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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都市言情 -> 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第一四零章 人贱自有天收!(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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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阳光正好,华盈寒站在花厅门口,站得端正。

    在里面侍候的奴才们都不禁将二人做了个比较。同样是景王府的人,同样当过王爷身边的大丫头,里面这个坐在椅子上,面容憔悴,瘦弱的身板连衣裳都快撑不起来了,一双眼睛更是哭得肿成了核桃,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能入眼的地方。

    外面那个,似是天生的琼脂玉貌,无需用多厚重的粉黛修饰,也用不着如何悉心打扮,仅靠着阳光的映衬就能让人眼前一亮。

    碍于太皇太后在场,她们再是替谁惋惜也不敢吭声,只能暗自喟叹。

    月慢的余光早就扫见了有人在摇头叹气,她不难猜到她们是在笑话她。虎落平阳被犬欺,大概就是如此罢……

    她在心下冷笑了一声,没关系,只要太皇太后还肯护着她,她就还有翻身的一日!

    月慢扶着椅子站起来,一改从前的傲慢乖张,装出一副心虚又柔弱的模样,朝着门口的人欠了一欠,“寒姑娘。”

    月慢以如此卑微的模样向她行礼,华盈寒未免觉得有些讽刺。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月慢,还记得她刚来景王府的时候,这位月慢姑娘是何等地嚣张,将府里的丫头们欺压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只知唯月慢的命令是从,鞍前马后,靠着巴结她来换取轻松安稳的差事。

    而月慢为了表示对主子的忠心,也为了引起姜屿的注意,夸大了姜屿敌视大周一说,在府里大肆抓捕夸赞大周的奴才,为此遭殃的远不止阿巧一个。

    这是她来景王府的一年多里陆续听说的事,其实这些都算不上是她和月慢之间的仇恨,但是那些冲她来的阴谋诡计不是仇是什么?

    华盈寒移步进去,走到厅堂里向太皇太后行了礼。

    “你来这儿,是不是屿儿有什么事要交代?”

    华盈寒摇了摇头,“回娘娘,王爷没有什么吩咐。”

    “那你来是……”

    华盈寒看向月慢,神色依旧平静。

    但是月慢被她这一看,看得更加心虚。月慢垂下眼道:“寒姑娘,这次真是对不住,我娘她……她实在不该如此糊涂……”

    话还没说完,月慢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月慢这一哭,太皇太后便皱起了眉头,轻拍了拍月慢的肩安慰月慢

    柳掌仪到底是跟了太皇太后几十年的人,有错也有功,哪怕功不抵过,被太皇太后劝说以死谢罪,但是太皇太后定也不会忘了从前的那份主仆情谊,否则太皇太后何至于不忍,何至于选择放过月慢。

    华盈寒知道,就算她抓着弑君一案不放也难以将月慢如何,没必要在此事上继续费力气。

    一个宫女走到门前禀道:“娘娘,车马已经备好,请娘娘移驾。”

    “去璃秋苑接上陛下和世子。”太皇太后吩咐完,又看向华盈寒,“好了,既然屿儿没什么事,哀家就带着月慢回宫了,你们也用不着送。”

    太皇太后起身出去。月慢紧随其后,路过华盈寒身边,柔柔弱弱地说了句:“寒姑娘,后会有期。”

    月慢的声音渐小,起初是温顺客气,但说到后面四个字时,其有意无意地咬紧了牙关。太皇太后没听见,华盈寒听得清清楚楚。

    她若让月慢走出这个门,后患无穷!

    华盈寒转身唤道:“娘娘留步。”

    等太皇太后转身,华盈寒移步上前,从衣袖里取出一叠折好的纸呈上,“请娘娘过目。”

    太皇太后惑然看了看她,伸手接过,展开来扫了几眼。起初太皇太后看得颇为随意,但目光还没扫过几行字,眉头霎时紧皱。

    月慢方才跟在太皇太后身后,如今太皇太后转了身,她便站在太皇太后面前,看不见娘娘手里拿的纸上写着什么,也不敢越矩上前和娘娘一起看。

    “放肆!”太皇太后骤然垂下手,怒瞪向华盈寒。

    华盈寒沉下眸子,泰然道:“事不过三,娘娘曾金口玉言。”

    “你竟敢算计到哀家头上了,还将哀家这个太皇太后放在眼里吗!”

