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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十章 永远苦逼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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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时,夏子桀的眼神中已经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只是静静的躺着,梦中的一切仿佛还在脑中回放。

    据说人死的时候,生前的事会如同电影的画面一般在眼前回放。

    梦中他忘记了自己是夏子桀,只记得自己成了一个乡下的傻小子,与师傅师妹在一起,本来平静的生活,却因为师傅带他二人去祝贺师伯的大寿被打破。

    师伯为了师傅手中的秘密,师伯儿子又看上了他师妹,便用计诬陷他师傅杀了师伯,又说他调戏师伯小妾,偷取金银财宝,被关入了大牢。

    有幸在牢中又结识了另外一位苦命人丁典。

    他与知府女儿相恋,知府却为了宝藏的秘密拿女儿威胁于他,也被关于这牢中,他二人从开始的猜忌,仇视,到后来成为莫逆之交,丁典更是教给他了绝世的内功。

    二人侥幸越狱而出,只是那苦命人终究没能逃过知府的诡计,知府女儿殉情,知府在女儿棺木上涂毒,他那苦命的兄弟在抚棺痛哭时中了毒,死前将那宝藏秘密了他。

    他在牢中得知师妹早已嫁给了师伯的儿子,逃亡过程中也亲眼看见了师妹与她的女儿。

    他伤痛欲绝,与尾随而至的人拼斗,昏迷了过去。

    醒来已在长江边的一只小船上。便漂流而下,在江边一座破庙里碰上西藏血刀门下的恶僧。

    那恶僧饿急了要吃他,却被他无意中用汤毒死。

    因为衣服破烂,他换上僧衣,却又被众人当做血刀门恶僧追杀。

    正要被江湖上的铃剑双侠杀死时,却被血刀老祖当做徒孙救走。顺带掳走了双侠之中的水笙。

    铃剑双侠的父辈,中原中南四奇“落花流水”四人,加上赶来的其好他汉追到了川藏边界大雪山中。

    在就要追上之际,一场雪崩,导致众人都被困在雪山之中。

    血刀老祖用奇计杀了陆、刘、水三人,四奇中位居第二的花却吓破胆,屈降了血刀老租。

    血刀老祖此时发现夏不是自己徒孙时,杀机顿起。

    不料机缘巧合反助他练成那内功,他杀了血刀老祖。余下的花铁干却凶相毕露,想杀了他和水笙灭口,甚至要吃几位义兄义弟的尸体来保命。

    他拼死保护,也消除了与水笙之间的误会,又在山里练成了血刀老祖的刀法。

    雪化后,被堵在山外的高手才入山来搜寻尸体。花怕水笙揭露真相,抢先诬陷他二人。他的辩护,反使别人误会。

    在水笙的哀求下,他才逃出山谷。想到回老家去找师父,回去却发现当年小屋已变成了大房。

    打听之下,知有人在这里发现宝藏,盖大屋用掩人耳目,以便晚上挖掘宝藏。

    明察暗访之下,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宝藏的阴谋,包括他一直敬重的师父都是一个阴险小人,他用计引起众人火并,在危急之时救了师父,师父反要杀他。

    江湖上一众人都为了抢宝藏而来,却都中了宝藏中的毒而发疯厮杀。

    他也因此看透世事,带着师妹的女儿回到了雪山中隐居,终了此生。

    这是金庸老爷子作品《连城诀》的剧情。

    从前看小说时便唏嘘不已,那江湖之险恶,人性之复杂可怕,整个天下,举目之间,无不该杀之人。

    如今在梦中亲自经历了这一切,更是让夏子桀真的有几分看破世事的感觉。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倒是很快静了下来,调整着自己的心态。

    上一场梦中他也做过几十年的佛门弟子,对佛法精意深有见解,我本非我,我即是我的道理。

    无论如何,还是要保证自己作为夏子桀的本心不失才行。

    幸好那梦里临终之际,他回首往事,突然顿醒,想起了自己夏子桀的本来身份。

    “狄云真是我见过最苦逼的主角了。”

    在洞窟中整整躺了一天,他才爬了出来。这次通过玉枕获得的真气内力,比上次还要多上不少。

    只是他也深深感觉到,这梦里轮回的几世的记忆在脑中,他得人格分裂的可能性也大了很多。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不去回忆,自我暗示,全当做梦一场,只是这若再多来几次,他要么就此迷失于梦中,或在醒来之后直接出现人格分裂。

    夏子桀将玉枕扔在了那洞窟里,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还是回去吧,梦该醒了!”

    他在梦中习成神照经内功,血刀刀法。自负此时实力,应该已经胜于那时崔羊。

    再勤加练习,这州郡之中,凭此武功应当足以横行,实不知自己也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罢了。

    那时派来捉拿崔羊的,根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那些州牧,郡守不愿出全力,隐藏极深,显然另有图谋。

    ……

    “小丫头,跟我走吧,这世俗中的尘缘不值得你留恋。他日若踏足武道巅峰,得窥仙人之境,这些平民于你,也不过是朝生暮死的蚍蜉罢了”

    那中年道姑面无表情的看着莫愁。

    “这位大师,老汉就这一个女儿,马上就要嫁人了,他那未婚的丈夫马上也就回来了,不如你与高徒一同留下喝杯喜酒吧”

