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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五十章 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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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座盖成一半的城池在半披雪霜半探新绿中散发出油润的光泽好似粗糙未琢的巨大玉璞莹莹放光于天地中。

    梁山王萧观黑脸上有了生动对太子介绍时鼻翼煽动着:“殿下这就是新城!”

    接下来他说的这城盖好驻军以后能照顾到方圆多少里。附近有几个出名的水草丰美之地有几条必走的商道……长平、汉川、渭北郡王和东安世子耳朵似闭了关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心里闪动只有两个字:坏了!他们告梁山王的状说他擅自调兵去向不明不知弄什么私意。军需使用上账目不明——这是花了大力气从军需官那里弄来的。但现在发现这几条站不住脚。

    余下的刻薄将军包庇心腹等等……在这几条站不稳时只怕太子难以相信。

    因为刻薄将军和包庇心腹这等事情每个人都有。

    耳边潮水似的夸赞声太子说了什么的欢呼声大家伙儿的行进声对他们几位闻所未闻。他们呆怔怔直到副将不安的催促:“咱们该走了殿下已进城。”长平郡王等回过神各种不是滋味的撵上去。

    大家都想看新城来的人又众多。摆开来好大一片阵仗。注意到他们王旗缓缓而行的人不多。只有项城郡王看在眼里。

    项城郡王乐得成了看笑话的心想幸亏自己机警先对尚书通过信儿不然这里呆瓜一片自己也在其中。他忽然生出机关算尽太聪明得来却全不费功夫的心。他也是郡王无端的又为长平等人有了悲凉之心。

    大家斗来斗去这些年何曾压得下来梁山王府?一念至此眼睛找找镇南王世子。

    胖胖孩子这点儿大年纪就欢快的骑在小马上跃草原。而听说过的他已随忠毅侯在全国游历近三年之久。这就是王世子不到七岁已走过南闯过北家里这样培养他长大以后不用说不是小瞧人物。

    项城郡王彻底灰了心他的儿子在身边他对儿子叹上一声:“脑袋上一天不是亲王爵一天不用和梁山王比。”他的儿子以为父亲见到新城有了感慨忙劝他:“父亲能宽心是儿子们的福气儿子们能顺顺利利接过父亲兵权就知足。”

    这是让东安世子、靖和世子的境遇吓的。项城郡王没有过多解释。他不是东安郡王擅杀功臣也不是靖和郡王吞了不该要的东西。到不了那一地步。

    ……

    太子固然是欣然而去元皓也一样的着忙。

    他一面催马一面不时扭脑袋看陈留郡王再催自己的小马。陈留郡王知道他的意思故意的带马到他身边不偏不倚比他的马快一步半步逗他道:“你又瞪我了!胆子是不小但你有我的马快吗?”

    老国公马车上帘子打起见到发出笑声:“瞻载你这是欺负小孩子。”元皓下力气追了一会儿那半步总追不上。眼珠子乱转在嘴巴上讨便宜。马蹄声中放开嗓子响亮问道:“等到城里校场见吗?敢打架吗?”

    陈留郡王还没有笑他的亲兵副将和世子萧衍志笑得前俯后仰。元皓鼓腮帮子追问:“敢吗?不敢你就认输。”胖队长得意洋洋胖队长在军中没呆几天跟执瑜执璞学会没事就约校场上见。

    镇南老王陪在他的身边说出一句话来却不是劝:“孙子这是本朝第一名将你这是对他挑战?”

    这难不住元皓元皓大声道:“我出好孩子好孩子会哭会当伤兵。”对陈留郡王笑的不怀好意:“你会当伤兵吗?”

    这小小孩子气人倒有一手对着名将说伤兵亲兵们捧腹又一阵大笑纷纷道:“郡王您今天可以认怂不然您只能打嘴仗。”

    “郡王的刀是出不来的小王爷哪有刀高呢?”

    这里面夹杂着好孩子后知后觉的尖声抗议:“胖孩子你编排我什么呢!”

    元皓笑嘻嘻回话:“他出别十我出别十就出你了!”

    “以后你和你表哥打牌再也不帮你凑至尊宝!”好孩子黑了脸儿。

    萧战耳朵也尖饶是这里人声马声他也捕捉到这句。坏笑着问:“你们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小十在袁训马上听的不全也哈哈大笑。小六和苏似玉单独一匹马小六问苏似玉:“我让的对吧?小十叔叔也要让才行。”抱着他腰身的苏似玉笑话他:“不然你去抢这马就全归我一个人。”

    小六有了斗志:“也是这马分明有我一半苏似玉还是跟你抢更有精神。”

    小十乐陶陶他身后是从小想到大的九哥身边是九嫂旁边大侄女儿大侄子和捣蛋胖孩子。风冷而裹紧雪衣的小面容上红扑扑却不是让风吹出来而是兴奋和开心所致。

    闹闹哄哄中大家进城早就分派好一半的人马驻扎城外。一半的人马迅速在城中四下里布岗。城墙只有一边房屋也就没有多少更别提家具摆设。

    在打定主意请太子来看梁山王让人在这里盘下土炕附近取木头做几个简单的炕桌原木色光滑度都不足够但使用没问题。太子见到反而喜欢爱不释手的摸了摸。

    张大学士也有文人的病根儿动不动就清风明月纯出自然之心。对着衣架上没削的树干骨节吟诵道:“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赵夫子从门外走听到暗地里好笑这位夫子你的真意在朝堂之上真的让你在茅草屋野地呆几年此中哪还有真意?

