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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武侠修真 -> 烈日乌云刀

前言 第八十九章 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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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坐青不信,打发四跑过去问。

    不多时,四气喘吁吁奔回来道“回公子,是知临江军许郎中,在任身亡,用船装载灵柩回乡,经过这里。”

    杜沉非、谢友龙、王坐青等人见那道士得准,果然像事先知道的一样,都大吃了一惊。

    谢友龙称赞道“纵使邵康节复生,也比不上道长神机妙算,阴阳有准。”谢友龙向前作了个揖,道“在下谢友龙,敬请道长不吝赐教。今年是大比之年,特赴临安礼部省试,也想继而殿试,请问我能高中状元吗”

    那道士仍然慢悠悠地回答道“无时可得。”

    谢友龙心都凉了半截,又问道“能取得功名吗”

    那道士道“并无可取。”

    谢友龙道“我绝不能有任何功名”

    那道士再不做声。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以为谢友龙不学无术,都道“我们也往临安参加省试殿试去。”羞得谢友龙面红耳赤,半晌也不出话来,也无心再问,放了一块银子在那道士肚皮上,转身就走,众人都跟了去。

    杜沉非见那道士鞋子也不穿一双,便取出五两来银子,也放在那道士肚皮上,跟着而去。

    谢友龙自从听了这道士那两句话,也无心看灯观景,闷闷不乐。

    谢友龙看着杜沉非与牛犊先道“金鱼,牛犊,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杜沉非吃惊地问道“先生,我们近半个月行程,来到这里,怎么半途而废,就要回去”

    谢友龙神情沮丧,道“刚刚那道士,我不能登第,也没任何功名,还去那临安干什么”

    杜沉非道“先生数十年寒窗苦读,胸藏千古史,腹蕴百车书,岂可因偶然遇见的一个道士的一句话,而自毁前程”

    谢友龙道“这个道士推算的十分准,我不能不相信。”

    杜沉非道“先生博学多才,怎么不知道佛家有一句,叫做命由心造;道家也我命在我不在天,事在人为,天道酬勤,岂可由他人一句话决定自己命运。”

    杜沉非一番好意,谢友龙却并没释怀。

    杜沉非又道“先生还曾记得蔡元长、蔡元度兄弟的事吗”

    谢友龙道“金鱼,你是指的什么事”

    杜沉非又道“当年蔡元长、蔡元度兄弟二人参加省试,也来问一个命术闻于京师的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对蔡元长你后来仅仅能衣食不缺而已,其他都不要幻想。又对蔡元度你的命非常好,今年便可登第,十年之内可为侍从,又十年为执政,然绝不能为真相,晚年应当以使相终了此生。”

    谢友龙沉默不言。

    牛犊先却问道“大哥,后来怎么样,算准没有”

    杜沉非道“这兄弟二人起初并不信这算命先生所的话,后来过了几个月,又去问这个算命先生。这算命先生再以生辰八字推算,和上次所一模一样。这才令兄弟二人大惊失色。可实际是,这兄弟二人同年登第,相继显贵。”

    谢友龙突然醒悟,道“果然如你所。这算命先生的推算,对于蔡元度来,终身无一语之差;对蔡元长却差之千里。”

    杜沉非道“正是。所谓命术,大都不可相信。依我看来,有时即使对了,也是一时偶然。我们只有力行其事,成败何必预先得知”

    谢友龙点了点头。

    王坐青突然道“杜兄所言极是。而且这些算命的,都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都是以隐语来支吾,哪里肯明白告诉你。”

    谢友龙果然放开心胸,笑道“你们二人都言之有理,凡占卜算命,往往事后才能验证,哪怕真算得准,也正所谓非谓竟无其事,窃谓无益于事。”

    众人都点头称是。

    王坐青笑道“我来讲个笑话给你们听吧,也是关于算命的。”

    众人都凝神静听。

    王坐青扬着眉毛,道“这个故事也是讲的大比之年,有张一、张二父子两人,来向鸾仙问前程得失。鸾书写道速往南行,路遇疯僧,问之不已,可决前程。这对父子飞奔而去,那儿子张二年轻跑得快,果然追到一个疯和尚。张二问能不能高中,那和尚也不理,张二便牵着和尚的袖子苦缠不休。疯和尚瞪目大骂道“入你娘的中”张二听了大怒,准备痛打那和尚,经众人劝解才罢休。”

    众人听了大笑,谢友龙道“后来怎么样了”

    王坐青也笑道“这一科张一高中。张二才终于明白这和尚所的话了。”

    杜沉非、谢友龙、四等人听了都放声大笑。

    牛犊先也大笑道“我也明白了,和尚那一句话,的就是你爹中,你不中。”

    杜沉非道“由王兄这个故事,也可以看出,算命的,哪怕算得准,也不会直言,真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没人会像这个老道这样直言的。还有,哪怕这个老道真能算准,这无时可得,并无可取八字,应该也是有别的涵义。”

    王坐青道“正是。”

    谢友龙听了杜沉非与王坐青的故事,也已经释怀,笑道“既然你们都有故事,我也讲个故事给你们听,也是关于算命的。”

    王坐青连声道“有意思,快点来听听。”

    谢友龙笑道“当年,张士逊与寇准同游相国寺,到一个卖卜的摊子推算前程。那卖卜的看了二人道你二人将来都是宰相。无巧不成书,又有张齐贤和王随来游相国寺,也来算命,那卖卜的又你二人将来也是宰相。张士逊、寇准、张齐贤、王随以及围观的人听了都大笑,道这世间哪里就有这么多宰相”

    王坐青笑道“后来这四人可都是宰相啊。”

    谢友龙也笑道“的确都是宰相。只可惜这个卖卜的就倒霉了,再没有人来找他推算,后来竟然饿死了。”

    杜沉非道“实在可惜。”

    牛犊先似乎却没有听明白,问道“先生,那人算的那么准。怎么就没有人找他算命了”

    杜沉非道“是因为那时,这四个宰相,以及围观的人,都以为他在胡八道。”

    当晚,饶州城中,万盏彩灯垒成灯山,花灯焰火,金碧相射,锦绣交辉。少男少女载歌载舞,万众围观。街道两廊下,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音喧杂十余里。大街巷、茶坊酒肆灯烛齐燃,锣鼓声声,鞭炮齐鸣,百里灯火不绝。

    众人看了灯,又吃了“拂香楼”掌柜赠送的那一桌酒席,安宿一夜。

    次日五更,五人便离了“拂香楼”,又望南走到余干县,寻了艘大船,夜住早行,过了安仁县、龙虎山下金沙渡、贵溪县、戈阳县、霍毛渡,到达信州。又从信州走陆路,过了玉山县,便进入两浙路属下衢州江山县,直到衢州,又转水路,经过龙游、兰溪、睦州、桐庐、富阳等县,来到临安府。船家将船停在港内,抛下铁锚,将桩橛泥犁上岸钉好。众人一路顺利,只是连日奔波,又已耗费半个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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