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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镖师》正文 第一百章 首镖告捷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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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桩什么生意呢?

    一批丝绸要从江苏运往京城附近的保定府。

    万事开头难。

    只要开了头,事情就不再难了。

    其实,事情开了头,接下来的事情依然很难,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都得谨慎对待。

    更何况这是第一镖。

    左二把知道这第一单镖,非同小可,需要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干好了,接下来才是个不难,干砸了,就等于自杀了,牌子也砸了。

    大家都知道,左二把的压力很大。

    压力大也是动力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呢。

    左二把早就掂出事情的轻重,他自然会操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心,下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功夫。表面上,他与所有人都谈笑风生,可私下里,他却不住地慧心独具,运畴幄帷。

    说到底,这第一趟镖颇有一锤定音的功效。

    张德茂是千叮咛万嘱咐,他一会儿提醒左二把,这个事情检点到了没有,一会儿警告他,那个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反正是一万个不放心,反正是想让他一下子把事情做好。

    “义父,您老人家就把心安安稳稳放进肚子里吧。您的儿子又不是个小毛孩子,他现在已经是三十而立的男子汉子,再说,即使是一个小孩子学走路,什么时候都有放开大人牵着手的一天,总不能牵一辈子都不放手吧。”

    左二把不能说什么,只说请他老人家放心。

    “理是这么个理,但我这老东西还是不放心,恨盼不得跟你们一起出镖。好像只有我在,你们才安全似的。”张德茂笑着说。

    “这是为什么呢?主要还是义父对儿子不放心,再加上又是头一次。如果要您老人家亲自再出镖,那要我我这个儿子干什么?和您老人家一个人在江湖上来回跑有什么不同!二把还是那句话,请义父大人放心。这是首镖,如果首镖失败,我二把主动退出,连苏州我都不多待一天,即刻回文水种地去。如果首镖成了,义父大人是不是就可以完完全全放心了?”左二把劝张德茂,又信誓旦旦地立言。

    “二把,你说得有道理,我这把老骨头就是为你担心这首镖。首镖成,一世成。我不是不放心,是担心,嗨,说来道去,还是不放心。”张德茂笑呵呵地说。

    “老爷,您就放心吧。我反正相信二把能做成做好这首镖,不仅这首镖能做成做好,而且,他这一辈子都会顺走江湖,事业有成。”

    张夫人既鼓励左二把,又安慰张德茂。

    “还是义母会说话。”左二把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好,我这老东西也不再说什么了,我要再说得多,反而越给你添压力。义父知道你会尽心竭力走镖,做镖局生意,这就够了。”

    张德茂说完,就被夫人拉回到内室去了。

    “老爷,您一直叨叨个没完,尽说些没用的话,还不如做些有用的事。”

    “什么是有用的事?”

    “我看呀,你给嫂夫人修书一封,就说二把在这里如何惦念家里,如何尽心竭力走镖,身边没个女人照顾不行,不如把翠兰接过来。咱们也为二把考虑考虑,替他做些更重要的事。”

    “对呀,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张德茂遂给左老夫人修书一封,派人悄悄送到山西文水,在左二把首镖起程的前一天,就把翠兰接到了苏州。

    左二把哪里知道这些,他开始张罗起生意来,借大车,雇脚夫,办文批,捐运税,一条龙,有了申豹子和耿知府在后面的支持,这些手续很快就办下来了。

    因为是第一趟镖,左二把十分看重,为慎重起见,他要曲老三和周一枪同时跟他出马。

    “我们二人自然是要跟少东家一起出镖的。不说别的,我们还要跟少东家学点东西呢。”

    “你们跟我学东西是假,而我要跟你们学江湖规矩呢。”

    左二把谦虚地说。

    “酸菜坛子就不要走了,瞧他那个身子骨儿单薄得跟根木柴似的。”曲老三一直很瞧不起徐文静,如今,又见徐文静当时正好染疾在身,不日又是他父亲三周年祭日,就没让他走。

    曲老三说,“就那单薄的身子骨,还能吃得了苦?”

