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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有修养的大侠》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被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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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垂老矣的玄玉微微一笑道：“见性掌管戒律堂一个甲子，如今看破桎梏，往生极乐世界，与无天佛祖作伴去了，老衲甚是羡慕。
人的生老病死，都有因果轮回，老衲自知，不久，我也会随他而去。”
“无法无天！”众人齐声吟唱佛号偈语。却无一人劝慰玄玉，不是无情，而是一切皆在心中。
“师父，您老人家还要看我打败残照寺的佛子呢！您怎么会有事呢！”见仁惊忙对玄玉喊道。
玄玉并不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见证武林大会，也希望能够为武林同道再做最后一次事，化解这场滔天大祸。
见闻，你身为本寺监寺，今后由你暂代戒律堂首座之位，以后若有德行好的弟子，亦可传授衣钵。
你们继续诵经，待明日日出东方，便可将见性佛骨放置于后山碑塔林中。见仁，你跟我来。”
说完玄玉飘然已经走到门槛，那身影仿佛一个超然物外的仙佛，神通广大，佛法无边，玄玉出关，难道已经参破寂灭禅了吗？
见仁也跟着出去，玄玉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语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看来我也是老糊涂喽！师兄，你说对了，我终究还是没能逃出自己的樊笼。”
见仁几个月没见师父，就想撒娇，带着些许埋怨气，叫了声：“师父，您可把徒儿害惨了，外面的人可凶了，幸好徒儿能言善辩，不然，准保被他们欺负死。”
玄玉捏着白胡须，慈祥的面孔红光满面，笑意盈盈，眼角的皱纹都少了，好像师父有年轻了十几岁，他缓缓向见仁摆手道：“来来来，和师父说说，你都遇到什么了？”
“……”见仁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见闻，其中难免将自己变成悲剧男猪脚。可怜兮兮，可玄玉竟然还真的安慰他。
玄玉又问道：“那你可领悟到什么没有？”
“嗯，世人愚昧，佛法虽广，却也不能渡所有人。”见仁思索一会儿回答道。
“你那逃出去的师兄去了？”
“见隐师兄一直在修习欢喜禅，嗜血成魔，害了不少姑娘，被人杀了。徒儿已经将他火化。”
“你认识？”玄玉问道。
见仁以为玄玉要找耿直的麻烦，忙道：“师父，他们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坏人，您千万不要为难他们。”
“为师不仅不会麻烦他们，还要谢谢他们，帮了我寒山寺的忙啊！这我倒要见见他们，什么人能对付欢喜禅呢！”
玄玉离开，见仁跟着。
“你去藏经阁抄经去，出去这么多天，课业也都落下了，今晚，把法华经默写完。”
“哦！”见仁闷闷不乐答应，朝寒山寺最高的那座楼走去。
耿直他们被带到客房，吃完了饭，鱼小妹似乎累了，眼神迷离恍惚，吃着吃着，便头贴进碗里，嘴边带着米粒睡着了。
耿直给她铺好被子，为她脱下外衣便出去了，今晚，他就想在这寺里转转。
进来时记着路，这寺是真的大，一整个山头都是庙房，强洞里还有面壁的僧人，墙上，房檐，拐角处，石阶上，槐树下，都有僧人打坐念经。
贼眉鼠眼的耿直探出头来，关上门，捏手捏脚的往外走，他想去寺庙里边看看，能不能找到有趣的地方，比如藏经阁之类的，活着木人巷，十八铜人见识一下也不错啊！
“这么晚了，不陪她，你准备干嘛去？”顾妙龄站在屋檐上，抱着幽兰剑，冷冷道。
“嘶”耿直倒吸一口凉气。
瞪大眼睛回头瞅顾妙龄，恼火道：“你想吓死我啊，好歹提前打个招呼啊！”他拍拍自己的胸口。
“我知道你要去干嘛，我也要去。”
“干嘛非要和我一块，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可是倒霉的很，走到哪儿，霉到哪儿，上天眷顾我，这样，你还跟吗？”
“跟，你到哪，我到哪儿。”
耿直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好，有勇气，嘿嘿，我要去藏经阁，去吗？”
“这个不难，那边那个十二层楼的就是，只是任凭你有三头六臂，我还是好奇你怎么过去，那些大和尚可是很机灵的。”
“你别管，跟我走就是。”耿直飞上屋檐，趁月光被阴云遮盖，寺庙陷入黑暗，两个人闪躲在夜空中，直奔高楼。
只听咚咚咚三声钟响，后山亮起火光，大概应该就是见性开始火化了。
墙头下的和尚在念经礼佛，他们算是犯了戒的和尚。
耿直看到有一个人偷偷从怀里拿出一个鸡腿，舌头舔了舔，然后咽下口水，又重新将鸡腿用黄纸包好，放入裤裆里。
他松了一口气，转身正好与耿直四目相对，顾妙龄恨铁不成钢，一咬牙忍住想要揍耿直的冲动，刚才那么多人都能躲过去，偏在这里被人发现。
耿直举起手来，呵呵笑道：“小师傅，你法号是什么呀？”
“谈谈”
“那见字辈的你应该叫什么？”
