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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其他类型 -> 浅尝则欢

第三十七章 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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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人过来了?”铜钱眯缝着眼,不偏不倚,恰巧看到一人影,正穿过回廊向这边而来。那身影略微有着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究竟是何人。

    元宝也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直到那人离近才看清楚。一身华服轻裘,挺身玉立。“呀!是二公子!”

    “哦,二公子……嗯?!二公子来药庐做什么?”铜钱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去拦,现在房间里的那两人光顾着你侬我侬,若是被一向大大咧咧,一根筋的二公子撞见,那可还了得,更何况方才元宝已经惊扰了屋内二人,大少公子知道了怕是要惹得发脾气的……

    “大哥!”墨染沿着长廊喊道,兴冲冲地往铜钱他们的方向走,步伐轻快,似要跑起来。

    见到铜钱起身,元宝也立马明白了什么跟着冲了过去,两人在墨染离门只有几步之遥时将他拦下。墨染眨巴了下眼睛,尤是不解。

    只听铜钱裂开嘴,干笑了几声。“二公子怎么来了?”心中七上八下,祈祷墨染别发现什么端倪。

    墨染道:”不是元宝派人告知家中殷公子患了急症吗?殷公子是哥哥的朋友,我同哥哥又是手足兄弟,理应该前来探视。殷公子可是脱了险?”昨夜便听人说,殷凤离呕了血,哥哥匆忙抱着人出了府,想必是凶多吉少。他虽与殷凤离未曾说过几句话,但也只他在哥哥心中地位举足轻重。

    “殷公子已经脱了危险,现如今正在静养,二公子不必过分担心。”元宝接话。希望听到确切消息,墨染最好乖乖离去,莫要在往里面瞧。果不其然,墨染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说着又要前往的意思。元宝悻悻侧着身子去挡。

    “你二人今日有些古怪啊?我是来探病,怎你们这般戒备的防患我,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墨染不禁打趣道,平日他二人听话的紧,怎得今日探病对自己几番阻扰。其中必有蹊跷,不禁引起了墨染的好奇心,他便是最爱探索其中蹊跷。

    铜钱脑仁突突直疼,现如今想要提醒屋内那两人为时已晚,只有阻止这门口的小祖宗。“这殷公子还病着,大公子交代了殷公子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二公子你还是晚点来探视吧,请吧!”索性下了逐客令,这搬出大公子,看你不敢不从。

    墨染却是狡黠一笑,十足的恶趣味,伸手点了点铜钱的鼻翼,煞有介事的道:“铜钱你不知道吗?你撒谎有一个特征,就是每次撒谎都不敢看别人的眼睛,我早就同二秋姐姐问过,哥哥同殷公子在一间屋子里。怎么会不让人探视,别骗我了是不是房内根本没人!”大喝一声,作势要推门,墨染往右边闪元宝就往右边靠,墨染往左元宝也往左,防的滴水不漏。几番下来还是将墨染惹恼了,他一把将元宝推开,铜钱忙去堵也没能拦得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墨染一头撞进房间。

    “大哥!”墨染兴冲冲地喊,下一秒就僵在原地……

    “铜钱,怎么办?”看到墨染的反应,元宝想笑又笑不出来,低声问着铜钱,有些局促不安。

    “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吧。”铜钱望天,他们有拦的,拦不住也不能怪他们啊,“走吧,回去熬药。”

    墨染原地石化,此时的房间里两人再次拥抱纠缠在一起,墨白俯身去咬殷凤离的鼻尖,殷凤离闪躲着,面色微醺,脸颊晶莹剔透,仿若嫩的能滴出水来,柔弱无骨的身子斜倚在墨白宽阔臂膀上,显得娇媚异常。

    “大哥……?”墨染难以置信地出声,这才惊醒太过专注的两人。

    “墨染?你怎么来了……”墨白愣住了,他的话还未说完墨染已经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掐了一下手臂,确认方才是不是自己眼花,然而手臂的痛楚感提醒他,确认无疑。

    “你就不去解释下?”殷凤离桃花潋滟的眸子微挑,依旧懒洋洋依偎在墨白怀中,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虽是说着这样的话,却没有放开墨白的打算。

    珠玉在侧哪还顾这些?墨白用指腹摩挲殷凤离的下巴:“没事由他去,他总要习惯的,况且我已同你山盟海誓,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殷凤离笑逐颜开,玉臂揽住墨白脖子,与他再一次做了个长长的深吻,两人又四手八脚的滚做一团。

    墨染跑了老远才停下来,扶着手边的一棵老樟树,弓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墨染内心是崩溃的,他的大哥和殷公子居然……居然……看到殷公子不情愿的样子,难不成是被大哥逼迫?也是殷公子相貌出众,女子莫若能及,更何况一直在云莱严守清规戒律的哥哥,见到这般美人竟起了狎玩的心思……

