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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武刀王》正文 第248章 荣归胡里,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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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走入了塞北,无尽的黄沙,无尽的山和无尽的路,干草铺,苦水井,黄沙漫漫,风尘扑扑。

    淳扑的乡民,热闹的集市,一路上,能看见顽童咬着手指好奇的看着浩浩荡荡的商队,还时不时在后面跟着跑一段路。

    元天和赵铁蛋倚着窗望向野外,两人不禁感概万千。

    看着飞奔的孩童,赵铁蛋不禁笑了:“看到这些儿,不禁就想起自己时候,我总爱站在堡墙上看来来往往的马队,十分向往那种去远方的赶马人,世事难料呀,想不到现在我也背井离乡,成了马队中的一个赶马人了。”

    元天不禁点头,背井离乡,愁肠寸断,居无定所。那就是江湖么?还是一个马夫的全部?

    想到马上就回到十里堡了,青春的记忆像匣门一样打开,那里有我的伤痛,有我的欢笑,有亲人,有至爱,可是一场浩劫,已经不复存在,不知道乡亲们是生是死,在那里漂泊呢?

    近乡情怯,心中无尽的痛楚袭来,无限的愁思让人断肠。

    一轮红日从西沉下,照在无尽孤烟的黄土地上,一种故乡特有的夜色终于降临了。

    走过黑风口,就是十里堡了。

    哑姑,一个爱我的姐姐还倚在城头上远眺,等着亲人的归来么?

    一队马车终于在十里堡那个已经崩塌的城门前停了下来。

    众人跳下马车,站在门外,呆然而站,不知所措。

    此时的十里堡已经是一片废墟,残垣断瓦,堡墙崩塌,连一间完整的房子也没有留下。

    堡中间的高墩上,原本有一根旗杆,上面挂着一面残旧的红旗,此时已经不见,旗杆也被拦腰砍断。

    杨树昌让人挂帐篷,做饭。

    而元天和赵铁蛋则心翼翼的爬过崩塌的堡门,走入了镇中。

    街道还在,依稀中还能分辨出路两旁不成样子的房屋是谁的家。

    “这是莫掌柜的!这是老铁头的家,对面就恩人胡大叔的马肉铺,这?这是大老赵家,你的家!”元天指着街边的废墟说着。

    “爹,娘,你在那?”赵铁蛋站在自己的家门口,不禁叫了起来。

    元天也步入了胡记马肉店,抚着残壁,走入后院,动容的坐在一块砖头上。

    “哑姑,你出来。哑姑,上菜。”泪水禁不住从脸上流下,依稀中,似乎又看到了一个又黑又瘦的少年和一个美丽的姑娘在后院切肉,劈柴,烧锅,一只黑狗在旁撒欢的跳着,叫着。

    泪水大点大点的滴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着自己儿时的家园凋零成这个样子,两个心硬如铁,久经沙场的汉子都禁不住抱头痛哭了起来。

    走过村庄,一直向西,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了镇上的祖坟地。

    两人一看,不禁随之一呆,天杀的兰州官兵,居然连乡亲们的祖坟也没放过,墓碑被砸碎,坟头也被铲平,有些还被刨开了。但又被新土填上,看来是邻村的好心人看不过去,过来重新掩埋了一遍。

    “冬,我来看你了!”赵铁蛋在坟地里寻了一遍,终于寻到了爱妻的坟地。

    两人走近一看,顿时惊喜得大叫:“有人来过,还立了块新碑!”

