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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离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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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头好痛,正大人我的头好疼,快裂开了一样。”墨白撕心裂肺的惨叫让原本的审问无奈暂停。“嗯?你们把木棍放下,检查一下他的头。”正德一挥手,指挥着离得最近的小木帮墨白查看痛苦的来源。

    “大人,他头上有伤,还流着血呢。”小木为人比较温和,还没有府衙内训练出的固有的严峻与冷酷,他细心帮墨白找到了伤口。

    正德听罢,一个箭步走进,拿着一碟烛光映着墨白的头路,“奇怪?他怎么会有伤口?莫非真是被人陷害了不成?”

    “墨白,纵使你身负重伤,也难保是你自残所致,以便逃避嫌疑,但未为谨慎起见,你就说说在酉时前后你人都在何处?”正德一脸严肃,连眉头都未曾抖动一毫。

    “是,我原本带着离儿和自家两个下人一起去忘川河畔赏花灯,暂停于酒楼歇脚吃茶,没想到离儿被人群挤散,与我等人分开了。当时是我心急如焚,离儿大病初愈,现城里都有不安宁,我真怕离儿会有什么散失,于是马上前排金宝,铜钱回墨府看离儿是否已安然回去了。我一人便在原地等待,没想到偶遇一失散多年的故人,于是我便去找故人,没想到看花灯的人潮拥挤,我未能跟上故人的步伐,结果就什么也记不清楚了,等我再次清醒过来,就被大人您们扣住了。”

    欲火燃烧化为灰烬,红烛泪滴入枯盅,一抹邪魅的艳影此刻正倚靠燕王怀中,红帘薄帐随风舞动,看不清那佳人娇容,但艳影风姿绰约的半推半就的抿下一盅酒,“哈哈,好,美人好酒量。”燕王特有的霸气笑声穿过红帘,穿过门廊,于燕皇宫上空内徘徊不绝如缕。

    原本昏昏欲睡的张丞相猛地惊醒,回顾四周,偌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而自己还跪在地上,神智清醒后的张丞相立即觉察到脚底一种如蚁噬骨的钻痛感似闪电般迅速传遍下半身,张丞相的下半身立即麻木,而他也直愣愣的面朝地的栽到。

    虽然这里是皇宫,履之所踏不无名贵地毯,但张丞相还是觉得摔得眼冒金星,自己好不容易寻得一绝世美人得以进献燕王,可不能就此撒手人寰了啊

    “丞相!不好了,丞相晕倒了!”燕王的贴身内侍本欲传话美人甚得大王欢心,丞相可以回府休息了,却没想到丞相摔倒在地,不忍直视。

    殷凤离不懂为何会在那蒙面人身上搜到一个质地粗糙的发簪,难道这就是凶手不小心遗落的东西,还特意派人来寻?这发簪为木制的,想必不是富人之物,那就是身份卑微之人,可是身份卑微的人哪里会派人来寻此物,这两点相互矛盾,让殷凤离捉摸不透。

    师傅教过自己,儒家有句话如是说:“两害相权取其轻。”看来派人才是关键,和身份地位无关紧要。“对了!为什么,自己会潜意识的认为那个蒙面人是被指派过来的?还有一个关键点!”殷凤离一拍额头,抬头望向时隐时现的天上玉盘,梅花至纯至真,一瓣瓣不畏天高风急,向往着夜晚里唯一的光明努力上扬,凭风借势,携云揽月。

    当务之急是要抓到凶手,救出墨白,现在燕阴几万人口,每日还有众多流动的村民,这样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杀人偿命,因果报应,凶手自己解不开心结,还诬陷墨白。殷凤离心中仔细思索了一番,脑中只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飒爽红衫飞舞于墨府上空,殷凤离右手秉一把轻巧的红色配剑,皓腕凝霜雪,红衣当配长歌,殷凤离飞檐走壁行至慕容世兰眉所居凝香堂屋顶,便放慢脚步,半蹲屋檐上方看到慕容世兰屋内还未曾熄灭烛火,但仔细听来没有什么声响,只有几只不眠鸟咕咕的卧在茂密的树荫里伺机而动,为自己捕捉美餐。

    一个翻身,殷凤离已经轻巧用脚尖立在慕容世兰的屋外廊柱后,仿若一片落叶落地,无声。悄悄地配合着烛火忽闪之间,殷凤离已经靠近了慕容世兰的香阁,用佩剑小心地划开窗棂纸,半眯着凤眸小心打量屋内情况。

    忽闪忽灭的烛火不在纸灯笼中,却只是草草地单独搁置在红木圆凳桌上,屋内视线昏暗,空荡荡的慕容世兰根本不在房内。

    殷凤离一脸失落,一双凤眸在深沉的夜色映着橘红的光芒中仿若自染了黄昏色的眼影,原本单薄的嘴唇因为失落更加抿的紧了。殷凤离抬起左臂用纤细修长的手指半掩刚才划开的缺口,右手握紧了佩剑,正欲转头离开凝香堂,猛地觉察到一抹冷酷的目光带着杀意正凝视自己。

