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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国记之明月江湖》正文 第三章 第一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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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如玉面若冠玉,目若点漆,脸上依旧浅浅微笑,似是没有把那些细碎的言语放在耳中,至于那些人的话到底他听没听到,还真没人知道。

    那一笑,真若春风拂面,叫人身心如沐春阳。

    时天下有赋评其曰:

    天下第一神医,温朗温如玉。公子雅人深致,情高韵远。其颜色俊秀,举止潇洒,世所罕见,颇颇叫人一见倾心,再见忘俗,不知今夕何夕。

    温朗如玉,确言公子。檀眉星目,朱唇榴齿。情态略若,是以丹青难画;丰神毓秀,想必古今难觅。环佩月夜,怀玉清晨。珠华今日,明日前身。珠玉溢彩,卫玠重生或可妒;桂魄凌空,子都再世恐难及。姿容盖世,罕有匹敌;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身姿昳丽,迁延飒踏。风流蕴藉,沈约见其应自愧;潇洒倜傥,何晏比之料弗如!伟岸飘逸,不似行步顾影独孤信;玉树临风,堪比倾国倾城慕容冲!鲲鹏乍见只羡慕,雄风生翼;蛟龙偶遇说妒嫉,矫健在足。仙骨玉质,许成人间独一标格;霞光月影,是为当今无二风仪。翩跹流连,点翠杨柳拂兮长空;英气夺人,展翅黄鹤舞于落霞。

    公子才华横溢,世人莫及。天资聪颖,具欧阳永叔之才情;偏生,兼司马长卿之精华。少即颖悟,仿佛孝穆早年惊起;才思敏捷,胜却冬郎十岁裁诗。藏兰成之风骨,健笔纵横;存子建之高才,文采斑驳!洋洋洒洒,潘江陆海;酣畅淋漓,嵇情阮思。

    妙手回春,谁人可及。延年续命,只如小技。不出则已,一出杂症可除;不现则已,一现万两黄金。杏坛高手,敢步华佗之后;医术如神,不让思邈半分。黄芪白术,切莫以为寻常;紫参红蓼,经手必然非凡。隔空把脉,人人称奇;捻药成粉,般般新格。悬壶济世,真乃仙人;乐善好施,赞曰神君。

    仙家公子,得降凡尘!风度超然,有情有义有肝胆;性格跳脱,亦狂亦侠亦温文。东邻少女偷窥,莫敢告诉;西家仙子倾慕,依旧沉默。可望而不可及,南陌红颜唯驻足;能思而不能亲,北里妙龄独惆怅。天然风雅,凡俗只能仰望;凌云气度,红尘唯堪思慕。

    温如玉方才出了长安城不远,情形就完全不一样,远处一大堆人忙拥上来喊道:“神医啊,神医啊,拜神医……”

    一群人方才准备拜下去,只见温如玉的小白马一溜烟飞驰过去,没给这群老百姓丝毫挽留的余地。

    温如玉笑道:“幸好跑得快,要不然这一被拦下,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

    温如玉算是落得些清静,却不知,自己被人暗中盯着。暗中的人,不仅盯着温如玉,同样盯着朝中的动静。

    李梦天隔日不用上朝,正在麒麟阁和英亲王李君廉、恒亲王李君健交代些朝中事务。

    一个戴着斗篷的人进来,脱下了帽子,是御林军都统,王麒。

    王麒给皇上和两位亲王请了安。

    李梦天道:“长安城可有何异动?”

    王麒道:“大的动静倒是没有,只是天下第一榜中的温如玉,这两日倒是一直在长安城转悠,江湖传言,他不会武功。”

    李梦天若有所思,并未回答。

    英亲王道:“传言归传言,具体的还要看实际。”

    “天下第一榜中的我们也都去查过,只是昨日祭坛的暴乱,虽不排除江湖力量参与的可能性,不过这温如玉,此人在江湖上行走八年,从来没人见过其使用武功。”

    李梦天嘴角轻笑:“从来没有使用武功的人……”

    “皇上,您的意思是?”

    “江湖上传言的天下第一榜,虽在朝堂而言,并不为人称道,也不可小看。你我是经历过江湖风波的,虽是在十二年前,昨日情形来看,这风波已经吹到长安来。”

    “皇上,那天下第一雅士旧时月色在江湖上的口碑极好,为人正派,或许可为我们所用,此人我也曾遇见过一次,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

    “天下才高者大有人在,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位列庙堂。而且,朝中,真的如我们所见的风平浪静吗?”

    英亲王和恒亲王有些不安。

    恒亲王道:“皇兄,昨日的事确实是臣弟失职,未能防患于未然。”

    李君晟摇了摇头:“能在你和王麒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的人可不多。”

    王麒道:“皇上,您还是担心那个人吗?”

    李君晟捻着手上的扳指,道:“偌大的长安城,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块玉送到御书房来,不让任何人发现,这身手,不得不为我所顾虑。”

    “那人将碎玉交到您手上,或许也是有提醒之意,至少比落在那人手中要好。”

    “提醒,又何尝不是一种警告?他知道传国玉玺的存在,知道我们暗中在查传国玉玺的下落,来去御书房自如,这种人,若是他的人,你可曾想过后果?”

