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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庐】 194、第 1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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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四儿抱着陛下赏的一堆内造红柚瓷器, 外加一处千亩农庄的地契浑浑噩噩从大殿出来。

    皇爷说前几日他以一抵十一人将多日袭击大梁宫的恶隐全部缉拿归案了?

    有么?我咋不知道?

    在旁人的叙述下, 管四儿知道了那一天他~的行动踪迹, 他最早是出现在城门口子的, 接着又去了集市, 后来收拾了一个江湖客叫啥无首金刀的。

    收拾的手段也是闻所未闻徒手捏金刀?

    再后来, “他”又溜达到刑部大牢, 又徒手将海川候的舌头给揪出来了胳膊也打折了海川候哀嚎一天一夜最终活活疼死。

    哦对了, 进门还往刑部大牢脸上挂了个九思堂执令?

    反正今儿进宫他所见之人, 所礼之官包括陛下都对他有点不对劲儿。

    那是崇敬的, 嫉妒的还有欣慰的各色目光, 就整的小七刀心里好惶恐啊。

    甚至他爹宫之仪, 就眼眶通红的看着他抽泣说:“我儿是知道宫内不安静怕爹出事么?你这孩子你这孩子……”

    啊啊啊啊, 都是什么呀。

    他可不敢受这等功劳这可是欺君之罪管四儿就跪在御座下, 连续发了无数毒誓就怎么也不肯认下此事。

    陛下对他到底发了火让他抱起赏赐赶紧滚蛋他就滚出来了。

    大殿之外陈大胜持刀挺立听到管四儿出来方扭过脑袋笑着看他。

    管四儿便满眼是泪的委屈抱怨道:“哥千古奇冤六月飞雪不足以诉我奇冤我我冤枉死了!”

    陈大胜却对他嘘了一声管四儿闭嘴跟他并列一排没多久便看到谭家的归德大将军谭士元的庶支堂哥正引着自己的三个族侄谭唯同谭唯争谭唯心一起往大殿上来了。

    远远的谭士林看到陈大胜便高兴的拍了一下巴掌在台阶下就哈哈大笑道:“瞧瞧这是谁呀!”

    这位老将军是谭家难得的宽厚人他救过太上皇的命功劳却被嫡支分润了却也不记仇他的宽厚与不管闲事多于他旁支庶出的身份有关系就一直被排斥在谭家主圈之外。

    谭士泽当年若有这老先生的心性下场绝不会是那样。

    这位与旁个谭家人不同首先他态度好见谁都笑这就差不了。

    人跟谁都能称兄道弟对下属还算不错也不刻薄人。

    你给我我哈哈笑的接着不给我就去他个蛋蛋没事儿!

    如此大梁元年开始陛下要用人因他姓谭就多少照顾一下赶巧嫡支根孤伎薄又要休养生息他便悄然无声的就在左路大军浮出水面了。

    到了现在谭守义在金滇不得归嫡出三个孩子想在燕京再起风云每次来宫内觐见都是他这个远房伯伯引路。

    据说是谭守义还给他写过一封情深意切的信函希望他摒弃前嫌能够照顾谭氏子侄谭士林大度应允这不就来了。

    谭家那个风气是出了名的刻薄他能做到如此程度便让人与他相处格外放心颇多赞美。

    今儿见面也是笑嘻嘻的陈大胜官儿还真没人家大呢。

    陈大胜抬手摘了面具露出笑脸下台阶迎接过去见了谭士林施礼道:“老将军好今儿怎么想起入宫了。”

    说完又分外客气的与谭家几位孙少爷施礼。

    他身上的谭家味儿这辈子都是洗不脱的。

    谭士林赶紧双手扶住他有些夸张的骂道:“嘿嘿嘿!打住!你说你这小子都是自己人你讲这些虚礼?论起辈分你是他们叔叔辈儿的你爹是谁他们又算哪根葱也敢受你的礼。”

    陈大胜不接这茬依旧笑着客气道:“人不长什么得长人心良心都是该当的我们几个都是长刀营出来的这身本事也是长刀营学来的到底是从前恩主这辈子必~不敢忘!”

    他这样说谭唯同便分外客气还礼而那叫谭唯争的却是满面矜持最有意思的是谭唯心这个名义上算作谭士泽的继嗣子……他笑的就像个纯善孩子还满眼放光的看着陈大胜笑问:“陈侯七侯可来了?”

    这小家伙倒是被他爷爷教出来了。

    可惜背地里是什么人陈大胜那是一清二楚他可是天下斥候头目。

    陈大胜笑着指指还在台阶上神游细想我啥时候捏的刀拔的舌头还来救驾的的管四儿道:“那不是么今儿得了皇爷的赏赐还在美呢小孩儿~若是失礼几位小侯爷万万不要与他计较。”

    谭唯心看着管四儿便满目崇拜小半天才说:“不会的陈侯改日我能请七侯吃饭么?”