    “哼,”正德从鼻孔中冷嘲般呼了一股气,“墨白,我劝你不必再找这些借口来糊弄我和江大人了,我知道你已经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没有逃跑本欲自首的。因为不管你逃到哪里,我们都会将你列为重大嫌疑人,所以,在这一点上,你还是聪明的,至少没有浪费力气在逃跑上,可惜”正德对自己的一篇长篇大论的推理感觉良好的滔滔不绝下去。

    “可惜你现在又执迷不悟,还奢望会有人相信这一番鬼话吗?!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正德猛地踢翻身旁地一个破木桌,面带凶狠的怒视还在抱头痛苦的墨白。

    已经过了丑时了,现在正是人体的疲惫期,正德早就不耐烦了,审问了好几个时辰,墨白就一直在否认,拒绝招供。正德的突然发怒,身旁站岗的士兵突然精神抖擞,他们可不想引火烧身,在这种时刻打瞌睡,引起正德对自己的劈头痛骂。

    “小木,用刑!”正德恶狠狠的攥紧了拳掌,怒斥般的喝令小木拿刑具。

    “大人,墨白他毕竟是墨家公子,刑具未免太残酷了些吧?”小木哆哆嗦嗦的抱拳向正德建议到。

    正德陡然转目盯住小木,小木也不敢正视正德的眸子,只是埋头请命。身旁站岗的侍卫心里暗暗的想:小木这傻冒,正大人正在气头上,还敢违抗。心里虽然带有讥讽的议论,他们各自的面庞不露一丝痕迹。

    “你这混账,翅膀硬了,胳膊肘望外拐是不是?嗯?不记得我当初是怎么把你救回来的是吧!别墨迹,快去拿烧熟的铁钳,早点干完活早点回去休息。”正德显然对有人违背自己指令很不满意,但看小木哆哆嗦嗦的怂样也强硬不起来了。

    小木心不在焉的拿起一只烧的滚烫的铁钳,内心正在思索墨白会不会被这铁钳烧掉半条命,刚一转身,正欲说点什么,但眼前的景象让自己不禁瞪大了双眼,嘴也吓得合不拢了。

    怎么,正大人和其他人全部倒地不起了,墨白呢?刚才还生不如死的墨白竟然不翼而飞?一连串的问题飞快的在脑海中闪过,还来不及想这些答案,自己眼前也突然一黑。

    “你就叫殷凤离?墨白走了,你怎么不跟着他去呢?为何三更半夜地在我着凝香堂前面鬼鬼祟祟的?”慕容世兰满眼狡黠的上下打量着殷凤离,她雍容翠绿的玛瑙色披风在飒飒冷风里轻轻扬起,深红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殷凤离深邃的眼珠飞快的转动了几下,犹如机灵的燕雀,几乎在被质问的同时脱口而出:“是,在下就是殷凤离,这番来夫人阁内正是想向夫人辞行的,但夜深了,又不想叨扰夫人,本欲降这封离行书搁在门口的,这样夫人明早起来便可知道在下已经辞离了,谁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还是与夫人当面遇到了。”殷凤离一脸笑意盈盈的向慕容世兰抱拳作揖,顺便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以表来意。

    慕容世兰一瞥殷凤离食指和中指夹住的那张纸,轻轻迷住了眼睛,步伐端庄的走向殷凤离,当到与殷凤离平行的左侧时,优雅的向右侧微微抬首道:“既然来了墨府,就是贵宾,哪有客人离行作为主人却不送之理?”

    殷凤离也不知道经历什么,只觉得身体非常沉重。当时慕容世兰走向自己,隐约说了什么一连串的话,但自己那时已经意识模糊了。不知道是不是中的蛊毒还未全部散去的原因,殷凤离强忍着各个关节处传来的脆裂痛苦,勉强支撑着坐起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秘密的地窖,阴森诡异。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慕容世兰那个城府极深,争权夺势的女人对我干了什么?“呃啊!”殷凤离想站起来寻找出口,却怎么也都没有力气站起来,越想逃避,身体越没有力气。想起墨白还在水深火热之中,自己怎么能这么没用,殷凤离又在朦胧中陷入眩晕。

    来福脚着黑鞋白袜,脚步一深一浅的徘徊在殷凤离身旁。地窖四周的火把已经点燃,来福已经老了,再也不是当年剑眉星目的帅气了,看着脚下殷凤离生的一副好皮囊,比男子多几分柔情,比女子少几分娇柔,但不可置否,这倾城容颜,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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