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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科幻小说 -> 男配宠辱不惊[快穿]

第232章 仇人遍布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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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重高大的城墙伫立在道路的尽头, 来往之人驾着马车牛车,或骑马步行,在城门守卫那交上一些银钱, 便可排队进城,还只是位于城门口, 便已是一片繁华热闹景象。

    云止将车窗边的帘子挑开些许, 目光随意从车外的景象一扫而过, 显然对这样十足热闹的烟火景象已是习以为常。不过他并未将窗帘放下,而是回头对着车内的另一人笑道:“今日是云城附近村落的上集日,所以进城的人多了些,公子可要看看?”

    然不等车里的另一人回答, 他望着窗外的目光蓦地一顿, 脸上的笑意有片刻凝滞,随即状似自然将帘子放下了,道:“也没甚好看的,道路上车马疾行,尘土飞扬, 莫要污了公子的眼。”

    就在他将帘子挑开的这一小会儿, 一名老汉驾着牛车从马车旁经过, 好巧不巧,那头老牛突然站定, 翘起尾巴在原地哗啦啦开始排泄, 云止何曾亲眼见过这样的场景?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 只觉扑面而来的便是那老牛排泄物的温热气味, 哪里还好意思邀人一同来看,当即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好在车内人对车外的景象也并无兴致,才免了他的一场尴尬。好在马车的速度够快, 不过片刻便将那牛车远远甩在了后面,云止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感觉鼻端终于不再萦绕着那股古怪的气味。

    马车很快到了城门口,足有数丈高的城门上方,两个笔锋遒劲有力大字深深刻在饱经风雨的城墙上——云城。

    没有像其他人一般排队等候入城,车夫直接将马车驾到了被士兵隔开的专用通道,那守城的卫兵显然认识车上的标志,熟稔的与车夫打招呼,“云六爷,回来了?”

    车夫不知答了句什么,片刻后,马车外响起了士兵整齐划一的问侯声,“恭迎少城主回城!”

    这吼声浑厚有力,气势凛然,只听声音便可听出他们对口中的少城主是如何的心悦诚服,真心崇敬。

    马车内,一直安静不语的人被这陡然的惊天一吼,嚎得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看向对面的人。云止显然也被惊了惊,反应过来后俊雅的面容顿时浮上些许不自然,不知为何,往日里十分平常的事情,此刻竟让他觉得颇有些不自在。

    轻轻的咳了一声,他脸上温润的笑容中难得透出些许赧然,道:“却是止的过错,之前不曾与公子说过,其实我父是云城的现任城主,止受父荫庇,在这城中被人忝称一声少城主,并非有意隐瞒,实是之前不曾想起。”

    他这般轻声解释,马车中的另一人却已不再看他,重新闭上了双眼。云止怔了怔,也不知他是在意还是不在意,这位被云城百姓赞为智计无双,玲珑剔透的少城主,此刻难得的有些不确定起来,收起了脸上一贯的温润笑容,微微拧眉思索。

    马车行驶在云城宽阔的青石街道上,车轮咕噜咕噜的声响带着莫名的韵律持续不断,马车外一开始还人声鼎沸,渐渐的不知何时开始,便转为了一片肃穆的安静。

    又过了片刻,马车在一个转弯后停了下来,车夫恭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少城主,到府中了。”

    车外似乎聚集着许多仆婢,又是一道整齐的恭迎声响起,“恭请少城主下车。”

    云止这才回过神来,便见对面的人眼睫微颤,同样睁开了眼。

    在仆人们一阵忙中有序的伺候下,两人很快整理一新后,坐在了城主府花园的凉亭中。园中山石花草,流水亭台,各中景致一应俱全,因是正值夏日,凉亭两侧垂着竹帘,以作遮阳之用。此刻竹帘微微向上卷起,有薄薄的清风从溪水上吹佛而入,卷起纱帘如雪,携来丝丝凉意。

    云止坐在石桌前,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一本摊开的书卷,他面带和煦微笑,看向桌对面道:“一直不知公子名讳,实在多有不便,是以止自作主张,取来了这卷书籍,公子如不喜言语,可以指点出自己的名讳,如此不失两全其美,不知公子觉得如何?”

    桌对面已将一身褴褛的墨绿衣衫换下的人闻言,将目光落在了他面前的书卷上,并未作出反对。

    云止见状,便笑着起身,将书卷移到了对方面前,自己微微俯身站在一侧,从第一页开始,一页一页的往后翻动。初时他并未察觉不对劲,因为身旁人垂头落在书卷上的目光实在过于专注认真,哪怕一直没有动作,他也只当尚未翻到对方名字中带有的文字。

    然而在他又往后翻了十数页,身边人仍旧没有丝毫伸手的迹象,甚至连表情也没有变化半分后,他便渐渐觉出不对劲来。将手中的动作停下,他犹豫了片刻,似乎在仔细斟酌措辞,才问道:“公子可是不曾接触过这些?”