    就满眼满脸满身都一副少年意气看到心目中英雄的样儿。

    陈大胜特憨厚一笑:“能行咋不行哩小侯爷看哪日我们的班儿下了更你唤人就是。”

    相互客气寒暄不几句那四人便被太监召集了去路过管四儿的时候谭唯心又走到管四儿面前着实夸赞了一番。

    等到他们入殿管四儿才捧着东西碎步下来对陈大胜道:“哥看到没。”

    陈大胜看看他们的背影等不见人了才轻笑道:“倒是出息了谭唯同马上官复原职谭唯争不管去哪儿也不必过度关注了跟他爹一样的小心眼儿出息也就这样只这谭唯心我听张掌印的意思他是冲着皇子们伴读来的。”

    管四儿嗯了一声确定道:“六爷不能用他。”

    陈大胜冷哼:“人家还看不上你家六爷呢。”

    他这话还没说完管四儿便一声惨叫:“哥我冤枉啊那晚咱哥几个在一起的你去跟皇爷说啊!他们怎么不信呢?非说是我非说是我你忘了那日你沐浴了请我们喝酒来着……”

    陈大胜轻笑伸手搂住七弟就走。

    管四儿便捧着盒子跌跌撞撞的跟着他捧的这可是内造大红釉的瓶子瓷器烧色红最难可见其珍贵皇爷却都赏他了你就说冤不冤怕不怕吧!

    等到出了内殿院陈大胜才把管四儿裹到角落兄弟俩蹲在地上陈大胜便吸吸鼻子心里惭愧却依旧说:“这事儿是不是你老七你也得认下。”

    管四儿当然不愿意了便小声喊到:“凭啥又不是我做的。”

    陈大胜却说:“就凭那晚之后宫中再无刺客!”

    管四儿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陈大胜继续道:“我知道你冤枉皇爷也不傻宫内侍卫多少认识你的?除了咱隐卫你也知道都在那儿蹲着那晚是不是你管四儿这重要么?

    自打去岁年末出了那些事儿刑部大牢关了多少累世富贵的要犯这些人家底厚实家中历代不知道供奉了多少隐士那些隐士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人家现在有难了他们若不想办法救人这名声便没了以后也别想接到新的供奉。”

    管四儿气愤:“那就谷红蕴他们那边劫狱去来宫里作甚?”

    陈大胜叹息:“有想头吧许都想立个威?前朝不这样么老隐跟朝廷抢夺土地还有供奉前朝忍了可咱皇爷不愿意也不承认这就动了他们的利益。

    皇爷知道不是你可现在老刀就得抗这个山来威慑天下那咱就认下。”

    管四儿算明白怎么回事儿了闹了半天都知道怎么回事却非要冤自己呗。

    他想明白后便屈道:“那那人那么强明儿知道我冒名顶替找上门来我岂不是要倒霉。”

    陈大胜抬头看天半天儿才叹息道:“不会!”

    管四儿腻歪:“你说不会便不会啊?”

    陈大胜无奈:“啊我打包票不会。”

    哥说不会那肯定没事儿。

    管四儿安心了他站起来抱着东西就要走走了几步不甘心的回头道:“哥那明儿有人寻到我头上非要跟我比划呢?”

    陈大胜气闷:“那你就说是我!”

    管四儿不客气:“那我可真说了。”

    “滚蛋!”

    “好嘞!”

    管四儿是个没心眼儿真是上面六个哥哥宠出来的憨傻气儿他哥愿意抗山人家就能坦然的抱着东西往外走。

    至于手里那些赏赐哼爷也不能白受一回冤屈不是。

    他来到外宫沿着廊道走却不想路上早有人候着他了。

    六皇子杨谦带着自己的小太监正转圈儿看到管四儿他就一声呐喊:“小七!!”

    管四儿高兴的回应:“六爷!!”

    然后他们就奔跑向对方见了面六皇子便急急问:“小七你没事儿吧?”

    看到管四儿抱着一堆赏赐他就很是担忧的说:“这个不该要的太危险了明儿他们找到你可怎么好。”

    真真是挚友啊被冤枉了一整日的管四儿就好激动的点头说:“对呀对呀!我说我不要你爹非要给我说不是我你爹非说是!”

    他眼睛一亮:“哎?六爷你知道不是我啊?”

    六皇子确定的点头:“对呀我认识你啊我跟父皇都说了父皇让我闭嘴!”

    我滴妈呀可算是有人知道我的委屈了。

    管四儿气闷不已就难过的说:“我哥也跟我说了逼急了让说是他。”

    六皇子很是替他担心便拍拍他肩膀说:“也好就说是你哥。”

    管四儿确定的点头:“恩!”

