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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武侠修真 ->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第两百八十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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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扭头看着他道“不拿砚台装,难道要拿你吃饭的碗,或者是你书架上的那只红色锦盒装吗我就觉得砚台甚好,尤为适合用来斗蛐蛐。”

    道殊明晰道“那就别装了,扔出去。”

    我哆了他一眼,道“你这么严肃作甚么,一点情趣都没有。”

    “”

    焱采宫的后园子里,原本是许多间空置的屋子。道殊说就让它们空着无用,倒显得占地方,于是便将那些屋子移除了,在后园子里一点点地为我种桃树。

    他觉得我喜欢桃林,要亲手为我种出一片桃林来。

    其实我倒觉得无所谓,但既然他有这般心思,等桃林长出来了开了花还能结出桃子,我不得不在精神上给予他莫大的支持和鼓励。

    后来没等多久,道殊种的桃林开花了。开出的花很碎小很粉嫩,一入后园子便能看得见纷飞的淡粉色桃花瓣,还能嗅得到甜甜的桃花香。

    我很开心,咽着口水问道殊“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上桃子呀都开花了应该不久了罢”

    道殊一脸惊诧“你要吃桃子么”

    我理所应当道“对啊我不能吃桃子么。”

    道殊道“你怎么不早说,那样我就种能开花结果的蟠桃树了。”

    我大度道“没关系啊,我这个人不挑嘴,不是蟠桃也能吃啊。”

    道殊捏着我的语气回道“可是只有蟠桃树才能开花结果啊,其他的桃树只开花不结果啊。”

    我瞪他,恰好见他满眼戏谑的笑意,不禁悲愤道“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的”

    道殊揽着我的肩缓缓走入桃林,边道“一定是你的错觉。”

    自从焱采宫有了那片桃林之后,道殊带我去得很频繁。我亦动不动就会在桃树下躺着睡过去,就算是醒过来了亦懒得不怎么想动,任由小小的花瓣飘落在我的眼角唇边,而后被我吹着气抖落。

    道殊闲的时候,除了看书,又有了多余的事情可打发时日。我在树下睡觉的时候,他便采了桃花拿来酿酒。

    酿出一瓮清甜诱人的桃花酒。

    莫看那酒闻起来甚香,可道殊却不容我多喝,说是醉人。我不信,趁他不备时喝多了些,结果醉了三天三夜不曾苏醒。

    我自以为一向不嗜酒,然独独喜欢道殊酿的桃花酒,比果酒还好喝。想他一个火神,竟也懂得这些生活上的雅兴。只可惜,醉过三天三夜之后,道殊就将那桃花酒藏得尤为紧。

    偶尔我磨着他说我实在是失眠睡不着觉时,他才闷闷地拿出一些来给我喝,喝罢自然而然地倒进他怀里睡得舒服而满足。

    醒来,一眼就能看见道殊柔美万分的面皮。半低着狭长的凤目,挑着嘴角清清浅浅笑看着我,修长而凉润的手指轻抚着我的眉眼。

    他问“流锦,给我生个孩子可好”

    我爽快道“好啊,等我想好是生男还是生女、是生颗火红的琉璃珠还是生只五彩的凤凰蛋后,我就给你生。”

    他僵着面皮抽了抽嘴角“这个是你能想好生什么就能生什么的吗。”

    “啊不能啊”我努努嘴,“那我不生了。”

    “那你想好没有,到底是生男生女、生琉璃珠还是生凤凰蛋”

    我够着身子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宽慰道“乖,这事急不来,容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道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生女就是琉璃珠,生男就是凤凰蛋,好不好”

    我眯着眼睛笑“好啊这个主意不错。”

    我有一个香囊。香囊是芙蕖花香的味道,里面装的是一枚发结,发结上系着一只晶透的琉璃珠。

    道殊曾对着那发结与我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因而我将发结保管得很好,一直装在香囊里佩在腰间。偶尔为躲过道殊的眼皮子,还会在里面装一两只蛐蛐,趁他不在时,取出来放砚台里玩。

    他不准我玩蛐蛐,他说被他看见一次就用砚台砸死一次。我惧于他的淫威,才不得不如此小心翼翼。

    我以为,我就可以这般轻易地与他厮守到天荒地老。虽我不知道天荒地老究竟有多久远,但只要与道殊在一起就是圆满的。

    只可是,然后有一天,毫无预警地头顶有一道残酷的声音对我说,道殊他已经死了。

    可当时他明明就站在我面前,手指凉凉地描着我的眉,唇一张一翕听不清在说什么唯有最后一句我听清楚了你再怎么哭,我也便当做从未遇见过你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得四分五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那样离我远去

