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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佛侠女》正文 第十二章 祸兮福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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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深夜静,夜冷如水,一股凉风拂过崖面,独孤蝶梦先醒过来。她睁开眼睛才知道,两人挂在树上,竟没受伤。独孤蝶梦侧身去叫弥子尘,连叫几声,发现他睡得极沉,便自己挣开绳索站起身来。她见此处离谷底不过几丈高,便提起弥子尘纵身一跳,落下谷底。

    独孤蝶梦跳下谷底后,弥子尘依旧未醒,只把他放在一旁。她见这谷湿气极重,两面通风,正好瞧见不远处有些干材,便走过去拾起干材生一堆篝火。独孤蝶梦浑身一暖,不禁想起弥子尘白日说的话,愁上心头,发起闷来。

    过了一会,弥子尘“哎切”一声打了个喷嚏,冷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眼底映入满天繁星,这时才发觉自己竟是躺在地上。弥子尘上下一模,身子完好如初,竟没受伤,心下奇怪。他想到独孤蝶梦,立即跳身来。见一丈外平地生起一堆篝火,独孤蝶梦孤身坐在篝火前,两手揽住双脚,头重重低下,埋在两脚间。

    弥子尘走到她身旁,弯下身子挨她坐下,侧头看去,问道:“寻梦,如何发起愣来?”独孤蝶梦抬头看他一眼,摇摇头,问道:“你醒了……”声音低沉,愁容挂面。弥子尘问道:“寻梦,你这是怎么了?”独孤蝶梦又是摇头,闭口不语。弥子尘又道:“寻梦,我两个是如何落下来的,竟然毫发无伤?”独孤蝶梦回头指着崖壁一颗松木,说道:“我醒来时,见我两个都挂在树中,我叫你未醒,便自己挣开绳索,将你抬了下来。”弥子尘点头道:“真是苍天佑护,让你我两个都存活下来……”

    他话声到此,独孤蝶梦脸上划过一道忧虑,说道:“我原以为我们两个会死去,才答应与你做一对阴间夫妻。没想我两个都活了下来……你知道婆刹门……是……是不能谈论男女感情的。”弥子尘道:“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两个真心相待,定可以找到说法的。这婆刹门教规是你师父所定,其中条条框框皆出自你师父当时想法。那傅前辈是你师伯,即能与你师父共处一谷,想来很了解你师父。我们一同去寻他,他定会解开之中缘由,让我个在一起。”

    独孤蝶梦微微一笑,侧头道:“你知道我方才想些什么么?”弥子尘道:“不知,你在想什么?”独孤蝶梦道:“我想既然婆刹门不应许男女之情,那我便不当这婆刹门教主了,此生与你浪迹天涯。”弥子尘伸手捂住她小手,问道:“你如此违背师门,不怕外人唾骂吗?”独孤蝶梦道:“我就算遵守师门,一样也被外人唾骂,倒不如自己潇洒些。只是若是违背师门,当真有些对不住师父。”弥子尘道:“好了,不必去想了,此刻纠结再多也无用,不过自寻烦恼罢了,待找到傅前辈,一切便知究竟。”独孤蝶梦点点头,将头靠在弥子尘肩上。弥子尘见了,伸手拦住她蛮腰,侧身抱住她。

    不知不觉中,夜色渐深,两人便这样睡着了。

    天色方亮,弥子尘便睡醒过来。他睁眼才见到这谷底十分窄小,地面湿漉漉的,堆叠厚厚一层从山间飘下的落叶。弥子尘瞧了瞧独孤蝶梦,见她依然熟睡中,时不时噘着小嘴,模样惹人怜爱,全没平常那副冷漠面孔。