    这对挚友交流完六皇子便带着管四儿去了自己的勖勤殿。

    皇子们大了现在宫内都有了自己的院子六皇子这个院子听名就知道了勖是勉励的意思如此这院名意思就是老六你爹喊你勤快点。

    看这鸟名也不是国家继承人的气象。

    六皇子的院子就祥和且清幽跟他的人一般伺候他的宫人太监也都是笑眯眯的。

    看到皇子带了宫侯入院子就客客气气迎上来还叫小厨房给预备了他爱的吃食。

    管四儿也对六皇子好就阔绰的把新得的几件大红釉盒子打开随六皇子挑拣。

    六皇子很是不客气的占了最大的两件。

    人家这两人玩耍的一贯好。

    等到折腾完了管四儿才认真的坐下问那一晚的事情。

    “六爷那晚你见到那人了?”

    六皇子点头:“见到了其实都见到了柳侍卫见到了我们几个见到了父皇身边几个隐卫都出来了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你你又不喜欢吃甜的那家伙在屋顶把玄鹤最喜欢那点东西都吃了敬嫔娘娘管他嘴儿那么严实人孩子每天就那点甜味儿好么就一滴儿没给剩下把孩子气的眼睛都哭肿了。”

    管四儿倒吸一口气:“这就过分了!”

    可这次六皇子却没有迎合只满眼向往说:“小七原来世上真的有神仙啊便不是神仙我觉着那人也是个地仙。”

    管四儿问他:“怎么说?”

    六皇子撩开袍子蹦到鼓凳上双眼放光对他神秘道:“那人他会飞。”

    管四儿绝对不相信:“瞎说!”

    六皇子却难得严肃的看着管四儿道:“小七从前我觉着这世上……”

    这孩子只说了半句话肥胖渐消已经露出清俊样子的脸上浮现许多许多的管四儿不懂的那些情绪。

    他叹息完:“你可知九州大司徒。”

    管四儿呆愣摇头。

    六皇子放下双脚趴在桌子上有些惆怅:“传说九州之域有大司徒掌管王之疆域图他们是最早的老隐并不与现在的江湖有牵扯其中有山川丘陵川泽坟衍原隰而我父皇此次下令缉拿的重犯当中却有原隰旁支后代那晚来的人就是山川丘陵川泽还有原隰真的特别厉害的人!他们本想抓我父皇谈一些条件的。”

    管四儿并不知这些便惊愕问:“没王法了好狗胆!还抓皇爷?他们很厉害啊?”

    六皇子认真点头用自己理解的方式说:“恩我父皇说老隐的规矩皆从他们那里开始的当年也是为了阻止武人犯禁九州域的人便带头归隐从此天下安宁世上才有了吃供奉的老隐他们随便一人我看啊那能挡五十个柳大雅许还不止呢。”

    管四儿有些困惑问:“为何是柳头儿?”

    六皇子惆怅:“咱们认识这么久我从未见过你们老刀全力出手只见过柳头儿出大力气那还是初春那会儿我父皇带我们去御田春耕柳头儿一人拉三牛犁我就知道他力气很大了。”

    他这么说完管四儿表情却严肃起来他这一辈子有太多的不愿其中最不想做的事情之一便是不想当着六皇子出手如此回避这问题道:“那那后来呢。”

    六皇子伸出手有些抖的指着外面说:“人家就明晃晃的入宫了明目张胆的上了我们的大殿顶柳头儿带着禁卫出手二十多人上房一个照面就被那叫山川的老头打下来了是所有的人!然后~那人就出现了还穿着你的衣裳冒充你。”

    管四儿沉默有点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人他倒是分辨了一句:“我衣裳没丢。”

    六皇子吸气:“我开始真以为是你们当中的哪个可那人太瘦小了腰那细流儿可他一个打人家四个你不知道人就在天空飞着……”

    六皇子语气越来越兴奋他比划着:“就我们后殿那对小铜狮子你记的么?”

    管四儿点头那不是小铜狮子只是在宫里的狮子里算作一般的。

    六皇子就乱比:“那好歹一只也有个六百多斤吧?”

    管四儿又点头不止。

    六皇子抓住桌子上两个果子挥舞着说:“那几个老隐与他争斗还报了来历我父皇当时就吓一跳让隐卫速速带我们离开的可那也就是一刹那没几下的功夫那么瘦小一个人他起先也拿刀的可能觉着不顺手吧就飞下来当着我父皇的面儿就一手提了一个铜狮子上去没几下就把那几个人都砸下来了。”

    管四儿吸气半天才难以置信的问:“就砸下来了?”