    他转身,玄色衣角翻飞,永不复回头。

    身后繁花落尽化作一地残败,我漫无方向唯有寻着他的方向一路跑去。尽管越跑越孤凉,越跑越哀冷,眼界里就是再不见他那抹高挑英挺的背影。也停不下来追逐的脚步。

    头顶的声音一遍一遍呼喊着让我回头,可是我回头了,道殊也不在那里啊我只有勇往直前啊

    声音说,我回头了就能找到道殊

    我不信。

    我越跑越远。声音说,我回头了,他就帮我救活道殊

    双目灼痛至极,我捂着眼睛问,你说他死了,我本是不相信的,但仍旧是想要问你一句,那要怎么样才能救活他呢

    声音告诉我,只要还有他的一丝执念,魂魄散得的不远,尚可以追回。

    执念,他的一丝执念在哪里呢

    我寻寻觅觅,一道冷香沁鼻,陡然惊醒。

    我坐在榻上,桌几上正燃着香。仿佛依旧什么都不曾变,我只是懒懒地在床榻上阖了一个午觉,然后在半下午的时候醒来。

    只是床榻我的旁边,没有哪个半靠着床头,修长美丽的双腿安然放于榻上,素手执书。见我清醒,停下看书的调子,侧眉拔高了尾信轻轻道一句“醒了”

    门边立着阑休那墨绿孤寂的背影,门未掩实,他便动也不动地看着门外苍茫的雪天。飞雪偶尔会不安分地顺着门扉卷进,停驻在他脚边。化作水渍。

    阑休转过身来,看见了我,淡淡道“这回总算睡着了,可惜却睡得过于久了一些。”

    我揉了揉眼,问“那我睡了多久啊”

    他垂下眼帘,极轻地一带而过“半年有余了。”

    半年,可我不觉得久啊。我在梦里与道殊才没过多少天舒心的日子,我觉得那样很美好,不想如醒来这般,四处都冷冰冰的,没有他的一点痕迹。

    我无谓道“半年于我们魔来说不是一晃而过的事情吗。”

    阑休带起一股冰寒的凉气走到我的床榻边坐下,冰冷的手指轻抚上我的面皮,忽而死气沉沉地问“如若是我不说还可以救他,你是否就沉睡着一辈子也不清醒。”

    我愣了愣,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要怎么找到他的执念呢”

    阑休不语,凑过了脸颊,两指抬起我的下巴,薄凉的唇便倾覆在了我的唇瓣上。

    他那样小心翼翼的模样,我没乱动,任由他在我的唇瓣上细致地描摹。鼻间钻进他的气息,可是我却觉得空落落的。

    半晌阑休放开了我,手指替我拢着耳边散下的发,问“非要救他不可即便他天家是你的杀母仇人,即便你不惜一切违抗魔尊,你都非要救他不可非要他活过来不可”

    我抬起眼皮看他,道“怎么找到他的执念啊”

    阑休安沉地应道“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本没有执念呢。”

    那样一个骄傲又清贵的人,那样口口声声与我说着爱我要娶我会与我厮守到地老天荒的人,那样即便在佛前也不愿相信我与他缘浅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执念一定会有的

    阑休起身走的时候,我捉住了他衣角,执着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找到他的执念啊。”

    阑休背对着我静静地站着,良久方道“放弃罢,我骗你的。只是想你醒过来,不要再沉浸在不实际的梦境里。”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阑休用那样的谎言来骗我只是想要叫醒我。好不容易我可以睡得着了,现在他又不许我睡了。总觉得因他那一句话就带给了我一点点希望,现在同样是因他这一句话,又让我跌回原地。

    起起落落的感觉真是不怎么好受。但我不怪阑休,他一切都是在为我好的,我应该理解他。

    这般想着,我捏着被子复又缓缓躺回了榻上。

    阑休身体一顿,转了过来看着我,一向沉寂无波澜的面色终于起了一丝薄怒,道“锦儿你要干什么”

    我理所应当道“睡觉啊。”时间很漫长,唯有睡觉方能打发。入了梦了,怎么都不会再感到难过了。

    然而我刚一躺下,阑休却突然扑了过来,一把将我狠狠地钳进他怀里,喃喃道“不许睡没有我的允许,你再也不许睡锦儿乖,听话,我陪着你我陪着你还不好吗我与你说话,你就不会感到寂寞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煮给你吃,还有你还觉得冷么,那我这般抱着你永不放手好不好”

    “为什么是我就不行呢,我明明一直就在你身边永不会离去,即使这样也还不够么若是这样也不够好,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要做到何种程度你才会满意。”

    我努力瞠了瞠双眼,眼里一片氤氲迷茫,看不清头顶那轻薄的纱帐。我动了动手臂,缓缓抱住了阑休的腰,问“你是不是真的永不会离去”

    阑休“嗯”了一声,在我耳边暖暖道“不论何时,就算为三界六道所不容,我也永不会离去。死都不能。”

    其实这样也不错。这样,我就不用害怕某朝回过神来连阑休也不在了。我一向是一个懂得怜惜的人,我也一直是舍不得阑休难过的,可现在突然想来,却发现他的难过很深远。

    于是我拍着他的背,道“你再不用做什么了,我已经很满意了。你不想我睡觉,那我就不睡了,你陪着我就是了。”

    阑休闻言,将我钳得更紧了些。

    他的发很柔软,他的腰亦很紧致。明明我抱的是他,奈何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影子。我与他道“说起来,我记得我以前是爱你的,可现在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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