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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典当铺》正文 004 黑色曼陀罗(身边少了一个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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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魁回去收拾妥当,拿上酒菜亲自来敲小黑屋的门,刺眼的光亮,让杜鹃眯了眯眼。

    花魁用手帕挥了挥落下的灰尘,拿着酒菜放在小黑屋唯一的板凳上。

    花魁席地而坐,丝毫不把地下的脏乱放在心上,和她刚刚拿手帕挥舞灰尘,有着很大的落差,不亲眼,以为是二个人。

    杜鹃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饭,脸瘦了一圈,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

    花魁见状,笑了笑。“很奇怪,我怎么会这么熟练吧!”

    杜鹃望着这个自己送了几个月花的人,她算得上是自己的恩人,在自己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她买下了她所有的花,让她每天送花到她的画舫中,让她和她的夫君度过那么艰难的日子。

    “我曾经也像作一样天真,认为咬紧牙,不吃东西,妈妈心软就把我放了,可惜,这是我自个想象。”花魁陷入回忆,有些自嘲。

    见杜鹃不语,花魁拿起板凳上的饭菜塞到杜鹃手中:“吃点东西吧!变成事实的事谁也改变不了!”自己则拿起酒杯倒了一杯,一口饮下,笑容有些苦涩,天真谁没有过?

    “姑娘你救我,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我一定报答你的恩情,我要等我夫君回来。”杜鹃放下手中的碗跪在花魁面前。

    花魁淡淡的笑着:“你的夫君回不来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天真呢!明知道他回不来,还在这一厢情愿的去相信他能回来,你在这里不吃不喝寻死觅活,他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软玉在怀。”天真谁没有过,天真过了头,就是和自已过不去了。

    “不可能夫君爱我的!他不会这样对我,他只是进京赶考了。”杜鹃怎么也不肯相信,极力反驳。

    “你不相信吗?把这碗饭吃掉,我让你亲眼去看看。”打破一个人的天真,有些残忍,不过 谁不是这样被打过来的呢。

    “你能找到夫君?”杜鹃显然不相信,但是眼含的希冀。

    花魁别开脸:“想见你夫君,就吃饭,等见着了一切都知晓。”一切期冀落空,才能认清什么是现实。

    “我吃我吃……”杜鹃努力的扒着饭,她还有希望。

    苏言就地蹲下道:“被渣男卖入青楼,那她脚下的黑色曼陀罗怎么来的?”想不通啊!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啊!我堂堂一个捉鬼大师,竟然跟你穿越到古代,逛青楼?这让我家里人知道,指不定拆了我的皮呢。”钟缕跟着苏言蹲在地上画圈圈,他一世英名全毁了。

    “你说是不是跟这个花魁娘子有关?”苏言大胆揣测,眼前只有这个女人最可疑。压根不理会钟缕心中千军万马。

    钟缕望了一眼,看杜鹃狼吞虎咽扒饭的花魁摇了摇头:“看着也不像呀,要知道咱地里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的?”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对!就是这句话。”钟缕拍手道:“我觉得不像,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们不应相互残杀才是。。”

    “所以喽?这个故事,还有其他人喽?渣男人?”苏言觉得钟缕就一个白痴,什么忙都帮不上,就连隐身这点小事,他也是磨磨叽叽叽叽磨磨的。

    “很有可能,但是谁会种黑色曼陀罗这种东西?而且,杜鹃脚下的黑色曼陀罗连结着她灵魂。”钟缕想到自己第一次见杜鹃鬼魂,在南京的秦淮河边,青天白日的盛开大片的黑色曼陀罗,在秦淮河边遮河避日的。

    “曼陀罗花盛开在刑场墓地附近,它们就像冷静的旁观者一般,记录着生命逐渐消失的每一个瞬间,黑色曼陀罗更盛,传说它喜欢生长在没有人际的地方,且是一种被诅咒的花,据说没有一个找到黑曼陀罗花的人能够安然离开。”苏言说道,就连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黑色曼陀罗。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钟缕吃惊,老老老老老老祖宗日记上不是说,这狐狸精除了拖后腿外,什么都不会的嘛?

    苏言骄傲一哼: “姐姐我博学多才,贯通古今,这点小传说,姐姐还是知道的。”

    这狐狸精那点像博学多才?钟缕在心中暗想,总觉脑袋中少了有什么抓不牢,而且是关于狐狸精的。

    “啪!”苏言一把掌打在他头上:“发什么愣,杜鹃和花魁娘子走了,快跟上。”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钟缕跳了起来,人呢?狐狸精呢?

    花魁是遵照妈妈的吩咐,自然没人敢拦她,直接带着杜鹃来隔壁一条画舫,打开一扇门窗。

    杜鹃呆若木鸡,屋内放荡不堪,饮酒作乐的男人是她心爱的夫君吗?

    李芜喝着酒,笑眼迷离:“来,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明日你们可就找不到我这样大方的恩客了。”

    服伺他的绿衣女道:“公子明日去哪啊?”

