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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指图南》正文 第十五章·回不去的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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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长队奏着喜乐,新郎官离开轿子骑上高头骏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施家堡的城门大开,迎接新郎官的鞭炮声不绝,城外看热闹的百姓人头窜动,守卫秩序的士兵依次在新郎官过后跪下,施长清亲在守在城门下,穿一身锦绣官服。

    新郎官骑着马到施长清身旁,施长清弯身行礼,新郎官坐在马上弯着腰扶正施长清,道:“丈人见外了!”

    施长清喜乐现于脸上,大笑道:“公子就算娶了小女,那还是公子嘛!”

    新郎官哈哈大笑,施长清牵着马缰领着公子魁扬。

    进了施家府邸,骑马是不行了,施长清让公子搭着手下马步行,魁扬翻身下马,不跟老丈人玩这上下之分。

    施依茹坐在闺房之中,一身鲜艳红色,红盖头遮住了她一双丹凤媚眼,白嫩的鹅蛋脸和一张樱桃小嘴。晴儿替她望着窗外,紧张地不行。

    “小姐,人家可都说公子是魁境第一美男子,又知书达礼,精于政事,虽然是先王之子,可当今王上可是钦点的他要让他接班呢。”晴儿拍着新姑爷的马屁,想博小姐欢心。

    意识到自己嘴中失了轻重,又补充道:“也只有这样世间难得的男子才配得上我家小姐吧!”

    施依茹不为所动,轻声说:“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晴儿不知哪里得罪了小姐。

    新郎官到了闺房前,招呼一声施长清:“岳父大人,叔父托我要您一定照顾好那个林家少年,可不能让他失信于人,叔父这个人吧!平生什么都不在乎,就在乎这口齿之间说出的话。”

    施长清脸色不见刚才喜庆,答道:“王上嘱托,定不敢怠慢。”

    “那就放了他吧,不就死个人嘛,关了几天,吃些苦头也就够了。”魁扬拍着施长清的手,笑乐道。

    施长清招来左右,吩咐了下去。

    魁扬踏着步子进了门,看见那个羞坐梳妆台的红盖头。作揖俯身道:“娘子,相公这就接你走了!”

    红盖头轻轻点了点,魁扬背上新娘,踏过燃着火的铜盆。施依茹趴在他的肩上,透过红盖头依稀看得见他的侧脸。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迷人香气,不似女人香浓,又不似檀木香沉,她有些迷恋这个味道。

    被放出来的林鸣胜拖着疲惫身子,走到施家堡大道上,今日场景实在热闹,他在人群中根本挤不进去。也不知道是谁推了他一把,被推倒在地。这时候,一双手伸了过来:“怎么,你也喜欢凑这种热闹?”

    施自成把他扶起来,架着他挤了进去。

    大道两侧的卫兵持长戈,红色丝带绑在铁戈上,遥遥一路,煞是好看。从施家正门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哥,一双桃花眼藏在浓眉下方,脸上透着笑,举止间都是书生气息。公子把新娘抱进马车,自己又骑上骏马,缓缓出城。两侧的各色人叫嚷着,全都在给这对绝配佳人道贺。新郎官向着左右一一抱拳还礼,他做的总是那么好。

    林鸣胜看着马车出了城还是收不回目光,他猜想了下迎亲的队伍大概有三千余人,再加上埋伏左右的高手和策应的侍卫差不多有六千人,公子果然是公子啊,大手笔!

    施自成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问道:“怎么?看上那个玉面新郎官了?别想了,人家什么地位你也不是不知道。”

    林鸣胜冲着他乐着道:“是啊,人家是什么地位,我又算哪根葱!人家看不上看不上!”

    “走了,那些有的没的别想了。”

    “嗯。”

    施家最偏冷的那个房间锁着一个疯女人,疯女人没被关起来的时候画一副半面妆。今天,疯女人画了个整装,她也没有闹,只是听着屋子外的鞭炮锣鼓声。那个让她恨了半辈子的女儿出嫁了,她要是个男儿,妇人还能在施家有些地位,那个狐狸精就因为生了个施自成就当上了正房,她不服,她的怨气全都发泄在这个女儿的身上。施长清也懒得搭理这对母女,她常去与人偷腥,她与人说要尝遍施家儿郎滋味,要把施长清这个王八身份坐实了。她现在有些庆幸了,她庆幸施长清忍住没杀了她,只是关住她,让她还有机会听见依茹出嫁的声音。她对着墙说:“我有些后悔了!”

    林鸣胜在施自成的照顾下回了自己房间,其实这么点皮外伤对一个武境已达六重的武士来说算不得什么,伤了筋骨,等不了两日便能恢复。可是施自成一直自责没能帮到林鸣胜,还说这照顾伤病可不能马虎了。

    “你回去吧,我一个大男人照顾得好自己。”林鸣胜看着施自成忙得像个老妈子一样实在受不了。

    “额,你可别乱跑,逮住了打断你的腿!”施自成也不跟他墨迹废话。

    施自成重重关上门,留他一个人在屋里。

    林鸣胜伸伸筋骨,从枕头下掏出一个簪子,又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水墨色长裙和一封信,他拿过蜡烛一把点着

    长裙和书信,屋子里的火光很好看,一点一点往上升的火焰慢慢进入颓势。

    他一个人对着一堆灰烬道:“人这一生其实是不该说悔的,路都是自己走过来的,百般滋味都是自我因果,我才走过短短人生二十载,我不后悔任何事,唯独是你,我后悔!”

    林鸣胜的房间离着疯女人的房间隔着几间空着的房间,毕竟能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施家最不受待见的人。

    他拿上簪子,在黑夜中摸索着进了她的房间。好好梳妆的她和今天出嫁的另一个人真的好像,妇人对着突然闯进门的少年邪魅一笑,扭着胯一步步向他走近,一只手搭在少年胸前抚摸,一只手按压着他的嘴唇。少年掀起妇人的衣裙,一对如碧玉洁白的长腿露了出来,妇人故作娇羞地叫了一声。旋即咬住少年耳垂:“你不怕死?为了不当活王八,他可杀了不少人。”

    “我就是要他当活王八!”少年说完咬住妇人饱满嘴唇,一双手开始四处游走。少年抱她上床,从身后拿出簪子,别在她头上。妇人转守势为攻势,骑在少年身上,褪去衣带……

    那一夜,缠绵声音不歇,狂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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