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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侠》正文 第五十四章 人体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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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人体实验
五小实在饿的受不了，一起来到元老汉处，只见元老汉背对着他们趴在一张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长桌上专心做着什么。五小想起他之前说的，以为他在配置秘药，不敢打扰，只得耐心等待。半晌，鲁大牛肚子咕咕响声雷鸣般响起，吓得元老汉从桌子上蹦了起来，手中一本厚厚的书籍掉落在地。
鲁大牛刚学会认字，憨直地看着书皮上的书名念了起来：“《十二玉行春宫图》……插图版……”
元老汉顿时一脸尴尬，用脚把这本春宫图踢到桌子底，咳嗽了一声道：“医者父母心，为了让更多人脱离伤病和顽疾，整整忙碌了一天，这本书的插图是我专门研究妇科用的，要知道男女身体构造有别，对我们医者来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鲁大牛憨厚单纯的点头称是，其他四小心中同时道：老流氓，骗鬼呢？
元老汉见他们满脸不信的表情，连忙道：“啊，你们是不是饿了？走走走，咱们吃饭去！”说着，带着五小来到回廊一侧，生火做起饭来。
五小帮着点火烧柴，元老汉掏出一些不知名的药材和一只大公鸡一起下锅，锅顶上放了个蒸笼，蒸笼里塞满了馒头面卷，锅盖一盖，没多久，一股混合着鸡肉香味的药香味飘了出来。又煮了一会，陈凡提醒大家馒头面卷熟了，陈老汉连忙将蒸笼取下，又想将鸡汤盛出来，陈凡摇头阻止：“还不行，这公鸡有四五年以上，必须再煮一会才能熟透。”
元老汉不懂饮食，做饭全靠直觉，这会见陈凡这么说，所幸教给他来处理，自己乐呵呵地跑到一旁躺椅上休息起来。陈凡精于烹饪，指导着四小继续煮了一炷香时分，又分别放入盐巴等调味，再盖上锅盖煮了片刻，这才盛出。
诱人的香味飘满整个回廊，元老汉闻得直流口水，凑过身来急不可耐地舀了一勺汤就往嘴里送，被烫的直翻白眼还不住的夸奖：“好吃好吃！小娃娃，你之前是个厨子吗？这药膳鸡比我年轻时候吃过的大酒楼都不差！”
陈凡有些害羞，叶威奇道：“元老汉，你多久没出育侠了？”
元老汉一边急急盛汤一边道：“算算有二十年了吧？”
五小都是一惊，一个人二十多年都呆在这个地方，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元老汉闷头大吃，五小也分别盛了鸡汤就着馒头面卷吃起来。陈凡做饭的手艺本就极好，再加上元老汉不知放的什么药材，鲜味味道更加浓郁，六个人没多久就吃得一干二净，鲁大牛自然是没吃饱，只能翻出些干馒头凑活吃了。
吃饱喝足，元老汉往躺椅上一躺，美滋滋闭目养神起来，云杰忍不住问道：“元老汉，你在这里待了二十年，定是在研究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
元老汉眼也不睁道：“是啊，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说完，没多久就鼾声大作。
五小记起元老汉布置的作业，一起跑到回廊处继续学习起来，不知不觉间，天已大亮，五小竟丝毫不见疲惫，显然是元老汉煮鸡时放的药材有奇异功效。
