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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救赎与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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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面露为难之色，我顿时道：“你说过的，既然我们两人在一起那就该坦诚相对。”
“倘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呢？”
我突兀的想到了苏湘琴，她跟封暮九在一起这么久 , 两人孤男寡女 , 真的就相安无事吗？而且苏湘琴那么喜欢封暮九 , 她必然会千方百计的投怀送抱。
他张嘴正要说什么时 , 我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如果是以前的事情 ,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 , 重要的是以后我们一家人能够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我忽然生出一丝担忧 , 我怕他说出真相 , 我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的大度，既然如此 , 那就把所有的秘密随从往事一起掩埋。
封暮九叹息了一声 , 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封暮九 , 答应我，以后你的心里只许装下我一人。”
“好……明天想去哪里，我陪你。”
“封总那么忙，有时间陪我？”
“工作自然没有老婆重要。”
“那我岂不是真的成了你们家长辈口中的狐狸精，勾得封总沉迷于游乐却不处理公务？”
“谁敢说你，我立刻封了谁的嘴 , 不过……狐狸精这三个字很适合你。”
他俯身亲吻着我的唇，空气中的温度缓缓的攀升……
外面忽然轰隆一阵声响，我忽然想到了封奕 , 猛然推开封暮九，疾步向外跑去：“小奕，小奕……”
此时小奕正在大厅里，客人们还没有散去 , 如果他这个时候做出怪异的行为 , 封家的人自然会把他当成怪物 , 人言可畏 , 一传十十传百，指不准会疯传成什么样子。
此时雷雨已经急急的扑面而来 , 浇了我一头一身 , 可我顾不得真么多，依旧急急的冲入雨中。
封暮九追了上来 , 他将伞撑开在我的头顶：“涡涡 , 小心感冒。”
“封暮九，小奕，他会害怕，会尖叫！”
“涡涡，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
来到大厅后 , 我猛然将门推开，却见小奕一直乖乖的坐在座椅上，像一个小大人一般照顾着安安。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 缓缓的朝着他走过去。
此时又是一阵雷鸣 , 他虽然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 但是身子还是微微一颤，脸色苍白得可怕。
安安一看到我便跑了过来：“妈妈，一会儿就要切蛋糕了。”
我贴在安安耳边道：“安安，哥哥有些不舒服，你带哥哥下去玩一玩。”
安安随即跑到小奕身边，牵着他的手：“哥哥，屋里好闷，陪我出去玩一玩。”
小奕惨白着脸，任由安安牵着走了出去。
封暮九正想追上去 , 我拦住了他：“你是这里的主人，留下来招待宾客吧，我去看看孩子。”
“也好。”
等我追上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远远的我便听到了小奕呵斥佣人的声音 , 还有安安惊恐的声音。
“都给我滚出去！”
“哥哥，你怎么了？”
我猛然将门推开 , 小奕的身子一僵 , 随即挺直腰板 , 背对着我。
我吩咐佣人把安安带下去 , 我想要单独跟小奕谈一谈。
自从小奕出事之后 , 我特意的去拜访过几位著名的心理医生 , 他们说心理病人之所以对一件事情感到反常，甚至做出异于常人的行为 , 那是因为他们心生恐惧 , 如果想要客服这种恐惧 , 倒不如让他们真实的去面对。
虽然现实有些残酷，过程有些残忍，但是如果总是逃避，那就会成为病人心中无法迈过去的坎儿。
“小奕，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冷硬：“我很好，出去！”
可是他的指尖却在滴血 , 血落在地板上，那样的触目惊心。
原来 , 他一直在恐惧，只是担心客人们会传出一些对他不利的传闻，便一直隐忍着 , 却用自残的方式来转移内心的恐惧。
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 看到他这副样子 , 我瞬间心如刀绞。
但是我知道 , 这个时候，我的安慰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努力的将自己的心痛压下 , 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满是威严：“封奕，你想要做懦夫吗？一辈子活在打雷的阴影里！”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 , 手指握得更紧了。
“封奕，为什么会害怕 , 你是一个男人 , 将来要挑起封家的大梁，如果连这种小事都克服不了，以后还怎么成大器？”
他手指的血迹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倔强的身板一直在发抖 , 似乎在压抑着怒气。