    这是达官贵人的通病他的女婿小二也有赵夫子没再多想。到了这里以后他心里酝酿的绝好一堂课匆匆去寻孩子们。

    ……

    半拉子土城就地烧砖傍山采石依着原本的地势而建。是版图上新的边城也将成为过往商人和军队的重要补给地。镇南老王觉得女婿办的不错心生得意的他认了认自己的屋子问问元皓已出去逛他随后沿着划好的城基缓步而行。

    走不到小半个时辰朗朗念诗声过来。孩子们脆生生的语声在风中好似鸣玉般动听。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赵先生随后讲解的嗓音:“这是唐卢纶的塞下曲六首之一这是雄健之作……”

    镇南老王油然的笑容满面这个老夫子愈发的让他佩服他倒是依山念山近水说水抓的是时候。听着孩子们又随着念:“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他并不打断。

    只在稍作歇息时镇南老王问候赵先生:“夫子您这又教上了。”赵先生欠身一礼:“这不咱们离回去不远只恨我不才怠慢了小王爷的大功课。这就能说点儿抓紧说点儿吧。”

    元皓会错意分明是夫子自谦他听成他的功课没成。背着弓箭装威风呢取下来摆个射箭的势子让祖父看:“大功课吗?”

    这挽弓模样漂亮极了镇南老王连连夸道:“将军夜引弓说的可不就是元皓吗?”

    这样一说别的孩子也动起来。小十出自辅国公府也有弓箭而且射的比元皓等还要好些。好孩子自从在布达拉宫里没威风过不好的表哥弓箭从不离身也取下来。

    一排张弓的小身子整齐的好似训练有素的士兵小六又带头念:“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让镇南老王开怀大笑。

    这诗让他有了心思也不愿意再打扰孩子们就着景儿学塞外诗词虽然孙子等看也看不够镇南老王还是拱手说声:“我那边走走。”赵夫子请他自去又教孩子们念新的一首。

    镇南老王没有接着逛下去问了问女婿梁山王在哪里有人带他过去。

    萧观和亲信副将在勉强能站人的城头上指指点点见岳父过来说高处冷王爷自己下来。

    镇南老王把他扯到一旁副将们看出翁婿说私房话停留原地。镇南老王耳语般道:“将军夜引弓这诗好”

    梁山王一愣随即自作聪明:“这里的确出过不少好诗是个作诗的所在。”

    镇南老王笑笑:“我不是这意思我是听到孩子们上课这一句想到。”关切地道:“太子现在这里你是不是弄场有惊无险的仗给殿下让殿下光彩一回算来到这里的见面之礼?”

    萧观一阵感动:“到底是岳父想的到”最近跟儿子气不顺时时能捎带上亲家黑脸一沉:“小倌儿就不会提醒我这个。”

    镇南老王对他的了解不亚于他的爹失笑道:“你不是战哥对手这也罢了总寻亲家晦气就不好。我们跟着他一路行来他诸多的辛苦带着孩子们见识许多民间疾苦我听着不想依你。”

    萧观诉苦:“就知道是这样老爹也让他收伏了去半点儿不说加福不好。”

    他的岳父也是一样的说话好笑着揶揄他:“凡事只怪你自家不好吧在我这里你找不到帮手。说坏蛋我都不答应何况你又扯上加福。加福才多大别说她。”

    萧观又让堵一回对于时常占歪理的他来说极不习惯。但搪塞他的人不是他的父亲就是他的岳父再不然是他儿子。他无处占上风只能自己噎着。

    翁婿来说打仗的事情萧观面有得色:“这个可不是岳父您的提醒是我早就想到。说起来也怪你们在扬州、苏州等地成立商会上奏章请皇上答应商人可以找我庇护。这一着把别人的奸细干掉不少人家刀磨着牙咬着早就想寻事还一定要寻太子!”

    镇南老王呵呵着没有任何歉意。

    “岳父您看这城的地形扼制的正是地方!往那边三条商道又有一处水源。这对面开阔一直望到天际线上有大批人马毫不能掩饰光骑尘就足够瞧的。别人能愿意吗?这里可本是三不管的地方。我占住不知红了多少眼睛!这城修的慢倒不是我防着长平他们。三天两天不是遇马贼就是遇小股装成商人的敌兵。我想这倒挺好这里可以成个诱饵城慢慢的修没有关系制约住这一片的安全才是目的。我让这里打三回退一回系的别人吞热粥饭似的怕烫嘴又要喝。不是他们害怕的地方。岳父您猜接下来会怎么样?”萧观狡猾的笑。

    镇南老王会意:“成啊你有安排就行。不过打早点儿别在这耽误十天半个月我们耽误不起。”

    萧观一抖肩膀:“放心吧太子的大旗一扬不出三天准保来人。说不好是今晚这城没墙不夜袭等什么。我让郡王们人马分三路这里只来一路。分下两路准备包抄。”在这里讥诮出来:“这干子人还是居功的居功摆老资历的摆老资历年青的那两个又总想落便宜不想出大力气我让他们分兵马问东问西的。今夜这一战我让他们再老实一阵!”