云杰和叶威正好轮在一组，叶威正拿云杰身体记忆“任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叶威伸出二指沿着云杰的龈交穴一路猛点，口中兴奋地大声道：“承浆穴、廉泉穴、天突穴、璇玑穴、华盖穴……”
云杰被他点的生疼，心中恼怒，只是之前说好了互相练手，此刻也不能反抗，只能强行忍耐。叶威难得见云杰不反抗，心中更是痛快，一路念到神阚穴却忽然忘了接下来是什么，一时间抓耳挠腮苦恼不堪。云杰终于抓住机会，一拳捣在叶威小腹，大声道：“记不住了？本少爷教你！下面是阴交穴、气海穴、石门穴……”每念一个穴位就是一拳，打的叶威双眼翻白，坐倒在地。
陈凡道：“云杰，手下留情。再打下去，叶威可就废了。”
云杰这才收手，叶威趴在地上惨叫道：“云杰，我要你的命！我用指头戳，你用拳头打啊？疼死我了，你给我等着。”
“啊，你们五个记的怎么样了？”元老汉从回廊尽头走过来问道，“来，那个大个子，你给我背背手太阴肺经经过的穴位。”
鲁大牛惶恐地背诵起来，中间虽磕磕绊绊，倒也勉强背了出来。元老汉点了点头，又逐个提问。五小经过这一日一夜学习背诵，虽有不少地方还是不熟，极个别经络走向略有偏差，但总体还算是记住了。
元老汉点头道：“可以，没想到一日一夜就硬背下来，虽然不熟，但也是快得很。当年我整整一个月才全部记下。”
五小都是一愣，叶威道：“你用了一个月，让我们一日一夜就背下来？”
元老汉摆了摆手，道：“人总要有点压力才有动力嘛！来，吃早饭。”说完，领着五小来到厨房，一大锅黑乎乎的药膳八宝粥正冒着热气，元老汉道：“我已经吃了，你们快吃。”
五小忙了一夜，也是饿得很，一大锅粥没一会就吃完了。元老汉见五小都吃完了，又让他们收拾完锅具，继续去回廊背诵经络和穴位。五小寄人篱下，只能任人宰割，好在这经络穴位他们都是很感兴趣，学起来虽然枯燥，彼此试手打闹一番也不觉得多么无聊。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叶威大叫一声：“我想拉屎！”转头就跑到回廊尽头的茅房。
云杰哼了一声，道：“就知道吃了睡睡了拉。”哪知刚说完，自己肚子也疼如刀绞，脸上冒汗道：“咦？我怎么也腹痛？”说完，急匆匆跑到厕所，叶威刚拉了一泡，正爽的叹气间被云杰一把拉出来，屁股都没擦，一脸震惊的盯着厕所门，半晌才骂道：“云杰你这厮！有没有人性？拉屎还有抢的？我刚拉完你就急不可待进去吃吗？”
云杰将厕所门反锁，蹲在里面一声不吭，叶威拍了半天，怒道：“你这个混蛋！把厕纸给我扔出来啊！我屁股还没擦呢！”
云杰烦不过，将厕纸从门下扔了出来，叶威一边擦着屁股一边怒道：“王八蛋，等你出来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你！咦？云杰你拉屎好臭啊！你是吃了屎了吗？”
正闹着，鲁大牛推着陈凡急匆匆跑过来，道：“叶威兄弟，可有便桶？小凡也闹肚子啦！”
陈凡脸冒冷汗，捂着小腹道：“奇怪，今天早晨只喝了粥，怎么这么个疼法？”
几个人帮陈凡取出便桶，让陈凡方便，云杰也拉完出来，叶威正想和他大大一场，鲁大牛忽然将两个人推开，冲进厕所呕吐起来。叶威一惊，道：“草，不会是元老汉那家伙给咱们吃了什么发霉的东西吧？”
话音刚落，齐风也急匆匆走过来，云杰道：“齐风，你也要上厕所？”
齐风脸上冒汗，不发一言，待鲁大牛从厕所出来，也冲进去大声呕吐起来。
“看来元老汉这药膳粥有问题！”云杰道。
“啊呀！我又要拉了！”叶威一把推开云杰，探头催促齐风道，“齐风，你快点吐，我要拉裤子里了！”
五小就这么上吐下泻闹了正正一上午，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才消停。五小互相搀扶着来到元老汉处。
元老汉正乐呵呵地抱着他那本春宫图看得津津有味，见五小这副模样，瞪起大眼问道：“有什么症状？”
云杰气都喘不上来：“上吐下泻一直不好！”