    英亲王面容有些憔悴,大抵这两日也是为二月二的风波在操心。

    李君晟道:“皇兄,你身体本不好,先回去歇着吧,这段时日的朝务,唤众大臣到亲王府议事即可。”

    李君晟拿了尚方宝剑,亲自递给了英亲王。

    英亲王也没有推辞,只是道:“陛下,我身体这般,恐支撑不了多久。”

    李君晟道:“皇兄也不必担心,有周行之在。平常事物交由李衍和李懋处理便是。军中事物,便由恒亲王全权负责。”

    李君晟又亲自将长安城总军令递给了恒亲王李君健。

    恒亲王道:“皇兄,你且放心南下。”

    李君晟点了点头,两位亲王便各自退下。

    英亲王和恒亲王方离开麒麟阁没多久,他们被秘密召进麒麟阁的消息便传到了睿王的耳中。

    睿王李君贤是皇上的堂兄,平日总是一副不问世事嬉笑哈哈的样子。因睿亲王不理朝政,皇上曾加封其为亲王,被他拒绝了。

    没几个人知道,这张老实巴交一团和气的面孔之下,藏了怎样的心。

    李君贤的贴身随从方贵道:“王爷,皇上去年给您加封了亲王王珠,这一年不过一两次的麒麟阁议事,却没召您过去,这……”

    李君贤一团和气的笑道:“你们知道我不理朝务的,这有什么关系,倒是我那堂弟英亲王,他现在风一吹都能倒了,皇上还指望他?哎,朝廷真的无人了啊。”

    方贵道:“是啊王爷,英亲王现在不知道能支撑多久,那恒亲王又是一介武夫,这整个朝廷,我看就您能主持大局。”

    李君贤哈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平时就爱吃喝玩乐,可不想去管那些麻烦事呢。”

    李君贤方说完,帘外一个年轻的声音道:“父王,你不想去管,就让儿子来替你管吧?”

    李君贤的大儿子李延进来道。

    李延今年二十七岁,已封爵十年,睿王府的一应事物,都是他在打理。

    听李延这般说,李君贤拉下了脸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就不要瞎掺和了。”

    李延嘴角一斜,笑道:“父王,你看巡防军在你手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在我手中又是什么样子的,您难道还不放心?”

    饶是方贵在一旁,李君贤也不避讳,训斥道:“做好你的本分,切莫逾了规矩,你可知这皇城多少双眼睛盯着。”

    李延笑得很是满意,道:“儿子知道了。”

    李君贤和李延的对话,都被在帘外的李迁听到,听见李延的脚步出来,他便悄悄离开。

    麒麟阁内,李君晟还在和王麒讨论二月二的暴动。

    王麒想了一回昨日的暴乱,又想起那块来历不明的玉,面色很是惭愧,道:“是臣疏漏了,咱们的人中被人插了眼线,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暗中派几个亲信去查一查。”

    “这个不用查了,进御书房连我都可以瞒过去的人,你让他们去查,能查到什么?静观其变吧。不过那人若是提醒的话,还有一种可能,传国玉玺也不再他们手上,而且,他们应该也在打传国玉玺的注意。”

    “陛下的意思是那人有可能跟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人?”

    “并不,若是一条线,他最好的决定,不应该是来见我吗?既然能进我的书房不被人发现,那么见我,同样不会被人发现,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所以此人的立场,还很难说。还有,若是他们真的在查传国玉玺,那么和传国玉玺一起的其他几件宝物,他们也可能在查了。”

    “您的意思是和传国玉玺一起的玄金宝剑,玄金宝甲和七星钥匙吗?玄金宝剑一直在天下第一剑客一线天的手中,至于玄金宝甲和七星钥匙,并没有丝毫的下落。”

    “而且一线天立场也不甚明确。”李君晟补充道。

    “一线天他有个原则,谁赢了他,便将玄金宝剑相赠,只是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

    “你可别忘了,玄金宝剑的别名,‘斩龙剑’。”李君晟意味深长地看着远方。

    “若真是以武力比的话,我们应该不难拿回玄金宝剑。”

    “难说,知道玄金宝剑在一线天手中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了。”

    “陛下难道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确实没有,此外,若是早早的将玄金宝剑带回宫中,你觉得这个天下太平得了吗?还不如留给那些江湖势力去处理。”

    “也是,即便玄金宝剑回归朝廷,确实还没有合适的地方放它,毕竟不是寻常的宝剑,觊觎他的人太多了,照您这个意思,一线天还真是玄金宝剑的最佳主人。只是他立场不明,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大的威胁。”

    “与其说是最大的威胁,不如说是最大的保障,他立场未名,便是对我们最大的助益了。不需要去过分关心他,也不用过于担心他。”

    “可若他抢在我们之前拉拢了一线天的话?”

