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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枞尔骑箐》正文 五九女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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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一月,连日来都湿雨连绵,凉风刺骨!

    这是鸡笼镇初春,凉气在春雨催动下别有一股寒凉。5s

    而春雨歇,阳光满天,一年中的温暖季节又来临!

    乔衍不喜欢阴天,更不喜欢寒冷,所以总是期待这样的天气尽快过去。

    好在,这样的期待不用多久,明媚的阳光就会出现!

    这不,阳光出现了,照射在天台门上,红红的、黄黄的、暖暖的分外耀眼。

    他想出天台走走,充分感受阳光的照射,紫翘喝叫:“乔衍,你干什么?”

    紫翘是乔衍的监护人,对乔衍的一举一动都充分关注,而乔衍的每个举动都会喝问。

    “紫翘,出天台走走,不行吗?”乔衍止步皱眉。

    “你不能动!”紫翘无理取闹,“你有病就是不能动!”

    乔衍感到她的话很可笑,他洗碗、扫地为什么她就不会这样管束,这时候不是动得更厉害吗!

    乔衍不想与无理取闹的人理论,缓缓坐下来,自顾自的道:“阳光呀,你太美了!我太想看到你了!”

    “阳光有什么好看?真是傻子,难怪你有病。”紫翘阴阳怪气。

    “你不觉得阳光好看吗?阳光很温暖,阳光很明媚,没有阳光,作物就不能生长,咱们就要寒冷,生活在黑暗中。咱们也会没有食物,咱们都没饭吃,你也没饭吃。”乔衍象在“喃喃”的,但最后一句分明在抢白紫翘。

    他遇上无理取闹不去理论,但会忍不住隐隐抢白。

    “乔衍,你说谁没饭吃?你说我没饭吃?我怎么没饭吃?”紫翘大吼。

    “我不是说你没饭吃,是说没有阳光就会没饭吃。你想,没有阳光还能有饭吃吗?”乔衍用轻轻的声调解释,但是并没有安慰紫翘说有饭吃。

    “乔衍,你敢再说一句我没饭吃?”紫翘严厉的。

    “我没有说你没饭吃。”乔衍道。

    “你刚才明明说了!”紫翘恶狠狠的。

    “我有说吗?是无意的吧?”乔衍装出以己无关的表情。

    “我告诉你妈去。”紫翘好像想立即复仇,转身就要下楼。

    乔衍知道这个事母亲是不会太呵责他的,母亲只会说他懒,说他叛逆,说他看书、无用,对他的工作指指点点,而不会指责他与别人开玩笑。

    紫翘下楼了,乔衍感到甚为轻松,好像卸开了身上一个枷锁,最好紫翘不要再回来,他想。

    “紫翘,你怎么了?”母亲出现在梯旁,好像对紫翘的举动有点讶异。

    “他……他乱说话。”紫翘不知怎样解说。

    “嗯,他从来都是乱说话的。”母亲好似不以为意,语气一转大声道:“乔衍,有人找你。”

    语气对乔衍没有半点责备之意,而好像已经对紫翘的诉说放过一边。5s

    紫翘还想诉说,但乔衍母亲的语气已转换,一时之间哪说得出口。

    有人找我?乔衍感到一股清凉的风拂过心田,拂过脸庞,这段日子太憋屈了,受紫翘监管如处牢笼一般,有人来找,或有什么好消息,最少可以乘机出去活动一下。

    他本来已躺在床上准备接受母亲几句“责骂”,闻言一骨碌坐起来,叫道:“谁找我?”

    他大声说话仍会晕眩,但晕眩在可控范围,这是他一月来偷偷练功后与以前最大的不同。

    而且已经可以大声说话,而之前是不可以的。

    “是一位姑娘,我也不知她是谁。”母亲道。

    一位姑娘?我认识哪位姑娘了?乔衍心下嘀咕,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认识什么姑娘。

    紫翘是姑娘,但乔衍从来不当她是姑娘,就当她是个村人。

    “乔衍哥!”一个温柔的女子的声音在叫他。

    声音很熟悉啊,他想,但想不到究竟是哪位熟悉的女子。

    而他的动作一向是积极的,脑海中在迅速想的时候身形已在楼梯上。

    一个女子俏生生的走进来,一身合体衣服,绿裤青衫,身上没有一处是高的,也没有一处是低的,给人就是舒舒服服的感觉。

    他认出来了,是陆宛儿,他感到讶异,但更多的是兴奋,一种隐隐约约与长庆的消息有关的兴奋。

    “宛儿,你怎么找到这?”乔衍难掩内心兴奋。

    他感到晕眩,但感到可控。

    “是长庆哥叫我来找你的。”宛儿“吃吃”的笑。她与紫翘明显的不同是总有开朗的笑,让人轻松、舒服。

    而笑是自然的绽放,是油然的,是紫翘感觉没有的。

    “妖精。”紫翘总是没有很多好言语,将对乔衍的生气转到陆宛儿身上。

    陆宛儿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没有答话。

    “紫翘,你……”乔衍下了楼梯,瞪了紫翘一眼。

    乔衍分明是在责备她啊,分明是在帮着陆宛儿啊。而紫翘是什么人呢,怎能忍受这个,而有乔衍的母亲在旁虽不敢大声蛮缠,却也不肯放过诬蔑乔衍的机会,说道:“她就是那位遭乔衍调戏的妖精吧?”