元老汉点点头，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摸着自己稀疏的胡子道：“果然，这副药副作用很大，还需要继续研究！”
叶威怒道：“元老汉，你把我们当试验品替你试药？”
元老汉点头道：“对啊，你们都是一年级，又没学过医，不懂毒，我不拿你们试药还能干什么？”
“你……”叶威正想发火，腹中翻涌不看，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元老汉急忙过来，蹲下身子盯着呕吐物道：“嗯……闻着味道还有焦苦味，是药物还有残留，颜色发黄带血丝，这药还有灼伤肠胃的性质，果然药性猛烈！咦……这是？”说着，伸手从呕吐物里捡起一团蠕动的小白虫，道：“这是……这是相思蛊！对了，宝宝之前说给你们下了相思蛊，嗯……这东西虽然好用，就是在宿主性命垂危的时候会自行脱离宿主，算不得什么厉害的蛊虫。”
“性命垂危？”叶威惨叫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其他人也都冷汗直冒，不是胃痛就是腹如刀搅，互相搀扶着急匆匆往厕所跑去。
元老汉皱眉道：“这药方还必须再斟酌，晚上给他们试试新研究的大补丹药看看。”
五小悲惨的人体实验之路正式开始，从这天起，元老汉每天总会拿出些稀奇古怪的新药或者毒物给五小试用，五小头一天被新药的副作用折腾的性命垂危，第二天就被各种补剂催动着沿着回廊不停奔跑呼号，第三天又被某种不知名毒药弄得浑身溃烂发痒，如此日复一日，简直惨不忍睹。
一楼和二楼常年驻扎川居的学长和校工对三楼元老汉的人体实验早就见怪不怪，不论五小如何惨叫哀嚎，都没有人眨一下眼睛。五小徒呼奈何间，一个月时间转眼即逝。
这天，五小正满回廊乱窜，极力躲避着元老汉放出来的岩浆毒蜥，元老汉在后面还不住叫唤：“别怕，这只岩浆毒蜥只是个幼崽，毒性没那么强，你们就让它一人咬一口，肯定死不了！”
“他妈的，元老汉你自己怎么不让他咬一口？”叶威怒道，“当我们傻吗？”
云杰跳上一张桌子，一脚把桌上盛着半颗人头的盘子踢出去，将岩浆毒蜥逼得退后了几部，道：“我看了那本《毒物经》，这岩浆毒蜥是天下火毒至尊之物，被它咬一口，正常人浑身血液瞬间就化成岩浆，不出三个数整个人就成了一滩火毒浆水。这只即便是幼崽我们也不会让他咬一口！”
鲁大牛抄起一把木条奋力将岩浆毒蜥赶开：“这么毒的东西留着它岂不要害人？俺打死他！”
元老汉和云杰同时叫道：“不可！”
元老汉急道：“这岩浆毒蜥只产在火山口的岩浆中，是天底下最为难得的几个奇珍之一，你们五个谁敢伤它，我要你们的命！”
云杰则道：“大牛，这东西毒性猛恶，若被他的汁液溅到也同样会化成浆水而死，别打它，快跑！”
鲁大牛无奈，只能抱头鼠窜而去，那岩浆毒蜥调转目标，朝着刚能走路没几天的陈凡窜去。陈凡行动不便，只能拖着缠满白布条绷带的身子向旁边躲去，眼见躲闪不及，齐风一脚将一张桌子踢了过来，挡在陈凡面前。
那毒蜥啪的一声撞在桌子上，身子一个翻转落回地上，只见被它撞到的桌面上瞬间溶出一个焦糊的大洞，浓烟伴随着难闻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回廊。
五小见状，心中更是大惊，叶威急忙扶起陈凡就跑，其余人也是各自警惕地四散开来，只有远处穿着一身纯熟铁打造的盔甲的元老汉仍不遗余力地劝道：“就一口！谁让它咬上一口，我立刻跟学校反应，解除他的禁闭！还要加他的学分！”
五小哪里信他的鬼话，这岩浆毒蜥是天下绝毒之一，火毒之首，咬一口几条命都不够赔，还谈什么加学分？五小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让这东西咬到。
那毒蜥虽小，但进退速度甚快，天生凶性奇大，五小逃窜了半天，见它还是紧追不舍，都有些无奈。
云杰冲四人使了个眼色，小声道：“这东西速度太快，再这么下去咱们可能要吃亏，还是把它弄死吧！”