    这种强龙不压地头蛇地头蛇就吃龙的事情到处都有西山兵营也不能例外。镇南老王帮女婿出了几个主意跟他分开依原来打算绕着城走上一圈走到出一身汗满身轻快回到住处。

    当晚睡下来老王和家人不解盔甲。元皓今晚和加寿姐姐睡祖父让他盔甲就在手边元皓对于这种吩咐很开心。在他看来这是玩的好。

    ……

    夜风中有了呜咽声时当兵的不分先后跳起。也不用看时辰拿自己身子试试被外温度就知。四更将至三更没过。太子往城头赶见一排身影黑铁塔似已到中间是魁梧的梁山王簇拥他的是亲兵。左手侧银甲漂亮的似启明星一面大旗扬开上有二字“陈留”。在王爷右手处大旗风中烈烈上有二字“项城”。

    太子刚存个“国之栋梁”的心风中传来梁山王起床气似的骂声:“就你们两个最混蛋陈留你总和老子呛来着!项城!仗着你比我大觉得自己挺能耐是不是?今晚让你们住城里这一战没的打!以后想打仗跟老子多套近乎……”

    错愕和微笑同时凝结在太子的唇边张大学士见到手疾眼快的凑上来:“军中就是这样不然镇不住人。”太子也没有多想就是想到郡王们对自己说梁山王跋扈不能容人随意联想片刻。让大学士提醒太子也从梁山王的话里听出来三分解释。

    陈留郡王自从有太后就不服梁山王这是尽人皆知。而项城郡王仗着年长……。梁山王看似桀骜的话里面并不是闲的慌只显他的强横。

    太子不由自主想到萧战那熟悉感扑面而来还用多寻思王爷吗?太子一笑置之。有人接他上去知会王爷梁山王让出最佳的位置请太子一同观战。

    只见城外一片漆黑为幕布各营篝火似有践踏火烧连营似的把帐篷着了几个。马嘶人声乱刀箭矢里不时有人冲出往城下过来。

    身边梁山王气定神闲对于长平郡王的大旗倒了无动于衷太子没多担心只是多看了梁山王几眼仿佛问他是什么打算。

    眼见得败兵们聚集到城下越来越多而营地上火烧得猛烈追兵也出来营地上几看不到人影。

    一声大喝震破天地似的从梁山王口中暴怒而出。“擂鼓!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咚咚咚咚……”头一阵鼓声从城内发出。随后远处传来鼓声相和再一瞬像四面八方都有鼓声出来夜空似产生涟漪星辰摇摇若让音波晃动远处有火把如长线般摇曳而来梁山王大笑哈哈长呼一声:“上马!今儿打个痛快!”

    他看上去威风极了盔甲声响靴声囊囊看身姿就极带精神。但只动一步就步子一停低下头看自己的小腿后面:“这是个什么?”

    一个胖脑袋从小小头盔下露出带着护具的胖手揪住他的盔甲。元皓看上去比他还神气活现毫不客气说着:“姑丈把我带上!”他的胖屁股往后面堆梁山王出其不意的让他绊住腿。

    梁山王吼一声:“你小子要做什么!”

    元皓气冲牛斗:“打仗去!”奶声奶腔不比王爷低说得太高尖尖的肖似女孩子。

    梁山王再吼他:“你能打个屁!”

    元皓胖脸儿一黑伸出胖拳头往他腿上一记。这一打一只手搂不住梁山王大步就要离去。

    “哇!”身后有这么一大声:“哇哇……”不知真哭假哭反正震天般响。

    梁山王气恼的回身左右寻找着奶妈咆哮如雷:“把这碍事的小子带走!”

    “胖孩子快来!”城墙下面好孩子叫着。元皓看看原来他只关注他的姑丈十分威风去了而好孩子和瘦孩子分别到了马上。元皓乐颠乐颠的下了城墙经过梁山王时正眼也不再看。

    梁山王哼一声自然也不看他。他率领中军先出去陈留郡王是护卫太子之责袁训等跟着他出去。老国公晚上跟儿子睡小十在他马车上到处寻找袁训:“咦我九哥呢?”老国公指给他看让他不要再闹。

    不到一个时辰天在五更里硕大的包围圈缓缓收拢。火把尽数打起把中间面目黝黑深陷眼眶的人照出身形。

    他们虽落下风却不沮丧面上更露凶狠好似背水一战的狼群。太子暗暗点头数百年边境不宁也须得是这样的人马方能造成。再看眼前敌寡我众泱泱大朝之威隐然在内心升起。

    “战哥!”梁山王长呼太子循声望去。

    梁山王高声道:“你小子是我的儿子敢不敢打头阵!一对一去骂战!今儿是你显威风的时候到了!”

    萧战打马出来马上取下双锤怒目回他的爹:“怎么不敢!”这一声威风凛凛三军肃然。但下一句萧战高叫:“福姐儿帮我看着点!”

