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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二十三）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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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6川抬手看了看表。客人吃完饭，6续上楼休息了。两位经理看过客人，送上了粽子，也早早离去。6川在大堂里静坐着，有些累了。忙碌了一天，终于可以谢幕了。
嘀嘀嘀，手机响起，6川抬手一看，是白丽丽的短信。
“你在哪儿”
“我在大堂，客人都安顿好了。”
嘀嘀嘀“那你上来坐会儿吧”
“不了，时间还早，我要回家一趟”
嘀嘀嘀“噢还回来么”
“没准，晚了就不回来了”
嘀嘀嘀“家住得远么”
“不远，就在广场南边”
嘀嘀嘀“回去看完父母，可以过来聊聊么”
“你不累”
嘀嘀嘀“不累，现在休息太早了白天带团没时间聊，要是你太累了就算了”
“我先回家把鸡送过去，再拿点药酒来给你擦擦脚。”
嘀嘀嘀“噢，好啊，什么药酒”
“我爸自己泡的，很好使”
嘀嘀嘀“那我等你。对了，晚上能带我去广场么”
“看天气吧，现在外面下雨了，晚上要是雨停了可以去走走。”
嘀嘀嘀“好吧，估计会停的，我看云快散了”
“不聊了，我先走了”
嘀嘀嘀“好吧，我路上心”
6川拿起包走出了大堂正门，外面的雨细而柔，就好像头顶着一个加湿器。他转头向南，往家走去。
院门开了，6川人未进，声先来“爸妈我回来了”
6川的妹子先从屋里跳了出来“哥，你回来了”
个头只比6川半头，一头绣，面色白润，6梅比6川五岁。现在还在上学，兄妹俩的感情一直很好，6梅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儿，很就跟着哥哥一起做家务了。6川上团有段时间不在家里，偶尔回来几次，也正好赶上6梅不在家。今年听母亲老哥要回来，早早就跑回来等着。以为饭点一过，老哥不回来了，刚要吃饭，一听屋外老哥回来了，放下筷子就冲到院中，一把抱住了6川的肩膀。
“哥你咋这会儿才回来。我和妈把菜都热了两遍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就开吃了”
“这不晚餐时我们经理过去看客人了，我也不能走，把客人安顿好了，我马上赶回来了怎么你们还没吃么”
6梅一边挽着6川的手往屋里走，一边“没有，老爸老妈你要回来，一直等着呢快进屋吧”
“哟，大川回来了”6母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满脸笑容地问着6川。
6川扔下背包，先给老妈来了个拥抱。
“妈，我回来了，唉呀，想死我了都快半个月没见了”
“可不是么，你爸天天在家念叨你吃饭没”
“在饭店抽空吃了两个馒头，多的没吃。妈，我爸念叨，那您呢”
6梅没等老妈张嘴，一边躲到老妈身后，一边抱着老妈的双肩半撒娇地“妈妈比爸念叨得还厉害呢你那屋一天擦两遍，你妈想不想你看，今天这条大鱼老妈炖了大半天了，我口水都咽下去一脸盆了都没让喝口汤，你看看你，嫉妒死我了”
6母用手指点着6梅的头“你个馋丫头，谁不让我吃了，那大半块鱼子进猫嘴里了快去搬椅子，咱们开饭了”
6川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冲着坐在沙上正假装没事抽着烟的老爸叫了声“爸，我回来了”
6父马上起身，来到饭桌前，挥着手“回来啦回来就好，去洗洗手，先吃饭”
6川从地上的背包里取出了在卓资山下买的烧鸡，递到老爸面前“爸，你看，你爱吃的烧鸡，今天上午在卓资山买的。晚上陪你喝两盅”
“唉，这东西好啊这比街里买的烧鸡地道，嘿，老婆子，瞧见没，我儿子给买的唉呀，这在外边跑来跑去，还想着你爹，谢谢啦”
6川把外套一脱，随手扔在沙扶手上，转身从酒柜上取了凉水壶灌了几口白开水后“谢啥，这不正好去哪儿呢么哪次不是给您带回来一二只”
