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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小结---与一位朋友的对话 2 第三十六章 势成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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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子衣着光鲜，学着自己主子往常的样子倒背着双手，弯腰低头，居高临下地在牢房门前，等着狱卒打开如烟姑娘的牢门。dt
随着牢门“哗啦”一声锁链被摘除，牢门推开，顺子公公趾高气扬地在了蓬头垢面，蜷缩在一堆枯草当的如烟姑娘面前。
这位年纪轻轻，在圣面前红得发紫的太监心不由得发出感叹至高无的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啊！它可以让任何高傲的人都低头跪倒在自己的脚下，将任何带刺的无论多么美丽鲜艳的花朵揉搓成一缕残渣，再随手将它们的尸体丢弃在粪坑里。
如烟姑娘抬头望了一眼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这个没有胡须，一脸诡异笑容的太监，便又低下头去。在她的心目对这个人之前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象。
“如烟姑娘不记得我了？”顺子微微摇头笑道。
接着他轻轻叹道“这也难怪，但我家主人你应该留有深刻印象吧？”。
到这里他忽然收起了笑容，脸色一变道“也许你现在还搞不清自己目前的处境，那我不妨直言相告。”
着他从袖抽出了一章皱巴巴的纸张，一脸鄙夷地扔在了如烟姑娘面前继续道“这是那个死老太婆签字画押，按了手印的供状。供认你们私通乱匪，图谋不轨，你们的所谓画舫是个盗匪的藏身、落脚点。你们犯的可是谋逆的死罪！”。
如烟姑娘吃惊地瞪大了双眼，捡起那张皱巴巴的纸片放在眼前认真观瞧。
片刻之后她愤愤地扔掉了那张带血的纸片，咬牙抬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婆婆虽然世俗粗鲁了些，却也绝不会做出这种昧心之事，除非被屈打成招！我区区一个沦落风尘的弱女子，你们也不肯放过，究竟意欲何为？”。
顺子显然是愣了一下，他没料到这个面前这个貌似孱弱的女子竟然没被唬住。
他连忙换了一副面孔，点头哈腰地微笑道“人所言没有半句虚假，姑娘现在是命悬一线啊！这白字黑字，签字画押，你是无从抵赖，百口莫辩啊！”。
翻着眼睛观察了如烟姑娘的脸庞片刻，见她依然冷若冰霜，不为所动，不禁假惺惺地轻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为姑娘牵肠挂肚，也只有一人能救姑娘一命啊！你还记得那位赠你美玉的翩翩紫衣公子吗？他可是你命一位大大的贵人！”。
如烟姑娘充满疑惑地抬起头来望着顺子。
顺子一字一句地道“不瞒姑娘，那位紫衣公子便是真龙天子，当今圣！只要姑娘稍微识趣些，便可否极泰来，从此脱离苦海，此生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如烟姑娘眨动了几下长睫毛，显然有几分出乎意料之外的惊讶，随后又缓缓低下头去，思起来。想起那位紫衣公子的嘴脸，她又忍不住厌恶地微微皱了皱淡淡的娥眉。
少顷，她重新微闭双目轻轻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们已经罗织好了罪名，要杀要剐随便吧，如烟但求一死！我身虽沦落风尘，却早已心有所属，断不会违了心，趋炎附势，民女自知出身卑贱，更不敢污了天子的圣名！”。
顺子满脸涨红，怒不可遏地吼道“大胆！不识抬举，死有余辜！”。
他恨不得此刻便举刀将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娘们剁碎了喂狗，但咬牙低头想了想意难测，毕竟这是主子喜欢的女人，万一哪天她真的入宫成了娘娘，那我的命难保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只管回宫如实禀报，倘若龙颜震怒，到那时再来撕了这个娘们不迟！不成，直接一刀剁了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这里，他目光阴险地冷笑了两声，便不再什么，转身拂袖而去。
听完使者的转述，紧咬后槽牙的朝格苏力德忍无可忍，“嘭”的一拳重重击打在桌案。他的胡须微微乱颤，两只眼珠微微突起，大吼道“欺人太甚！难道他联军大汗当真以为我们突尼族男儿都是泥捏的不成？”。