    三军寂寂只听马蹄的的去了不知哪一个没稳住“扑哧”来上一声。随即吸气似的笑声海浪般起伏到一处亮一处很快全军都要偷笑不已。

    梁山王鼻子几乎气歪对亲家愤愤然还没有寻衅一阵骂声出来。

    萧战到了场中锤指对方嘴里叽哩咕噜说的是异邦话。那个流利劲儿跟风吹过草地一样自然。

    偷笑嘎然而止大笑顿起。“好儿子!”梁山王狂笑却没有仰天。他还要盯着儿子别出差错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笑得从来没有过的嚣张。

    自从萧战出京军中得到消息就一直闲言不断。这也是王爷不好萧战出京他不说别人谁能知道?也是王爷不好漏出来消息又恰巧欺负了霍德宝。宝倌到处造谣都来不及天天忙着脚不沾地可劲儿败坏名声军中等一年小王爷不到再等一年小王爷总有些不中听的话到王爷耳朵里。

    在今夜梁山王扬眉吐气虽还没有交手但萧战那一口纯正不亚于异邦人的异邦话可见他平时下足功夫。梁山王府的下一代早早就为入军中扎的基础不错。梁山王忽然就骄傲了忽然就傲视一切除了太子了忽然就……他吸吸鼻子眼睛有点湿。

    他的战哥果然不是只会粘着媳妇的人。果然不是……对方出来了人。

    梁山王笑声也嘎然而止死瞅着认了认到底他在军中的年头儿不久偏偏不认得。急的他四下里问人:“有认得的快说话这是谁什么能耐?”

    项城郡王一哂没出这个风头。陈留郡王见没有人回话回了王爷:“…。刀下有刀让小王爷留神!”

    “战哥刀下有……”梁山王亲自来喊只到这里最后的字硬生生咽回嗓子里。因他的儿子一个字也没有听左锤击飞一刀右锤又击走一刀左锤从胁下穿进去把马上的人打得冲天而起没落马时喷出弧线似血箭看也不看他落地模样萧战拍马而回。两个先生迎上去掩护小王爷安然回营自然不去他爹的面前往加福那里去了。

    他竟然还不恋战没有打赢一个就站在那里仰脖子狂笑:“哈哈哈哈一古脑儿来吧”项城郡王揪一揪心不知该庆幸自己没有错看梁山王府呢还是懊恼自己儿子当年不如他。

    “哈哈哈…。”萧战笑声还是起来了他对着加福手舞足蹈人在马上腿不老实的动着:“福姐儿看到没有?我一出马有什么不行福姐儿你刚才为我叫好我听到了就数你叫好最好听最清楚最听到耳朵里……”

    全军的人尴尬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为王爷尴尬还是为自己刚看好小王爷而尴尬。

    场中就只有小王爷张狂的显摆声和加福和和气气的夸奖声:“战哥儿你这一锤使得太好了快有祖父的一半威风了。”战哥是跟祖父学的锤加福这话并没有错。

    陈留郡王瞄瞄梁山王项城郡王瞄瞄梁山王梁山王的家将也瞄瞄他又一起瞄瞄他的锤。梁山王干咽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对自己道我不气我不气我不气老子没有脓包儿子怎么能生气?

    但是脸上蒙了一层炭灰似的灰雾雾眉眼棱角也越发的分明。

    陈留郡王使眼色对袁训对于这没事犯病的事情袁训看也不看。他眼睛只盯着一个人是个在这冷天中也不戴帽子光着头却不是没有头发的黑铁大汉。

    能认出来时袁训舒畅的吐一口气笑了:“葛里泰。”一带马缰出去长声呼道:“还认得我吗!你的旧主苏赫现在哪里!”那大汉出来两个人战成一团。

    梁山王在打斗声中回神想起来他此行陪太子为重对儿子悻悻然没了脾气。

    打斗声里加福小声问萧战:“怎么不哄哄王爷?偏要和他生气。”萧战也悻悻然:“初见我爹那天他对着岳父大呼小叫是他们的旧事我不管。但他说我不好说话就要退亲福姐儿你说这话好没道理吧…。”

    加福抿唇嫣然:“战哥你以前也说过许多吹牛的话不过不是对我是对大姐和哥哥们。你呀依我来看十分相似王爷。”

    这话萧战听着还是很受用的把脑袋一晃:“那是当然”正要夸几句自己和父亲很相像的地方执瑜执璞大声欢呼场中一片喧哗原来袁训得胜而回。

    萧战扯开嗓子:“好啊好啊”直到表弟黑着脸儿拍着小马过来训他:“小声压住表弟说话了!”梁山王则送给儿子几个大白眼儿骂上一声:“马屁精!”

    接下来各郡王轮流上去太子依然很沉稳让郡王们刮目相看。虽然殿下年青却不似初到战场般的跃跃欲试。倒是孩子们急上来。

    项城郡王自从“舅爷”到来就谨慎为主。盘算下太子是袁训的亲戚给太子颜面也应该让陈留郡王占先。能不说话他就不说话。

    凡对敌将的讲解大多是陈留郡王。

    这样的出风头元皓眼珠子骨碌碌转留了心。小王爷虽没熟背大丈夫能屈能伸但他一定要玩的大有大功课出来他从来不忘记。

    带着马缰来到陈留郡王马旁边小黑子和家人跟着。陈留郡王正和太子说话冷不防的身边多了点儿什么扭脸来看对上一张讨好的胖面庞。

    陈留郡王反应很快但故意装没反应过来愣上片刻问他:“小子你又来寻我事情?”

    “带上我!”元皓笑脸儿不断的送过去。

    陈留郡王这是真没反应过来:“带上你做什么?”

    元皓嘻嘻指着他的马:“带上我打仗去!我请你吃席面!”胖小子挤眉弄眼的大阿福成精似的陈留郡王没忍住伸手捏他一把面颊见镇南老王打马过来。

    老王早把孙子的话听见兴致勃勃地激将:“郡王怎么样你不敢带他我带他去。”

    陈留郡王张口结舌:“不会吧这是真的打仗不是玩耍!”