6母把热好的菜端了上来，6梅按老妈的示意，从厨房拿了两瓶啤酒和三只酒杯，也回到了桌前。一家落了坐。6川把鸡撕开，先把鸡头连着脖子递给了老爸，又揪了条腿递给了老妈，然后把翅膀掰下来给了6梅，自己抓了一大块鸡皮坐出来。
“来，爸、妈，丫头，好容易一起吃饭，先喝一口”
“欢迎老哥回家”6梅一边啃着鸡翅膀，一边举着杯。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6母不喝酒，端着杯白开水光看着这兄妹俩笑个没完。
“嗯，来，先吃，跑了一天了，先吃上再”6父跟6川碰了一下杯，大大地嘬了一口凉冰冰的啤酒，然后直接把鸡头填到嘴里用力地嚼了起来。
“来，别光吃鸡，尝尝妈做的鱼”6母自己一口没吃，夹了一大块鱼肚子上的嫩肉放到6川的碗里。
“妈你就知道向着哥，那儿肉好吃，咋不给我啊”6梅有点嫉妒地喊到。
“臭丫头，你急啥，能没你的啦还”6母又夹了块鱼子给6梅递了过去。“你哥这不刚回来嘛，你要想吃，妈明天再给你做”
“嘿嘿，妈还是疼我，我的比哥的好多了”6梅调皮地边吃边笑。
6川知道自己这个老妹儿打就爱吃鱼子，所以每次家里吃鱼都把鱼子留给她，不管多还是少。他大大地咬了一口老妈夹过来的鱼肉，低头往外吐着刺。
6父一边慢慢嚼着鸡头，一边看着6川，问道“大川，这个团还有几天完”
“噢，爸，这是第三天，还有两天就送团了”
“那送完了还有团么”
“暂时没通知呢，不过送完这个团，我想歇几天，连跑了这么多天了。”
“嗯休息休息吧，看你头也长了，胡子也多了，回来好好洗个澡，把头理一理。下周家里想刮刮腻子，你要回得来的话，给搭把手收拾收拾”
“行呢哇，下周几弄”
“看周四哇，邻居你段叔过来帮着给改改线，改完线就刮。”
6川又眼老爸碰了一杯“改啥线”
“把你妹那屋的墙上加两个插座，再打个眼儿，下个月咱家想装个线呢。”
6川停了一下，再瞅瞅6梅。6梅冲6川微微地点了点头。
“噢咱们家安电脑呀”
“唉，你爸二个月前就想装了，这不正好搞活动，花几百包个月，还送两部手机。正好你妹现在想学电脑设计”
“唉，好事好事，梅子其实真就需要个电脑了，装电脑我出钱了回头哥给你找个人好好装个系统，把你想要的什么3d、photoshop什么的都给装上，这不愁设计不出好东西来了”
“嗯，谢谢哥”6梅拿着手里的半只鸡翅膀跟6川碰了一杯。
6母边给6川夹菜边“唉，电脑钱不用你出，你爸都准备好了到时你回来干点力气活就行了，你那点钱，快留着自己买点像样的衣服吧，瞅你现在，衣服都掉色了，换点新的吧。把你那鞋也换换，天天穿着跑这儿跑哪儿的，跟儿都磨偏了”
6川把酒杯往旁边一放，挺直腰“妈，这钱我能出，这几次上团赚了不少呢，给我妹配电脑算啥，我出了，你们别管啊”
6父又给6川和自己倒满了酒后“嗯，你子有钱刚赚了几个大子儿就觉得自己有钱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钱咋赚的受苦受累的，买个电脑就全搭进去了，别跟你老爹这逞能啊”
6川更正经地道“唉爸，你还真别瞧我了，别装一台电脑了，带你和我妈去趟海南都有富余。你就别管了，再要我找人给攒个机子，比您买个品牌机子还便宜，还好使呢，你们又不懂电脑，快别管了”
“唉，到时再哇，先吃饭，你看你妈那儿都没咋吃，尽给你们夹了”
6川一看，老妈真的把她面前的菜夹过来好几筷子，自己碗里还没见着多少菜汤着呢，于是赶紧催老妈吃饭。
四口人一边吃一边聊，家常里短的什么都，6川讲的最多的，还是上团时生的事情，有趣的事，无聊的事。6梅也跟着乱搭话。话最少的是6父，听得多，得少，偶尔差几句话，然后自顾自地喝着酒，可耳朵里还是一直在听着6川的事。6母把好菜都夹给了两个孩子，又把大鱼头分给了老头子，自己只夹着面前的蒜苔和茄子边吃边问6川一些事。
6梅趁老爸上厕所，老妈去厨房端汤的间隙声对6川了件事“唉哥，跟你个事，我大前天看见玲玲姐来咱们家了”
6川嚼了一半的菜，立刻停下嘴，扭头声问6梅“啥你的是她她来干嘛”
“我刚和同学去完批市场回来，拐过街口就看见她在咱家门口那儿，好像在等你，当时爸妈出去买菜没回来，家里没人。”
“你们话了”
“了几句，她来看见我了就要走，后来被我叫住了，我心里也正想咋了她来了我以为你们俩那啥，又好了呢”
“没有的事，你和她啥了这事爸妈不知道哇”
“当然不知道了，我问她是不是找你，她就问了问你在不在家，啥时回来。后来我告诉她你在上团呢，完事她就走了。我问她要不要给你留啥话，她什么也没就走了，临走时让你回来后给她打个电话”
