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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武刀王》正文 第424章 亲人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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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元天?真的是元天哥么?”那妇人一把抓着元天的双手,大声的叫了起来。

    泪水大点大点的滴落,失声痛哭了起来:“元天,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那流鼻涕的小男孩仰头望向妇人,抓着她的衣裙喊:“娘,娘,你咋哭了?”

    元天不相信的擦了擦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妇人,她,她,难道真的是哑姑?

    哑姑她还活着?

    “你是哑姑吗?”元天也跟着流下了泪,声音嘶哑的问。

    “嗯,我是哑姑呀,难道你认不出我了么?”哑姑抓着元天的双手叫。

    “你真是哑姑呀?”元天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急急的问。

    “我真的是哑姑呀。”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为阴阳相隔,不会再见,想不到三年之后,却在异乡再次相见,这真像做梦一般。

    如果当初不是救她,就不会杀死许一刀,也不会走上刀客这条道路,也不会招惹祸患,引来十里堡的灭顶之灾。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哑姑还活着,活着就好,真的,能活着那就是太好了。

    虽然已经嫁作人妇,还生了孩子,但能再次相见,已经是上天的安排。

    哑姑哽咽着,伸手摸着元天的面颊,仔细的看着元天。

    元天穿着一件渔家的破烂衣服,身上到处是血痂和泥土,头发里也尽是草梗,看上去狼狈不堪,落魄无比,一看就像个讨饭的叫花子。

    元天就这样站着,任由哑姑摸着他的脸,当摸到元天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哑姑再也坚持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元天,你怎么会伤成这样的了呀?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呀?”

    小孩子们也傻了,四嫂怎么会对一个叫花子哭成这样了呢?

    “走,咱回家去。”

    哑姑连眼泪也不抹,就拉着元天向村子里走去。

    走过晒谷场,一条小巷,走到一座整洁的小院子,外面是木篱笆墙,里面两间茅草屋,一间住人,一间做饭,院子里有一口井,绳子上晾晒着衣服,看着这些缝缝补补的衣服就能看出女主人是一个特别会持家的贤内助。

    门打开,门口里卧着一条大黄狗突然站了起来,就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看见元天,似乎见到老熟人一般,也不吠叫,而是狂摇尾巴,伸出舌头舔了舔元天的衣服,以示友好。

    听到开门声,屋里走出了一个男子,身材壮实,相貌敦厚,见到元天只是眉毛挑了一下,也没有惊讶。

    汉子望向元天,又望向哑姑,问:“孩子他娘,这位是?”

    “元天,元天哥,我哥!”哑姑大声的叫着。

    那汉子笑了,点点头:“原来是娘家的人呀,元天哥,我陈十七见过元天哥了。”

    “快到屋里坐吧。”陈十七一边说着,一边将元天让进了茅屋。

    孩子们一哄而散,只剩下三个孩子留在院子里,一个七八岁,一个五六岁,还有那个没穿衣服的,只有两岁多。

    进了屋,案板上摆着几个粗瓷碗,碗里盛着糊糊,汉子竟然将这些碗尽数收了起来,拿笊篱罩上,又取出一个白瓷碗来,用袖子擦擦,拿出稻草壳包着的水壶,罐子里捻了一些炒熟的大麦,给元天倒了一碗热水,客客气气的端过来。

    哑姑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眼圈红通通的,汉子回头看她一眼,道:“快,杀鸡,蒸白米饭。”

    “嗯,那好,我这就去!”

    哑姑关切的看了元天一眼,出门捉鸡去了,孩子们也跟着跑出去,院子里鸡飞狗跳,热闹的很,反衬的屋里甚是安静

    汉子和元天相对而坐,都不说话,场面有些尴尬,汉子搓搓手,道:“她兄弟,喝茶,喝茶。”

    元天忽然的地站起来:“我还有个生病的朋友在村外等着呢。”

    汉子也跟着站起来,一脸的关切:“病重么,我跟你一起去看。”说着拿起墙角一个小藤箱背在身上。

    两人出了屋子,汉子对哑姑交代了一句,便陪着元天来到村外的江边树下,此时夏业秋已经昏迷过去,汉子也不避讳什么,直接拿手背放在夏业秋额上,沉吟道:“烧的厉害,这样下去可不行。”

    元天急道:“你们村里有没有郎中?”