    胖小子晃脑袋:“我是元皓我是元皓!”镇南老王微微地笑:“刚才听你认得很多的人信你能带着我孙子来一手漂亮的。”

    陈留郡王觉得自己听懂了看看太子没注意这里压低嗓音:“你们这一路上难怪风光看来抢功成了习惯。”

    镇南老王大笑一声:“我这是信你。”陈留郡王眸光意味不明过上一会儿慢慢地道:“有点像我祖父当年我八岁到军中就与祖父不无关系。”

    元皓乐了:“我七岁了过了生日整七岁明年我就八岁。”陈留郡王拍拍他头盔还是避着太子小声地道:“好吧我答应你反正你是来抢功的不抢我的你也会抢别人的。”

    把元皓提到自己马上放着元皓还怕他变卦再来一次鼓动:“我请大席面大大席面。”陈留郡王轻笑一声:“成啊。”他没有立即下场而是认清一个交战过的熟知对方的招式也不会有草原上赶牛羊练就的飞石乱飞。说一声:“这是我的。”拍马带着胖小子上前。

    项城郡王骇然:“哎哎你也太大胆了这是王世子!”梁山王乐了:“王世子就是要冲前面的!”项城郡王皱眉。王爷起个哄:“小子是我内侄跟我儿子一样对待打出你的威风来!”

    而镇南老王和家人也跟上去他到底不能放心只有孙子一个人上前护卫着在两边散开。

    陈留郡王刀法展开占住上风后元皓跟里面捣几棍。捣的有模有样陈留郡王夸声好接住对方再占住上风后又交给元皓跟着捣几棍。

    执瑜执璞笑的快从马上摔下来袁训也觉得面上生辉对宝珠道:“等回京去不存在无颜见王爷。”宝珠也看得目不转睛:“坏蛋舅舅哪能一点儿作用也没有?元皓又天生是个好的。”

    怕血光吓到小孩子陈留郡王没杀对方带着兴奋已极的元皓回来。韩正经不知什么时候求到龙二面前龙二也是认出一个交过手的功夫一般带着他上去厮杀一回也怕正经害怕死人没有杀对方。

    好孩子这一回倒不羡慕了老实跟表姐呆在一起。

    鼓声再响的时候太子纵骑梁山王亲自陪同四个护卫出来两个缓步到了场中。

    张大学士心跳的快要飞出来但他死死忍住没有阻止。太子亲临战场破敌杀虏的意义有多大大学士不用翻书能写出几大篇文章。他确实也有了歌功颂德之意不错眼睛的看着哪怕大学士是文人到今天也只爱风雅不爱凶杀。

    ……

    当太子不再为猜忌父皇而担心的时候怎么样成为一个好皇帝浮上他的心头。

    勤政?忧民……有时候人是要做些表面功夫。勤政有人看到吗?忧民也只表现在赋税的合理、赈灾的及时、对人命的爱惜……可以称为里子也有的表面功夫因为人眼睛里看得见。

    你说垦荒收益是自己的估计有人说豺狼虎豹出没。你说垦荒给钱等尝到甜头后不给了称颂的人相对多些吧?

    就像这会儿太子立于城头众人围拥之中含笑而视大胜而回等回京去也添喝彩声。但太子亲临战场挥剑舞刀喝彩声会不相同。

    因为京都在北方的原因历朝对北方防守严密北方游牧民族素有强敌之称在历任皇帝心中占重要地位。长此以来形成隐隐的威慑。那说不出道不明却盘踞不肯离去哪怕打赢了也依然不敢放松的肉中之刺。

    没有例外的太子也继承这情绪。他带马到场中的时候在弯刀之前目光变得锐利。过往徘徊心思十几年的疑心、担忧、胡乱猜测等乱云滚滚的铺设开来等待着殿下一剑挥去恢复大光明。

    这时候看的不是自己人马众多看的也不是身边有梁山王等大将陪同。看的是雄起的毅力和气魄打败自己心头的那一点缺憾。

    扯一扯马缰让马立定太子徐徐抽出他的佩剑往对方那强如猛虎气势中抿一抿唇朗声道:“来吧!”

    张大学士的心绷紧萧观的心也绷紧……场中无数的人都提起担心生怕出个意外大家担不起这责任的时候战局结束的不是一般的迅速。

    对方是把上好弯刀太子却是个削铁如泥的宝剑。划到哪里哪里断劈到哪里哪里开。

    “当当当当当……”

    对方刀势熟练而狂猛但架不住这剑太锋利。狂风骤雨的十几下过去只剩下不到巴掌长的刀刃和着刀把在手中。

    太子也让他震得半边身子发麻但不争的事实是殿下手中还有兵器对方已经没有。

    “哈哈哈……”孩子们捧场的大笑出声随后三军滔滔浪涛似的笑声巨响而出。

    巨浪催动的殿下杀心高涨拍马追上前去对着那奔逃后背上的盔甲一剑斩了下去!

    血光四溅中有什么从太子眼前散开也有什么从太子心里飘走。如袅袅久绕山头的云雾那常年封锁住道路的迷乌。最后一点由太子唇齿间随气轻轻吐出太子对着夜空灿烂的有了笑容。

    直到耳边“殿下小心”地呼声把他打醒原来是对方出来几个人抢尸首而梁山王等抢出把太子也护送回来。

    “殿下威武!”

