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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情缘 第六一七章 顶楼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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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苏有高楼。

    城外有闻名久矣盛极一时而今却同少林一般江河日下的寒山寺。

    内城中心有作为一州三司首脑办公场所、象征着皇权威严的紫璇殿群。

    殿群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四个方位分立着可兼做灯塔及瞭望台之用的春夏秋冬四季塔。

    外城街市上则有“双鹤”立于鸡群。

    其中高达十丈、共七层的松鹤楼为高楼之最。

    高八丈八、共五层的万鹤楼次之。

    当然外城的楼再如何高都要低于内城高楼一线。

    尽管古往今来民贵君轻的言论只多不少但至少在建筑上从来都是官家的更为辉煌气派些且在高度上永不屈居下位明里暗中无不在定义着皇权超然一切的地位。

    姜逸尘与冷魅分道扬镳前对方曾提了嘴关于其兄长之事。

    说到冷杉每年都会在六月初南下姑苏于松鹤楼小住十余日。

    只是而今已至七月中旬冷杉既然还未归京那么会否留住于松鹤楼则有待确认。

    所幸在姜逸尘精神饱满地醒来后沈馨玲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青天白日下姜逸尘又给自己脸上做了些手脚换了套和光同尘的白衣扮作个家世煊赫却低调出行的公子哥儿汇入大街人流中。

    ……

    ……

    如果说登顶紫璇殿或四季塔可俯瞰姑苏一切。

    那么来到松鹤楼顶层亦可饱览姑苏大半盛景。

    只不过紫璇殿和四季塔怎么说都是官家重地不是任何人可随意出入的。

    而松鹤楼只要你银子够了打扮得足够体面任你三教九流在任何时候都能去体会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说到底松鹤楼还是黄白之物开路。

    但在松鹤楼的每笔开销都会让你觉得物有所值。

    不同于集酒楼、客栈、观景等服务于一体的松鹤楼高度稍逊一筹、规模体量却更为宏大的万鹤楼则是纯粹的酒楼。

    且价格实惠亲民是真正三六九等人物都可齐聚一堂的所在。

    姜逸尘初至姑苏城时便是去万鹤楼品尝本地美食。

    松鹤楼不是姜逸尘不想去只是松鹤楼以精致美食著称他一个钱囊不鼓的少年承受不起。

    此番姜逸尘仍然不是个腰缠万贯的阔少自然也没想过往外掏一分钱。

    这身装扮以及沈馨玲交予他填充荷包的银两银票皆是表面文章以防万一之用。

    非是姜逸尘吝啬而是他觉得没必要浪费这些银钱。

    说白了他不是来松鹤楼花钱享口福的仅是来找人的。

    而且还是偷偷地找。

    ……

    ……

    松鹤楼主楼为塔式建筑。

    一层以上均设有围廊。

    既可边用餐边透窗观景也可移步围廊饱览姑苏繁华景象。

    第七层虽名“长寿堂”寓意“如松长青似鹤添寿”。

    却被戏称作“千金堂”。

    是说要想待在第七层每日打底花费便需白银千两。

    也意味着能掏得出这些银两来此逍遥的无一不是身怀富贵的千金之躯。

    饶是如此松鹤楼顶层一年当中至少有三百五十天不缺主顾。

    就近段日子来说许多想到长寿堂一掷千金的豪客都求而不得。

    以致不惜多费些银钱排队预订十余日后的份额足见生意之火爆。

    流传出来的风声是这大半月来长寿堂被一位神秘人物给包圆了。

    普通百姓当然不得而知这神秘人姓甚名谁只能充分发挥想象进行各种猜测。

    要让他们知晓住在当中的是位官老爷少不得在茶余饭后牢骚几句为官不正的闲言碎语。

    即便这官老爷是某人亲哥哥姜逸尘也不免跟着暗暗腹诽一番。

    ……

    ……

    巳时初。

    松鹤楼。

    长寿堂。

    四面开窗。

    阳光自东面探入。

    长风从北到南穿堂而过。

    一位青山儒士端坐于堂中西侧品茗弈棋。

    品的是昨日别人拿来孝敬的信阳秋季毛尖。

    下的是一场关乎于中州大局的棋。

    是而纵然只有一人青山儒士的每次落子也都尤为谨慎。

    棋盘上黑棋大势正起对白棋渐成围拢之态。

    白棋的下一步反击选位极其重要。

    冷杉捻着白棋由端坐之姿不断前倾身子直至变为双手手肘撑在腿上、手背托腮的沉思状。

    踟蹰之际眉头忽而一挑。

    重新端坐起身子旁若无人地开口言语着。

    “这天底下能悄无声息步入我身周三十步以内的我原以为只有韩无月一人尔。”

    “如果你不是韩无月想来也只能是那个小鬼了。”

    “真是后生可畏啊进来吧。”

    冷杉当然不是在自说自话。

    就在冷杉拿着手中白子轻敲茶几之时其面前一丈外已多了个人。

    冷杉对着这位现身前神鬼无觉进屋后却难掩拘谨之态的白衣青年温和地说道:“坐。”

    姜逸尘老老实实地依言坐下莫要说老伯和洛飘零曾交代过什么就是见面前想好该如何措辞的腹稿都荡然无存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冷杉哪能看不出姜逸尘的窘态笑道:“我长得有那么骇人吗?”

    姜逸尘赶紧摇摇头尽管距初见某人久矣那姿容虽说不上深深烙刻在姜逸尘心底但仍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与眼前之人确有几分相似。

    冷杉又道:“还是我的官威十足太过盛气凌人?”

    姜逸尘还是摇头某人的兄长实在和蔼可亲极了和表面上人畜无害的洛飘零不相上下。

    冷杉皱了皱眉一脸认真道:“那么定是我功力之高即便没有刻意外放气机可那霸气侧漏的威压仍将你压得喘不过气不敢开口言语。”

    姜逸尘头要得跟拨浪鼓似的依然未说一言一语。

    冷杉意外这家伙竟没听出自己的揶揄用语直接被气笑了啪嗒一声将棋子拍在桌面上。

    “那么你总该介绍下自己还有你的来意吧!”

    姜逸尘微微一惊如梦方醒抱拳支支吾吾道:“在下道义呃听雨阁姜姜逸尘。”

    “此此来是有事请教冷先生并希望冷先生襄助一臂之力。”

    冷杉闻言既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

    好容易缓过神来的姜逸尘慢慢回过了味。

    一面在脑海中飞速过了遍冷杉说的几句话一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神色。

    姜逸尘先是觉着这位冷巡抚不愧是在久居宫闱之人。

    别的本事不说能远远觉察到微乎其微的动静紧急避险的能耐必定不差。

    其次则是确定冷侍郎已料知他的到来却在他来意的判断上有所偏差。

    然而任凭小狐狸再如何假装不经意经验何其丰富的老狐狸早已看穿一切。

    只是轻飘飘地丢了句话出来便让小狐狸的机警伪装再次破功。

    “冷先生?好个先生原以为你这家伙是特地来见我这大舅哥的怎么也该跟着喊声阿兄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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