我忍住心疼，记不住疾步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走，跟我出去看看 , 打雷不过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没什么可怕的！”
他的眼眸中充满了恐惧：“不……我不去，我不去！”
“你还是不是男子汉！难道连这个小小的坎儿都迈不过去吗？”
我不顾他的反对 , 强硬的把他拖拽出去。
走到门口时 , 他的手指紧紧的抓住门把手，几乎拼劲全力，不肯被我拖出去。
“封奕，有些事情如果不去面对，你这辈子都会困在那个噩梦里！”
“我不去，我不去！”
他依旧死死的抓住门把手。
我伸手去扣他的手指头，上面满是鲜血，几乎染红了门把。
我强迫自己狠下心来，用力去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去掰，几乎将他的手指头掰断。
他忽然抬眸茫然又无助的看着我：“妈妈，我不要去……”
我立刻怔住了 , 自从他被封暮九带道我的面前之后，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喊我妈妈。
此刻的他像极了一只迷路的羔羊，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轰隆一声雷鸣响起 , 他吓得身子一震 , 尖叫起来 , 雷声盖住了他的尖叫声 , 却将我猛然惊醒。
我不能有任何的心软 , 如果不将现实撕开给他看 , 让他去面对，他这辈子还怎么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之下？
“封奕，这是你该面对的！”
我再次用力去掰他的手指 , 他似乎绝望了 , 但依旧倔强的紧紧的攥着门把手，只听咔嚓一声 , 他的手指折断了 , 随即用仇恨的眼神瞪着我。
我不去看他 , 直接把他抱到了雨中。
他踢打着，撕咬着，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我忍受着疼痛，也忍受着痛苦：“小奕 , 以后你想要扛起封家，就要做好面临种种困难的准备 , 你想要站在那个万众瞩目的位置，就要让自己变得无懈可击，你这副样子怎么能行？”
他的情绪彻底爆发了：“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这么管我！”
啪！我忍着痛，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
他停止了吼叫 , 用那双满是仇恨的眼眸瞪着我：“你配做我的母亲吗？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 你到底在哪里，要我一个人面对那些噩梦！你知不知道那个坏女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需要他把事实说出来 , 便呛声道：“我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你 , 给了你生命，还不够吗！她能对你做什么 , 不过是打了你几下，难道你一定要这么记仇吗？”
他猛然扯开自己的脖颈 , 让我看上面的伤痕：“她养了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是怎么养的我 , 把我跟一群藏獒拴在一起 , 跟它们同吃同住，每次她去的时候我还要学狗叫取悦她，一旦她不开心 , 就用鞭子抽打我。”
“知道我为什么怕打雷吗？因为每次打雷的时候，那群藏獒就会狂躁不安，它们就开始咬我 , 你看这里 , 这里 , 还有这里，都是它们咬的伤口。”
他猛然扯开自己的衣服，目眦尽裂：“你看，你看啊！既然不能护住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既然生下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护着我！”
我已经摇摇欲坠，看着目眦尽裂的儿子，还有他身上的伤疤，听着他的嘶吼声，我猛然跌坐在水洼中，哭得泣不成声 , 脸上的泪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
他将郁结在心中的的噩梦诉说出来，已经筋疲力尽，像是一个人瞬间抽取了筋骨，摇摇欲坠。
我猛然抱住了他 , 抱头痛哭：“小奕 , 对不起 , 妈妈对不起你 , 是妈妈不好 , 你若是怨就怨妈妈一个人 , 不要再折磨自己。”
这一次 , 他没有拒绝我的搂抱 , 身子一颤一颤的，我知道他哭了。
“对不起 , 以后妈妈会好好的待你 , 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的伤害。”
“我的孩子 , 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妈怎么可能不心疼你？我宁愿是自己承受这些痛苦，也不想让你经历这些苦难。”
“啊！”
他发出痛苦的嘶吼，扬起脸望着天空。
一阵雷声响起 , 照得整个屋子里青冥一现，也照亮了他那张倔强又令人心疼的脸。
他忽然晕了过去。
我紧紧的抱着他：“小奕，小奕！”
佣人看到了院子中的我们 , 立刻找来了封暮九。
封暮九亲自驱车把小奕送去了医院。
因为下着雨，我担心安安会着凉，便把她留在了老宅 , 我则随着封暮九一起去了医院。
小奕开始发高烧 , 整夜不停的发烧。
气得封暮九已经快把整个医院的主治医生换遍了。
“如果我的儿子还不退烧 , 明天我就把你们医院夷为平地，都是他么的庸医！”
“封先生请息怒 , 小少爷只是陷入了梦魇，我们也无可奈何。”
“那他什么时候醒来？”
“那要看他自身的身体情况。”
