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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国记之明月江湖》正文 第九十八章 古月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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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我在河里捉蝌蚪,被石块划破了脚,你背着我回来,给我包扎伤口,你记不记得?”

    “那些事都是细枝末节的事,即便不是我去做,也有人去做的,一直以来,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亲妹妹?记得一次我爬上榕树,不心掉了下来,你一个飞身过来把我接住,你记不记得。”

    “蓉儿……”姜明打断文蓉气愤带着委屈的语气,“有些事情并不能勉强,有些事情我不说,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们两个人绝无可能。”

    文蓉听到这句话,眼泪已经溢了出来,不觉开始抽泣:“我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为什么就态度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变化,如果我有让你不喜欢我的地方,你可以说出来啊,我改。”

    “我不喜欢你对我的感情。”

    “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给我刻那么多动物?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偷偷的给我做点心,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给我制作手链……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当初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等我对你动心了之后那么决绝地拒绝我?”文蓉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可是哽咽的喉咙却难以掩饰住悲伤。

    “我只是一个仆人,不值得你这般。”姜明语气冷冷,明明是暖春的天气,听着却给人一股刺骨的寒意。

    “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记得我那是因气愤奚落你是仆人的话?你明明知道我当时气急了,才会那么说。”

    姜明怎会不知道她当时因为气话才会那么说呢,可是姜明的心里,一直深藏着一个秘密,他没有对任何人说,甚至对李梦天,也守口如瓶。他不知道这会是未来格局中多大的一个变数,能避免的,绝不会让这个变数发生。

    面对许久未见而一见面便以兴师问罪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文蓉,姜明心中其实是有万分的不舍,然而,纵然有万般的不舍,他也不能忘记自己脚下的位置和肩上的职责。看看眼前的文蓉,柳叶眉含愁,丹凤眼带水,紧抿的红唇,已将所有的愤怒展现得淋漓尽致。姜明终于开口道:“蓉儿妹妹,我不知道我当初因为什么而让你产生误会,如果因为我的关心而让你产生了错觉,我在此表示歉意。”

    “错觉?好一个错觉?你若是有喜欢的人,让我断了念想,我无话可说,可是这么几年来,你为什么不娶妻,你难道不是为了我吗?”

    姜明又是一阵沉默,或许这样的提示已经够明了,又或许,这是姜明能挑明的最大限度。很显然,文蓉对这点表示不理解也不愿意接受。毕竟她曾经不止一次,表示想去看看京城的繁华,想着在曲江上泛舟,想着在牡丹花开的时候红装轻骑去踏花,想着在元夜的时候一起在朱雀街上观花灯……

    文蓉见姜明沉默不语,擦拭了眼泪,神情却依旧凄楚,比起刚才情绪激动之时的纤腰微颤,现在已经算是平静许多。

    文蓉转开身,已经不正眼看姜明了,语气也没有方才那么激烈:“这么多年以来,每年我最开心的时候,便是等你的到来……想是这么多年的真心,终究错付了。”

    说出最后几个字时,文蓉言语中已无前面的半点凝滞,而是带着一股韧劲、一股恨意。这个结果,姜明也有些不忍,可他却不是感情拖沓之人,也不是感情轻率之人,然而世间所有的感情,若是只如你情我愿便能天长地久,那该多好。很显然,这对他们二人而言,从一开始,便已经有不可跨越的鸿沟。

    见文蓉痴痴的站在哪里,脚步已经慢慢移动,姜明终于忍不住低下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却久久地立在那里,仿佛失了魂一般。曾经所有经历的点滴美好,或许已经成为二人不可多得的温暖。

    待文蓉走远,姜明方冷冷道:“你们两个不要再鬼鬼祟祟的了,出来吧,这样听墙角的习惯,最好别让老爷知道。”

    原来卢家兄弟二人牵了马去后,卢勇便撺掇卢安回来看看情况,到了院墙之外,远远的便听见文蓉哭诉的声音,因为这边是后院,走动的人若无吩咐,不会到这后院中来。卢勇见了四处无人,便拉着卢安悄悄躲在院外的墙根底下,听了半晌。虽然姜明话少,可从文蓉的语气中,不难看出文蓉对姜明用情至深,从姜明的沉迷当中,不难看出对文蓉分明是余情未了。

    二人听到深情之处,亦跟着愁肠百结,听到决绝之处,亦唏嘘不已。本以为在院墙之后,已经够心翼翼的,可刚才听到激动之处,仍不免替二人哀婉叹息。尽管卢安一直捂着卢勇的嘴巴,可姜明是何等心思细腻之人,知道卢勇好奇的性格,就算自己不说,也迟早巴着贺连那问个究竟的,便也不甚在意。