    “公子有好地方,可要带上我们啊!”黄衣女跟着咐合,娇笑不断。

    “公子,我明日回家,金陵虽好,可赶不上帝都顺天府。”

    “哟!公子家在顺天府?看来公子是哪家大户人家公子了。”

    “那是,说来,吓死你们,我爹可是京城布政使老爷。”

    “原来公子出生京城大家,失敬失敬。”黄衣女,绿衣女争先恐后地灌李芜酒。

    李芜享受着美人左拥右抱,好不快乐自在,花魁道:“相信了吧!他拿卖掉你的钱寻  欢作乐,毫无愧疚,你在那寻死觅活,他并不知晓,就算你死了他只是甩了一个包袱,你丢了一条性命,与他什么损失也没有。”

    杜鹃怔怔往回走,目光放空,什么都看不见,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娘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可是那天和她一样落魄的李芜走进她的心,她带他回家,相处,结为夫妻,可现实竟然这般?

    “那男人很渣!苏老板咱去教训教训怎么样?”钟缕摩拳擦掌,一脸猴急。

    “教训你妹啊?”苏言翻白眼:“你丫是捉鬼的,不是搞人的,再说灵魂典当铺的人忌和客人身体接触。”

    “谁规定的?”

    “龟毛生物说的。”苏言随口,其实她也想扁渣男。

    “呃?龟毛生物谁啊!你听他的?”钟缕卒,狐狸精看着可不像听话的人。

    “你猜他是谁?天上得呗。”苏言说完隐身不见,龟毛生物不在她身边好久了好像。

    天上的?钟缕摸着下巴,天下谁下凡了?不对,钟缕一拍脑袋,翻找老老老老老老祖宗的笔记,一看,吧哒,掉地,他怎么觉得狐狸精身边少了什么,原来少………

    时隔一月,秦淮河畔多了一位 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眼如明秋水润。脸如莲萼,唇似樱桃,绝色佳人,佳人只谈诗词歌赋,不接客。

    花魁摇着折扇,望着夺了她花魁之位的杜鹃,笑的无声无息。

    夜晚降临,今日妈妈又劝杜鹃,招个入幕之宾,银两也会多些,杜鹃冷冷的拒绝,妈妈也不好发作,谁叫杜鹃现在是画舫的摇钱树。

    倒是花魁替妈妈扇着风道:“妈妈,消消气,她不一时想不开,再说了,她这样做是吊男人味口,难道妈妈不觉咱画舫生意比以往好多了吗?这男人都有奴性犯贱的个性,得不到就倾家荡产往上贴,妈妈还何愁没银子?”

    妈妈思讨半响,觉得自个操之过急,就拐个弯道:“妈妈这不是怕客人都跑对面去了吗?对面新来那丫头,妈妈昨儿远远的瞧上眼,啧啧啧,那妩媚子的样子,让妈妈看着都觉心动,更何况男人?”

    “妈妈真爱说笑,难道妈妈没听过对面新来的女子,每天只接一位客人吗?而且每个客人只有半个时辰,试问妈妈,半个时辰能做些什么?”

    “哎哟!瞧妈妈老糊涂了,没设法打听清楚,还好有女儿你。”妈妈握住花魁的手,自家不也有个聚宝盆吗,干嘛还羡慕旁人。

    “妈妈不老,女儿去瞧瞧杜鹃,看看她今日的装扮。”花魁起身道,抽离手。

    “快去,快去!”妈妈笑眯 眯的催促。

    “娘娘,您今儿穿什么衣服?”钟缕狗腿似的献殷勤。

    苏言支额望天,她想龟毛生物了,想他的毒舌了,叹了一口气,摸着右耳的红宝石耳钉,自已真是受虐型,不被毒舌不舒服。

    “娘娘!是奴才服伺不周吗?”钟缕抬袖试泪。“您若不满意,奴才我就跳下这秦淮河畔,填河!”

    “那你快跳吧!早死早投胎!”苏言毫不客气的毒舌,当花魁真不好玩,接客神马的都是些什么鬼?

    钟缕玩上瘾了,直接扑到苏言脚边大声道:“娘娘!奴才错了,奴才死了谁照顾你啊!”既然狐狸精身边没那位在,果断调戏之,以报她压榨老老老老老老祖宗之仇。

    “滚!”苏言一脚踢在钟缕身上,若得钟缕哇哇叫。

    最毒妇人心,就这样的!

    “今儿姐姐不接客,你自个玩吧!”苏言理着衣裙,觉得太过单薄,转身,身上衣服变化成汉服竖腰襦裙。

    钟缕凄凄惨惨戚戚:“娘娘,您不能这样对我,您穿成这样去哪?”钟缕只觉苏言背上的龙眼瞪着他,他忙跳起来跑到苏言前面。

    “夜游金陵城,顺便去找黑白!”苏言撩开遮住耳朵的发丝,右耳红宝石耳钉闪闪生辉。

    “找黑白,我也去,我也去!”钟缕迫不急待。

    苏言没好生气:“你去干毛,赶紧给我盯着杜鹃去,我有预感今晚有什么事发生。”

    “不去!”

    “嗯?”

    “我去!”钟缕没骨气道,泪奔,他不是怕狐狸,而是狐狸衣服上的龙身刺绣的龙头,从背上搭在狐狸肩头,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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