    弥子尘瞧得半会,不由暗自发笑。过不久,独孤蝶梦身子微微一动,慢慢睁开眼来。她瞧见弥子尘正目不转睛盯来,顿时心起羞涩,急忙转过头去,柔声道:“你瞧我作什么?”弥子尘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独孤蝶梦睡觉模样竟像个小孩。”独孤蝶梦白嫩的脸蛋立即泛起红晕,娇嗔道:“谁准许你偷看我睡觉模样的?”弥子尘将脸凑近她脸面,说道:“是我自己喜欢看的。”独孤蝶梦愈发羞涩,只把头重重低下,还口道:“你全没个正经样子。”弥子尘道:“我不要什么正经样子,有你便行了,此生足矣。”独孤蝶梦道:“你如今说得好听,只怕日子久了,你便看得厌烦,不愿再看我了。”弥子尘道:“若是我连你都看烦了,我且不是成了与玉面神君一样的人了。”独孤蝶梦睁大两只眼睛,满脸困惑,问道:“为何成了与玉面神君一样的人?”弥子尘摆出兰花指,模仿女子声调,说道:“奴才拜见独孤教主!”独孤蝶梦被他举动逗得“噗嗤”一笑,随即忙用手去遮住,回道:“你当真没个正经模样……”

    弥子尘站起身子,伸手来拉独孤蝶梦起身,说道:“我两个在这般打情骂俏下去,不是困死便是饿死。如今趁得早去找出谷道路,赶紧出去,不可再呆在此处了。”独孤蝶梦手指西方,说道:“沿西边走罢,那方位正是我二人上山位置。此番照此走去,定可以出得了谷。”弥子尘道:“我也是打算往西面去的。”说着,两人提步便去。

    两人行了百来步,见前边拦道躺着一具尸首,尸首砸得面目全非,透过衣着,依稀可辨认是昨日被甯妃打下的无影尸首。

    两人走到尸首旁,又见尸首周围布满脚印,但却不见脚印沿路前去,想必此人是从此处跃上去的。弥子尘顺着崖面望去,见得百丈高处云雾缭绕,再难往上瞧去。弥子尘昨日落下时候深知这谷十分高,远远不止白来丈,人若是从此处跃上,当真不敢猜想这人本领。他心中不由称奇,正想着是谁有这般能耐竟能不靠绳索之类工具,赤手空拳就能跃上如此高崖时,只听独孤蝶梦道:“这脚印是百里邪的……”弥子尘心头一惊,叫道:“百里医仙?”独孤蝶梦点点头,说道:“他定是昨日见我从此摔下,才由此下来寻找我,却没想到你用匕首顺着崖面滑落,与此走偏了位置,才寻不见我两人。”

    弥子尘惊魂不定,问道:“他轻功竟有如此厉害?”独孤蝶梦道:“他武功轻功都十分厉害,前几日他与你治伤,替你输进内力,你没察觉么?”弥子尘摇头道:“我那时头脑昏昏沉沉,还真的没察觉出来……”他突发奇想,转眼瞅了瞅独孤蝶梦,问道“他与你相比,你俩个谁厉害些?”独孤蝶梦道:“我不如他……”弥子尘道:“可他却怕你得很咧,还称你为教主?”独孤蝶梦道:“他是让我,并非怕我!”弥子尘满腹狐疑,问道:“他有此能耐,为何还受你管束,听你差遣,你给他施的什么魔法?”独孤蝶梦道:“我哪里给他施什么魔法,只因我师父曾舍命救他一回,他报恩罢了。他起初本要投入我门教,做我门教弟子,只因我门教不收男徒,他便在山前隐居起来,甘愿听我门教号令。两年前我师父去世,他依样听我号令。”弥子尘道:“原来如此……不过你师父是如何去世的?”