    “这便是天下第一榜所值得称道的地方,它挑选人的眼光,还确实不俗。金钱拉拢不了一线天,他可能佩服的,便是武功能超过他的人吧?桀骜不失个性,我喜欢。”李君晟神色悠然,嘴角流露出一抹极好看的浅笑,天下素知皇上英明睿智,却极少人评品他的容貌。若江湖上流传的天下第一榜中列了容颜这一项,第一应该是当今天子莫属了。幸而天朝品评人物,对男子而言,容颜是最不值得称道的,故而即便那天下第一神医温如玉,如何面若冠玉,如何一笑如春风,他在天下第一榜中,到底是以医术著称,而不以容颜见论。

    温如玉没离开长安多久,便被人暗中跟踪上了。他也不急,就骑着小白马,在长安城郊的小树林闲逛。

    天气晴得极好,因是早春天气,乡下的农夫已经拉了犁在田间翻地,麦苗青葱,油菜正骨碌地打着许多包。柳树已冒了嫩绿鹅黄的头,渭河的冰消融了许多。

    温如玉悠哉游哉地放着马,远处的树林中,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

    温如玉斜眼瞅了下,那几个人影又忙地落下。

    温如玉转过去,几个人头又伸了出来。温如玉又猛地看过去,这会子不比刚才,他一直盯着,那几个人头一直不出来。

    温如玉脱下了一件外套,搭在树上,悄悄地上了马。马儿似懂人语一般,悄悄地迈了步子,等走出一些距离,便猛地加速了。

    藏身的几个人没听见动静,偷偷起来瞄了一眼,只见远处一个白影。几个蒙面偷偷耳语道:“人还在那里呢,放心,今天肯定能捉到他。”

    “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先看看吧,之前那么多人想抓住温如玉,据说没一个成功的,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虽不会武功,肯定有他的厉害之处,咱们先等等。”

    那六七个蒙面还在草堆子后面等着,过了一会儿,一个人道:“也该动手了吧,人还在那呢。”

    过了一会儿,一阵风来,将那衣衫吹了下来,几个人再看去,惊道:“怎么突然消失了?”

    几个人迅速跑过去,只见地上一件白衣。

    一个人道,这里有马的脚印,咱们赶快跟着这脚印,他一个没有武功的,能跑多远。

    几个人商量定了,忙沿着拿马蹄脚印跑去。

    他们那里知道,方才在长安城南的温如玉,此时已经到了长安城西郊,温如玉骑着马甚是悠闲,又从包里取出一件水蓝色的大袖衫穿上。

    长安西郊是长安方圆百里内最荒凉的地方,不因别的,传说经常闹鬼。这一带只有一个杨柳村,村子不大,村子的最西头,有一处土地庙,庙旁一个破庭院。温如玉想着这会子找住的地方也来不及,跟那些人躲了半日的猫匿,还是先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下。

    温如玉敲了敲院子,问道:“请问有人在吗?在下路过贵地,希望借宿一宿,还望收留。”

    半晌,没人回答。温如玉又喊道:“请问有人吗?”

    依旧没人。

    温如玉推门进去,在院子中的树上系好马,径自找了些东西将那破桌破椅扫了一下,便坐下来小憩。

    温如玉方才坐定,忽从茅屋之后飞出一个粉色衣衫的男子,发髻梳得甚是讲究,额头束着银镶玉的鎏冠,左右垂着两条粉红色的天蚕丝绦,一双桃花眼甚是灵动有神,面傅粉,口含丹,手中拿着一把束骨扇,扇子周围还是花瓣的样式,若非仔细看,还真分不清男女。他那一身粉红色衣衫,披领上是金银线蹙的牡丹花纹,花纹周边还镶嵌着许多宝石,下边又垂着许多透明的水晶。腰上的丝带亦是跟衣襟一样的纹饰,上挂着一个玉佩和一个香囊,玉佩质地明净澄澈,是上等的昆山玉,若是稍微懂玉的人,必定看得出事价值连城的美玉。再看那香囊,用极细的金丝串的玉晶石和各色玛瑙等名贵宝石织就的。别的且不说,一钱重的玉晶石,在黑市上便能炒到数百两银子的价格。至于白市,根本买不到这种宝石。而他那香囊上,少说也有十来颗玉晶石混杂在中间。这身装扮,华贵又妖娆,不难看出,是个身家万贯的风流公子。

    温如玉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十分有礼地道:“阁下可是这里的主人?”

    男子也有点意外,诧异道:“温如玉,你难道连我都不认识?”

    “阁下是?”

    “我乃天下第一风流才子。虽然江湖上流传的天下第一榜并没有这一项,不过,迟早会有的。”男子很是得意。

    温如玉却一脸平淡:“阁下可是此院的主人?”

    “不是,我是要找你。”男子动作甚是妖媚,“这园子的主人不就是那个老头吗?我是想着这里这么破,你住在这里,可不是屈了尊驾,所以才来请你到我东楼别苑去呢。”

    温如玉揖手道:“这里确实凋敝,不过好容易找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倒也清净,就不叨扰了。”

    “哎,温公子,我那别苑可是长安城方圆百里之内,最豪华的别苑,你去了肯定喜欢。”

    “正是因为平日里住惯了奢华的地方,这不找处清幽之地歇息,不用出去,便能看尽这野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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