叶威道：“你说的简单，没看它连木桌子都毒出个窟窿？”
云杰道：“这个好说，一会咱们分散它的注意力，把它引到空旷处，大牛你把元老汉放重物的铁桌板整个拍下去，直接把它拍成肉泥。他毒性再强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溶穿铁板，顶多是把底板弄个窟窿。”
五人打定主意，一头。
鲁大牛转头去拿铁桌板，其他人四散站开，尽力将毒蜥引到空地上。那毒蜥虽然凶恶，但终究是幼崽，见四周都是人影，不自觉移动到中央空地，只听鲁大牛一声怒喝，铁桌板当头拍下！
“大个子，你想退学吗！”元老汉惊呼一声。
鲁大牛忠厚老实，被这么一吓，心中立刻犹豫起来，手上自然慢了一拍，那岩浆毒蜥趁机从一侧窜出，铁桌板重重拍在地上，拍了一个空。
毒蜥躲过一劫，凶性大发，张嘴喷出毒液，齐风猛地出手拉住鲁大牛，奋力将人拉向一边，堪堪躲开了要命的毒液。那毒蜥转头又向云杰、叶威喷毒，吓得二人猛扑向一边。毒蜥掉转脑袋，冲陈凡一张口，陈凡以为它要喷毒，急忙往后躺倒。谁知这毒蜥只是张口，却并未喷毒，原来这毒物也是智力极高，见陈凡是五人中行动最慢的，故意用了个虚招，此刻见陈凡倒地，立刻扑了过来。
陈凡在地上，眼睛正看到毒蜥扑过来，心中暗叫一声糟了，无奈下只能伸出胳膊一挡，那岩浆毒蜥张口猛地咬下，陈凡痛呼一声，其他四小都是大惊，急忙挥着能拿到的东西扑上来。
毒蜥咬中一人，也不恋战，掉头就窜出，身子在半空中被一个瓷罐罩中，元老汉随即将瓷罐封好口，兴奋地将头上铁头盔扔到一旁，扑倒陈凡身上。云杰等人恼恨不已，但元老汉是在场唯一有可能救治陈凡的人，只能怒目而视。
“你怎么样了，小娃娃？”元老汉痴迷地抬起陈凡的胳膊，“快让我看看！”
几个人仔细盯着陈凡的胳膊，厚厚的绷带已经被溶出一个焦黑的大洞，细密的毒牙齿痕形成一个椭圆形，黑色的血珠从伤口处冒出，却极快的凝成了小疤痕，其他并无异状。
众人都没见过被这天下绝毒咬伤后的模样，都谨慎的仔细观察着，元老汉更是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半晌，见还没有变化，元老汉忍不住将陈凡的胳膊翻过来覆过去地检查起来，可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发现书本上描述的“化作灼热毒浆”的模样，一时间沉默不语。
“小凡，你觉得怎样？”云杰关心道。
“我没什么感觉。”陈凡也有些迷惑。
“不疼吗？”叶威道。
“刚被咬的时候疼，现在已经不疼了。”陈凡道。
“那就好啊，吓死俺了！你没事就好，小凡！”鲁大牛一直自责自己，若不是自己被元老汉的话镇住，陈凡就不会被咬伤。
齐风伸手试了试陈凡的脉搏，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见确实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忍不住道：“确定没事？”
陈凡努力感觉了一下，肯定地摇头：“我没事。”
众人都送了一口气，只有元老汉一脸不能置信地死死抓住陈凡的胳膊道：“这不可能啊？明明被岩浆毒蜥咬到了，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这毒蜥太小，毒性还不够猛烈？算了，干脆再来一口！”说着，就要回去拿装着岩浆毒蜥的瓷罐。
五小早就忍无可忍，纷纷举起拳头痛揍起来，这一个月五人吃了元老汉的大亏，心中早已不满，此刻趁机发作起来，打的元老汉抱头哀嚎。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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