    兄弟二人从院外绕进来,卢安还一脸的不好意思,卢勇仿佛还觉得故事意犹未尽。卢安见了卢勇这般,偷偷地在背后戳了两下,示意卢勇收敛下不满足的情绪。

    卢安忙讪讪道:“元亮哥,都是我们不好,我们也……”卢安说到这里也说不下去,说谎惯来不是他擅长的,来偷听的初衷本来是好奇,但无论如何是不对的,加上本来以为有有趣的事情发生,哪妨全是出乎意料的结局。

    卢安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便道:“元亮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但是既然你选择了的路,我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放心,你们忙去吧,我还有事。”姜明说完,便怅然离去,留下不知所措的兄弟二人。

    卢勇还一脸痴笑漾在脸上,显然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嫌不够的意思。

    卢安实在看不下去,推搡了一把卢勇,嗔道:“有点过分了啊,赶紧回去。”

    “什么过分啊?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在这庭院之中说的光明正大,我听得光明正大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再说了,元亮哥都没说什么,又不是听你的墙角,你还同仇敌忾呢。等哪天听了你的,再说我不迟。”卢勇打趣着他哥。

    卢安可没这么容易认输,鄙视道:“等你以后娶媳妇了,你才会知道厉害的。”

    卢勇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赖:“要娶媳妇肯定是你先娶,哥,我看你以后肯定是个妻管严的角儿……”

    卢安一手飘过卢勇的头顶,训道:“你子,说话越发没大没了,看我不教训你……”

    卢勇脚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烟逃离,“追到我再说。”

    院子又归复一阵沉寂。

    三丈之外的梅树上,绿叶葱茏之间,传出一个声音道:“慧儿,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呀?”

    “没有,你呢?”

    “也没有,要是你是个女孩儿就好了,我可以娶你呀……”一阵欢笑在树叶间消弭。

    “我们去别处玩吧。”

    “好……”

    李梦天什么时候到的凌鹭山,在凌鹭山做了什么事,不过半个时辰,飞书便到了武昌东湖梅园临风阁古月的手中。

    老高收到什么信,真如他家主子吩咐的,事无巨细,全部交给古月。

    古月看了是来自凌鹭山的信,笑道:“你们主子说不管天下事,这就是他的不管吗?”

    老高道:“公子,我家主子说不管,但没说不知呀。”

    “知天下却不问天下事,这种知与不知有什么区别呢?”

    老高道:“用我家主子的话说,应该是增加胜利的筹码吧,他可以随时从中调遣力量,增加赢的几率。”

    古月心情有些复杂,那霞光玉映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嘴角却微微勾起,道:“所以你家主子为了公平,就让我来主导,很好,他就等着到时候承认比我笨吧。”

    古月看了信,又道:“你们把触角都伸到凌鹭山,也是够拼的。”

    老高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我家主子的对手可是您啊。”

    此时的老高实在不知道,他家主子早就打算放下打赌的事情了。或许即使老高知道,也不会跟古月说,难不成他说他主子现在为了找冷冰清没时间管这些事?显然是不会的,他的胳膊肘绝对是往里拐的。

    古月无奈一笑,只道:“你们主子也太看得起我了,真是不惜天下拿来相赌,也要赢我呀。”

    老高赔笑道:“可没有呢,这不我家主子让您处理所有的事情了嘛。”

    古月哑然一笑,也不为难老高,道:“你们自己去忙吧,我先处理这些信件。”

    老高揖手便退下。心头松快了一大截,要知道跟古月这般的神人斗智计,那简直自讨没趣。这天下,能和古月好好聊聊天的,也就他家主子了。哦不,应该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李梦天。

    老高除了关注李梦天的动向,还在暗中收集药材。

    因为他收到主子的飞书,主子中毒了,身体受伤十分严重。

    老高很难想象,主子说十分严重的伤,到底多严重?眼看着顾倾城来了襄阳,主子若是受了重伤,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老高不觉皱起眉头来,这件事他没和古月说,也不会和古月说。就古月这么聪明,随便说了什么,他都会猜出来他家主子的身份的。

    老高知道,他家主子的身份,除非主子自己愿意透露,否则他们三个绝不会向外透露丝毫的。

    甚至白鸥白鹭两人跟着他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背后的秘密,也仅仅是假扮一下神秘人而已。

    老高想了一回,忙从手中拿出他家主子寄来的信函,还有毒暗器。

    他家主子都解不开的毒,绝对非同可。

    老高忙唤了白鹭一道,又让白鸥吩咐飞天阁的迎春、半夏、拒霜、忍冬四人分头去找药材。能将解药配置出来那自然是好的,能查出毒源,对于他们来说更为重要。

    身在飞天阁的白鸥找到了迎春,吩咐了一些事情,四个姑娘马上行动。

    白鸥他们也不知道主子现在在什么地方,现在他们只能收到主子的来信,无法主动和主子联系。关于凌鹭山的情况,他们只能将消息递给古月。

    古月一直在临风轩上,也没再去飞天阁,更没回过城东别院。因为他根本没时间。

    此时他,又收到一个消息,便是关于东楼公子的,东楼公子去了荆州。古月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