    呼声四起的时候张大学士有了泪他眼前金碧辉煌的金殿出现他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太子亦悄悄的湿了眼睫。他似重生了骨再造了血在这还弥散着大战气氛的狰狞中有了新生之感。

    ……

    接下来大军尽出人人杀得血脉偾张。孩子们摇旗呐喊战哥威风八面。新城添上血的杀气也书写上不容撼动的一笔。回城的时候太子再次回身把一瞥送到天际一片白深处仿佛这样也即烙印入自己的内心。

    ……

    直到下午孩子们也没有吵清楚。

    元皓脑袋晃的跟拨浪鼓差不多:“我喝彩最多就数我最多。”

    好孩子尖声:“我没打仗我喝的就比你多。”

    韩正经这一回不谦虚也没打算本分:“我昨天说话快有没有看到你们没听到吗?”

    两边小六苏似玉加寿等看着他们吵不时萧战喝个彩:“这样就对了不争能有好儿吗?那正经你迟早会跟着我们学坏的。”

    加寿香姐儿执瑜执璞沈沐麟禇大路一起翻白眼儿。

    ……

    地面的血还没有随着最后的余霜融化时日子已变得如春风般悠游。

    梁山王的大军不是尽数在这里营寨也如小城般耸立把新城牢牢围在中间。

    太子大旗、梁山王大旗、诸郡王大旗在上方飘扬向四方宣告这块土地的归属。

    城中是安全的城中很快恢复有序。当兵的天天如此这恢复的有序是指孩子们。

    一早天还没有亮校场上专有一块地方孩子们站的笔直。从加寿到小红都在这里教头是老国公。小十的九哥面前再没有别人小十就得已溜达到袁训房外巡逻的人不管他他一会儿凑到门上听听一会儿趴门缝里瞅瞅看看袁训起来没有。

    袁将军从来不懒但总是等到小十过来以后外面有关安一声咳再把门打开。兄弟们对上眼小十咕咕的笑了:“九哥你起来了。”袁训则满面惊讶:“呀你又早来了怎么不叫门呢?”宝珠在房里就微微地笑为侯爷巴着小十喜欢他的小心思。

    小十张开手臂他很喜欢到九哥怀里。勾住袁训的脖子就骄傲了:“我不打扰九哥休息九哥我会等你的。”

    他有一张酷似祖母的面容也就酷似袁夫人。而袁训每每从他面上看到的还不止疼爱他的外祖母还有远在京中的加喜。加喜随祖母虽然父亲只记得她满月前的模样但小十和她相似的地方总能灼到袁训脑海之中。

    这个时候袁训暗暗有一声叹息想起去世的外祖父母。就更把小十珍爱的搂在手臂上问他吃饭了没有小十说吃过带着他去校场。老国公见到总是笑容更深佯装埋怨的对儿子:“怎么又让九哥抱着?”

    “九哥愿意抱我!”小十叫出来。龙怀城嘿嘿也和父亲一样喜悦龙二龙三龙六龙七一定捉弄小十伸出手臂:“来我抱抱你。”

    “不要!”小十大叫把身子往袁训怀里缩得紧紧的一只小手在后面甩着试图打掉可能会过来的手臂:“别搭理我!”

    “哈哈哈……”老国公开怀大笑:“你呀你呀这是个坏病根儿。”小十气的嘟嘟囔囔几句直到眼角边闪过几个小身影。

    韩正经、好孩子拽住胖孩子衣裳。胖孩子沉着脸舞着弓箭看样子没有拦的话早就把小十打下来。小六苏似玉在旁边劝:“表弟你别生气你放宽心。”胖孩子听不进去小红是最后一道屏障:“咱们一起玩儿好不好”回身把小十叫下来:“小十公子该射箭了。”小十也得瑟的差不多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下来。

    挨上胖孩子一记眼风再回他一个嘟嘴儿大家射起箭来。射一回相对再撇个嘴儿再射一回掏荷包:“我有玫瑰点心”

    “我有糖”

    大家互换一回吃完了再接着射。

    守着孙子的梁山老王见到把镇南老王一通笑话:“你白在这看着他们玩呢不是练功。”

    镇南老王扳起手指给他听:“我和坏蛋算过元皓四月里七周岁书会了不少坏蛋的棍法学了不少弓箭能拉得开”刚好元皓拉开一个满弓小手臂漂亮的拱起。镇南老王让梁山老王看:“这样的孩子和京里七岁的公子比着不差吧?后面的日子随意吧爱玩就玩爱乐就乐。”

    梁山老王对着元皓就是一嗓子:“我说你家祖父有话爱打就打打起来吧。”

    元皓小眼神儿飞快望向陈留郡王。

    陈留郡王瞪起眼准备走来和这小子再吵上一通后面有句话过来长平郡王带笑:“陈留有件事情想请教请教。”除他以外还有渭北等人。

    陈留郡王心想你们家的女人能跑来请教我的时候你也未必会来。又见来的齐全肩头一耸:“说!”

    长平郡王暗暗生恨你大模大样的对着谁招摇?我们又不是王爷高我们一头有用吗?面上带笑:“大家伙儿疑惑就是想问问这城是什么时候盖王爷和你是怎么商议?”

