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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天行》正文 第六十九章 告罪,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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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跟了不少赌注。

    余冉的牙越发痒痒,眼前那些白花花的银子简直是自己的心尖肉,那笑得万分憎恶的混蛋生生将自己的心尖肉做成炒菜装碟落盘摆在桌上任人夹取。

    “等一下。”余冉高声叫道。

    在众人的目光中,余冉走到赌桌前按住刚送上来的骰蛊。

    董老看到余冉按住骰蛊,以为他对刚送上来的骰蛊有所质疑,于是说道:“兄弟放心,我们山海凌阁绝不会在赌械上动手脚,坏规矩不说,也完全没必要。”

    余冉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不,我后悔了。”

    董老看着余冉摇着的那根指头,眉眼半眯,说道:“兄弟是不想赌了?这盘口都开了,你说不赌,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四周群情还未激愤时,余冉开口说道:“不赌?谁说不赌了?老子好不容易压那么大盘口,想想都觉得刺激,我会不赌了!”

    “那兄弟是要如何?”

    “我的意思是这把我不想赌谁大了,我想赌谁!”

    “?”

    余冉收回按在骰蛊上的手,笑着道:“没错,不赌大,赌。”

    “就依兄弟的,我们赌。”

    余冉走回来,朝陈文衫说道:“上,别给我丢脸。”

    陈文衫冲着担心他的梦儿姑娘眨眨眼,然后悠悠然地走上前,朝着董老拱了拱手说道:“董老,请多指教。”

    董老伸手执礼,说道:“请。”

    两人各自将手按在了自己的骰蛊上,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切磋,没有什么精妙的手法操控,众人期待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陈文衫只是轻轻摇了那么摇骰蛊就放了下去,董老亦是轻轻一摇。

    讶然的神色跃在脸上,下巴托不起赘肉,惊愕地难以张合。

    说好千术高手之间的对决呢?你以为是两个孩童之间的玩闹吗?这么随意?好歹认真些,起码得对得起我们压下去得那些银子啊!

    余冉上前看着赌斗中的两人,问道:“完了?”

    陈文衫神色轻松,说道:“完了。”

    董老神色严肃,说道:“完了。”

    余冉看着陈文衫手中的骰蛊,用右手拇指指尖点了点,说道:“子,你这摇两下就好了,别欺负我没读书啊?”

    “确实好了。”陈文衫看着董老,说道:“董老,您是前辈您先开蛊吧。”

    董老点点头,没有礼让,按注骰蛊的手用力上抬,骰盖与骰底的距离渐渐拉开,骰蛊内骰子的样貌呈现在众人眼前。

    三个骰子垒在一块,最上方的那个骰子是一颗耀眼的大红点。

    一点,是董老手中骰蛊内的点数。

    山海凌阁的骰蛊都是特殊处理过的,骰蛊是星燃木体,隔绝神识以及灵力探察,其内灌注秘银,骰子撞击蛊体时发出的声音沉闷没有节奏,仅靠听声无法准确判断骰子的点数。

    董老手中的一点让四周之人的面色如石灰,这世上没有比一点更的了。如果它存在。

    “董老不愧是千门的老前辈,承蒙董老指教,今日晚辈学之甚多。”陈文衫鞠着身子说道。

    余冉在一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说道:“等等,怎么听你这个意思是打算走了?”

    “不走干吗?你还打算让我开蛊吗?没看到董老都开出来一点了吗?”陈文衫回头笑嘻嘻地对董老说道:“董老,我认输。”

    “不是,哥,好歹你开开蛊啊,你开一下,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陈文衫甩开余冉的手,说道:“不开,有什么好开的。”

    余冉咬着牙齿,不死心地抓着陈文衫的手,说道:“子,那桌上的是我的命根,是我的心尖肉,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你好歹也得重视一下。你还没开骰蛊呢,怎么就能这么放弃了。”

    “你求我?”陈文衫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我求你。”余冉闭上眼睛,说起话来,干脆利落。

    “你求我也不管用,董老都开出一点来了。”

    “子,你别太过分啊,大不了再分你一层。要是你还不同意,我就自己去开。”

    “不行,你去开,人家不同意,再说了,这把是我在赌,你凑什么热闹?”

    “你赌的是我的银子,我能不凑热闹吗?”余冉说完,回头嚷嚷道:“兄弟们,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是男人的就让他去开蛊。开蛊的话,你们的银子还能翻一倍,一倍啊?”

    这喊声有点凄厉,众人闻言说道:“没错,是这么个理,这位兄弟,你得开蛊啊!”

    “嗯,虽说董老开了个一点,但咱也不能不开蛊啊,万一咱开出了个一点,打平了,怎么说?”

    陈文衫扒拉开鼻梁连连的余冉说道:“开开,我开。”

    陈文衫伸手将骰蛊拿开,自己并未转头去看,说道:“现在你满意了,都说了不可能赢,你还不信。”

    余冉直起身子,抹了把脸,说道:“满意了,老头,现在我拿走桌上的银子你没意见吧?”

