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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侠》正文 第六章 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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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军训
郑清风院长乃当代围棋圣手，对弈之术冠绝当今，无数名士望族都以能和他对弈一盘为荣，但早年间，他却也是赫赫有名的一代名侠，一手“描山河”和“醉妃舞”的折扇功夫名动天下，不知让多少人倾醉。新生们不少是从没习过武的，历来是只在传说中听闻武功的种种神妙，此刻有机会见识一下郑清风这个大高手现场展示，自然是群情激奋，连学生会的学长们也跟着鼓掌起哄。
郑清风伸手一压，众人慢慢停止聒噪。陈凡、鲁大牛既紧张又兴奋，瞪大了眼睛望着，连一向高冷的云杰和齐风也难得睁开眼专注的盯着台上。
只听得刷的一声，郑清风将手中折扇合上，随手扔向半空，所有人目光都被这个奇怪举动吸引，郑清风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探出，遥指半空中的折扇，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柄折扇蓦地定在了空中，一动不动，仿佛被凌空冻结一般。众人无不咋舌，陈凡和鲁大牛使劲的揉着眼睛，云杰忍不住哇了一声，只要有风淡定如常，只是眼神中的专注更盛。
倏尔，折扇生出奇异变化，竟然如孔雀开屏般缓缓自行开启，接着，折扇开始慢慢旋转舞动起来，仿佛合着某种玄而又玄的律动，让人心生感悟又生出茫茫之感。折扇轻转曼舞间骤然停止，如一曲终了，浑然天成。众人尚未来得及赞叹，郑清风右手五指轻晃，半空中的折扇再生新的变化。只见折扇上下翻飞，时而轻摆，时而滑动，空气中仿佛出现了一位舞姿超绝的无形美女，正手持着折扇翩翩起舞。隔空御物的功夫并不稀奇，可能让折扇凌空舞动到这等秒绝巅毫的，委实少见。此时，在场所有人都不禁瞠目结舌，骇然无语。
只见那无形美女越舞越慢，舞到后来，折扇竟轻轻合上，坠地不动。众人连喘气都忘了，死死盯着折扇，忽然，折扇动了一下，似乎是那无形美女仍想再舞下去，但只是一动又停，似已无力再动。就在众人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那无形美女竟摇身一变，化身下凡天魔在半空中翻飞狂舞，极尽癫狂！
一切都发生在这银瓶乍破的一瞬间，无形美女那天魔般狂野的舞姿瞬间将众人彻底征服，每个人都仿佛被带进了一个奇妙的境地，四周扇影飞旋，除了舞，还是舞。
半晌过后，众人才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却见郑清风早已席地静坐，低头静静品着手中香茗，手中折扇正在胸前轻轻摇动。调息堂中轰然雷动，众人心悦诚服。
亥时一刻，悠长的钟声响起。
“新生注意，排好队伍回宿舍休息！”赵小燕喊道。
新生们兴冲冲的起身离去，路上自不免议论起院长的扇舞。鲁大牛张大了嘴对陈凡、云杰和齐风三人道：“俺的娘来呀！这郑院长不是神仙吧！怎么能让蒲扇自己飞起来！吓死俺了！这要是在我们村里让人看到，那还不以为是菩萨下凡了，都得跪着给咱们院长磕头！”陈凡也不由赞同道：“是啊！我从没见过这种事！”
云杰笑眯眯道：“郑院长的内功当真厉害，我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隔空驭物的功夫！”