    “他和我商议?”陈留郡王嗤之以鼻。

    东安世子王爵没有到手对于一切过得好的人都有不平。几年的不痛快虽与陈留郡王无关也在这会儿没压住对着陈留郡王发作酸酸地讽刺:“装什么装?你们两个人一个是尚书亲家一个是尚书姐丈!没事儿扮个不和糊弄京里罢了别在我们面前也装相。”

    陈留郡王电似的目光放到他面上没怎么深沉已是如闪电袭击。东安世子只觉得面上一痛不由自主倒退两步。耳边渭北、汉川、项城郡王呵呵几声适时看了个笑话。

    东安世子懊恼上来哪怕他能说得这些人哗变也改变不了他们瞧不起自己不能袭爵的事实。又恨又气又后悔不应该惹陈留郡王时陈留郡王问到面前:“世子我糊弄京里什么呢?”

    轻松的语气让纷乱心情的世子没有防备心里话一吐为快:“京里见到自然安心。”

    话一出口牙齿格格有了战栗的一声。而长平郡王等愤怒满面不用说也带出来你小子忒笨的含意。

    东安世子在这等眼光下吓的后退两步哆哆嗦嗦道:“我没有说我什么也没有说”项城郡王当机立断:“我有事你们聊。”扭身而去。

    渭北郡王第二个:“咦亲兵叫我?”

    长平郡王死死盯着汉川郡王汉川郡王一时不好就走干巴巴打圆场:“陈留世子是小孩子说错话你当没听到。”

    陈留郡王一声冷笑:“原来只是说错话而不是打心里诽谤我和王爷别有心思诽谤皇上有猜疑?”

    汉川郡王跺跺脚把长平郡王一起拖走。十几步外把长平郡王说上几句:“好好的你惹他做什么!没看到人家来了一堆的亲戚人家在兴头上!再说你就是惹别找那俩笨蛋行不行?”

    长平郡王也搔着头骂:“他还真会说话太子在这里呢就他敢提京里对咱们有猜疑!”最后下个结论:“果然笨蛋一个。”

    只有两个笨蛋在陈留郡王没有接着难为。意味深长的一笑对着元皓走过去准备和胖孩子接着互相欺负。东安世子原地呆若木鸡也想到太子在担心来担心去一步也动不了。

    靖和世子不忍心丢下他到底他们之间同病相怜。见东安世子一句话说出自己好个呆模样苦笑道:“你现在知道了吧?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东安世子脸涨得血红迸出来一句:“我知道!个个巴不得少两家他们瓜分了独大。”靖和世子心里难过一片好心想句话劝东安世子也有劝自己的意思。

    结结巴巴:“这个也正常不是吗?他们对别人也是这样王爷对他们也是这样……”

    东安世子触到痛脚的眼皮跳动带着危险而又慑人的神情。无边的愤怒压得薄了嗓音轻而又轻:“就跟你爹一样别说我爹不好!我爹只杀了霍君弈!打瓜分心思的是你爹!”一拂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

    靖和世子好心碰到驴肝肺上在这几句话里手脚都是冰凉的。怔过来跳着脚骂:“这事你爹起的头全是你爹害的我!”但见东安世子已经听不到。

    他本想原地站着生气但校场另一边呼声更高。元皓不服气的仰视陈留郡王手中木棍摆着势子:“你是名将不是吗?我打名将我就成了名将不是吗?”

    陈留郡王居高临下的鄙夷:“我这名将是熬出来的你想压过我慢慢熬吧。”

    元皓没听过这样的话眨巴眼睛想着回又大又威风的话。好孩子问出来:“是熬粥吗?”

    小红问:“是熬果子汤吗?”

    陈留郡王失笑一声好孩子以为这是回答对胖孩子幸灾乐祸:“说让你乖乖好好吃饭别没事儿总想打架。”

    元皓直眉瞪眼还是不懂靖和世子灰了心。熬出来的?这话跟故意伤他似的。算了这地方难站他打算换个地方练一路兵器也罢。另一个人出来。

    梁山王怒气冲天:“陈留你说谁说谁呢!谁是慢慢熬出来的!”陈留郡王眯起眼:“说你啊王爷您慢慢的熬才能熬出来大威风慢慢的熬我说错了吗?”

    “你是不是想打架!”梁山王轻易就可以暴怒模样。随着他的话又一个人也跳出来萧战转动双锤走到萧衍志面前:“老子打老子儿子打儿子说你们爷俩是不是想打架成天的没事找事做!”

    萧衍志乐了:“成啊不过战哥你年纪小打你不是欺负你吗?换个人来吧。”

    靖和世子再听下去他真的成了傻子。一怒走开越想越生气。这当老子的一个两个足够横这当儿子的也一样不差。

    ……

    从太子的住处看出来把校场上大半收到眼中。风犹紧说话声也高特别是萧战父子和陈留对上元皓吵架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太子也听到耳朵里。

    请教张大学士:“您看这两个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大学士早把军中各人的背景他知道的说给殿下听过。不知道的请二老王和袁训说过。

    此时只淡淡:“受到父辈的连累。”

    太子不赞成这种说法在心里摇一摇头。不是的他暗道。这是每个人面对困境的不同对待。二位世子还在军中还有仗打难道就一点法子也没有?苦等着京里大发慈悲给他们不成?

    这个观点无意中更把太子志向点燃不过他这会儿没察觉出来。校场上新的说法把他吸引。

    ……

    袁训站到两对父子中间不耐烦:“有完没完我们来逛一回你们就打打打给我们当戏看吗!有本事打猎去正好孩子们总打死靶子也学学活靶子。”

    “好!”软软的小嗓音后面是亮了的小面容。

    但这话又把梁山王惹怒本就看着亲家不顺眼有衅就寻的王爷跳了起来:“你拿谁当戏看!难怪你姐丈大早上没事找事!原来是个戏子是个写话本儿的演戏给你看呢!他是我不是!”