    一直微垂着眸的人见他不再动作,似是有些不解,抬眼朝他看了过来,云止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对上那双幽深璀璨的眸子,呼吸霎时顿了顿,唇角的笑意也停了片刻。

    直到对方收回目光,才反应过来,他不动声色的暗暗将呼吸和表情调整自然,直到确认再没有任何失礼之处,才重新看向对方,笑道:“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话,便由止一一将上面的字念出,你觉得哪个对了,便点一点头,如此便可知晓公子的名讳,如何?”

    桌旁人的视线仍旧停留在书页上,没有回应,却伸出了一只手,玉白修长的指尖将书页轻轻翻了过去。云止便当他同意了,笑着从第一行开始,口齿清晰的一个字一个字往下念。

    他的声音清润平和,吐字不疾不徐,在这小小的凉亭中响起,便如一颗颗玉石落入水中,实在难以让人生出不适,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不薄的一本书卷翻的只剩最后几页,一直静坐不动的人终于伸出手,指尖准确地点在了云止刚刚念出的那个字上。

    云止语声一顿,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笑着道:“这是时字,风雨之不时的时,你的名字中可是有这个字?”

    身旁人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指移向了下一个字,云止也不在意,一阵忙碌有了成效,他心情不错的继续往下念。这一次没用多久,身旁人很快又给出了反应,云止看着那指尖下的第二个字。

    “容,夫物有常容,因乘以导之,因随物之容。公子的名讳原来是容时二字,止记住了。”得到了答案,云止眉眼舒朗,脸上的笑意都更柔和了几分。

    他见身旁人的指尖又移向了下一个字,正想从善如流的继续,便见一名家丁小步疾走到了凉亭外,先是行了一个礼,便垂头躬身道:“少城主,城主大人回府了,听说您带了客人回来,特邀您与这位公子去前厅相见。”

    云止停住往下念的动作,点了点头,朝那名家丁道:“我知道了,你去回予父亲,我和客人很快就到。”家丁得了回复,又躬身行了一礼,才屏声退下了。

    说是很快就到,云止却未立刻动身离开,而是对着容时笑道:“左右还剩这最后两页,我们不妨将它念完再去也是一样,想必父亲是不会怪罪的。”话落,便接着前面的那一个字继续往后念了下去。

    身旁终于有了名字的人自然不会反对,目光又落在了书卷上。

    半刻钟后,在城主府前厅主座上等候已久的云城城主,终于等到了自己姗姗来迟的儿子,以及那位被自己难得请人回家的儿子同乘带回的客人。

    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两人到来时,这位面容儒雅的城主稍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正盯着手中的茶杯走神,眉宇间有丝隐隐的郁气,直到脚步声传进厅中,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过来。

    他的目光先是在自己儿子的脸上仔细端详了片刻,见脸色不错,并不似前几日般带着病气,脸上神情顿时一松。

    解了挂心的事,这才将目光移向了旁边,这一看之下,沉稳面容上神情先是呆了呆,随即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狂喜,他从座位上猛地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看着容时笑道:“公子便是我儿在外结交的好友?果然是神仙风采,仪态不凡,今日得见,云某才知世间还有如公子这般的人物。”

    说着热情的招呼入座,吩咐下人上茶,脸上的笑容十分和善,云城城主本是一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在府中积威深重的主子,除了在面对唯一的儿子时神情会稍有缓和外,下人们从未见过他如此刻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仿佛连眉眼间微不可查的郁色都在瞬间散去。

    一时间纷纷在心中暗想,看来城主大人对少城主的这位朋友印象十分好,不然态度不会这般和善可亲。

    仿佛印证下人们的猜测般,在之后的交谈里,云城城主不仅面色随和,言辞间对容时也颇为关心,问了不少家住何方,年岁几何,家中父母亲人状况等等的问题。

    他的这些问题自然不会有人和他一一攀谈,都是云止在旁边一再打岔,推说朋友不善言辞,且今日刚认识不久,实在不宜过于探究,云城城主一腔热情才终于稍稍缓和了下去。

    临结束交谈之际,又一再热情的留人在府中长住,并拍儿子的肩膀感叹道:“随之自小看似性子温和,实际最是淡薄冷清,虽相交的人不少,却无一个能与他交心的知己好友,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你这一友人相伴,我也放心了许多了。”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感叹,让旁边的下人都不由跟着露出了动容的神情,云止面上笑容微淡,眸中同样闪过复杂之色。