齐风默默点了下头，冷冷道：“‘醉妃舞’名不虚传！”。
四人返回宿舍，叶威已然躺在塌了的床上呼呼大睡，天气炎热，竟连内裤也不穿，着躺在木床上，两腿大张，木床上床单也没有一个，竟不觉得硌得慌。四人也知道他这人异于常人，并不惊讶。
新生宿舍旁一排小屋里有澡堂，但夏天谁也没心情排队洗漱，楼前的水池更受欢迎。盛夏夜里也是闷热，五十个少年自免不了一番抢水池的龙争虎斗。四小洗漱后陆续回房，陈凡最后一个，刚一进门，云杰就笑眯眯的调笑道：“哇！好身材！来，让哥哥摸摸！”
陈凡顿时羞红了脸，若论身材，鲁大牛壮硕如牛，齐风肌肉分明，陈凡只是因从小干杂活多，略有肌肉，并不出众。但经这么一闹，众人关系自然近了一些。
钟声再响，宿舍集体熄灯休息。宿舍本就燥热，再加上叶威鼾声如雷，四小睡不踏实，云杰索性讲起自己的故事。原来云杰家乃城中望族，家中长辈在朝中为官，他乃家中独子，真正的大少爷出身。陈凡和鲁大牛又问起齐风的事，才知道齐风家与云杰家世代交好，齐风家中长辈早年尽皆故去，齐风从小寄住云杰家中，俩人可谓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聊到半夜，一天的兴奋劲过去，疲惫袭来，陆续睡去。
昏睡中，陈凡梦到娘亲满意的冲着自己微笑，正想跟娘亲报告喜讯，蓦地惊醒，才发现天气已然亮了，揉了揉眼睛抬头看，见云杰不知何时正趴在窗前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窗外。
“小凡，你醒了？”云杰头也不回道。
陈凡点头应了一声，环视四周，见鲁大牛和叶威正鼾声雷雷的沉睡，齐风的床铺叠放整齐，人已不见，不禁问道：“齐风呢？”
云杰笑眯眯的指了指窗外：“你来看。”
陈凡起身到窗前探头望去，只见齐风正站立在一丈外的宿舍院墙上静静眺望着湖水。从昨天的学长的介绍中，陈凡知道这壮阔美丽的大湖正是育侠有名的“龙湖”，但此刻他的目光却被齐风吸引住。宿舍围墙高一丈，离宿舍窗户也有一丈多距离，齐风此刻就这么淡然的站立在上面，当真是玉树临风，潇洒的让人侧目。
陈凡正自愣神，腋下麻痒处被一双手从后挠起来，不禁啊了一声，回头一看，正是云杰。云杰少爷心性，对呆呆愣愣的陈凡深感有趣，故意色眯眯盯着陈凡没穿衣服的上身笑眯眯道：“好身材啊，来，再让哥哥摸一摸！”
陈凡顿时脸红起来，慌乱的伸手挡住云杰，他从小没有朋友，此刻被云杰一闹，自是难以适应，忙转移话题道：“云杰，齐风怎么上去的？他本来就会武功吧？”
云杰手上不停，笑眯眯回道：“是啊，齐风的武功是家传的，很厉害的！每天早上他都要早起练功，练完后就爱静静的找个地方这么站着，说是吸收天地，感悟自然。”
俩人打闹一会，鲁大牛被吵醒，闷闷的起身过来道：“小凡，云兄弟，早上好啊！咦？这齐风兄弟怎么跑墙上去了？小心别掉下来跌了！”
云杰继续调戏了半天陈凡，忽然说了声“我去洗漱。”闪身出了宿舍。陈凡和鲁大牛愣了一愣，哪里明白云杰说变就变的少爷性子，鲁大牛不禁问道：“不是俺说错啥惹他不高兴了吧？”
“他就是这样的脾性。”齐风的声音突然在两人中间响起。
陈凡和鲁大牛吓了一跳，转头望去，才发现齐风不知道已然站在两人中间。齐风说完，冷冷的拿起洗漱脸盆出了宿舍。
陈凡和鲁大牛俩人面面相觑，愣了一愣，也拿起脸盆毛巾洗漱去了。宿舍中，叶威依旧鼾声雷动，睡得和死猪一样。
天色其实还尚早，新生们都是第一次在宿舍住，六月白天黑夜燥热难耐，难免有不适应和小摩擦，早起的不少。宿舍前的水池里不少新生正脱光了冲凉，云杰觉得有趣，也硬拉着陈凡和鲁大牛要去，鲁大牛本就是农家出身，撒尿和泥什么都玩过，光身子洗澡又怎么会在乎，当下也脱得一丝不挂，大喊一声冲了进去。水池本不大，十几个新生见鲁大牛冲过来，无不吓得四散奔逃，只听呼通一声，池水四溅，跑得慢的俩新生被水浪掀翻出去摔得狼狈不堪。