    关于东楼,他一直在查东楼的真正身份。自打看了温临风收集的线索之后,古月就确定了。

    可东楼公子这个人,野心勃勃,若非走到绝境,是不可能跟他们合作的。

    古月处理了一天的信件,算是将温临风手中所有的资源都清理了一遍。

    老高送饭上来放在桌前,道:“公子,您先吃饭,都忙了一天了。”

    古月拧了拧眉头,道:“看来真的潇洒不了了,真是没想到温临风手上布了这么多密线,他就这样跟我打赌,怎么好意思的。”

    老高道:“我家主子还是很公平的,所有的信息都告诉了公子。”

    “嗯嗯,真真是我的知己好友呢。改天我定要亲自好好感谢他。”

    老高知道古月话中的话,道:“我家主子真是天地间最痴情的人,若是没等到,他肯定没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

    古月道:“人生无物比多情,江水不深山不重。不要为情耽搁正事就好。”

    “我们家主子去荆州也确实有事,您应该也看过前两日的密信了。关于红凤凰的,关于温如玉的,关于东楼的,都在这呢。”

    “嗯,我知道他去办正事了,不用刻意强调。”古月云淡风轻,虽然知道温临风的正事到底是什么事。

    老高乐呵呵的笑,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也觉得,他们温家传宗接代的事,当然是第一重要的事情了。

    老高还没说完,白鹭送来一封重要密信,递给古月。

    老高手伸在半空中,又悻悻地收回。

    古月看了信一眼,面色五味杂陈。

    老高侧脸过来瞅着,古月直接给了老高。老高细看信上写着:“淮安郡主李畅跟踪旧时月公子到江左,又跟踪到武昌,请旧时月公子知悉。”

    老高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道:“公子,淮安郡主是睿王的掌上明珠,打充男儿养,这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呀。您怎么跟她……”

    古月睨眼看着老高,道:“这个你家主子比我更清楚吧?”

    老高一直在武昌,是最了解他家主子的人,可他家主子,不像是喜欢管这种闲事的人啊。老高道:“我们家主子难道是希望您和淮安郡主在一起?”

    古月简直有些无语,当初若不是温临风告诉长安二月二将发生事情,他会从江左赶往长安?不料当时长安城动乱,古月蒙面暗中出手相助,淮安郡主也御敌,在城楼之上,一个侧身,身体失了势,古月看见,忙飞身将李畅接住,李畅顺手揭开古月的蒙面,却一见钟情,非要以身相许。幸好他当日便离开了长安,后来收到温临风的飞书,说淮安郡主李畅也跟去了江东,为了让古月少点麻烦,赶紧让古月来武昌。

    古月来了武昌,前几天还比较低调,可温临风就没打算让他低调。春江花月夜之宴,整个武昌都知道古月在武昌了。寻到九江的淮安郡主李畅收到消息,快马加鞭赶来。

    古月都有种错觉,到处都是温临风的坑。

    老高见古月表情非常复杂,可是认识他十年,从未见过这般表情的。

    古月道:“老高,让你家主子平息这件事情。”

    白鹭上来送信道:“主子给古月公子的信。”

    古月打开一看,道:“淮安郡主之情,或为郡马之良机,望兄参商之。愚弟临风。”

    古月眯着眼睛,看着那密信,仿佛看到温临风得意的笑似的,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老高偷偷瞅过来看,见是主子的信,细看了内容,差点没笑出声。主子这信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古月摇头道:“温临风到底想怎样?”

    白鸥又送了一封密信上来,古月打开看,还是温临风的,道是:“此后长安局势,可以着手。愚弟临风。”

    古月闭着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叹了口气道:“你家主子为天下可真是操碎了心啊,这算不算是卖兄求荣呢?”

    老高已经笑得一颤一颤的,完全停不下来。

    白鸥上来送了一封密信,道:“公子,方才从黄鹤楼那边过来的信。”

    古月拿过来一看,摇起头来,淮安郡主竟然公开挑战他,古月输了的话就娶她。这消息,瞬间在武昌城炸开了。

    黄鹤楼楼前的告示栏中,贴着“公开挑战”的四个大字,内容是:长安人士李畅字笑冉,年十八,依江湖规矩,于二月十九午时,公开挑战天下第一雅士旧时月色,输者愿供胜者驱遣。

    这最后一句,太朦胧了,输者为胜者驱遣这样的话,还是针对天下第一雅士旧时月,不是十输?这明显是为了接近旧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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