如流水,而火神也桀骜如狂火。两位殿下也终是逃不过一个劫,就算同枝相连,却也抵不过水火不容。

    天帝为平四海八荒羽化而退位时,将天帝之位传给了大殿水神。水神心胸宽广可纳百川,彼时凌霄宝殿内的一帮老神仙捋着胡须,虚情假意地阿谀奉承,大殿继承天帝之位乃是天界之福。

    可福与祸,谁又能说得清。

    水神继位那日,天边九九八十一尾青鸟久久盘旋和鸣。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继承天帝大典,从南天门直到凌霄殿,火神带着偌大的军队有备而来。只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饶是火神再桀骜不驯,在水神的眼里,那都是同脉相连的兄弟。直到火神蓄谋已久就兵力逼得水神节节败退时,他方才醒悟过来是他错得太离谱。

    但哪个没有离谱过。只是水神这一错,一朝失去了所有,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

    那日杨花树下,茗闫白桢神剑沾满了鲜血,身影英挺而坚不可摧,在斐澈的眼里那是永远都不会倒下的存在。

    他将斐澈放在杨花树下,兵败山倒,领着残党在九重天与登上天帝之位的火神做最后的较量。

    他晓得他要输的。

    所以才让斐澈在杨花树下等。等着九重天的青夜君来将她接走,护她与肚子里的孩子安好。

    青夜君,本是置身事外的一位上神。却因眷恋了斐澈两千年而甘愿冒这个险,在火神的眼皮子底下将斐澈带到九重天藏在他的府邸。

    终究还是藏不住。

    一树杨花败落。

    当九重天硝烟弥漫时,斐澈不顾一切地去找茗闫。对,她舍不得茗闫伤痕累累,她就晓得茗闫要为她不计一切。

    那个九重天上最冰冷的位置又算什么。

    茗闫说,流年无忧,花开似锦。

    他们未出生的孩子,叫流锦。

    水神与火神于九重天的那一战,天地风云色变。所有仙神无不避闪不及。也便只有青夜君为斐澈张开结界,让斐澈与她腹中之子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的夫君为她厮杀。

    她何曾不明白,今日一败,天界再无她一家的容身之所。可即便是败,她也不愿茗闫一人承担。

    战败的水神。那得是一肩多重的担子。

    只可惜,最终青夜君还是负了水神茗闫所托。倘若为私情,青夜君愿护斐澈一生一世;倘若为立场,青夜君没有勇气与火神为敌。

    眼睁睁看着水神身负重伤,眼睁睁看着火神欲消水神之元神,斐澈撤去了结界弹开青夜君朝茗闫飞扑而去。

    代茗闫受下那致命的一击。

    纵使三魂七魄化作云烟,她也不想再见茗闫伤痕累累。元神碎裂之际,斐澈将毕生灵力注入胎气当中以维持腹中胎儿片刻安稳。

    茗闫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天地崩裂轰然坍塌。

    他原本可以不恨。原本可以不用放弃身为仙族的骄傲。只可惜,世界都没有了,仙族的骄傲拿来又有何用

    三界有忘川。以忘川为引,彼岸是蛮荒。

    蛮荒里有着上古与天界为敌曾掀起四海八荒硝烟弥漫的魔族。那日水神茗闫发怒发狂,尽管火神狂傲轻视了他数万年,却都无法近其身。他抱着

    斐澈,领着残兵败将退守忘川,以白桢神剑化作冰桥横于忘川河之上,打开了蛮荒。

    仙魔一场厮杀。

    忘川河彼岸,茗闫抱着斐澈,终是由斐澈化作一捧晶尘。腹中胎儿保住,乃一颗五彩水琉璃。

    完后面剧情会出来

    阑休抱着我回去寝殿,半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阑休“魔殿后山不是有杨花树么”

    阑休应道“是有杨花树。”

    我便道“那今晚你带我去后山看看。许久不曾去。”