鲁大牛盘腿坐在池中回头叫道：“陈兄弟，云兄弟，快来啊！”
云杰哈哈大笑，伸手一掀，衣服飞出，一身细白匀称的腱子肉露出，身材甚是好看。陈凡自小谨小慎微，洗澡只敢在妓院关门时偷偷摸到无人处擦拭，这么豪放的情况只在客人沐浴时见过，此刻不由得羞涩起来。云杰回头一看，知道陈凡害羞，但他少爷脾性，想干的事自有自己的办法：“小凡，走啊！”不等陈凡回话，伸手拉起他就冲进水池，陈凡一身单衣湿透，云杰笑着招呼鲁大牛脱他衣服。陈凡如何是两人敌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扒得精光。
正打闹间，齐风忽然闪出，冲三小道：“穿上衣服！”
十几个光溜溜的新生见齐风冷冰冰的甚是傲气，长得又好看，不由呛声：“你谁啊？凭什么听你的？”“不就洗个澡吗？你管得着吗？”
云杰自小与他长大，自然知道有事要发生，但此刻穿衣服是来不及，眼珠子一转急中生智，冲陈凡和鲁大牛道：“都做好了，别动！”陈凡和鲁大牛两个人还在懵然，听话的坐在水里不懂，只漏出小半个身子在水面上。
“哟！果然每年总是这几天是好日子啊！”蓦的，赵小燕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她大喇喇的站在走近一众新生，身后还跟着两个学生会女学姐。
两个女学姐捂嘴偷笑，赵小燕满眼春光兴奋的盯着众小学弟直看：“这一届身材不错啊，哟，都把手拿开，让姐姐给你们看看身体有什么问题！”
小学弟们顿时炸开锅，知道此女豪放，哪知道竟然豪放至此，顿时羞红了遮掩着鸟兽散去。赵小燕看着一个个青春、抖动着的鲜肉，口水都留下来，全然控制不住自己大喊：“都给我立正站好！学生会学姐的话都不听了！谁敢跑看我不摸死他！”众学弟听到这话，跑得更快。
俩学姐急急拉住就要冲新生们扑过去的赵小燕，劝诫道：“小燕！控制住自己！不然等院长回校又要责罚你了！”
“院长不在，姐姐们都让我放肆一天吧！你们都有爱慕追求的，我还孤单一个人！”赵小燕挣扎两下，见新生们已经都已跑回宿舍，不由得悲从心中起，大喊道，“跑个屁啊！都给我回来！”正惨叫着，忽然发现水池子里还有一黑一白两个人，不禁大喜，舌头猛舔嘴唇道：“哈哈哈！竟然还有这么乖的学弟！”
水池中陈凡和鲁大牛尴尬对视，他俩毕竟太过老实，刚才听赵小燕一句都别走就真的没敢动，等反应过来，云杰等人都早跑了。
“你俩起立！”赵小燕兴奋的喊道。
陈凡和鲁大牛虽然忠厚老实，但这个基本羞耻问题还是懂的，听赵小燕这么一喊，不仅不敢站起来，反而把身子往水里沉得更低了。赵小燕见二人一个黝黑高壮，一个白皙滑嫩，体内洪荒之力爆发，双手震飞两个学姐，双眼精光大盛，一步一步磨刀霍霍向二人移过去。陈凡和鲁大牛见学姐如此淫威，吓得哆哆嗦嗦动都不敢动。
危急关头，一个鞋底猛飞过来，正拍在赵小燕脸上！
“我当是哪来的泼妇，赵小燕你个嫁不出去的母夜叉！大早晨吼什么吼！让不让人睡觉了！”宿舍二楼，叶威神兵天降般突然出现，插着腰大吼。
赵小燕被这一鞋底拍的鼻血都出来了，顿时大怒：“叶威……好你个留级生，竟然敢把我脸弄伤！我宰了你！”说着，身子陡然拔起跃上二楼。叶威大惊，慌忙从二楼跳下，抱头鼠窜而去，身后赵小燕急追不休。
云杰拿着陈凡和鲁大牛的衣服喊道：“你俩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回来穿衣服！”
二小惶然奔回宿舍，云杰指着二人鼻子道：“小凡、大牛，你俩也太迂腐，刚才怎么不跟我一起跑？落到学姐手上，你俩清白还要不要了？幸亏我反应快，刚才一脚把叶威那蠢货踹醒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旁的齐风冷冷的看了两个傻子一眼，转身自顾自去了。