    “一定是冬仁杰,杰还活着!”看到落款写的是冬仁杰,两人惊喜的叫了起来。

    摆上香烛祭品,祭祀了死难的众乡亲和冬连后,两人才走出十里堡,回到宿营地。

    。。。。。。

    第二天天已经亮了很久,元天和赵铁蛋仍站在堡门口,久久不愿离去。

    吃了午饭,马队终于再次启程。

    穿过黑风口,经过铜石岭,终于来到了兰州以北,黄河口岸的商业重地,清河镇。

    繁华依旧,车水马龙,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和讨价声响成一片。

    一支东归的马队走在大街上,挤过人群,向前而行。

    然后选了个偏僻点的巷停下,杨树昌带着伙计从马车上取下从敦煌带来的特产,摆在街边销售。

    元天和赵铁蛋趁这个空档,带着赵子谦即强子回他舅舅家的酒馆去探望。

    赵强子本是湖广人士,自幼习武,性格豪迈,爱打抱不平,因为人出头而在家乡犯了命案,只好千里迢迢的来到甘肃投奔开酒馆的舅舅。

    舅舅在年少的时候就出来走西口,五十多岁才混得一点事业。膝下无儿无女,本想将酒馆传给外甥,但想不到外甥不安分做店二,偏偏又喜欢打抱不平和结交江湖好汉,结果惹了事,和马贩子一起杀了官兵,还一起逃亡。

    他舅舅也落了个同犯锁案入狱,幸而邻里作证老掌拒并没有结交匪徒的罪行,又花了大笔钱才保住了性命,出来后就靠着这酒馆苟廷残喘,苦苦支撑才到了今天。

    “迎客居”三个大字的牌扁依然还在,但酒馆已经没了往日的繁华,门窗破旧,墙壁斑扑。

    此时,一个佝偻的老人走了出来,抱着一捆柴又进去了。

    强子一眼认出那个衰老的老头子正是自己舅舅,顿时双眼一红,鼻子一酸,就快步上前,元天和赵铁蛋紧跟其后,三人快步跨入了阔别以久的酒馆。

    舅舅抱着柴火去后院了,店里只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正怯生生的站着,手里拿着一张账单站在一桌客人旁边。

    今天生意还真是好,店里坐了好几桌客人,酒坛子鸡骨头扔了一地,酒客们喝得醉醺醺的,东倒西歪,其中有几个面熟的家伙,正是一直在河口镇混生活的地痞,多日不见,这些家伙依然是那副德行,白吃饭不想给钱。

    三个面生的客人踏进了酒馆,带着一股劲风,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见多识广的人知道,那是经历过战阵的人才有的气势。

    三个身材伟岸高大的汉子一言不发的走进来,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解下腰间的佩刀,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上,店里顿时鸦雀无声,有人揉揉眼睛,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同仁居昔日的跑堂赵强。

    赵子谦冷眼扫过去:“谁想吃霸王餐的?”

    没有人答话,所有的人都在掏荷包。

    赵强回来了,当年为兄弟两肋插刀,悍然当街杀死十几名官军的赵强回来了,那股霸道的气势就让人不寒而栗,这子肯定是在外面混出了名堂,才这么大模大样的回来,本地的流氓地痞吃白食的哪还敢出大气啊,虽然有句老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赵强这样的可不是一般的强龙,那可是随时随地要人命的狠角色。

    吃白食的家伙们老老实实的足额付了帐,灰溜溜的走了,那个男孩不知所措的拿着钱望着赵子谦等三人,忽然门帘子掀开,老掌柜端着一盘子菜蹒跚着走出来,忽然看到赵子谦,盘子落地摔得粉碎,老人向前两步,昏花的老眼中全是浊泪。

    “强,强是你回来了么?”

    “舅舅,是我,不孝的孩儿回来了!”赵子谦上前跪倒,泪如雨下。

    “快坐快坐,好孩子别哭。”虽然嘴里这样说,老人家自己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

    抱头痛哭一场之后,舅舅拉过旁边的男孩:“这是你强哥。”男孩怯生生喊了一声强哥,舅舅说:“这是我收养的孩子,叫猛,人老了没有依靠不行啊,老家是回不去了,这辈子只能在清河镇了,过一天算一天。”

    赵强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放在桌上:“舅舅,这是孩儿的一点心意,把酒馆翻新一下吧。”

    咣铛一声,纸包破了,从里面滚出七八枚金币,看样子里面还有十几枚,这可是金子啊!别说把酒馆翻新了,就是买快地重新盖个大的都有富余,老掌柜慌了神:“强啊,可不敢做那偷鸡摸狗的事情啊。”

    赵强子笑道:“舅舅你多心了,这些钱都是孩儿自己赚的,是干净的。”

    “你做什么了?能赚这么多钱。”

    赵强子看看元天,元天微笑着点头,他便放心说道:“舅舅,孩儿如今是西凉的骠骑大将军,手上管着上万号人呢。”

