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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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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白将手放在十娘的脖颈处,轻微按压几下,几道清晰的红痕。又托起十娘的手臂,本保养得当的指甲,却有几处断痕。

    “江大人,仵作可是验了?”墨白洁了洁手,问向一旁的江袭月。

    江袭月道。“早就验了,也证明十娘确实死于自缢,难道墨公子看出这个中有什么蹊跷?”江袭月眸中亮晶晶的,他的推论不假,十娘绝非死于自缢。

    墨白点头,观察起四周,目光停留在十娘踩过的凳子上。

    “元宝,你将那凳子扶起来。”

    元宝得令,将凳子扶起,摆在十娘自缢的白绫下。墨白飞身跃到凳子,伸手尚触碰不到那白绫。

    “大家看,我一个成年男子尚不够高度,试问十娘一个弱女子如何够到这白绫的。这明显是他杀。”墨白摊手,从凳子上跳下。“并且,十娘的右指指甲严重受损,恐怕是同那杀手搏斗受损。并且她的中指有血垢,恐怕那凶手也没得什么好处,必然破相。”

    墨白说罢,众人陷入沉思。

    墨染抬眸,盯着自家兄长。“哥哥,这么说十娘确实死于非命,那么究竟何人如此胆大,在这节骨眼上还敢杀人。并且来无影去无踪,想必武功极高,天子脚下果是卧虎藏龙”墨白不由升起钦佩之感。

    若是抛开神秘人为杀手的身份,这等高手在燕阴也不下数人。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直将他们耍的团团转,谜底却是越来越深。

    事情再次陷入迷局,墨白思绪万千,这十娘一死便是连唯一的证人也没有了。黑衣人的身份便如石沉大海,再难寻觅。

    若是抛开神秘人为杀手的身份,这等高手在燕阴也寥寥无几。若是能与之交手,也是一大幸事。只是杀手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直将他们耍的团团转,谜底却是越陷越深。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墨白思绪万千,这十娘一死便是连唯一的证人也没有了。黑衣人的身份便如石沉大海,再难寻觅。

    “大家都仔细检查下,我哥说了,十娘临死前挣扎了一番,很可能抓破了杀手的面孔,只要是脸上有伤有疤的都可能是嫌疑犯,即便是受伤的苍蝇也不允许发放过。”墨染面向众人,众人闻言忙不失迭的检查彼此的面孔。

    一时红楼像是炸开了锅,吵嚷一片。

    墨白紧皱眉头,确有不悦,墨染此举未免打草惊蛇,再着面孔受损也难以完全说就是杀人犯,始终欠缺实证。墨白趁着人乱,兀自离熙攘的人群,来到绑架殷凤离的厢房。

    厢房内落满尘埃,可见长时间不曾有人打理,摆设一如往昔。

    墨白伸手拂过桌案,激荡起细微的尘埃,半晌未发现什么端倪,这时他停驻在檀木雕刻的香炉旁。低头嗅了嗅,尚残余些许余香。墨白拨弄了下香炉,几乎都是剩余的灰烬,正欲合上炉罩,冷不丁拨弄到一块香料。

    墨白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将香料包裹了起来,轻微的放在鼻翼嗅了嗅,并未发现什么端倪。他虽熟识药草一类,但对香料却无任何研究。看来只能求助家里的那人。

    墨染在红楼胡乱闹了一通,最终不了了之,墨白只得将他劝诫回家,省的再捉弄江袭月。墨染一脸悻悻,最终不得不跟着兄长回去。

    方踏入暖阁,便闻到一股饭香,殷凤离围着斗篷坐在案前,脸色比他出门前红润了几分。看到他,眉眼盈盈。“你回来了。”殷凤离正欲起身,墨白慌忙揽着他的臂膀。“你身子不便,不必起迎我。给你准备的参汤喝了吗?”

    墨白扶着殷凤离入座,找来一个软垫子,垫在他的腰部,防止他接触到冰冷的墙壁,可谓无微不至。

    铜钱看到他二人和好如初,笑嘻嘻的捅了捅元宝。元宝看到他一脸痴笑,白了他一眼。为墨白添置碗筷。玉芙站在一旁也帮不上手,完全像个木桩。

    眼见二人言笑晏晏,本想着挑拨他二人关系,谁知弄巧成拙,殷凤离一副病弱的样子,便把墨白吓得三魂去了六魄,现在更是对他视若神明,时刻护在手心里,生怕有任何闪失。

    “案子进展如何?”殷凤离夹给墨白一根青菜,墨白自幼在云莱修行,严守清规戒律,终日茹素,所以厨房准备了不少素菜,几碟荤菜,放在殷凤离桌案前,他却并未动一筷,视若无睹。

    墨白放入口中嚼了几下,注意到殷凤离并未动那些荤菜。“离弟,你怎不吃百味鸡?珍珠双喜鲫鱼?这些都是滋补的东西,对你的身子有好处。十娘被人杀死,案发现场,却伪装成自缢,真不知那杀手究竟什么意图,在燕阴城内屡次三番作案!现如今弄得人心惶惶。”墨白无奈叹息,忧心忡忡,这下定要好好看着离弟,再不能出什么闪失。