    袁训直接忽略对孩子们一招手:“带马去背上干粮咱们走了!”

    弯腰又把小十抱起把老国公搀扶在手上:“舅父打猎还得您指点孩子们箭法特别是元皓、正经和小六就靠着您了。”

    胖元皓胖脸儿生辉这一回没有讲究那叔叔又到舅舅怀里。正经扶住老国公另一边执瑜执璞跟着去了加寿三姐妹跟着去了不用问战哥也跟着去了。

    陈留郡王也带上儿子们回去牵马备中午的干粮走出没多远后面传来王爷一声怒吼:“气死我了!来人带马来备干粮小王爷要打猎当爹的能不陪着吗!”

    从陈留郡王开始大家忍笑直到回屋回帐篷一起放声大笑。

    ……

    跃马边城难得太子也去了郡王们也去了。

    日头高高升起昨天初发的新绿萌动人心处处生机盎然估计只有二世子心如死灰。

    镇南老王回顾这一行就要三年颇为圆满元皓不管到哪里都留下不俗足迹。寻思着回京后的回话虽有事实也要措词上夺目让那一对把元皓宠的跟出京的老人——太上皇和太后喜欢。

    凑近赵夫子想问个文法。把赵夫子愁眉苦脸看到。镇南老王没有多想:“咦夫子你这是想做诗胜过塞下曲做不出来烦恼?”

    赵夫子愁眉苦脸。

    梁山老王哈哈取笑:“亲家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讲?”镇南老王问他。

    梁山老王对孩子们努嘴儿夹在大人们中间的小马上孩子们身子笔挺。“他的孙子不在这里夫子犯了红眼病嫉妒的病这病根儿直到老他也好不了。”老王大笑。他眼里有孙子孙媳妇他可以痛快。

    “唉!……”赵夫子应景似的一长声。

    镇南老王失笑:“我帮不了你你自己难过吧。”打马回去孙子身边看他虎头虎脸模样愈生欢喜。还用什么措词呢太上皇太后见到只怕欢喜无限。

    在后面赵夫子继续愁眉苦脸。

    第一批猎物让撵出来的时候孩子们着急慌忙的拉弓。萧战取下弓箭在手上“慢着!”梁山王对儿子使眼色。因为儿子件件不同他合适怕儿子不听成了挤眼睛。

    “傻小子到了这里弓箭上面后退让步看看别人的箭法再出手不迟!”

    萧战听了进去对龙氏兄弟一声喊:“二白三白四白六白加七白在京里都喝过我的酒如今显你们功夫的时候到了亮出来给我瞧瞧。”

    龙怀城嘀咕:“什么叫二白三白四白六白加七白他就不会叫个伯父?”

    眼前一闪小王爷眼光放到他的面上。

    “独你没喝过我的酒那又怎样?横竖你会喝到。八白也射一回看看!”

    八白气的长笑:“你还真是气焰盛!”对哥哥们使个眼色:“小王爷有吩咐咱们听他的。”

    专有撵猎物的人围着的圈子里把猎物撵的东奔西走却只在方圆之中。

    龙氏兄弟打马出列萧战把眼睛锐利时见到他们一个个懒洋洋软瘫瘫跟抽了骨头似的就差软在马上。

    萧战哼哼:“祖父这是有高招儿玩吧?先装个病虎出来。”病虎的字刚出来一个萧战的话断上一断龙氏兄弟此时出手瞬间精神抖擞如天神把小王爷打断弓箭声声离弦而去。

    元皓韩正经眼睛溜圆几乎不能喘气。而萧战第二个字“虎”一咬牙同着惊骇同时逼出来。虎字落音箭也落地。

    “嗡嗡嗡……”地面上鸟兽散以外没动的数十只身上各有一根长箭去势不止在地面上犹自晃动不休。

    二白三白四白六白七白八白对小王爷诡异的一笑齐声道:“伯父!”把弓箭一收各自回来。当着人肆无忌惮的谈论起来。

    龙二道:“这箭法当个伯父不丢人吗?”

    龙三道:“谁说咱丢人谁出来射一回。”

    龙四道:“我早说过不射箭就不能当长辈我在京里要不是射一回哪敢出门儿?”

    龙六慢条斯理抚摸弓箭:“弓啊弓可怜你随我几十年每一回不出手都有人瞧不起你。这可怎么办。”

    龙七张开嘴:“这……”

    “别说了!”萧战来上一声把七白八白的话打回去。小王爷傲慢无比指点着地面:“数数每个人有几只。”

    没一会儿报上来数目龙氏兄弟每人不中五只也中三只。萧战听过念念有词:“二白三白四白六白七白八白每个人差不多四十岁”

    龙怀城打断:“还没到。”

    萧战白他一眼:“你显得老差不多就得了。”龙怀城老实闭嘴。听着小王爷继续盘算:“六个人加起来不到三百岁射中不到二十只差不多就得了按十岁一只吧我战哥十二周岁还差几个月我大量点儿射中两只就行。”

    龙氏兄弟干瞪眼:“有这样算的吗?”却见到小王爷理也不理弓箭也是快速拉开一弓三箭出去龙氏兄弟喝上一声:“漂亮!”随后一起来看这歪盘乱算的小王爷能中几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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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祝天下所有母亲节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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