    乔衍调戏女子遭村中的三姑六婆、父母、舅舅打骂监禁的事村中人都知道,紫翘这时候说出来就是要泛起乔衍母亲的记忆。

    可是她这话分明没有半点理由,一个乐呵呵的少女,怎么可能是被调戏呢?

    “紫翘,你先别说这个。”乔衍母亲道。

    紫翘好像感到奇怪,乔衍母亲好像忘记了监禁乔衍的事,而脸色甚是平静,甚至带着微笑,一腔怒火只好忍住。

    乔衍向陆宛儿笑笑,一笑之中表达了家中就是这个处境。

    “乔衍,她是你女朋友吗?”陆宛儿问。

    乔衍微笑摇头。

    “乔衍,好在,她不是!”陆宛儿故意说得很庆幸。

    “你这是什么意思?”紫翘再也忍不住大叫。

    “没有什么意思呀,我只是感到你们很不合,就问一下。”陆宛儿轻松的。

    这对紫翘又像重重一击,乔衍虽然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但她能感到乔衍是有这方面的意思。

    “咱们合不合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管这个事?”紫翘恶狠狠的。

    “乔衍哥是我的好朋友,关心好朋友的事很正常呀!”陆宛儿仍是轻轻的说话,“况且我知道乔衍哥的为人很不错的,他与人不合就感到很奇怪了。”

    “这么说来,你是乔衍哥的女朋友吗?”紫翘眼中喷火,但她知道必须忍住,可以吵闹,不能失态,这不但是因为有乔衍母亲在旁,也是与别的女人攀比的时刻。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陆宛儿道。

    紫翘终于感到,有些事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随心所欲的,乔衍并不是她可以随便摆布的棋子,乔衍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陆宛儿没有否认,那就是真的了。

    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挫折,心上瞬间笼上一阵“乌云”。

    但是她绝不肯让这份“乌云”笼罩,即便她感到无能为力,也绝不肯。

    心上笼罩着“乌云”是难以忍受的。

    “你必须回答!”她坚定的。

    “好奇怪,我为什么要回答?”陆宛儿反问。

    “你如果不回答,你们就是狗男狗女,你就是贱女人。”紫翘尖锐的。

    “你这么紧张乔衍哥,就已经当自己是乔衍哥的女朋友!”陆宛儿说得很果断。突然转向乔衍道:“乔衍哥,她是你女朋友吗?”

    是的,她一开始就感到紫翘的拔扈,言语就不太客气,但她得看事情的原委,得知道乔衍对紫翘的真实感受,是故她也只是微微的抢白一下。

    只见乔衍连连摇头,连说了数个“不”字。

    乔衍的表态又让紫翘无地自容,在她看来,此时的乔衍已经在她的控制之内,甚至他的母亲也在她的控制之内,乔衍有不能治愈的病,不可能有别的女孩子喜欢他,她听不听乔衍母亲的话,与不与乔衍在一起都得看她的选择。

    而眼下出现的这个女子,虽然她很不服气,但在内心不得不感到,这个女子不管是相貌还是其它方面都比她出色得多。

    重要的是,对乔衍还很好!

    “伯母,你看,这就是乔衍在外面调戏的妖精,你立即把她轰出门去。”紫翘又感到对乔衍的母亲应该尊敬了,突然感到没有了自负的语气,感到应该是转换语气的时候了。

    “紫翘,他们是好朋友,怎能将她轰出去呢?”乔衍母亲这次居然没有帮她。

    “如果不这样,她又引诱乔衍去做坏事怎么办?”紫翘依然在努力。

    “这个得看什么情况,我看这个女孩子挺不错的,是不会与乔衍做坏事的。”乔衍母亲道。

    “那,我仍然帮伯母监护他们,看他们有没有做坏事。”紫翘感到这是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有事商量,监护他们干什么?这个不用监护。”乔衍母亲道。

    乔衍心下喜滋滋的,陆宛儿脸上绽放一丝笑容,而绝望填满了紫翘心胸。

    “宛儿,咱们出去谈吧。”乔衍抓住机会。

    陆宛儿点点头,脸色转向严肃。

    “乔衍,你怎么这样没有礼貌,朋友来也不问吃饭了没有,母亲刚刚做好了早饭,你先和她吃了饭再谈吧。”乔衍母亲道。

    乔衍看了下陆宛儿,眼神是问要不要。

    陆宛儿道:“女子有要事找乔衍哥,先说事情要紧,吃饭可以慢慢来。”

    乔衍母亲笑吟吟的看着陆宛儿,心上好像感到十分满意,道:“好,你们先说事情。”

    在乔衍记忆中,母这种顺从、满意只有在面对了训大师时才会出现,陆宛儿真有这个魅力?