    独孤蝶梦脸色黯然,叹道:“她练功走火入魔,难忍折磨,挥掌自杀了。”弥子尘惊道:“走火入魔?”独孤蝶梦点点头,悲悯道:“嗯。”弥子尘转念忖思,说道:“那百里前辈号称医仙,怎不与你师父医治,又怎让她挥掌自杀?落此结局,好生凄窘?”独孤蝶梦道:“我师父练的是本门武学,是在月牙宫密室之中修炼,那百里邪居于谷外,如何得知?”言语中即无奈又惋惜。

    弥子尘心觉此事蹊跷,又道:“你又怎知杜前辈是挥掌自杀的,而不是别人暗杀?”独孤蝶梦道:“师父胸前所中拳掌叫《莲花心决》,正是她修炼的武功,这功夫只有婆刹门教主会使。因此,除师父与我外,谷中再无第三人学得,何况当时她所在密室之门钥匙也只有她一人佩有。再说她武功高强,天底下没几个人杀得了她。倘若有人杀得了她,那人也会丢掉半条命,当时密室并无打斗痕迹。如此说来,她不是自杀是什么?”弥子尘暗暗点头,又听独孤蝶梦娓娓而道:“她最后那一次出关时,我便早该猜到。那时见她脸色蜡黄,像是老了许多,身子也愈发瘦弱。当时只道是她练功劳累罢了,没想到她已走火入魔。后来听谷里一姊妹言道,她曾见师父披头散发,如同疯魔一般在房内抓耳挠腮,胡乱甩东西,投足举止判如两人,十分吓人……”

    弥子尘叹道:“这天下间至高武学,何不是患得患失。归根结底,却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成功,从而名扬天下;要么失败,从而葬身深山。”这时,独孤蝶梦眼中却布满疑问,只见她若有所思,说道:“有时我也怀疑,师父既是武学行家,如何会不知道功夫出了差错?对于练功之人来说,练对功夫时,体中真气顺畅如水,体内真气犹如举高流水一般下至丹田,四肢充满劲道。而练错功夫时,体内真气便会逆流而上,直抵胸口,使人胸闷气短。这是练功者人人知晓的道理,我师父又怎会不知?但她又确实死在自己掌下,这其中蹊跷,当真如谜团,百般难解……”言毕,长吁一声,又道:“若是我那时多关注师父些,劝她放弃修炼,也不至于落此下场?”言语之中满是自责。

    弥子尘双手搂住她,安慰道:“寻梦,事已至此,不必埋怨自己了。你师父既传位与你,想必也料到会是以此收场。她只是不愿你们谷内姊妹瞧见她死前痛苦模样,便才将自己关在密室里,挥掌自杀。”独孤蝶梦将脖颈靠在他肩上,声音哽咽,说道:“我师父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她死前我竟连她遗言也不知,当真愧疚……”弥子尘听此,两手轻抚她后背,说道:“人既已去,苦恼也无用。她既待你如亲生女儿,料想也不想见你这般自责,不必去多想了?”独孤蝶梦擦拭眼角泪痕,挣开弥子尘手臂,瞪着两只汪汪泪眼瞅道:“你可不能像我师父那样,把我抛弃了?”弥子尘道:“好,我答应你。”

    独孤蝶梦微微一笑,随他往前走去。

    两人沿路走去,约莫走了两三个时辰,才走到谷底尽头。弥子尘见前面有个窄口,里头透亮,喜道:“蝶梦,这大概就是出口了……”独孤蝶梦道:“此间不见任何行走痕迹,当真出得去么?”弥子尘道:“我也不知,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探探路况。”说着,俯下身往那小口钻去,独孤蝶梦嘱咐道:“子尘,小心些!”

    独孤蝶梦见弥子尘身影越发缩小,渐渐消失眼底,心头忐忑不安。她竟不是害怕自己孤身在处,而是担心弥子尘安危。等了一会,又见弥子尘爬了回来,对她道:“蝶梦,进来罢,这里去得。”独孤蝶梦道:“你先走,我就跟来。”说著,也腑下身钻进出口向外爬去。

    两人出了谷,弥子尘眼前一亮,伸手指去,说道:“蝶梦,你瞧,这里有条小路……”独孤蝶梦道:“想必此路可出得了山……”弥子尘道:“按那文君琴台方位,这路可通向前面大道。”

    两人走得一程,正要出山,见着路前一面壁刻到一句诗,“不恨归来迟,只须归来日。”

    弥子尘瞧在眼里,说道:“想不到这洛神甯妃却是个痴情女子……”独孤蝶梦问道:“如何这般说?”弥子尘指着壁面,说道:“你瞧这诗,这诗叫做《古离别》,乃中唐孟郊所作,原句是:欲别牵衣郎,郎今到何处,不恨归来迟,莫向临邛去!”

