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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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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白倒吸一口凉气,扼住殷凤离的命门。“你做什么?”自己肩膀上赫然留下一排牙印,甚至有些地方渗透出血色来。染的殷凤离洁白的齿贝上也沾染上一丝血色。

    “你方才弄疼我了,这下在你身上也留下我的印记,算是便宜你了。”殷凤离贴在他的耳边细语呢喃,十足的恶趣味。

    墨白试图将他推开,却被他整个身子像水蛇一样缠绕上去。“你不要胡闹,快点下去,你就在我厢房休息吧,我去书房。”墨白冷声道。说着不由分说的掰开他的手指,却被他握紧指甲,与自己十指并拢。

    “那两个小厮都比你识趣,你怎么像个石头一样,佳人在怀,你都无动于衷。夜已深,让我服侍你休息吧。”殷凤离狡黠一笑,开始扯他的衣袍带。

    “我去书房,你不要胡搅蛮缠,再说你装扮的是个女儿家,我在你这无故下榻,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松开,不然我可不顾你的脚伤。”墨白冷面催促,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若是一般男子,兄弟间同床共枕也无甚异常。只是这殷凤离长相阴柔不说,连贴着自己的身子,软软绵绵,摸起来更是爱不释手。

    墨白正了正色,那人却依旧像个八爪鱼,缠绕着自己身上,细腻光滑的脚背踩在自己腿上,虽上面缠这纱布,但更添加凄美之感。

    殷凤离趁其不备,舔舐他的耳珠,墨白一个恍惚就被他成功按倒在床榻上。

    “美人自荐枕席,那有拒绝的道理,墨某就恭敬不如从命。”墨白经历了一天变故,早就疲惫不堪。他一手枕着手臂,一手握着殷凤离精致的下巴,一副轻佻慵懒的模样。与他以往的模样大相径庭。

    殷凤离反倒脸上起了可疑的红,自己本想捉弄墨白,谁料反被捉弄,不由微愠。“松开,登徒子,不要对我动手动脚,你看看窗外,是你那后母亲纳兰派来监视我们的人。”殷凤离意有所指。

    墨白研磨他玉淬的面颊,半晌道,“你多心了了,那是母亲派来服侍我们的,她怎么会派人监视,今日乏了,就在你这处安歇了。败坏你的名节我也不管了。”说着墨白一个翻身,留给殷凤离一个宽阔的后背。

    殷凤离咬了咬唇角,也不在说下去,看来墨白今日事真的累了。倒是看到他背对自己,心里不是滋味,难道他真的那么讨厌自己。

    夜半墨白察觉怀中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殷凤离艳丽的面庞,映现在他眼前。额头前几缕碎发落在自己脸上痒痒的。他将殷凤离往一旁推了推,殷风离在梦中呓语身子还是不由凑近他,仿佛察觉他身上的热源般,不愿片刻离去。墨白无可奈何,只得将人搂在怀中,他这睡姿。怕是没有几个能容忍。

    翌日清晨,墨白睁开眼发觉殷凤离正一双桃花眼,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故意扫了扫自己落在他腰间的手指。“没想到墨世子还是个风流人士,你这是想到那家姑娘了,误把我当做人家姑娘搂在怀中。还是想起你那小美人!若是你那小美人知晓原你只是登徒子,还不知要多伤心。”

    “你不要胡说,昨日是你自己钻入我怀中,我一将你推开,你便不住的发抖,我怕你是得了什么怪病,一时心软才没有将你推开,你倒好反咬我一口。天下没有这般道理。你莫要在此诋毁我。”墨白争辩道。两人虽嘴上争端,但还是紧紧搂在一起,仿若自然而然。

    “谁知道你是不是人面兽心,我堂堂男子汉,要钻也是美人怀中,那会是你这粗糙的汉子。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殷凤离眼角一抬,仿若花色,伸展腿脚直接将墨白登下床。

    墨白一个不防,摔倒在地,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强忍着怒意。“无稽之谈,你休要诟病我,我怎会对你起那份心思,就当我好心没好报。”墨白从地上爬起来,穿上外衫,一脸愠色。坐在床上半露美肩的殷凤离,看墨白吃瘪,得意洋洋,唇角都是漾不开的笑意。

    墨白推开房门,便见到已经准备好洗漱用具守护在门外的铜钱和元宝。“世子,让小的为你洗漱吧。”铜钱递上手帕。墨白心中郁闷,直接挥手,径直绕开。剩下铜钱和元宝大眼瞪小眼。

    只听到屋内传来一把娇柔入骨的嗓音,殷凤离本喜大红衣裳,却因墨白家中办丧事,不便张狂着了一身白色素衣,粉颈围着条雪白纱带,衬的他本就阴柔的面容显娇美如花,令人不饮自醉。