帐的各位长老也义愤填膺，纷纷摩拳擦掌。一位佝偻着腰，略显干瘦的长老振臂高呼道“首领大人，我们突尼族儿郎都是热血汉子，从来没有怕过谁！既然他巴尔斯大汗这般看扁我们，哪怕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让草原各部落见识一下我们突尼族壮士的快马利刀，也好让大家都看清楚所谓联军大汗的嘴脸！你领着大伙和他们干吧！”。
一位大腹便便的长老轻捻黑须道“干是一定要干的！但不能轻易蛮干！游离在联军之外的那些部落是我们争取的对像，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我们的朋友！”。
满脸怒容的苏哈前一步郑重施礼道“尊敬的首领大人，此事既然因我而起，那孩儿愿意在与联军的对抗打个头阵，令那些狂妄之人从此对我们突尼族刮目相看！”。。
朝格苏力德向苏哈投去欣慰的一瞥，嘴角不由自主地咧了一下。他又即刻转过脸去，对着下面的诸位部落长老道“不错！我们突尼族部落不会孤军奋战，我们也有自己的朋友！只是……”他低头沉思片刻，抬首望着那位大腹便便的长老皱眉道“那些和我们没有很深交情的部落，既然联军如此气焰熊熊都没有加入其，让他们对我部落出手相助，恐怕难加难！”。
那位肚皮滚圆的长老摇头道“不争取怎么知道结果呢？何况我们占着理，想来那些深明大义的部落首领定然会向理不向人！更有许多人早看不惯所谓的联军在草原飞扬跋扈，为所欲为了！”。
看到在座的诸位长老都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朝格苏力德的双眼再次燃烧起熊熊的烈焰，他大声道“苏哈，命你从今日起负责加紧训练我部落十六岁以的壮丁，一旦开战，要人人都能阵杀敌！”。
苏哈喜出望外，郑重地弯腰施礼，欣然接受了任务。
朝格苏力德又转向两位长老道“劳烦你们二位，携带厚礼，为我部落的生存奔走呼号，能服十个左右的部落首领及时伸出援手，我们有必胜的把握了！”。
那位大肚腩的长老协同另一位起身来，恭敬地施礼，领受了这个十分艰巨的任务。
“满都拉图”朝格苏力德将目光转向了座一位烙腮胡子的脸，那人连忙起身前几步。
“交给你个重要任务，带一些部落兄弟，穿越边境，这次不是让你们去抢，所以不要太过招摇。带银钱，去往青州方向，想办法购买大齐一批好的刀枪，我们急需要用！”。
满都拉图张大嘴巴愣怔了片刻，好多年没做过买卖了，已经习惯于要什么抢什么，这冷不丁地要去做一笔大交易，他打心眼里觉得怎么这么别扭呢？但既然首领吩咐了，此行又责任重大，却也不好推辞，挠了挠后脑勺，只好低头深深施礼，算是勉强应承了下来。
“嗨”随着一声暴喝，旭日干挥动强劲有力的双臂，将那名与他对弈的摔跤手从自己的头顶扔了出去，见对手被重重地摔在地，半天爬不起来，他随即直起腰来，拍了拍手，哈哈大笑。
“好样的！旭日干。”旭日干扭身寻声望去，见兄长苏哈正神采奕奕地大踏步走了过来。
“阿哈，使者回来怎么？”旭日干急切地问道。
苏哈眯起双眼扫了这个自己还高大威猛的亲弟弟一眼，笑道“如你所愿，要打仗了！阿布已经命我从今日起整训部落男丁，你一定要帮我！”。
旭日干喜出望外，满面红光地搓着双手道“这还用吗？再不阵厮杀，我的弯刀都要生锈了！”着，没轻没重地在苏哈的肩头擂了一拳。
苏哈不由得一个趔趄，微皱双眉，表情痛苦地抬手捂着肩头道“了多少次，你能不能轻着点？！”。
旭日干不好意思地咧嘴憨憨一笑。
随着“丁零当啷”一阵清脆的马玲儿声响，兄弟二人几乎同时扭回头去，一匹白马由远及近，飞驰而来，在他二人的身边停了下来。
一匹俊俏的白马之，身穿宝蓝色传统服饰，手执马鞭，面色红润的一位少女咯咯咯笑着翻身下马。
“看你们俩高兴的样子，是部落里又有什么喜事了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二人的亲妹妹，朝格苏力德最疼爱的掌明珠。
旭日干撇嘴道“憋了这么久，终于要开战了，能不高兴吗？”
其其格皱了皱稀疏的眉毛，忍不住问道“开战？和谁打呀？”。
苏哈连忙解释道“非是我们主动挑衅，是草原联军欺人太甚，巴尔斯妄为大汗，却没有宽广的心胸，我们哈尼族只好被迫反击了！”。
其其格微张口惊讶道“新汗王巴尔斯率领的草原联军？是率部杀光了喀特斯族人的那个巴尔斯吗？我可听传闻他们甚是凶猛，我们能打得过他们吗？”。
苏哈与旭日干的脸同时露出不屑的神情，不约而同地呵斥道“这叫什么话？战端未启，何来的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旭日干更是撸胳膊挽袖子地高声道“管他什么人，敢欺负到我们突尼族人头，我要亲手拧下他的脑袋！”。
其其格吓得脸色微白，连忙吐了吐舌头，闭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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