    大哥此举不禁违反了清规戒律,还败坏了云莱弟子的名声,不行自己一定要阻止大哥,不能让他辱没了殷公子的清白。

    墨染绕着树来回踱步,不住的摇头,可怜殷公子得了病还要被大哥……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大哥一错再错!”墨染下定决心,准备往回走,撞上了身后的一个人。

    “谁啊!”墨染吃痛捂着额头,不满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居然是江袭月,墨染面色一沉。

    “这么巧,你也在这里?“江袭月笑吟吟道。

    墨染看到他那副样子,便没了好气息。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都能碰到这个讨厌鬼。“明知故问,这是医庐,我还能在此观赏风景不成,倒是你江大人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一副阴阳怪气的语调。

    江袭月却早已习以为常。“昨日听闻殷公子咳疾,适才来此探病,顺便找大公子商议案情的进展。”

    墨染腹诽,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江袭月安着狗鼻子啊,这一夜功夫就知道他们墨家的事。探病,扫视一眼手中确实提着礼品。

    江袭月仿佛察觉到他的疑惑。“昨夜大公子几乎寻遍了整个燕阴的名医,恐怕此刻都在盛传大公子对待殷公子情同手足,不离不弃,为人津津乐道。

    墨染却是嗤之以鼻,恐怕是他大哥别有用心……

    “对了你说的案情,可是有什么眉目?那杀手诡谲异常,动机不明,实难以破案。”墨染顿时陷入沉思,这暗自盘亘半月有余,却始终停滞不前,整日将人弄得人心惶惶。

    江袭月含笑道:“一筹莫展,只是城南又发生了一件命案,说不定与那杀手有什么关联,这才寻大公子一起商讨。”说着二人推门入室。

    看到他二人穿着整齐,没有方才那般亲狎作态,墨染才不禁松了一口气,幸亏是让自己撞到,若是让旁人撞到,那还不是败坏他们墨家是名声。墨家世代经商,商人重名利,这要是名声败坏了可如何令人服众。他们墨家百年老字号怕也是要倒闭。墨染暗自握拳,一定要让哥哥迷途知返。

    墨白正在同殷凤离喂药,看到他们来了也不避讳,依旧是端着药碗,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唇边吹凉,才送到殷凤离唇边,无微不至。看的江袭月不禁咂舌,却又说不上什么。

    “江大人来了,有失远迎,墨白和离弟有病在身,请恕我等无礼。”墨白敛眉。

    江袭月见状,挥手。“大公子客气了,自是无妨。今日所来,是为红楼的案情。”江袭月言归正传。

    “怎么了?”墨白手里的瓷勺磕在碗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没有,”江袭月摇头,他正为这个案子头疼着呢,“那凶手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我手下的差役都快把红楼的翻了个底朝天,当时在场的人也都挨个询问过,依旧一筹莫展。那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墨白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专心喂起殷凤离汤药。

    “城南又出了个命案,死了一个医师。”江袭月叹道,“我觉得会和十娘的案子有关系……是我最近太过疑神疑鬼,觉得什么也和这案子有关。”

    “江大人将那医师状况说说。”殷凤离起了兴致,这杀手究竟意欲何为?如此接二连三的杀人,引起这么大的动静,还真是欠思虑,这下更是坐实他就潜伏在燕阴城内。

    江袭月绕着屏风徘徊道:“医师没有挣扎,几乎的一刀毙命,伤口规整,想必是江湖人士所为,而且武功极高,绝非寻常之辈。”

    墨染是个急性子,听他们分析来去,也没有什么眉目。不由插口。”说来说去,和红楼的案件有什么联系?还不是个无头案,我看就是那医师得罪了什么人,仇人买凶杀人。你们不知道吗有个叫什么云烟阁的,只要你有钱,什么人都能杀。这世道还是本分些,不定就什么时候见血封喉!“墨染冲着他哥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公子,墨白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江袭月支支吾吾。”我思来想后,便是也想不到个中联系。“不由叹气。“我被红楼的案子困扰至今,只想快一点找到真凶。”不然这燕阴,天子脚下好端端出了两件命案,迟迟找不到元凶,上头的知道了那还得了,自己这头上的乌纱想必也是难保。

    推开墨白递上的蜜饯,殷凤离道。“墨白,你说这两件事,凶手会是同一人所为吗?”

    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又分开,墨白沉吟一会才道:“还是等江大人消息。”

    殷凤离不知道他这一句无心的话给江袭月带来了突破,可是又陷入死局之中,江袭月看了看身旁的墨染,向墨白告辞:“我一定会查清真相,你二人好好养伤,府衙大门随时为你们打开。”

    “就你个榆木疙瘩,破案,我看长路漫漫兮。“墨染小声嘀咕着,心想还是要自己帮他一帮,其实他是来央求哥哥的,哥哥一向义薄云天,怎么今日却不松口,难道是沉溺于温玉软香不可自拔?

    墨染脑海中不禁浮现,惊骇世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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