两个跟赵小燕一起来的学姐在楼下喊道：“好了，各位新同学不要理会刚才的事，大家一盏茶的时间内收拾好自己到楼下集合！”
众人集合，随两个学姐匆匆赶到十一头衔广场，广场上白虎、朱雀、玄武三院也在，只见学生会十几个学长学姐正围着一堆堆的东西忙着。云杰眼尖，说道：“好像是要发校服和生活用品！”果然，二百位新生人人都发了两身夏季校服、三身训练服和零零碎碎不少生活用品。
陈凡抱着怀中的校服，盯着胸口处绣的“育侠”二字，心中五味杂陈。一天前自己还是无依无靠孤单一人，想不到现在自己竟真的成了武林传说中育侠的新生，这或许是母亲在天保佑吧。正想着，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众新生齐齐望去，只见叶威抱着已经肿成猪头的脑袋惨叫着奔逃，后面赵小燕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大扫把兀自狠命追去。其他三院的新生见状啧啧称奇，青龙院的新生则引以为耻。
早饭后，新生们都换上训练服，四个学院分别由四位学生会学长带队到了十一头衔广场。广场上静静站立着两个中年汉子，年纪轻的高瘦英俊，年纪大的矮壮粗豪，只见四位带队学长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老师好！”
新生们知道这两位就是育侠的授课老师，一起鞠躬问好：“老师好！”
矮壮汉子甚是和善，道：“各位新同学们好，本人铁胜刚，这位是古毅老师。”一旁的古毅冷冷的抱胸而立，头都不点一下，似是很难相处。铁胜刚道：“想必了解一些育侠的同学，应该知道，按照传统，从今天起，你们将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操练。今年这个军训就是我们两位带大家操练。请大家多指教。”
新生顿时议论纷纷，青龙院百事通朱儒给大家讲解道：“军训操练是育侠传统，据说已经有二十多年历史。每年新生进育侠，怎么学功夫大家知道的不多，但这一个月的训练是天下闻名。据说训练内容枯燥无聊，每年都会有人想尽办法逃课。”顿了顿：“这铁胜刚老师据说以前是军伍出身，当年是参加过不少大战的，据说是四品大官，后来被请到了育侠任教。至于这古毅老师，外界传说甚少，只知道似乎也是育侠的老学长。”
“静一静！”学生会立刻维持秩序，“认真听老师讲话！”
铁胜刚温和道：“诸位新生，大家谨记，这一个月的训练之所以叫军训操练，就是要让你们先把自己当一个军人。作为军人，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从现在起，生活作息全部按照军事管理进行，所有人不得例外；第二，训练期间不论我说什么，你们只能用‘是’‘明白’‘做得到’三个回答。听明白了吗？”
朱儒多嘴的毛病犯了，忍不住道：“这如何能做到？”其他学院也有人质疑出声。
铁胜刚待他们说完，道：“刚才说话的六位同学到队伍前面来。”
六个新生一愣，犹豫一下还是走到队伍前。铁胜刚温和的说道：“刚才我说的话你们六位同学听明白了吗？”
六个新生不知如何应对，朱儒硬着头皮道：“听的明白，老师，可……”
铁胜刚抬手止住他的话：“我刚才说的是什么？这位同学你真的听明白了吗？”
朱儒一愣，道：“明白，可这如何能做到？难道这个育侠也要独尊一家之言，听不得质疑的声音吗？”
云杰在队伍后忍不住捂住自己额头冲陈凡和鲁大牛小声道：“完了！朱儒这小子有苦吃了！”
铁胜刚听到朱儒说完，不禁微笑起来道：“说的好。义正言辞，很有见地。但这位同学，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刚才说得话，你真的听明白了吗？”
