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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名人谱》正文 第四十章 听说你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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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三在昨日晚间见过燕成济之后就犯了病,说是遵从燕成济的吩咐来客栈盯梢,可转头他就进了那三等的藏春院,在女人的肚皮上铆足了劲一直折腾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这才鸣金收兵仰面歇息。

    “哎哟,……你可弄死我了。”女人白花花的胸脯随着呼吸不住的起伏,折腾了太久愣是她身经百战功夫了得也是有些吃不消,说起话来也是软软绵绵。“身子都给你折腾坏了,你要赔我。”

    这话听着就是对男人最大的褒奖,许三一身的骨头都轻了许多宛若飘在云上,“赔赔赔,不过得让我歇会儿。”许三的手不安分的游走着,一边感受着令他有一丝心安的触感,一边满口应付着。

    就在他看着瘫软在身旁脸上飘起红云眼神散乱的半老徐娘,心中暗自升起万丈豪云时,他的主子燕成济已经不声不响的独自站在了泰祥客栈的门前。

    很巧,大清早的客栈还没有开张,整个店里就只有秦高阳一行围坐在一张桌上。只一眼燕成济便明白,几日来就是这一伙人在不停的找自己。

    不等他再有什么动作,眼尖的小厮搭这个汗巾就过来了:“客官,里边请。”小厮这一身吸引了坐在里边的五个人。

    一瞬间的眼神接触,让双方都不由的有些皱眉。燕成济因为《大衍青木经》的关系,不仅外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就连整体的感觉都凌厉了不少。如果不是他这些年修身养性,附庸风雅身上浸染了不少的文人气息,想来气势还要凌厉不少。这也是跟了他多年的管家不解和担心的地方。

    燕成济皱眉不为其他,只因为在这群人中他看到了秦高阳这个背着剑匣的少年,在他的感知中,这个少年不像他周围的其他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习武之人。虽然疑惑,却不妨碍他看一眼后就挪开目光。

    “我再出去找找,不行就只能去问了。”秦高阳收回自己的目光,对着四人说道。

    “好。”四人看着他站起走向门外。这些事情没有用很长的时间,看那小厮还低头哈腰的站在边上等着燕成济的回答,但是这单生意他是一定做不下来了,因为在看见秦高阳有出店的动作后,燕成济临时有了一个主意。

    所以,小厮的谄媚甚至卑微并没有等到想要的结果,,他的客人都没有说一句抱歉就重新退回到了人群里。

    秦高阳看见了,能做的却只有皱眉。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是都这样么?与往常相同。

    同小厮擦肩而过,秦高阳开始了又一天的寻找,几天下来他不是没有想过去问一问路人,只是性格使然,让这个办法成了本就为数不多的几个里的最后一个。

    随着人群流动,秦高阳向着还未探索的区域而去,但他的身后至始至终都跟着一个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这个人走走停停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跟踪对象已经离自己太远,因为背着剑匣的少年永远是人群中最醒目,也是最为与众不同的目标。

    身旁与自己同路的人越来越少。终于,秦高阳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了还没恢复活力的春熙路。

    燕成济目光闪了闪,快速穿行过人群,“等等。”一声高喝引来了周围人不明所以的目光。自然秦高阳也没有例外,转身后寻着众人目光的聚焦点,轻而易举的就看见了方才出声的人。这个人他熟悉,就是不久前同自己擦身而过的那个有些奇怪的中年人,

    看着中年人向自己的方向而来,秦高阳一时有些拿不准。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燕成济靠近时还不忘补充道:“黑衣小兄弟,你且等等。”

    就这三两句话的时间两人已经面对面,各自间不过只剩一臂的距离。行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就收回了好奇心,再次迈开脚步为了今天一天的生活用度去奔波。

    “小兄弟见着眼生,可是从外地来的?”没给他发问的机会,燕成济当头便问,

    秦高阳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正是。”

    这样的回答让燕成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叫住小子可是有事?”面对比自己年长而又陌生的人,秦高阳一向都将自己放的比较低,他始终相信小心无大错,何况又逢自己人生地不熟。

    “没事,不过……”燕成济迟疑片刻装作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见小兄弟这些天在这里来来去去好几回,可是遇上麻烦了?”

    无缘无故便有人来对自己说这些,秦高阳心里就起了警惕,看看两边不多的行人稍有抱歉道:“小子还有些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先生见谅。”说完转身就走。

    燕成济也不阻拦直言:“再往前就是春熙路了,那条路上前些日子刚搬来一户姓燕的有钱人家。”

    心中有些不快的秦高阳身形霎时一顿,陡然之间回头却怎么都没在这些不多的行人中找到刚才的身影。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话语中的五个字“姓燕的人家。”这五个字在他的耳畔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周围的所有声音都愈来愈远,而这五个字正相反,似有是从远处低吟,逐渐变得清晰。

    来不及去想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又为什么会注意到自己,更无暇去想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番话。这一刻他一心想着的,便是去前面那个看上去非常冷清的春熙街看上一看,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一户人家。

    果然没让他白高兴一场。抬头盯着崭新的牌匾,上面的两个字占满了秦高阳的视野。目标就在眼前,他就这么站着进退两难。进,自己本事不如人家,报仇之事另说,自己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退,已经错过一次的他并不想对其视而不见,不愿也不能就此放弃。

    秦高阳仰望着燕宅门楣上的牌匾直挺挺的站在路中央,好在这里没有行人,没人去打扰天人交战的他。

    “听说……你在找我?”身后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飘来。

    转身,那个莫名其妙出现有莫名其妙消失的中年人再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口中依旧说着意义不明的话,不过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介绍一下,鄙人姓燕,正是这家的主人。”随着掌握的力量越大,燕成济的性情也多有改变。对面便是自己不知哪年的仇家,按以往这个仇家早在见到他之前就已经魂归地府了,可现在他还有些逗弄对方的心思。

    四下无人,燕成济带着明显的笑容期待着对面少年的反应,一米之外秦高阳浑身紧绷关节锈涩,就连动一动手指都能听见指骨之间仿佛不堪重负的呻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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