    “啊,骠骑大将军!那可是大官啊。”老掌柜震惊了,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外甥,重新审视了一遍才发现当年少不更事的赵强今天已经脱胎换骨了,成为一个铮铮铁骨的好汉子。

    “舅舅你看,这是官印”赵强子摸出一方的金印来给舅舅看,舅舅老眼昏花也看不出啥来,但是那沉甸甸的质感,印上雕着的扭头狮子都让老人家相信,孩子真的长大了,出息了。

    那个被老掌柜收养的男孩猛,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这位自己的前任,一副神往的样子,从跑堂的到大将军,这是多么传奇的经历啊。

    忽然门口一阵嘈杂,有人喝道:“官差老爷来了,姓赵的子还不出来结案。”紧跟着是一阵铁锁响。

    刚才那几个地痞,被迫付了饭钱之后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在河口镇这一亩三分地还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想抄家伙打过去又没那个胆子,于是想到了报官。

    赵强子杀官造反,那是天大的罪过,至今悬赏花红还贴在河口镇巡商分府衙门外面的白粉墙上呢,虽说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温巡抚也高升去了长安做陕甘总督去了,可是这盖着官府大印的告示可没作废,几个地痞找到分府的班头一说,班头也很重视,亲自带了两个衙役,拿了铁尺和锁链前去看个究竟。

    三个官差带着十几个泼皮,手上拿着铁尺链锁和齐眉短棒,吆五喝六来到同仁居酒馆前,赵子谦恶名在外,众人不敢硬闯,便在外面拿官府的名头吓唬人。

    要在往日,亮出官差的身份或许还有用,可是今天却大有不同,还没等元天他们说话呢,老掌柜就抢先一步跳了出去,背也不驮了,腿脚也利索了,连说话声音都底气十足。

    “我家强不归你们官府管,你们该哪凉快哪凉快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还是那个老实巴交的同仁居老掌柜么,简直脱胎换骨啊,直接和官差叫板,班头大为纳闷,看看背后众人,地痞们也是一脑门的官司,班头定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充满权威:“老王头,你失心疯了么,你外甥犯了事一直被通缉,如今返家,咱们做公的来锁他归案,那是天经地义,如何叫管不得?”

    老掌柜举起一个什么东西,傲然道:“我外甥是西凉国骠骑大将军,正一品的武官,手下十万虎狼之兵,你敢拿么?你能拿么?你管得了么?引起两国交兵,你付得起这个责么?”

    众人看他手中,一方的金印在阳光下灼灼发光,看老掌柜那副凛然的表情,不像作假,众人便都咽了一口唾沫,看向班头,班头也慌了,这事大了,西凉那可是外国,外邦的正一品武官以前在本地犯过事,到底能不能逮,他还真拿不定主意。

    说话间,元天赵强子,赵铁蛋三人已经出来了,三个高大的年轻人,举手投足之间气势就和本地这帮混混大有不同,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物,这三人腰间都悬着西域弯刀,这更是西凉人的标准特征,由于长期在西域作战,西凉兵多选择便于骑马劈砍的弯刀而非中原制式的雁翎刀柳叶刀。

    本来还犹豫不定的班头这下坚定了自己的主张,人抓不得,一来牵扯到外交事宜,而来这三个主儿可不像是那么好相与的,搞不好自己的命都得搭上,当个的巡商分府班头,一个月三两五的月钱,犯不上。

    但是就这样把人放跑了也不行,以后上头查问起来还是个事,三位官差当即决定立刻赶回衙门上报大老爷,碰巧今天上面有位大人物过来视察,随行的护卫也不少,有啥事让他们去办就是。

    哗啦一下人走了个精光,老掌柜得意洋洋,把金印还给赵子谦:“强,今天舅舅借你的名头也威风了一把,这清河镇我也不想呆了,干脆变卖了店铺跟你去西凉算了。”

    赵强子点头,叫道:“那敢情好,外甥在敦煌给您老开个大酒楼,保管宾朋满座。”

    ……

    (发布上去,才发现是两章连在一起,忘分章了。我只好再写一章了,否则,这个月又没全勒了。鸣,苦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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