    “奴婢不敢,奴婢不过是想告诉娘娘一个事实,以免娘娘错救只白眼狼。”华盈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太皇太后怒不可遏,指尖掐紧了纸的边沿。

    这个寒盈的心思当真是深呐!先前寒盈松了口,同她立下“事不过三”的约定,她以为是这丫头懂事,懂得顺从她的心意,她便当着她儿子的面许了承诺,倘若月慢再作第三件恶事,她绝不姑息。两个时辰之后,寒盈就将这样一份供词交到了她的手中……

    “娘娘……”月慢不明所以,伸手去扶太皇太后的手臂。

    太皇太后挪过眸子看向月慢,眼神十分复杂,看得月慢心底一阵发凉。

    “你……”太皇太后抬起手,手里还拎着那份供词,指着月慢冷道,“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月慢愣了愣,含泪道:“娘娘,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又言,“无论怎样都是奴婢不好,娘娘息怒,千万别因为奴婢气坏了身子。”

    太皇太后又质问华盈寒:“你想要如何?”

    “月慢在景王府犯下命案,欠景王府一条人命,娘娘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太皇太后愤然拂袖,折回主位上坐下,将手中的供词往案几上一砸,“把人叫来,哀家要亲自问话!”

    华盈寒看向门外,对个婢女使了眼色,婢女便跑去传唤。未几,一个对众人而言并不陌生的人走到了门外。

    “湘芙……你……你来做什么?”月慢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看见平日对她忠心不二的湘芙,脸上竟也露了惶色。

    “奴婢湘芙,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漠然问:“这份供词是你写的?”

    “回娘娘,是奴婢所写。”

    “你若有半句虚言,可知会有什么下场?”

    湘芙叩首,“奴婢写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娘娘若不信,可以问问府中任何一个下人,这儿人人皆知奴婢是月慢姑娘的心腹,若非幡然醒悟,奴婢绝不会出卖月慢姑娘。”湘芙又懦懦道,“也不能说是出卖,奴婢只是不想再替月慢姑娘隐瞒那些龌龊事了而已。”

    华盈寒退到一旁站好,让太皇太后自己讯问。事情虽然过去得久了,但不代表不会留下痕迹。

    她和太皇太后约定了事不过三,前有栽赃,后有嫁祸,再添上月慢毒杀车夫这桩往事,正好凑齐三桩。

    人在做天在看,人贱自有天收!

    华盈寒知道太皇太后因为柳掌仪的死,开始分外可怜月慢,她本可以躲在背后不露面,只支湘芙前来出首月慢,可她还是亲自来了。

    她替自己讨公道就该坦坦荡荡,再者,她又不想当什么侧妃,不在乎太皇太后是喜欢她还是厌恶她,何须畏手畏脚。

    太皇太后怒不可遏,手紧紧蜷作了拳头,就压在那封供词上。

    湘芙照着之前写的那些供词又陈述了一遍,“那日是月慢给了奴婢两个包子,让奴婢塞给前去接陛下的车夫,她告诉奴婢,说包子里下的是泻药,不碍事,奴婢才照她的吩咐办了,谁知第二日,奴婢得知那车夫竟死在了半道上……”湘芙接着说,“奴婢立马猜到了是包子的问题,万分后悔,可是奴婢不敢声张,一直瞒到了现在,望太皇太后恕罪。”

    “好啊,你竟然……竟然……”月慢脸色煞白,冲着湘芙一阵怒喝,“我待你不薄啊!”

    “姐姐待我不薄,还不是因为我知道姐姐不少秘密。”湘芙小声道,“也正因姐姐信我,才连害人性命这等事都能放心大胆地交给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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