“称得一声师叔伯。”
“那你得叫我一声师叔，我和见仁可是好朋友，他让我去藏经阁找他，我先过去了，你慢慢吃，年轻人多吃点没关系，还要发育嘛。”耿直跳下墙头，拍拍双手，和善的走过去拍拍谈谈的肩膀，提心吊胆的走过去。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放心你也拿到了我的把柄，我不告发你们就是，你们走吧！我什么都没看到。”
耿直十分意外，奇道：“你小子可以啊，狡猾，告辞。”
待顾妙龄和耿直一走，谈谈擦擦额头冒着的冷汗，嘴唇发白，喃喃道：“妈呀，吓死小爷我了，竟然还有和我一样偷溜进来的，这他娘的真乱，我看我还是先走好了。”
他一溜烟窜入黑暗，没了踪影。
顾妙龄道：“白痴，那家伙就不是和尚，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又怎样，互相揭破身份，然后打个两败俱伤？还不如浑水摸鱼来得爽快，他也算替我们分担了风险，应该感谢他。”耿直昂首阔步地走着。
“嘁，没看出来你有这么聪明的头脑。”
“行了啊，干嘛老一直呛我，大溪那件事我不是都道过歉了吗？你怎么这么记仇，是不是女人都记仇啊！”
“我记仇怎么了，拔剑，决斗。”顾妙龄锵地一声拔出幽兰剑，她很生气。
“你疯了，小点声，你以为咱俩偷偷摸摸干的是什么光彩事吗？被这些和尚抓到，以后可就难办了。”
耿直下意识跑到顾妙龄身边，隔着幕离捂着她的嘴巴，瞪大眼珠子，另一只手按着她的手腕。
顾妙龄反抗着他，可是却使不出力气，婴宁一声，气得跺脚一踩，踩到耿直的脚背。
耿直松开她，蹲下去，揉着脚，正要呵斥她，便听到身后一个沧桑的声音慢慢道：“两位檀越在干什么？”
耿直心里一惊，转身的瞬间，就想好了措辞，看到身后是一个老和尚，笑道：“大师好，这是我媳妇，她嫌我最近冷落了她，觉得委屈便跑了出来，谁知跑到这里迷了路，找不到回去的路，又不肯跟我回去，大师，你快帮我劝劝她。”
玄玉笑道：“夫妻之道，是相敬如宾好，还是吵吵闹闹好，取自世人的选择，在老衲看来，你们虽不是夫妻，可是却有一段割舍不掉的因果，你们也对对方有情，不知贫僧所说可对？”
“瞎说什么，这就是我老婆。”以往，顾妙龄总会因为耿直语言上轻薄她，大发雷霆的，可是现在她却十分忧心，对着耿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在丢人现眼了，眼前这个老头不简单，肯定已经猜到了两人的身份。
“你就是耿直吧！”玄玉一阵见血，打断了否认的耿直。
“老爷爷如何认识我？”
玄玉对顾妙龄道：“女娃娃，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和小施主单独说说话。”
顾妙龄看着耿直，耿直使劲给她挤眉弄眼让她离开。
顾妙龄还在犹豫，
“走啊！”
“不用管我，”
“我命大的很，”
“这个老和尚可能是见我太帅，想搭讪。”
顾妙龄走了。
“是你替我们铲除了我寺败类，老衲要感谢你。”
“不客气”耿直淡淡道。
“老衲出关，就是因为你。”
“因为我？”
“三山五岳四世家，九流三教一独侠，这个偈语你可听过？”
“自是听过的，不就是说的二十年前的江湖吗？”
“这句话是我师兄玄空说的，他说日后江湖必定会有一劫，到时百家争鸣，武道昌盛，说的却不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天下不是有一场动乱吗？庙堂与江湖，尤其是正道屠魔之战，可是灭了星罗山，打败了魔姬，这还不算武林浩劫吗？”耿直问道。
“不，星罗未灭，檀越是最清楚的，魔姬虽然去了，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玄玉答非所问，意有所指。
“老和尚，你想干什么？”耿直马上警惕起来，他既然知道鱼小妹的存在，那必定是当年的知情人。他可不认为这些道貌岸然的和尚安了好心。
“檀越你自远方来，贫僧想问，你想干什么？要知道一切有因才有果，你想种个什么果？”玄玉双手合十，杀心已起。
“你知道我的来历？你这和尚不是老神仙吧！还是装神弄鬼套我的话？”耿直瞥了瞥退路，他发现事态不妙，得想办法逃跑。
“檀越既来，不如贫僧送檀越一个善果如何？”
“什么？”
“檀越非常人，你参加武林大会，打败江湖上前来争夺进入藏经阁名额的各路天才，贫僧给你想要的，告诉你想知道的任何事。如何？”
“我若不要呢？对我来说，这没有意义。”耿直摇头道。
“贫僧可以将那位小姑娘留在寺里休养，直到你改变心意。你不必动怒，动了肝火，反而伤身，或者，你还有别的选择，比如，让我看看天外来客的奇特之处！”玄玉气定神闲道。
“前辈既然能出我的来历，小子也不端着，只是这件事我得回去找媳妇商量商量，妻管严。告辞。”耿直躬身行礼，佯装镇定，转身迈动沉重的步伐离开这个院子。然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都在发抖。眼神里尽是恐惧，神情慌乱。
玄玉看着天上的月亮，轻轻一咳，苍老的手掌捂住嘴，然后拿开，一口鲜血。
“师兄，我不知这样做对不对，可是，谁又知道对错呢！我要按照我的法子走一遍，终结这个因果。”
耿直脚步匆匆，看着脚下。
“那老和尚不会也是穿越者吧！娘希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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