    陈文衫愣了一会,回头看到自己骰蛊内的骰子已成一片粉末,瞬间明白过来。

    董老看着余冉说道:“兄弟真是好手段,能隔着星燃木和秘银将骰子震得粉碎,不简单啊!”

    余冉摆摆手,说道:“哎,意思,都是在下兄弟的手段,我可没插过手。”

    余冉说着攀上了陈文衫的肩膀,一副亲昵的样子。陈文衫回过神来后,嘴角一笑,说道:“董老,得罪了。”

    董老一捻胡须,说道:“真是好一对双簧,二位果然不简单。”

    这场博弈有了结果,比一点还的自然是没有点。陈文衫骰蛊内的骰子化为了粉末,见不到一点骰子的影子,自然也就是没有点赌桌上的银子被高高兴兴的人们瓜分干净,赌场也赔出了相应的银子。

    此次银子实在不少,在场的赌徒几乎都参与了此次的赌博,更何况还有山海凌阁赔出的银子。

    这把,山海凌阁被掏空了,在无外援的情况下很难在维持营业的状态。

    ……

    ……

    晚霞在上苍处燃烧,热烈回应着大地上延绵群山内的鸟兽啼鸣。

    大江流域的名川城,几家炊烟袅袅升起,在沉浮中奏出一首安乐的挽歌。

    名川城外几里地外,一辆马车,一队人马。

    马车甚是奢华,牵着马车的两匹马儿神采奕奕。随行的人马有二十人,每一位都带着斗笠,以黑纱蒙面,腰间的环刀呈半弯曲的状态,刀鞘古朴没有光泽,这样的刀适合在暗夜行走。

    二十把刀拱卫着这辆马车,但凡有人或物靠近这辆马车,这二十把刀会在一瞬间出鞘以最锋芒最霸道的姿态将所有敢于靠近这辆马车的东西斩于马车之前。

    马车至名川城城门前时,原本喧闹的环境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那一辆马车和那队人马之上。

    马车四周肃杀的氛围让行人不自觉地避让,中间更为宽阔,而两侧更为拥挤。

    一位城门的士兵看着这排场,明白这是位大人物,他拉住了正准备上前询问的同僚,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莽撞。

    所有人都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所有人都低下头颅。

    马车通过城门口,车上的窗帘被微风掀起,透过细的缝隙可以瞧见马车内空无一人,一位士兵这个时候刚好抬起头颅,也瞧见了马车里的光景。

    一把刀被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拔出,刀过无影,那人的刀又安然入鞘。

    鲜血喷涌,士兵睁大的瞳孔里是他最后所看到的画面,在失去生命支配之后,那士兵的身子轰趴倒地。

    旁边的士兵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些人的眼里根本没有人命一说,一个不心下一个死的就可能是自己。

    看似漫长的时间里,周围所有人的背部都流下冷汗。

    马车总算通过城门,在场的人心里都松了口气,待马车走远后,几位士兵抬起倒地的尸体送往“尸体”的家中,只能期望上报之后能得到些许的抚慰金,给他的家人带来一些安慰吧。

    那辆马车停在城主府门前,云立穿着隆重地站在门口,看到马车后行了一礼。

    马车里并没有人下来,云立等待片刻便将马车引入自己府院的后门处,从那里进入城主府的后院。

    二十人中一人下马站在云立的面前,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告诉了云立某些内容,云立看懂了,他吩咐下人好生伺候这二十人,自己则回到房中,关上房门后,他用手捂着嘴咳嗽。

    云立将手心攥紧,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抹过唇角,他扶着桌子坐到椅子上。

    房门被推开,云立的眼神瞬间犀利。

    云立看到来人后收回了自己手中凝聚的灵气,双手放在桌下不让来人看见。

    进来的人是云安,也只有云安。

    云安进门后,说道:“爹,那些刚刚进来的人是什么人?”

    云立微作调整,警告云安道:“那些人你别去招惹,否则后果很严重,知道吗?”

    云安停顿在原地,这是第一次云立以这么严肃的口吻警告他,这也证明那群人连云立都有所忌惮。

    云安知道轻重,他点点头答应了云立。

    云立的脸色不太好,被云安看到后,有些担心地问道:“爹,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爹我好得很,要是你不来气我就更好了。”云立故作轻松地说道。

    云安不放心,准备去查看云立的身体,两日前他没在府里,云立与铁无情交手时,云安正好在红杏楼,得知情况后他立马赶回,只是那时候城主府门前只剩下一片狼藉。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先睡会,一会吃饭的时候叫我就行。”

    云立找了个借口制止了云安继续上前,作闭目养神状放松着自己的身体。

    云安微微踌躇,没有在上前,“那爹你快休息会吧,我们晚点在吃饭。”

    云立嗯了一声,便没有在说什么。云安见状推开房门退了下去,站在房门外的云安拉上房门,手在门环上放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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