    老农赔着笑脸,这道姑一看就是江湖人士,只求尽量不要惹怒她。

    “去,替你师妹斩了尘缘。”道姑并不理会老汉,对一旁的小道士呵斥道。

    小道士看向了护着莫愁的妇人,拔出了剑,步步逼近。

    莫愁见对方蛮横,本想上前对峙,却被母亲死死拉在身后。

    老汉也赶忙护在了妻女身前,脸上终于露出了慌恐,嘴上还不断的哀求着。

    围观的有不少村民,本来是来帮忙准备婚礼的,却不想发生了这种事。

    既然一个村的,多少都沾亲带故,也有看不下去她们这般欺人的。遍上前哄闹阻止,莫愁的舅舅直接拿上了锄头,朝那道姑砸去。

    谁知那锄头离人还差一尺之时,便如同打在了皮球之上,反弹的力道,让他整个人飞了出去,锄头脱了手,还砸伤了几人,众人大怒,直接一同扑了上去。

    紧接着就是一声声惨叫,地面上躺了数人,都在哀嚎。后面的人迅速后退,不敢再上前,甚至有胆小的以为遇上了妖怪,转头就跑。

    莫愁的母亲见来人这样厉害,根本不可能反抗,跪在了地上,抓住了那小道士的脚,求他放过自己一家人。

    小道士看着地上的的妇人,那老农,还有老农身后流着泪水,仇视他的女孩。心里一颤,回头看着向道姑:“师父,我……我们走吧!”

    道姑本来淡漠冷血的脸上出现了怒色,猛然紧盯小道士的眼睛:“你说什么?给我杀!”

    小道士看着师父的眼睛,阴神闪现,仿佛是三头八臂的修罗恶鬼,狰狞凶恶。

    小道士心里一股戾气,猛然冲上了头,他回头再看着地上那哀求的农妇,只觉烦躁,恶心,再无刚才的怜悯与心疼。

    挥剑而下,血溅三尺,也溅在了他的脸上。

    小道士转身挥剑时,师太眼中的阴神之像,从修罗恶鬼忽然变的模糊不清,隐约变成了一位道人的坐身法相,云气环绕,成龙虎之状。

    就在同时,那小道士也像是回过了神,望着地上的尸体,身体开始颤抖。

    莫愁越过父亲扑在了母亲尸体上痛哭。莫愁的父亲也发了疯似的朝道姑跑去:“我和你拼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拳居然打中了那道姑。

    只是下一秒,一掌印在了胸口上,那力道之猛,老农整个人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四肢百骸全部震碎。

    小道士伸手打晕了莫愁,道姑摸了摸脸上刚才被打的地方,环顾四周,面露狰狞……

    道姑肋下抱着莫愁,带着小道士离开了村子,身后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村民们发了疯一样,如同野兽一般互相厮杀。

    夏子桀走到村口时,不知为何,心里一整悸动。

    “该不是人格分裂的前兆吧,怎么心神不宁的!”他一边自嘲,一边走进村里。

    接下来的场景,让他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未醒,地上全是死尸,不少尸体身上还有同类的牙印。

    他立在那里,心里茫然:“我走错地方了么,还是真的没醒?”

    突然,身后一人扑了过来,他才回过神想要躲避,却还是慢了,那人一把掐住了他,疯狂的大吼着:“你去哪了!妈的我问你你去哪了!丫头让人抓走了!全村人他妈都死了!”

    夏子桀一看,是莫愁的舅舅,连忙大喊:“您放开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们村子向来与世无争,不是你这狗日的外人引来了仇家,怎会有此大祸,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已经疯狂了,掐的越来越紧,夏子桀不能呼吸,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猛然一声长喝,丹田真气冲上了脑门,一摆手,把对方直接掀翻在地。

    夏子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着那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妖术!妖术啊!老妖婆她会妖术,他让全村人互相残杀,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莫愁的舅舅从地上爬了起来,朝村口的石柱撞了过去,当场气绝。

    他本来因为去打那道姑,被震晕,逃过了一劫,却还是接受不了这一切。

    夏子桀站了起来,缓缓朝村内走去,一直走到莫愁家门前,看着院中二老的尸体,门窗上的“囍”字。

    他脑子里突然没有那么多杂乱的记忆了,只回荡着莫愁舅舅自杀时说的那句话“我什么都做不了!”

    那时他还是夏子杰,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母亲被绑架,父亲出了意外,他什么证据也没有,却还是让他找机会杀了仇家。

    他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个灾星,这一切灾难都是他带来的。崔羊死时,他为了忘记哀伤,还曾自嘲说崔羊的主角命格说不定到自己身上了。

    可笑?自命不凡?临刑时,他就明白,世界少了谁都一样转,没有什么命运的特殊选择,只是你选择了成为了自己。

    后来他是夏子桀,他一直告诉自己,自己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他学会放低了自己,甚至决定放弃了可能改变一切的仙游枕。

    只是,就像莫愁舅舅说的一样,自己没有离开,当时就在这里又如何,不过是亲眼见证悲剧,一同送死,然后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梦里见多了悲欢离合,人生百态,他似乎变得没有情绪了,又或许是在压抑这些情绪。

    脑中一直紧崩的那根弦突然断了,那些杂乱的记忆再一次涌了上来。

    夏子桀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我是谁呢?夏子桀、澄观、狄云?原来这么多人都是我,哈哈,我却不知道自己是谁?”

    夏子桀起身站了起来,疯疯癫癫的朝那丢弃玉枕的洞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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