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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八神》正文 3.第一次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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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没有赶上中八开端的时代,当张宪洋接触到中八的时候,已经是九十年代中期了,人们的眼里和思想里有的是台球皇帝亨得利,那时正是亨得利一统天下的时代。

    家境还算富裕的张父,利用了当时小城正街面的两间空房,做了一个当时比较赚钱的买卖,就是游戏厅加台球厅,房子周围摆满了游戏机,中间放了两张台球桌。

    那是一个精神文化都比较贫瘠的时代,还没有网游传奇,更没有王者农药,只有游戏厅,录像厅,台球厅以及歌舞厅的时代。

    初中毕业的那个假期,张宪洋依旧懒洋洋地在游戏房中照顾着生意,来到这里大都是年龄差不多的学生,以及周边工厂的青年还有周围的邻居。

    如果用现在的标准去衡量的话,张宪洋不禁苦笑了,在自己练球的年龄上确实有点晚了,都已经十六岁了,而这个年龄放在如今,正是崭露头角,拼命挤到一线的时候了。

    当时张宪洋的中八水平呢,用现在的段位来评价的话,应该算是七线水平吧,因为中八兴起于八十年代,而且张宪洋似乎有着天生的运动基因,无论是足球,篮球,还是乒乓球都玩的非常溜,并且以后也要打算考上一所体育院校。

    在开球房之前,和同学在一起的时候,也练得不错了,至少打的比较准,那个年代,那样的小地方,有谁会在意现在的什么站位,出杆,加塞等等,只要求准度,把球打进就是赢。

    球房内,张宪洋靠在沙发椅上,将双脚放在收银木桌上,双眼眯着休息,心中想着,估计这次重点高中是没戏了,只能去县里的普通高中了,对前途张宪洋并没有太多的规划和想法,因为现在家里的条件还不错,高中毕业后,自己做个小买卖或是弄个工作还是不成问题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走进了球房,大大咧咧地往桌子上一坐,开口问道,“怎么样,宪弟,有没有挂杆的?”

    张宪洋抬头一看,认识,原来是胡同里面的老邻居,身高一米七多点,长着一张俊美的脸型,梳着三七开的分头,一身紫色的小西服,在当时来看还是比较流行的装扮。

    老尾哥,也不知道谁给他起的这么一个外号,估计是走路不怎么直,一个大男人屁股总是扭扭的,像是后面拖着个尾巴似的,结果别人给他起的这么一个外号。

    挂杆在当时是赌钱的意思,一杆多少钱,那是的台球还不叫中八,应该叫全球半球或是十六彩。

    我看着他笑了笑,吹捧着说道,“现在你都是这县里的四大高手之一了,南环第一杆,谁还敢跟你挂杆啊,那不是找抽吗?”

    老尾哥从西服兜里取出了一盒烟,轻轻地用手指一弹,跳出来一支,递过来,“来一根,宪弟。”

    张宪洋摆了摆手,回绝道,“你来吧,我吸烟咳嗽,不怎么适合,以后再说吧。”

    他笑了笑,很自然地吐了一个眼圈,似乎有点感慨地说到,“这东西玩好了,弄个零花钱还行,过一段时间我想出去闯闯,一辈子总不能我在这个小县城。”

    老尾哥家里的条件不算很好,父母都在市场里面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而他早早地就辍学了,整天也是吃喝玩乐,没个正经的工作,后来接触到了台球,奋发努力而又丧心病狂地玩了几年,效果还不错,在小县城居然还能排上名,连蒙带骗的对付点钱花。

    张宪洋未可置否,对于未来他自己都很迷茫呢,还管得上别人怎么样呢,这时,老尾哥似乎有点讨好地意思,拉着张宪洋来到台球桌前,“来来,我教你几种杆法,我最近学到的,很实用的,包你打出来让他们大吃一惊。”

    可以说在那个时候,张宪洋对中八还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也不过是当成一种娱乐的形式而已,既然人家都热情的送上门了,也不好推辞,张宪洋点了点头,拿起了球杆,在一旁观看着。

    老尾哥将母球和目标球摆成一条直线,在半台内,然后又狠狠地擦了几遍巧粉,看着张宪洋心里一阵颤动,那是我家的巧粉啊,你以为那是不花钱来的啊。

    公杆还有点涩,老尾又往手上抹了点滑石粉,然后嘿嘿一笑,回头看着我说到,“注意啊,我要表演了。”

    张宪洋一脑的黑线,点了点头,心里暗道,快点吧,我的哥,你以为我家的东西不是大白菜啊。

    怪就怪那时的台球材质也不行,啪的一声,一个超级低杆打下去了,白色的母球晃晃悠悠地向后退了半米左右的距离,过了半台,然后老尾哥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这叫走位,看过亨得利的斯诺克吧?和我这杆法有一拼吧?”

    有你个毛线,可惜了当时没有这样的词语,张宪洋还是假装一脸崇拜的表情赞扬道,“确实不错,不过你离台球皇帝的距离还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另外啊,我家的台布啊,也是花钱来的。”张宪洋装作心疼的样子,轻轻地抚了下台布。

    表演完之后,老尾哥硬是拉着张宪洋打几杆,张宪洋自然知道打不过他,但是就当是学习了,陪着他玩,其中的道理张宪洋也明白,两人玩就是为了钓鱼,钓那些初学者又觉得自己打的不错的,后来才发现当时的这套路也挺深啊。

    结果吃生米的没有钓到,来了个吃熟米的,对面的粮库的几个工人,说是工人吧,也得算是领工的,三十岁左右,一大把子力气,人都长得膘肥体壮的,下午天气炎热,没有开工干活,溜达溜达就来到了这里,这球房游戏房就是这样,社会上的各种人闲着都来聚聚玩玩的地方。

    为首的那个认识,外号叫铁军,军子,后面两个小弟就不晓得了,本来三人是过来买点游戏币玩玩游戏和苹果机,消磨消磨时间的,一看老尾哥在这里,顿时有了点意思。

    老尾哥一看是铁军,收起了球杆,打了声招呼,“来了军哥,就在这里等你,给你报仇的机会,一杆五块的,后让你一的,打十杆,怎么样?”

    东北的爷们就是豪爽啊,说白了就是有点虎,有时候明知道必败无疑,也迎着头皮上,为了面子,为了心中豪气。

    估计当时军子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能被你打败了,还能让你给吓唬住了。

    说打就打,没有犹豫,军子选了一根杆,两人就开始了,我乐颠颠地摆球,同时也是为了消遣和学习,在一边观赏,而原本玩游戏的几个小青年一听说有人挂杆了,也都不玩了,围了上来观看打球。

    说是说,笑是笑,真正赢钱赌博的时候,比拼技术的时候,反而杆法的观赏性没有那么高了,但是无疑准度在提高,走位可以用准度来弥补,这是我后来总结出来的真理。

    老尾哥和军哥也都变得一脸的严肃,仔细地观察着球的形势,能够打进一个是一个,因为那时的中八标准还不成熟,可以击打对方的球,利用对方的球传自己的球,母球也可以不吃库。

    四局过后,老尾哥三比一领先,占了先手,在心理上占据了明显的优势。

    这时,一位年近五旬的老人慢步走进了球房,一看原来是同一街面的老邻居,于德才老伯伯,张宪洋打了一声招呼,“于伯伯,快过来看球啊。”

    从这一时刻,张宪洋的生命轨迹发生了一次重大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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