    独孤蝶梦注目瞧去,答道:“这诗写得倒悲凉,尚不知这两句是不是甯妃所作?”

    弥子尘道:“此处乃通灵教所在,这诗又如此直白,除她外,谁人敢写。”

    独孤蝶梦道:“尚不曾听说她情郎是谁,不知她要等的人是谁?”

    弥子尘摇摇头,回道:“这个我也未曾听过。”

    两人正要往前走去,弥子尘突然一顿,急忙收脚,转身朝背后弯腰一拜,说道:“谷兄,多谢你了!”独孤蝶梦眉头微蹙,满头雾水,问道:“你拜它作什么?”弥子尘笑道:“此间对我恩情大咧,如何不拜?”独孤蝶梦道:“它与你有什么恩情?”弥子尘道:“你猜?”独孤蝶梦道:“我哪里猜得着?”弥子尘道:“此间对我最大恩情便是让我与你在此修成了一对。若不是我两个双双落下谷,我两前世所修的夙愿,都将烟消云散,化为泡影,你道是不是恩情?”独孤蝶梦微微一笑,打趣道:“如此说来,幽冥谷与恩情更大哩,你岂不得多拜几拜。要不是你与我在那里相识,我两即便在此擦肩而过,谁又会注意谁?”弥子尘道:“确是,不过那阴间道却被我封死了,只怕得对着山面拜了。”

    独孤蝶梦想了想,问道:“我听谷外人都唤那处为阴间道?究竟哪里是什么模样,至今都不得知?”弥子尘道:“玲珑也道她不知那里,她道你们谷里人出去走的是水路,从未打那边走过。”独孤蝶梦点头应道:“嗯。”

    弥子尘灵光一闪,问道“你可知这‘阴间道’称谓何来?”独孤蝶梦摇头道:“我不知,只怕是那里地势惧人罢?”弥子尘道:“不是,说起来这‘阴间道’名字还与你有关哩。”独孤蝶梦当即一惊,问道:“与我有关?”弥子尘道:“嗯,江湖人自从得知杀了你可得到重酬,所以不惜一命,冒死进谷,想取你性命去换取千金白银。可是他们自那里进去后,便都葬身谷里,不再出去。江湖人有些畏惧,想到幽冥谷,便将那入谷之道叫做‘阴间道’,释义为阴阳相隔之道。”

    独孤蝶梦听此,冷笑一声,说道:“但凭这一件,足以见得江湖人是多么的无私贪婪。”弥子尘叹道:“这便是天下大乱的根源,人人都盼不劳而获,久而久之,生性散漫,便生起邪念来。”独孤蝶梦道:“起初我也以为你是来杀我的?”弥子尘道:“若我来杀你,为何还救你?”独孤蝶梦道:“这我也暗地困惑,不知你为何要救我。”弥子尘道:“我理解,因为在你眼里,江湖中谁人都要杀你,你便不相信这江湖中有人会救你。”独孤蝶梦应道:“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在谷里时,曾有一次你替玲珑送药来月牙宫来,碰见我吹奏司马相如《凤求凰》。你那时说道,要向我问个问题来交换你来谷里的目的,你那时想知道什么?”

    弥子尘思绪一闪,想起那日情景,回道:“我那时想问你与玉面神君有何冤仇,他为何要来杀你?”独孤蝶梦道:“我那时与玉面神君素未谋面,更无冤仇,他来杀我,我也不知是何缘故。但我师父在世时,曾告诫我说,这世上有三个人叫我避而远之,莫去惹。”弥子尘道:“哪三个?”独孤蝶梦道:“这三人一个是哭叶丧,一人是玉面神君,最后一人则是菅白离。”弥子尘道:“这菅白离消失已久,只怕是离世也说不定。杜前辈为何要你避开他三个?”独孤蝶梦道:“那时师父不说原因,只嘱咐我避开就是。”弥子尘暗地点头,陷入沉默中。独孤蝶梦瞧了瞧他,反问道:“你打听玉面神君作甚?”