    他愣了一愣,面上露出一个似欣慰的笑来,道“是许久不曾去。”记得上一次去,还是父尊硬逼着我去的。

    彼时父尊负着双手,喜站在杨花树下,微微仰起头,眯眼看细碎的杨花飞落。然而当时我却不觉得那零零碎碎的小花有多好看,感慨父尊太多愁善感。

    父尊说,母上喜欢这样素淡的花。

    但我却没有多喜欢。

    他在树下一矗立便是良久。我躺在树脚下,闭眼阖了一个又一个断断续续的瞌睡。

    因是夜间,四周都很黑。只有魔殿里泛出温暖的光。阑休没带着我走路,径直脚尖一踮,身子一轻就施施然飞向半空中,随即脚踏过魔殿的塔尖,青色衣摆没入黑夜,往后山掠去。

    后山的杨花树凝了一树淡淡的银光,在夜里尤为显眼。经我要求,阑休将我放在树上的一处枝桠上。我晃着双腿,他坐我旁边。

    一起看花落。

    我问他“这样的花易碎留不住,你说我母上为什么还要喜欢呢”

    阑休默了默,道“我也不知道。”

    阑休说他也不知道为何我母上要喜欢这样的花,刚开始我以为他在诓我。但后来我信了。

    原来三万年前的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里,阑休并不认识我父尊,也不认识我母上,一直存在于魔界蛮荒。直至三万年前的那次仙魔大战,魔界蛮荒被父尊打开,阑休才真正与我父尊结识。

    那时他恰好看到我母上烟消云散,而我降临在忘川河彼岸。

    阑休被关在蛮荒太久,魔族亦被关在蛮荒太久,以至于一出来便四处狼烟与天界大打出手。魔族有不少极端好事者,大抵怨恨仙族将自己锁在蛮荒永无天日,在父尊的领导之下险些搞得天地颠覆六界不再。

    四海八荒的仙尊本不问世事,却不得不纷纷出山,为平息这场战乱羽化的羽化重伤的重伤。以至于而今尚存的神尊闭关皆得花上上千年。

    最后那些极端好事者被战神风月漫重新锁入蛮荒,而父尊引领着强大的魔众退居忘川彼岸,与天界形成水火之势,势不两立。

    此种景况延续至今,已三万年。

    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有些幸运。上次西极听佛,恰巧就遇上出关的神尊们。他们打西极一回去,不晓得又要闭关几个千年。

    若不是此次我入天界,非得要救道殊惹怒了父尊,恐父尊也不会在我跪地认错的小半夜时间里,与我说起三万年前的仙魔大战。

    而今阑休更不会向我说起他的过往。他竟是一只上古的魔。

    从某个方面来讲,我是因祸得福了。总算晓得了一直以来我想晓得的事情。

    阑休说,我出生的时候,母上三魂七魄消散了个干净。那时父尊丧失了理智,忘川河里的水奔腾数丈而久久不息。他以自己的神剑做桥梁,连通了忘川河两岸,使得魔族与仙族浴血奋战。

    那时我还小,战乱的时候父尊便替我张开结界,任我在忘川河里游玩嬉戏,而外面却战火硝烟厮杀成片。

    待每每父尊从战场归来,银袍染血,他却还是将我打忘川河里抱起,与我玩耍。只可惜,父尊虽是个温柔的人,但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逗我,颇显得手足无措。

    阑休是从蛮荒出来的,是个真正的魔,但他却有一颗细致的心。他亲眼见到我母上死去,亲眼看着我父尊癫狂,父尊对我手足无措时,他也便主动上前替我父尊哄着我玩。

    阑休不是一只普通的魔,当年战神风月漫将魔族好事者重新锁进蛮荒之时,他便被列在其中。但父尊不准阑休被锁,阑休亦不愿意被锁。在阑休即将被打入蛮荒之际,恰逢魔神出世,魔神霄暝加上父尊与阑休合力帮他逃了出来。

    而后,魔神给了父尊魔尊的头衔,而且听说他见我长得可爱,强行让我叫他哥哥,很长一段时间还陪着我玩耍,但是后来霄暝便又不知去向,还好有阑休一直陪着我。

    阑休讲完了之后,留给了我一段空白的时间让我回味。我还没问他为何突然讲他的过去,因为以往我是如何追问,他都不会告诉我的,他却先笑着解释说,还有六日我与他即要成婚,总该让我知道一些他的过往。

    关于这一点,阑休委实很识相。

    我猛然灵光一闪,问闲淡地坐在我旁边陪我吹夜风看杨花的阑休“那如此说来阑休你多少岁了”

    阑休稍稍一思量,对上我的眼睛,勾唇一笑“忘记了。”

    我栽倒在地,气血不畅“你莫不是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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