    六皇子满目崇拜:“恩就一下一个咕咚!咕咚的地下老大的坑你没去看吗?”

    管四儿摇头一手拿起一个红柚瓶子挥舞:“这样?铜狮子?”

    六皇子不说话了摸着下巴叹息:“其实~若是不做神仙做那样的人也是好的呀……”

    可不等管四儿回话却从院外来了小太监他急步走到六皇子面前道:“六爷前面又来了人了……就在长信殿门口跟万岁爷要人呢说是九州域的。”

    管四儿手里提着的瓶子落地碎满地红。

    长信殿口骨瘦如柴的老者从天而降。

    他人鬼魅的来了却也不捣乱就来到殿院正中如从前狂士般气势十足款款端坐一声不吭。

    宫中侍卫察觉本想上去缉问然而人未到近前却被一圈无形气壁隔离在外一步不得前。

    如此更多的人来了更多的人也不得近前。

    今日陛下本在东明殿公务正召见谭家的子侄不想外面有人急报说是长信殿外来了恶客。

    有隐卫头目出来满面急迫请御驾暂且避让……正说着宫外又来了孟鼎臣谷红蕴这两个不对付的人今儿意见却是统一了。

    那是九州域的他们对付不了。

    武帝看着谷红蕴很认真问:“便是你也不行么?”

    谷红蕴吸气:“回陛下九州域比护国寺还要早便是玄山大师再生带着二十四徒来护驾或有一御之力。”

    他说完看看左右神情很是慎重的对武帝请求道:“陛下情况危急不若再请那晚的贤者出来一御?”

    他这样说武帝却久久不语。

    他到也想找人呢甚至照顾那位的口味这几天几乎每个大殿顶都放了食盒子。

    可惜那人没来吃。

    而今人家九州域的来了他找不到那高手该怎么办呢?

    难道堂堂大梁皇帝真就回避了?

    心乱如麻静坐许久武帝缓慢站起谁都能躲他是不能躲的。

    然而刚出东明殿却有侍卫跑过来急报道:“启禀陛下长刀所陈侯孤身提刀御敌去了。”

    武帝错愕看着来人问:“你说什么?”

    这侍卫抬头回话道:“回陛下陈侯说我主一国之君只坐镇东明继续忙您的便是其余宵小自有护国之刀定为我主披荆斩棘!”

    长信殿外枯瘦老者两丈之外羽箭落了一地进攻不得入远攻更是不成。

    层层侍卫面目严肃提刀围着那老者却始终闭目端坐如在山野享受清风。

    后终于有人喊:“陈侯来了陈侯来了……”

    他的耳朵才微微抖动一下。

    陈大胜便就在这种情形之下穿过护卫们的包围圈缓慢进入殿院。

    他就一步一步的走近于众目睽睽之下郊游般的就入了那圈子。

    埋怨皆惊继而狂喜。

    端坐老者终于慢慢睁眼看向来人问:“那晚是你?”

    陈大胜笑笑走到他面前也端坐下问:“恶客上门竟先问我是谁?”

    老者一笑道:“吾乃九州域坟衍。”

    陈大胜想了下点点头:“挖坑造坟那个?”

    老者依旧是笑:“要多读书。”

    陈大胜嘴角勾勾开始从身上将皇家赏的那些甲胄面具还有上等锦帛的外袍缓慢解开。

    他边卸甲边道:“有礼书言有大司徒之职掌建邦之土地之图与其人民之数以天下土地之图 周知九州之地域广轮之数 辨其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之名物……”

    重甲退去陈大胜着一有补丁的布袍背刀赤脚再次端坐在这老者面前笑道:“我读过书。”

    老者笑了起来“你不错。”

    陈大胜嘴角微勾:“知道么?”

    老者冷然:“何事?”

    陈大胜肃然道:“你违法了。”

    老者不屑冷笑:“又如何?”

    陈大胜笑:“干你!”

    这两人说话都没有遮掩声音陈大胜说完便一殿院的倒吸气。

    那老者眼神里终于泛起怒气大袖一甩便从袖里掉出一只判官笔对着陈大胜便不客气的去了。

    也就是说时迟那时快的功夫老者甩袖满殿院的地砖便一起浮起他攻出管四儿才到这孩子刚要飞起帮忙那边陈大胜已经动手了。

    也没有其它动作就谁也能听到的一声咔哒钢刀出鞘的声音陈大胜就出刀了……

    长信殿外无数地砖坠地枯瘦老者满眼惊容没有回头艰难的问:“……谁?”

    陈大胜甩了两下长刀嘴里不屑道:“吾乃大梁獬豸护我主周全卫我大梁律令威严!挖坟的你的九州早就没了!”

    他说完那老者两眉正中开始出现一道血线整个人完全分成了两半左右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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