    但是他管呢,只要母亲不强迫他与紫翘在一起就是他最大的轻松,而眼下,好像只有陆宛儿有这个力量。

    “好,宛儿,咱们出去说。”乔衍眉宇眼中满是笑意,他不但不必顾及紫翘的感受,还想乘机与她敝清那种“关系”。

    紫翘对乔衍从来没有放弃,即便面对乔衍不能治愈的“病”,也没有完整的断绝那种心思。只是,她把乔衍的“病”当作了发泄的对象!把对面对无用的乔衍时成了发怒时刻!

    她感到她没有错啊,如果她与乔衍好,对乔衍的“病”不应该发泄吗?对乔衍的胡作非为不应该发泄吗?对乔衍的母亲不应该比以往少一点尊敬吗?

    而陆宛儿的脸上对乔衍没有一点蔑视的态度,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看乔衍与陆宛儿说说笑笑的走出去,看乔衍母亲笑吟吟的表情,一股浓重的恨意涌上心头,感到终有一天要找乔衍算帐,在乔衍母亲不在旁边的时候,甚至乔衍母亲在旁边的时候。

    这是近一个月来乔衍第一次走出屋外,阳光照射在脸上、身上、身上每一处,好像感到之前从来没有这样完整的沐浴着阳光的感觉!

    当然他知道这种感觉是错的,田间地头上沐浴阳光的时候太多了,这让他有懒洋洋的感觉,有不愿离开的感觉,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阳光不但代表明亮温暖,也代表向上的愿望!

    村中那个有井翠石的井旁有一株大树,方圆十余丈都在它覆盖之下,只要不是寒冷的日子、下雨,村人都习惯聚集在这里说说笑笑,拉家常、做游戏,感受和风、清凉,而悄悄明亮的阳光伴随着和风,又好像能感受到静谧一样的时光。

    而眼下这里却有凋敝的感觉,有几个长辈,有几位孩,脸上没有欢乐,只有浓重的忧伤!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逃亡,村中好像最有生命力的男子都跑了,热烈的气氛也好像营造不起来了。

    让乔衍感到诧异的不止有这点,村旁能见的庄稼地一片狼藉,像是盗贼所为!

    那一片油然的葱绿不见了!

    “陆宛儿,你近来经历了什么?”这是乔衍对陆宛儿最第一句最认真的话。

    陆宛儿很平静,取出长庆叫他代为转达的信,微笑而严肃的看着他:“乔衍,一切会好起来的!”她很认真,也很坚定!

    乔衍默默的听她说那位俞大人无所不能一样的武功,说飞龙寨,说劫粮,说镇上的凋敝,说她在外面所见到的一切!

    他心血澎湃,但他只是默默的听,即便内心想大叫“为什么”,也没有叫出来。

    “乔衍,咱们正在经历着翻天覆地的一切,或者以后、永远那些曾经自认为苦闷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是你知道,这是咱们的家乡,是深爱着我们的母亲,如果她经历苦难,咱们应该怎么做呢?”陆宛儿认真的盯着乔衍。

    “宛儿,你感觉那位俞大人真是好人吗?”乔衍充满疑惑的、认真的盯着陆宛儿。

    “乔衍哥,闲时不论人非,他是不是好人已经不重要了,或者他是个好人,是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做事,也或者他力有不逮,眼下最重要的是有咱们的选择,一个正确的选择。”陆宛儿道。

    “你感觉他是好人,我感觉他不是,他既然有那么大的能力,为什么让孟廷玉他们胡作非为?”乔衍心血澎湃一阵晕眩,在树根坐位上晃了一下。

    “乔衍哥,你的病?”陆宛儿关心的。

    乔衍定定神,待晕眩稍过,道:”咱们要有自己的选择,但也不能放过作恶多端的人,宛儿,鸡笼镇现在变成这样,或者就是因为这个俞大人、孟廷玉他们,咱们只有对付他们,鸡笼镇才能好起来。”

    “孟廷玉他们或者是坏人,但俞大人是不会的!乔衍哥,你现在不要想这个,先养好病才最重要。”陆宛儿道。

    或者是乔衍多心吧,他第一次感到与陆宛儿之间有一点想法不一样,而想法等同于见解,见解不同是难以共事的。

    他顿然的默然。

    陆宛儿突然抓着他的手,在他的手掌上写字:不必争,咱们说话要胡言乱语!然后很轻松的、有点捣怪的对他一笑。

    噢?乔衍心中的隔阂顿去。

    陆宛儿的话及时,意思善解人意,不必争,说出了乔衍心中的顾虑,胡言乱语,又好像让他看到了陆宛儿心下隐藏的慧黠。

    于是,他的心思将长庆放过一边,将眼前的述说放过一边,而想到紫翘与陆宛儿都是女人,怎么说话就好像有点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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