    “三哥如果这样说,那我非要硬拼一下。我就不信,秀才遇见武夫,有理说不清。”徐文静很不以为然,非要走。

    “徐兄,你这是何苦呢,如果折腾得病重了,我们几个心里岂能舒坦!来日方长,倒不如在家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再说。”

    徐文静最后还是听从左二把的劝说,留了下来。

    临行前一天,接张翠兰的马车已经回来,左二把一看义父义母如此贴心,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嘱咐张翠兰以这里为家,尽量少给义父义母添麻烦。张翠兰明白左二把意思。她身怀六甲,张夫人自然要精心照料她。眼见安顿好了家人,左二把也就放心了。

    张德茂夫妇特地为左二把一行准备了壮行酒。

    张德茂说,“此次出镖,非同小可。”

    左二把说,“儿子知道。请义父放心。”

    曲老三和周一枪说,“老东家就请放心吧。有我们哥俩个呢。保证叫少东家失不了镖。”

    张德茂说,“光失不了镖还不行。一路上,虽然江湖险恶,但还是要以德会友,以诚相待,为自己留条后路。记住,不到河南地面不插镖旗,到了沧州不许喊镖!”

    左二把说,“儿子记下了。”

    第二天,左二把一行,押着十五大车绸缎,浩浩荡荡,出了苏州城。

    绣着“玉永镖局”字号的杏黄镖旗,插在镖车上,随风猎猎作响。

    左二把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仪表堂堂,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看看,他就是玉永镖局新上任的少东家。怎么样,威风吧?”

    “张师傅真是精明,好端端就认个义子回来,这后半辈子是有靠了。”

    好多人都羡慕张德茂有眼光,有后福。张德茂听了,心中自然高兴。

    只见左二把一行,脚夫赶着的骡子队,骡子驾辕,每一辆大车上,都捆着两个镖箱,镖箱是榆木疙瘩做成的,密封得严严实实。

    一出苏州城,左二把对周一枪说,“兄弟,把咱的镖旗插起来吧。”

    周一枪疑惑不解地说,“老东家不是到了河南地面才让插镖旗吗?”

    左二把说,“我让你插就插吧。”

    “少东家,您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周一枪不情愿地将镖旗插在了打头车上。

    就这样,他们骑车趋车,晓行夜宿,不几日便到了河南境内。

    左二把又对周一枪说,“兄弟,把咱的镖旗摘下来吧。”

    周一枪不解地问,说,“少东家,这是为什么?老东家让咱们到了河南再插镖旗,你是一出门就让把镖旗插起来,现在到了河南地面了,你又要把镖旗摘下来。少东家,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出了事可不是小事!”

    “少东家,您可不能一意孤行哪。”曲老三也上来劝阻。

    “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换一种思维,都要有自己有见识,不要老跟在师傅或别人的后面走,如果那样的话,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师,武功什么时候才能有大长进,什么时候才能有大创新,什么时候才能做个有大出息的人呢?”左二把对他二人说。

    “这……这——”一句话说得周一枪哑口无言。

    “看起来,少东家,您倒是挺有主意的。”

    曲老三在一边也搭不上个言,反正看出来左二把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反倒更加佩服喜欢他了。

    “什么事情都按老一套办,固然没有错,失策也小,可师傅能跟咱们一辈子吗?光听了师傅的,咱们的脑子哪里去了,干什么饭吃?我今天反着插镖旗,摘镖旗,不是不听师傅的,而是要大家出来以后打开脑子,灵活掌握事情的发展。”左二把语重心长地对一行人说。

    “噢,少东家的意思是说让咱们自己做自己的主人,不要做别人的奴仆!”周一枪若有所悟地说。

    左二把笑笑说,“对,就是这个意思!”

    曲老三拍拍周一枪的肩说,“自打跟了少东家,你的脑袋瓜儿咋变得特别灵活了呢!”

    “是吗?我自私没觉得呢,倒是你们看出来了!”

    周一枪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叫什么?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曲老三大声地说,“人这一辈子,就是要和投缘的人,和浑身充满正能量的人常厮守在一起,跟常想着奋斗的人在一起,只有这样,人生才会出现辉煌,至少不会差到哪里。大家说是不是?”

    “谁说不是呢!”

    众人正听大家一顿调侃,只见前面有片黑压压的树林子。那树林子黑得呀,叫人害怕,像里面随时都有可能钻出妖魔鬼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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