    汉子一回头:“我就是郎中。”

    元天目瞪口呆,汉子也不言语,打开藤箱拿出一个小瓷壶,倒出几粒细小的药丸,捏开夏业秋的嘴巴放进去,再拿出水壶侵湿手巾,搭在夏业秋额上,抬头看看火辣辣的太阳,道:“发烧又中暑,会死人的,赶紧抬回家去。”

    元天点点头,拦腰将夏业秋抱起,一用力,背上的伤口又绽开了,疼得他冷汗直冒,汉子察言观色,知道元天身上带伤,赶紧让他停下,掀开元天背上的衣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兄弟,你咋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说一声!”

    元天苦笑:“小伤不碍事的。”

    “这还小伤,背上都打烂了,再不处理就麻烦了,人我来背,你扶着便好。”

    ……

    哑姑正在锅屋里烧火做饭,忽听外面有人喊,赶紧跑出来,只见丈夫和元天回来了,丈夫背上还有个女子。她一怔,随即上前帮他们将那女子放在院子里大树下的藤椅上。

    汉子把两个稍大的孩子叫来,吩咐他们拿着蒲扇在一旁给夏业秋扇风,自己拿了一头蒜来捣碎,让哑姑来将蒜泥敷在夏沁心足底涌泉穴上,再用布条包上,做完这个,又交代哑姑用姜片大黄红糖熬水,哑姑比划着告诉他,家里啥也没有了,汉子想了想,对元天道:“她兄弟你先坐着,我去抓药。”

    元天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点点头,看那汉子径直去了。

    哑姑回到锅屋,用瓢舀了大铁锅里的滚水,兑上冰凉的井水,调成温热均匀的一盆,端出来帮夏沁心擦拭身子,元天有些不好意思,远远的站着。

    到底是练过武的底子,在哑姑一家人的照料下,夏业秋终于醒转,睁开眼,便看到一张关切的脸,是个容貌秀丽端庄的农妇,旁边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孩子在帮自己扇扇子,看到自己醒来,农妇和两个孩子都露出笑容来,尤其两个孩子豁牙的笑脸,显得格外温暖。

    夏业秋支起身子,左右四顾,看到元天远远地站着,心中稍定,问道:“大嫂,这是哪里?”

    哑姑冲她笑了笑,柔声的道:“这是香圹村呀,妹子你病了,躺着,别动。”

    然后回头叫:“元天,大妹子醒了。”元天走过来,关切的问道:“你醒了?”

    夏业秋点点头:“你又救了我一回。”

    哑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起身回锅屋做饭去了。

    ……

    过了一会儿,汉子回来了,背着一个褡裢,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东西,先将一些草药交给哑姑,又招呼元天:“进屋,我给你料理伤口。”

    夏业秋想帮忙,被汉子拒绝了:“大妹子,你还病着不好劳动,我一个人就好。”

    来到屋里,元天脱掉上衣趴在床上,露出坚实的后背,背上血肉模糊的一片,有刀伤,箭伤,火铳伤,汉子看了不禁摇头叹气。

    汉子拿出一只小碗,倒上一碗烈酒点燃,然后取出一柄小刀,一把小钳子,在蓝色的火焰上烤着,又对元天道:“她兄弟,你忍着点。”

    元天点点头,汉子便兑了一碗盐水,用筷子夹着棉花蘸着盐水帮他清洁起伤口来,外翻的皮肉遇到盐水的刺激,格外疼痛,但元封连动都没动,脸上的表情相当安详。

    汉子暗暗惊叹元天的毅力,片刻之后,伤口清洁完毕,手术刀钳也消毒完毕,汉子一手拿刀,一手拿钳子,开始手术。

    很多火铳的霰弹密密麻麻嵌在肉里,往外取的时候必须隔开皮肉,即便背上的神经少,也是疼痛难当,随着一枚枚变形的铅子落到盘子里,元天的脸也扭曲了。

    “她兄弟,疼就叫出来吧。”汉子说道。

    元天微笑着点点头,但依然一声不吭。

    手术还在继续,屋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汉子一边取着子弹一边说:“你真走运,这么多铅子竟然没有打到脊椎骨上的,要是那里挨上一颗,人就废了。”

    门口忽然传来强忍抽泣的声音,汉子回头一看,是哑姑站在门口,早已泪落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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