“呵！什么都靠他自己，那我要你们做什么！”
“封先生 , 息怒。”
“滚！”
封暮九的吼声几乎整条走廊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走进来心疼的看着我：“涡涡 , 你先去休息，我来照顾他。”
“不 , 这是我应该做的 , 小奕总是说我不配做一个母亲。”
“这混小子……”
“封暮九，你不要骂他，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 他刚刚生下来就离开了我，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不会说话 , 那个时候他心里有伤 , 得了自闭症 , 你知道吗，我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恢复正常，那个时候，他一定很信任我，把我当成他的全部，可是我……”
“涡涡，这不怪你。”
“是啊，是造化弄人，可是在小奕看来，是我抛弃了他 , 才让他经历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
“涡涡，不要把所有的错误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至少我也有一半的责任。”
“小奕恨我，我的儿子恨我……封暮九 , 我是不是真的太残忍了 , 我明知道他对打雷恐惧 , 可是我还是强迫他去面对。”
“涡涡 , 以后让我来当这个恶人好吗？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自责 , 我会心疼。”
“不 , 是我活该 , 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我哭的泣不成声 , 封暮九的心几乎揪扯在一起，他抱住了我：“涡涡 , 不许这样折磨自己 , 小奕……身上流着我们封家的血 , 骨子里也有封家的狠，他一定会挺过来的。”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涡涡，你已经守了他一天一夜 , 去休息吧。”
“不，我要守着他 , 直到他醒来。”
封暮九知道我的倔强，他只能叹息一声，陪在我身边 , 一起守着小奕。
我握住了小奕的手 , 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
或许上苍真的听到了我的声音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 ,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我惊喜的看着他：“小奕，你醒了？”
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我立刻帮他取来了水：“慢慢喝 , 小心烫。”
他一口气将水杯里的水喝光，抬眸看着我：“你一直守着我？”
“嗯 , 你醒来就好。”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扭头对封暮九笑道：“儿子不烧了 , 快去告诉医生 , 看看能不能再做个身体检查。”
只有确定小奕没有大碍，我的心才会被彻底放下。
“好。”
封暮九立刻走去找医生。
小奕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我紧紧的攥着。
他又用力抽了几次 , 我只顾着惊喜，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将手松开：“对不起 , 我……我忘记你恨我了。”
我起身想要离开 , 他叫住了我：“我饿了。”
我满是欣喜 , 转身看向他：“小奕，你想吃什么？”
“想吃以前你常给我做的山药排骨汤。”
“好，好，我马上去给你做。”
我随即往外走，走到走廊才发现自己这几天没有换衣服，身上臭嗖嗖的，可是想到小奕要喝排骨汤，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便朝着电梯走去。
封暮九追上了我：“涡涡，你去做什么？”
“九爷，小奕要喝山药排骨汤 , 我以前经常为他做的那种。”
“好，我陪你去买。”
“不，我要去超市买食材，然后亲自做给他吃。”
“可是你已经两天都没有休息了。”
“我真的没有关系的 , 小奕想喝汤了 , 而且想喝我以前做的汤 , 封暮九 , 你说这是不是说明，他接受了我？”
“嗯。”
抵达超市后 , 我认真的选着食材。
“封暮九 , 一会儿做汤的时候 , 我要把山药煮得烂乎乎的 , 然后把汤煮得白花花的，这样才有营养 , 小奕的身子虚 , 需要好好的补一补。”
封暮九垂眸看着我：“涡涡 , 你已经……说了许多遍了。”
“我有说吗？”
“对，许多遍。”
我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唠叨了，男人最讨厌女人的唠叨。”
“不，我想听 , 我只是担心你。”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封暮九，小奕他……真的很善良 , 他肯喝我做的汤，是想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重新接纳我 , 他受了那么多苦 , 我都无法替他去承受。”
封暮九将我搂在了怀里：“涡涡 , 他是个懂事的孩子 , 自然能够理解你的无奈。”
“可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涡涡，一切都过去了。”
回到医院后 , 医生立刻汇报道：“封先生 , 小少爷一切正常，随时都能出院 , 不过我们建议留院观察两三天。”