    “你们两个不必伺候他,他脾气倔的像头驴,天生的劳碌命。”殷凤暗自嘲讽远去的背影。

    铜钱和元宝相顾无言,木着脑袋踏入房内服侍殷凤离起床。

    墨白被殷凤离戏弄心中怅然,不由在墨家大宅四处走来走去,不觉迷失了路径。他听力极佳,冷不丁听到一阵剑气激荡起的响声。转身看到竹林里一着青色衣衫的少年正挥舞着剑,招式虽有些样子,但中气不足,徒有其表。少年握紧剑柄,不住的锻炼招式。墨白不由也有些技痒,这些日子不是在赶路便是同殷凤离拌嘴怄气,尽做些小家之事。殷凤离又极其精怪,自己丝毫不是他的对手,时常吃瘪,却又奈何不了他,只能忍气吞声。

    墨白飞身到那青衣少年前,伸手用伊人剑挡住他的招数,青衣少年也不惊讶,顺势攻上他的下盘。墨白身形摇摆,左右闪躲,像是一只灵动的猫。三两下将他的招数化解,青衣少年不多时额间尽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却不信邪的再次凝聚剑气攻上墨白。

    在两人过招中,墨白始终镇定自若,眼睑都没有抬一下。至于伊人剑始终没有出鞘,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最终青衣少年再次袭上他的面门,墨白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在在他的那把刀上轻轻一弹,青衣少年那把剑便像是一只枯树枝般,咔嚓一声折断。

    青衣少年顿时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仅剩的半截剑,尴尬不已。

    “你的教习师父有心不让你学上乘武功,你练习的这些剑技也只是皮毛。”墨白将剩下的剑随手一扔,直直插到木桩中。

    青衣少年看的眼睛都要直了,随即俯首抱拳。“墨染拜见大哥,昨日早间便听闻大哥归来,无奈回来的太晚。大哥已经安歇,我正欲拜访大哥,不曾想竟与大哥不期而遇。”少年不过弱冠弱冠之年,眉色飞扬,看着他的轮廓,隐约与慕容世兰有着几分相似。

    “大哥?你是兰姨之子墨染?是我的弟弟?”墨白不禁欣喜万分,他自幼伶仃孤独,从未见过自己的生母,又在云莱山上独自修行,最是渴望亲情一类。此次下山,虽父亲得病身亡,让他懊悔万分,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但这次不仅有了兰姨的关系呵护,还有了弟弟,便觉得自己在这世间有了依靠,有了惦念记挂之人。若是再寻到叶青城哪怕只是远远的望着他,他便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为满足之人。

    墨染使劲的点点头。“是啊,大哥,我终于见到大哥了,大哥你在云莱山上修行的死什么剑法?为何不用剑便可以将我的招数一一化解?”墨染摆弄着他的那把半残的剑,挠着脑袋不由问道。他从小是个剑痴,但小时患过天花,身子时好时坏,慕容世兰便担心异常。不叫他习剑技,无奈墨染三番四次的哀求,这才请了教习师父,但已同教习师父说好,不叫他教什么真实本领。会个架势便好,所以这才被墨白一眼看穿。

    “常年习剑之人,一眼便能看穿一般剑术招数,所以剑不必出鞘,也能致胜。更何况你的教习师父无心传授你剑术,你方才习剑来回也就是那几招,这套剑法你也不必练习了毫无成效。你根本没甚内力,剑技始终无法精进。”墨白右手搭在墨染脉搏处,果不其然无甚内力。

    “什么?母亲请来的教习师父是整个临安最为出色的,怎么会连内里也没有传授我,大哥所言我便不是练武之人?”墨染不可置信,自己勤学苦练几年竟都是些皮毛,甚至都没有内息,方才拙劣的招数还被大哥看在眼中,岂非贻笑大方。墨染狠恨戾的将手中折断的剑,气急败坏的仍在地上。

    墨白却是眉头一皱,俯身捡起墨染丢弃在地上的半截剑。“剑客自把剑视为自己的生命,没有了剑便犹如失去了生命。每一把剑都应当细心呵护,即使他已经失去他原本的用途,变成一把废铜烂铁。你也应该将他埋在土壤中,落叶归根,也好完成他的使命。”说着将剑从新塞入漠然的手中。

    墨染点点头,接回剑,细心的擦拭上面零落的尘土,就像他当年摸到人生中第一把剑,那般虔诚敬俸。

    二人不住谐谈,殊不这一切都落入一人眼中。老者隐匿在花丛中,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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