    弥子尘脸色灰暗,目眦尽裂,恶狠狠道:“你不知,我与那玉面神君有灭门之仇?”独孤蝶梦听言,桥舌不下,怔了一会,说道:“怪不得你那日问他记不记得弥正方?”弥子尘道:“我也是那日听他自说他霹雳佛手印‘只现其形,不现其身’才知他是凶手。”独孤蝶梦道:“如何说来?”弥子尘道:“临安灵隐寺有一位得道高僧,见多识广的方丈,我家被害后几日我便向他去打探凶手下落,你当时只告诉我这八个字,并对我说听得谁说此八个字,那人便是凶手。”

    独孤蝶梦道:“原来如此!不过这玉面神君甚少露面,要不是此次前来杀我,你又该去哪里去寻找凶手?”弥子尘道:“我那日才知,方丈为何只告诉我这八个字而不告诉我凶手就是玉面神君?原来他是在救我,他知晓我武功远远不及玉面神君,此时去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但又不好让我绝望,便才如此说。”独孤蝶梦道:“那玉面神君为何会杀你一家?”弥子尘道:“我爹是牛皋将军麾下一名将领,秦桧害死岳飞将军后,担心牛皋将军找他报仇,便于去年也把牛皋将军害死。他担心牛皋将军属下不放他,同时也把牛皋将军亲信一同暗害,我爹便是他下手的其中一位。”独孤蝶梦道:“这是秦桧下的手,怎会与玉面神君有关?”弥子尘道:“秦桧因害怕军士们暴乱,因此找到玉面神君做杀手,于去年八月十五中秋团圆之夜将我全家上下二十几口人全部杀死。我当时正好与好友游湖赏月,期间饮酒醉倒,便留宿在好友家中,故才免于一死。”弥子尘说道此处,眼角红润,又道:“我爹一生抗金杀敌,却是落下这个下场……他死时,胸前中的正是玉面神君霹雳佛手印。”

    独孤蝶梦惊魂未定,呆若木鸡,楞了半会,拉住弥子尘手腕,说道:“我全然不知道你遭此变故,那日怪不得你冒死硬要刺他。”弥子尘道:“那日是为了救你,才如此冒险的。若是没你,我不会若此去做。依我当前的功夫,去杀他无异于自投死路,白白送命罢了。”独孤蝶梦道:“那玉面神君如何结识秦桧的,怎会受他差遣?”弥子尘摇头道:“这点我也不知,但看他模样,着实像宫里太监。”

    独孤蝶梦这下全明白了,说道:“怪不得那日你说‘宫为君,角为民,君未体恤民,民何以要附君’之类言语?”弥子尘道:“那赵构因害怕江山难坐,竟不愿去把远在金国的父兄接回,这等为人孝悌,岂是人之所为?”

    独孤蝶梦点头应到:“想他这皇帝也当得担惊受怕,还是你这游荡江湖之人快活自在,无所拘束。”弥子尘听言,脸色回缓,说道:“正因如此,你才要抛弃教主之位与我流浪江湖么?”独孤蝶梦叹道:“我虽名为教主,可我门教早已门徒散尽,我哪里像个教主样子。时想起来,实在愧对师父,竟把她毕生心血毁之殆尽。”弥子尘道:“凡事都有个劫数,江山也都易主,此事不全怪你身上。”独孤蝶梦道:“可毕竟败在我之手,终究还是愧对师父。”弥子尘道:“你受人栽赃陷害,谷中姐妹瘗玉埋香,罪不在你。”

    独孤蝶梦点点头,与他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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