“那就留院观察。”
“好的 , 我们会为小少爷提供最好的服务。”
医院里为小奕调了VIP病房，里面有小厨房。
此时佣人把安安带来了。
她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云小姐 , 小小姐一直闹着要见哥哥。”
“没关系，小奕喜欢安安，让她闹一闹也好。”
我随即拎着食材进了厨房。
厨房外 , 安安做着各种鬼脸逗小奕 , 小奕一把把她抱住了：“安静一点。”
“哥哥 , 你什么时候出院啊。”
“快了。”
“哇，哥哥，你现在竟然会说两个字以上的话了。”
小奕朝着她翻了个白眼：“有吗？”
“对呀，你以前就会，嗯，嗯，嗯，你看你现在都开始跟我说完整的句子了。”
“好吵。”
佣人朝着我笑道：“也就是安安小姐能够逗笑小少爷。”
“是啊，小奕很疼爱妹妹。”
做好山药排骨汤之后 , 我便端了出去，然后把排骨盛放在一个盘里，又单独把汤盛在另一个碗里。
安安拽着我的衣角道：“妈妈好偏心，都没有给安安盛一碗。”
“你不是吃过了么？”
“哼！”
小奕将碗推到安安的面前：“喏 , 给你。”
安安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骗你的啦 , 我已经吃过了。”
我笑道：“小奕 , 你快尝尝，看妈妈的手艺有没有退化？”
小奕用勺子舀了一口排骨汤 , 不知道是不是汤的热气氤氲了他的眼 , 他竟然红了眼圈。
我慌乱的问道：“小奕，怎么了？不好喝吗？”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好喝……”
佣人立刻识趣的拉着安安离开 , 悄悄的帮我们母子两人带上了门。
“好喝就多喝一点儿。”
“嗯。”
他喝了两口，忽然抬眸望向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龙七小姐 , 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主动提起了她 , 愣了一下，随即道：“对，我亲手杀死了她！”
“那我原谅你了。”
他低头继续喝着汤。
我听到这句话 , 瞬间红了眼眶：“小奕，你……你刚才说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
“不……我只是……只是不敢相信 , 我的儿子竟然……竟然真的原谅了我。”
“以后……我会努力的克制心中的恐惧 , 不会害怕打雷了。”
“小奕，妈妈谢谢你，真的，妈妈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 但是以后……妈妈会尽量的去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妈妈，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做的汤很好喝。”
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好喝那就多喝一点 , 以后你想喝的时候，就告诉妈妈，妈妈做给你。”
“我……不想让你跟他分开 , 安安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小奕，那么你呢？”
“我知道 , 我不是你跟他的孩子。”
我微微愕然：“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们谈话的是听到的。”
“对不起……”
“那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我的眼眸发颤：“他已经死了 , 所以以后封暮九便是你的父亲。”
“他……对我很好 , 我会好好的报答他。”
“小奕，我现在还不能跟他一起生活……”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 但我希望你们能够早日在一起 , 我不想让安安像我一样。”
“小奕……”
他朝着我笑了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的儿子其实很善良。”
此时我的手机响了 , 他见我不肯接 , 便道：“我已经没事了，你接吧。”
我低头看了看，是舅妈打来了的电话 , 便接通了：“喂，舅妈。”
“涡涡，你现在在哪里？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隐约的察觉到发生了一些事情 , 便说道：“舅妈 , 有什么话你只说。”
“你外公住院了，这次恐怕……”
我的手机猛然掉在了地上 , 对小奕道：“小奕，妈妈恐怕要离开一阵子。”
“嗯。”
我立刻收拾包包，他将手机帮我捡起来，递在了我的手中：“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安安。”
“小奕真乖。”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抱了抱他瘦弱的身子，随即朝着门口走去。
一路疾驰，我都没来得及跟封暮九和安安告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那就是希望外公安然无恙，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 -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章节放入书签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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