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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字当头》正文 第三十九章失政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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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知道,皇甫氏和胡氏,同为安定郡的郡望,安定兴盛,你们是最大的受益者,安定衰亡,你们是最大的受害者,疋不过是行吏,今此明彼,对安定来说,就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但彭天护此来,打着报父仇名号,行的却是匈奴的爪牙之事,安定郡就是是他追随匈奴、与晋人为敌的投名状。

    疋作为安定的一个过客,尚不遗余力设法彻剿此贼,力保安定,而两位生于安定,死于安定的望族子弟,怎么反倒在这件事上推三阻四呢?”

    胡诤、皇甫二人不语。

    “贾疋今欲出城与彭贼一决生死,又恐安定有失,所以想请二位率领族中部曲,坐镇安定,万一贾某不幸死于贼手,也好请两位替贾某收尸,只就是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听他说到这儿,二人齐齐站起来,恭恭敬敬道:“遵命!”

    “事关生死大计,一切暗中行事,切记,莫要走漏风声!”

    “是!”

    “来,我们再喝!”贾疋举樽邀酒,大家一起干了。

    “太守,要不,我二人这就回去准备?”二人问道。

    “不急,不急!”贾疋笑着摇手,接下来,只顾邀酒请菜,似乎忘了刚才那番话。

    不但他二人不解,就连秦风也是一头雾水,心想:“这贾疋,初来时北宫纯和自己废了一番唇舌,方才止住他出城追击彭天护。这今天又要干什么?”

    他回头看看北宫纯和李蓄,见二人除了慢慢喝酒,就是低头夹菜,甘之若饴!

    秦风不知三人今天演的这是哪一出戏,心里忽然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正在纳闷,忽听贾疋说道:“秦兄弟,今日和你义兄闲聊,听闻你曾说胡人持杆捅我大晋的天,依你看,局势将来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秦风听他说完,看看李蓄,心想:“这家伙怎么什么话都往外传,哼!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我敢讲吗?我能告诉你们这些人:西晋完了,五胡乱华,然后进入是五胡十六国和南北朝?

    我能告诉你,从公元一世纪到公元七世纪,北方气候进入一个寒冷周期,于公元四百年前后达到顶点,酷寒致使牧场消失,人畜冻死冻伤,迫使那些游牧民族不得不内迁,内迁后过着半农半牧的定居生活,再加上风俗和文化生活的差异(定居生活和游牧生活的差异,游牧生产和农耕生产的差异)产生民族间的社会距离。

    晋庭施以怀柔政策,给他们贵族上层阶级以良好的的文化教育,编入户籍后的胡民享受低于晋人的赋税负担,实行‘胡汉分治’,汉人治汉,胡人治胡的弊端是胡民还要接受胡人上层贵族的盘剥,再加上虽然偏低的赋税,结果让很多胡人沦为奴隶,而晋庭又没有相应的立法,限制针对胡人的奴隶买卖,致使很多胡人生活艰苦异常。

    再加上晋庭内部中央权力争夺的连年内乱,造成整个社会财产和人口损失,晋庭连汉民的生活,更无无能力给胡民提供生活保障,致使很多胡人把对朝廷的不满和仇恨,转嫁到整个汉人族群上,因此整个社会进入到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时代!

    这些话,老子能给谁说?”

    脑中快速闪过这些事,秦风说道:“天下臣民无论种族,不应贵此贱彼,均应一而视之,否则遗患无穷。如今晋庭失政,内部战乱不断,致流民遍地,晋庭却已无可战之兵,今日有李雄成汉伪政权、刘聪的刘汉伪政权,明日还会有谁,还用秦风说么?”

    贾疋闻言色变,其余诸人更是不安,席间氛围变的沉闷起来,半晌,才听贾疋低声又问:“难道再无法可救了么?”

    “去年,皇太子初到长安,凉州刺史张轨曾飞马传檄:‘凡我大晋之人,食粮之民,占卜取卦克期效忠,光明险恶,同心同步。应选择吉日,奉尊秦王登基继位。’叫我说,我们应该”

    秦风说到这儿忽然停住,心里叹息一声:作为一个知道历史进程的穿越者,他秦风也不知道自己的金手指到底是什么,只能亡羊补牢,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看当世这些精英能否受到启发,找出一条破解的良法来!

    “你是说,我们应该以晋庭名义,迅速传檄全国,号召天下民众摒弃胡汉之分,罢兵休战,专心牧耕,将天下可耕之地,还之于耕民,将天下可牧之草场,还于牧民,勠力同心建立一个大一统的大晋帝国?”

    贾疋一口气说完,即以询问的眼光看向秦凤。

    他的这一番话,让秦凤很吃惊,作为一个古人,能有这种认识,确已难能可贵,但在晋朝这种以豪门士族和胡酋贵族为上层统治者的封建社会中,能不能行得通,就只有天知道了,但是既然一切都是未知,没有尝试行与不行,谁又能知?

    于是接道:“贾公如今被推为雍州刺史和征西将军,若能以皇太子名义传檄天下,晓以大利大害,纵然不能顷刻实现,但总可以知晓民心之向背,也可令倒行逆施者丧失民心,再也不能肆意妄为!

    唉!医病于大患,能否大治,也只能做此一搏了!”

    说完,他将目光望向皇甫瑞和胡诤,只见二人早已听得面色惨白,欲言不能;再看贾疋,他似乎也觉察到二人的表情,一时无语,低头陷入沉思,席中气氛,更加沉闷。

    李蓄见此情形忙道:“大家今日聚此,原为协同剿除彭贼之害,怎么突然将话题扯得这么远呢?”

    贾疋见他岔开话题,哈哈一笑,道:“前边关于大势的话,各位尽可将它当作清谈之言,笑而忘之,咱们这就着手解决眼下的麻烦!”

    说完,看看北宫纯,北宫纯手一挥,只见门外走进一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军中斥候陈伍。

    只听他上前禀道:“卑职现已查明,那一并诸贼,现一部驻城西四十里土塬旁,另一部潜于附近鸡头山一带,城西之贼最近四处抢掠,看情形军中粮草将断,估计”说到这里,见北宫纯挥手止住,便退出去。

    贾疋看看皇甫瑞和胡诤道:“二位,现在即去准备,今夜子时接防。莫要张扬,以免走漏风声。”

    两人领命回身要走时,被贾疋叫住,道:“谨记,无论贼人到时如何叨扰,千万只记住四个字——严守不出!”

    看着两人点头离开,贾疋笑着对秦风道:“秦兄弟的论政之言,令贾某茅塞顿开,他们走了,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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