    殷凤离看到他紧张皱的眉头,心疼不已,恨不得为他抚平,却不敢造次。

    “墨白,以后你吃什么我吃什么,我日后也不吃这些荤菜。”殷凤离固执的将那几碟荤菜推到一旁,随即又道:“十娘一死这件案子便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成为无头案,那杀手必然有所顾虑,怕我们查出来他的身份。那么他为何会如此顾虑?若他只是外地人,即便是十娘与他打过照面也不会有多深刻的印象,除非那人依旧在燕阴城内的,并且辨识度极高,或许潜伏在我们身旁”

    墨白闻言,瞥了一眼玉芙。“玉芙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玉芙知道墨白是支开她,恭敬的出了门,折腾半天。这墨白还是没用完全信赖他。

    方才正听到关键之处——

    铜钱朝着玉芙离去的背影撇撇嘴巴,这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有些人自以为攀附高枝,便不可一世,这不,还不是被自己少爷赶了出去。

    “铜钱,元宝也去休息吧。”墨白不动声色,起身扶起殷凤离,将他搀扶到床上。

    “大公子,您这衣物都同殷公子放在一处了,还有被褥我也铺好了。”元宝临走望了一眼床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又想不起来。便被铜钱拽着出门。

    墨白恩了一声,望见那床铺,只觉得脑子轰隆隆作响,这元宝铜钱怎么办事的,怎么还换上大红色,他本与殷凤离关系暧昧不明——

    同居一室便觉得极为不妥,这还公然铺上红绸缎被褥,岂非昭告天下,他同离弟弟的关系。

    墨白闷着脑袋打量起殷凤离,但见他却一如常态,径直坐在床榻上。察觉到墨白的目光,眼波盈盈回望,他面容本就艳丽,这几日凭添寂寞病态,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是仪容万分。

    墨白只觉得心跳如鼓,不能自持。不由别过脸去,从怀中掏出一物,随即面色恢复冷峻。“离弟,你擅长施毒,可否识得此物?”将香条放置在殷凤离手心,殷凤离扇了扇,闭眸子轻嗅。

    “此物名唤金枝兰草,是宜神安脑之物,怎么墨白你也对熏香一类起了兴趣?”殷凤离仔细的端详,前端烧去了一截,余下的完好无损。

    墨白坐在床沿,习惯性的皱眉。“此物是从你被绑架的房中找到,我见那香炉中是的合欢香都已燃尽,唯独这根金枝兰草好端端的无恙,似乎有人事后将其它投入。”殷凤离抬起了玉指,抚上墨白的眉头,为他一一抚平。

    墨白正欲躲闪,殷凤离软软身子便贴在他身上,避无可避。“看来此人是想杀死我们,这两者分开本是无毒,若是合在一起便为致命的剧毒。只是我不懂,为何他有停了杀心?明明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最后关头难道良心发现?”

    “他设计巧妙,费尽心尽的将我引过去,必不会轻易放手。那么之所以放手,便只有一种可能,在场中有他所忌惮之人,他放手是不得已而起为之。”

    殷凤离大胆推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杀手设置了一个绝妙的布局,其实说白了就是欲置自己与死地。那么就是房间中出现了一个令杀手意外的人物,而这个人将是他们的又一个突破口。

    “如果这么说的话这一切就顺理成章,只是杀手忌讳的人究竟是谁?你我他一定会杀死,墨染,或者江大人?”墨白陷入沉思,弟弟墨染天真无邪,必然不会牵扯到杀手,而江大人憨厚老实也不像蓄谋已久之人。

    殷凤离攀上他的臂膀,眸光氲满水雾。“当日屋中人数众多,一时半会难以揣测,不若明日一早奏明江袭月,让他将当日房内之人全部盘查一遍,必然能查出端倪。”

    “也好,今日已晚,离弟弟身子尚且虚弱,还是早些休息的好。如此,我睡外面不打扰你休息了!”墨白想推开贴在自身身侧软软的身子,手却半晌没有动作,眷恋殷凤离的温柔。

    殷凤离乖顺的起身,眼神疏远的望着他,随即解开自己里衣服,红唇轻扬,眉眼是上挑,仿若花色。“墨白,你既已同我划清界限,君子当卓立而行,你又何怕之有,还是你心口不一,尚且对我残留几分念想?”殷凤离的话恰好落在墨白心尖,如此绝色美人在侧,他亦绝非柳下惠之辈,怎么能不动心,但想到师父对自己的警告,男色不可沾染。

    “离弟,我真的只是当你为手足,莫要紧紧相逼。”墨白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

    正解衣的殷凤离手却的一顿,像是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其声冷冷。“走的是你回来的也是你,离的是你,和的也是你。墨白我不懂,我原本以为你木讷,不谙世事,我便等着你开窍,可是现在看来,真正不懂的人是我。从始至终你就不喜欢我,即便的现在你对我残留的紧紧的怜惜之意。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我不会再干涉你,亦没有资格干涉你。”

    殷凤离一刹那竟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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