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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武侠修真 -> 烈日乌云刀

前言 第八十七章 拂香楼论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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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沉非与牛犊先二人洗了把脸,躺在床上略睡了下。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王坐青来叫二人吃饭。

    众人下得楼来,见客堂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牛犊先吃了一惊,道“我们又换了酒店了吗怎么突然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王坐青指了指大堂墙壁上挂着的那副菊花图,笑道“牛大哥,客店没换,你看这菊花图都在。只是你这一睡,就睡了近一个时辰了。别人都已经吃完饭睡觉去了。”

    牛犊先打了个哈欠,看着那幅菊花卧猫图,也笑道“还真没有换。”

    众人果然点了庐山石鸡、石鱼炒蛋、金相玉、四星望月等当地名菜。几杯这酒店自酿的名酒“玉醑”下肚,那王坐青就盯着墙壁上那幅菊花卧猫图看,看得真入神。

    牛犊先伸个巴掌,在王坐青眼前晃了晃,道“老王,你在发什么呆”

    王坐青笑道“大家看看这幅菊花卧猫图,猜猜这菊花,是哪个地方的菊花”

    杜沉非、牛犊先、谢友龙、四都盯着那幅菊花看。杜沉非摇了摇头道“我是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的菊花”

    王坐青道“谢先生,你能看出来吗”

    谢友龙又仔细看了一回,以手搭在桌面上,沉吟了一会儿,道“中国四大名菊为贡菊、杭菊、滁菊、亳菊。画中这菊花,植株散伏,花形呈扁球形,花瓣紧密。你看它,舌状花稠密而呈白色,又向花心卷曲,管状花为黄色外露。”又想了想,继续道“我想这应该是滁菊,主要产于滁州一带。”

    王坐青大笑道“先生所言极是,这花正是滁菊。滁菊素有“金心玉瓣,翠蒂天香”之美誉。你们看它四周舌状花是白色,中间管状花为黄色,正符合金心玉瓣的特征。”

    杜沉非听了也觉得新奇,在心中牢牢记下。牛犊先和四却是不知所谓。

    王坐青笑了笑,又指着那幅画问道“各位再,这画的是一天中的什么时候”

    众人看了看,画中都是这种菊花,也无阴雨也无晴,牛犊先道“是白天。”

    谢友龙也笑道“牛犊的对,再猜猜看是白天中的什么时候”

    杜沉非突然道“我看是正午时分。”

    王坐青大笑道“杜兄何以看出就是正午。”

    杜沉非笑道“我看画中,菊花枝下那猫,眼睛眯成一条黑线,所以是正午,阳光最强的时候。”

    谢友龙和王坐青都笑了。谢友龙道“这正是善求古人之意。”

    王坐青道“那玉面魔花家门口也题着好大一句黄巢菊花诗,你们看到了吗”

    杜沉非道“就是那句我花开后百花杀。”

    谢友龙道“我就没看见,挂在马上横着进去,骑了马背着飞跑出来,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众人大笑。

    王坐青道“黄巢这首菊花诗,真可谓豪气冲天。”完便缓缓吟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谢友龙道“但这首诗却是黄巢科场失利后所作。”

    谢友龙与王坐青二人此行为的都是往临安参加春试。王坐青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有点不妥,又道“世上菊花,都不落瓣,仅有黄州菊花落瓣。世传王荆公咏菊一诗,其中有黄昏风雨过园林,吹得黄花满地金两句,苏东坡见了,在后续了两句,是秋花不比春花落,为报诗人仔细吟。因而得罪王荆公,将东坡学士贬到黄州去看菊花。后来苏东坡见黄州菊花果然落瓣,才对荆公愧服。”

    谢友龙听了,笑道“这一事,又有人是王荆公作残菊诗,有两句为黄昏风雨打园林,残菊飘零满地金。欧阳修见了,也在后写两句秋花不比春花落,为报诗人仔细看。荆公问他,是岂不闻楚辞云夕餐秋菊之落英照这样,则又是欧、王二公的事,不关苏东坡的事。”

    王坐青笑道“这事原可能是王安石、欧阳修之间的事,后来附会于苏东坡;也可能来是王安石、苏东坡二人的事而假托于欧阳修,至今也无从考证。”

    谢友龙大笑道“正是但我却想问问你,你觉得黄州菊花,真会落瓣吗”

    王坐青道“前人之言,应该不会错的。我看应该会落瓣。”

    谢友龙道“依我看来,苏东坡或者欧阳修续王安石诗一事,似乎纯属虚构。”

    王坐青吃惊道“怎么见得是虚构的”

    谢友龙道“黄州菊花,与别处菊花都是一般,菊开盛开之後,渐萎而枯,只有单瓣的紫菊偶尔飘落几瓣。”

    王坐青显然不敢相信“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谢友龙笑道“因我老家是黄州的,在那里也度过了十几年。所以才知道黄州菊花落瓣之不足信。”又见众人似信不信的样子,又道“考菊谱后序有一句花有落者,有不落者。其所云落者,盖指单瓣而言。但据传王安石、苏东坡之事,的是黄州之菊花都已飘零满地。”

    杜沉非好奇地问道“先生,那什么花落瓣,什么花又不落瓣”

    谢友龙道“我曾在虎狼谷中,十余年静验众花。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春天的花落瓣,秋天的花落朵;结果的落瓣,不结果的落朵;有花须的落瓣,没有花须的落朵;花瓣稀疏的落瓣,花瓣稠密的落朵;香味不明显的落瓣,香味浓郁的落朵;五出的落瓣,六出的落朵。这都是前人不曾提及的,虽然也有极少例外的,但大概总不出这个规律。”

    杜沉非、王坐青等人听了,都觉得这事的新奇。

    几人正在的高兴。那个“拂香楼”的掌柜却也在旁听见众人交谈,连忙过来,作揖道“听各位客官言谈,想必都是饱学大儒,又个个人物风流。在下虽然鄙俗,也爱附庸风雅。希望几位能给在下题写几句,当个传家之宝,便不胜感激。今天晚上这桌菜,便略表在下心意。不知道几位肯赏脸否”

    王坐青大笑道“好既然能免单,便请掌柜拿纸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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