此刻，所有人都察觉出气氛的紧张，朱儒并非胆大妄为之人，此刻早就满头冷汗，只是自己一肚子的认知逼着自己还想反驳，毕竟他从小博闻强记，虽然身材长相普通，但凭着好的脑袋和独立的见地，到哪里跟大儒名士都可以有几句往来交流。但此刻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应该再说下去。
铁胜刚表情依保持旧温和，但似乎只会重复那一句：“这位同学，你还没回答我。”
朱儒犹豫半晌，终究是只吐出两个字：“……明……明白！”
“好！”铁胜刚抬起头冲二百位新生朗声道，“你们都听明白老师刚才说的话吗？”
“明白！”人群中只发出一个回答，声音嘹亮，整整齐齐。就连最憨直的鲁大牛都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铁胜刚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温和的表情突然消失，冷冽得怒吼道：“明白的太晚了！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不论你是谁，服从上级就是你的唯一信条！刚才你们没第一时间回答，现在除这六位外，所有新生屏息立正！”
新生见老师突然如此严厉，无不心中震撼，所有人自发的立正站好，哪怕有几个还有疑问，此刻也只敢随大流，什么话都不敢说。
铁胜刚厉声道：“以宿舍为单位五人一排，我只数五个数！各个队伍迅速列队！五……四……”
二百人略有慌乱，但形势逼人，各人无不争先，五个数尚未数完，队伍已经全部站好。陈凡等五小也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屏息凝神，不敢出一声。
铁胜刚道：“很好！下面，朱雀院带头，依次青龙、玄武、白虎三院。四院新生列队跟我走。我只有以下几个要求：第一，起步先迈右脚；第二，所有人听我号令，我说一，必须右脚落地，我说二必须左脚落地；第三，我说立正必须右脚站定左脚跟随并立；第四，行军必须保证队伍整齐划一。听明白了吗！”
“明白！”所有新生好似被老师控制住思维，所有人竟没有人有异议。
铁胜刚厉声道：“所有新生听令，跑步行军，跑步……走！”
众新生自觉地先迈右脚，紧张的控制住步伐和姿势，队伍如同刚开始学习走路的小孩子一样，略有踉跄却仍整齐的出发了。
广场上，几个刚开始异议的新生脸色惨白，尴尬的互相对视，有几个甚是后悔。朱儒低着头抿紧了嘴，满心的不服，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朱儒抬头，正对上古毅那双冷冷的俊眼，两人静静对视半晌，朱儒终究忍不住咬牙道：“我不服！”
古毅盯着他，好一会突然冷笑一声：“你们六个列成一排立正站好，我不说停不准休息。”
“是！”其他五人惶然答应，匆匆站好队，朱儒涨红了脸，不发一言。
古毅冷冷道：“要么服从，要么退学。听明白了吗？”说完，紧紧盯着朱儒，朱儒脸色由红转白，半晌又转成猪肝色，汗如雨下中，终于低头应声：“明白！”
古毅不再理会，转身离开。
不论服还是不服，委屈还是质疑，也不论你是哪家少爷，或者武林世家少主，这军训操练，确实让所有新生平等的开始了育侠的生活。 -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章节放入书签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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