6川默默地听着6梅的讲述，一句话也不，只是一个劲地喝着手里的啤酒。
6梅侧脸看着6川的脸，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哥，你和她是不是又开始了”
6川摇摇头低声“别乱，没有的事，早都过去了，谁知道她想干啥，我今天上午在市碰见她了。”
6梅吃惊地问“啊啥事了这么巧，你上团还能碰见她，她找你的”
“不是哇，在中午吃团餐的地方碰见的。她好像要啥，后来没机会，就这么散了。”
“唉，哥，你到底咋想的，我咋感觉玲玲姐还想跟你好呢”
“打住，没那可能你快别乱，最重要的是别和爸妈提任何关于我俩的事，听到没一个字都不能提”6川很严肃地警告着6梅。
“噢，我知道了，其实我觉得玲玲姐也挺可怜的，你咋就。。。 。。。”
没等6梅把话完，6川朝她一瞪眼儿，吓得6梅把后半句话又给咽回去了。正在这个时候，厕所冲水马桶一响，6父一手拉着裤链，一手着着门出来了。
6川示意6梅不要再提刚才的事，6梅知趣地起身把不用的碗盘摞起来，收回到厨房里去。6父和6川一边坐在桌前喝着6母给做的鱼肚汤，一边聊着。6川跟他爸要了一盒烟，抽了两根，两个人分着抽了起来。6父随手又递给6两盒，“给，又没烟抽了吧拿上没事少抽点，抽多了上火，来跑路就爱上火”
“噢，正好断粮了，回来还没顾上买呢。那我拿上了省得还得跟别人蹭烟抽”
“自己有钱自己买，别老抽别人的烟，有烟能分就分着抽，没烟能忍就忍着点少抽，没干那到久打徘子比喻到外要烟抽的事，丢人”
“没只是抽了全陪一二根罢了，没到处乱要烟的。你的话，我都记得呢”
“那就好，咋6家绝不干那低三下四的事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根烟可以哥们分着抽，但绝不伸手跟人家要东西，自己有的自己用，自己没有的从不去想，你那赚钱也是，能赚的赚，不能赚的别去哄人、骗人，咱可以没钱，但别赚那黑心钱”
6川心想唉，老爸子一辈子是冻死迎风、饿死不低头的主儿，骨气到是挺硬，可结果呢，又能处下多少有用的朋友，都让他这劲给顶跑了。到是老爸这股子硬气劲一直还是自己最佩服的。
“川儿，今年干完了，以后还想干导游”6父静了一会，突然问6川。
“看哇，先把今年干完再，我们陈总跟我提过年底想让我去做销售，我还没想好。”
“做销售也不是长久的事吧，想没想过换个工作，找个稳定点的。”
“唉，啥叫个稳定的活搞我这个专业的，还能干啥”
“那你就想这么伺候人伺候下去”
“也不想哇，但现在除了这个也没别的能干的不是”
“啥叫没别的干的，你又不缺啥，老这么跑来跑去的，看人嘴脸，受人冤气，你能受得了”
“再哇，也许有好机会做别的呢”
“要是有机会进个事业单位，你去不”
6川抬眼看着老爸，定顿一会儿后坚决地“不去，让我进机关坐办公室，天天喝茶看报纸，我才不干呢，我宁愿干导游也不去那地方”
“可这种工作稳定不是”
“稳定是稳定，但我受不了机关里的那股劲，阴森森的，男人看着不像男人，女人看着不像女人我宁愿自己干也不跟他们打交道”
“唉，你还年轻，不知道稳定有多重要”
“是啊，正是因为我还年青，还有劲闯，所以我才不想到那种地方浪费自己的精力。唉，爸，这事以后再哇，我现不想谈这个事”
“噢，你看哇，路是你自己的，走好就行了，只是你妈天天替你担心的”
“我知道，以后我会让我妈放心的噢，对了，爸，一会把你的药酒给我装点”
“咋的了你哪伤了”
“没，不是我伤了，我的全陪上午在沟里把脚扭伤了，肿得老高，晚上我拿点酒给她擦擦去。”
“拿哇，那有一瓶的，不够再倒点”
“我一会儿看吧，够了就不装了”
“那你一会还要走”
“嗯，还得回酒店”
“那晚上回来住不”
“估计不回来了，社里给定了房，明天早上早早就走了”
“那一会快跟你妈多聊聊，你妈就盼着你回来呢，这刚吃顿饭就走，你妈心里肯定又不好受了”
“噢，那我这就过去”
6川端起剩下的碗，到厨房跟老妈边收拾聊去了。 -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章节放入书签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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