    这一场见面如果忽略容时从头到尾不曾说过一句话,或也可称是宾主尽欢,等两人从厅堂出来,已是暮色四合,西坠的金乌只在山头落下最后一点余晖,金红交织,艳丽非常。

    因城中事务繁忙,又只有父子两个正经主子,城主府向来没有要特意聚在一起用餐的规矩,是以云止将容时送到客房之后,便准备告辞离去。离开时他脚步微顿,犹豫了片刻,朝容时低声说了句,“阿容好好休息,这几日我陪你在城中好好逛一逛,等尽兴了便送你离开。”

    他十分自然的便换了一个称呼,容时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表情,双手一抬,将房门关上了。云止愣了愣,随即失笑摇头,在门口又站了片刻,方才转身离去。

    随后的几日,果然如他所说,携着容时在云城的各处景致优美,或繁华的地点好好游玩了一遍。包括十里亭外香火鼎盛的庙宇;城东碧叶连天的十里荷塘;以及城主府建在郊外的避暑庄子。

    虽然容时一贯的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然云止的心情却显然十分不错,每日出游回到府中时,脸上的笑容都比往日更真切几分,城主府中的粗使下人都明显察觉出了这一点不同,就更别说对唯一的儿子十分关心的云城城主了。

    又是一日,两人一早便登上马车出府,方将少城主送走的下人转身回府,刚一抬头,便见到了站在门内的城主大人,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战战兢兢的问安。

    云城城主此时的表情,哪有半分那日面对容时时的随和亲善,面目冷厉而威严,看了那下人一眼,问道:“少城主又和那位容公子出去了?”

    下人以为他是不悦少城主这几日接连出去游玩,没有将心思放在正经事上,顿时更加小心翼翼了,不敢有丝毫隐瞒,回道:“禀城主,少城主说要带着那位容公子去翠芒山上赏竹,傍晚再回。”

    云城城主听了,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没有再看战战兢兢的下人一眼,径直转身走了。

    之后的两日也仍然如此,等到第三天晚上,云止照例将容时送回房间,笑着道:“今日便是最后一日游玩了,阿容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便送你回去。”

    这次还未等他的话说完,房门便砰的一声被关上,他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总算明白,屋里的人应该是生气了。他抬起手来准备敲门,却在即将触碰到房门的瞬间又停住了动作,口中想要解释的话语也瞬间咽了回去。

    他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儿,缓缓收回身旁,看着紧闭的房门,笑容早已不知何时从他的脸上消失,此刻双眸微垂,不知在想着什么,他默默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抬起有些僵麻的腿转身离开。

    屋子里,的确如云止所想,容时正在生气。他坐在桌前,一只小巧的青瓷茶杯被他捏在掌心,一点一点裂成碎片,随后又变成细小的白色粉末,从他掌间落下,在雕花桌上堆成了小小的一堆。

    他心中十分的不快,这么多天来,他跟在这个说着要帮忙的“人”身边,以为对方真的能带自己找到要找的那些东西或人,可连日下来不仅毫无所获,对方竟还敢突然反悔,要赶他离开。

    当时他可谓是极力克制才没有出手,果然“人”都是一样的善变狡诈,言而无信,他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血色。想起自己这几日用那莫名想出的方法测算出的结果,决定再多等两日,若是还没有丝毫进展,便在一起找那个人算账。

    或许是被他的急切所感染,这天晚上,当他照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时,突然感觉数道不同的气息聚拢过来,从外面将房间包围,片刻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根细小的管子从房门下的缝隙中伸了进来,白色的烟雾从管子里蔓延出来,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

    他想起这几日跟着那个人在城中各处毫无作用的闲逛时,从一座楼里年长的“人”那里听来的经验,这中晚上朝房间里吹的雾气不是迷烟便是毒药,身为灵体,他自然不惧这些,所以他毫不动作的放任了门外之人的行为,依旧闭目养神。

    这也是从那个年长之人口中学到的,叫做引蛇出洞,容时静静躺在床上,放任了不速之客们闯入房间,在心中冷冷的想,“人”不但狡诈残忍,还十分的愚蠢可笑,竟将自己要做的事一点一滴的剖析开来,当着他这个要被他们谋害的对象大言不惭,当真以为他还如过去那般,随意好蒙骗没有戒心么?

    他心中冷嘲,随即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人架了起来,带着飞快的离开了房间,七转八转,似乎出了城主府,上了一辆马车。又是九转十八弯后,终于被人从车上扛了下来,被放在了一张冰冷的床铺上,随后是脚步离去的声音,以及木门合上落锁的嘎吱声。

    他仍旧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因为他感觉到,这房间的门前窗口处,以及屋顶上,都有数道不同的气息静止不动,显然是在守着他。果然,没有让他等多久,房门外又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这次进来的脚步声十分轻盈,应当是一个女子。容时能够有这样的判断,还要多亏了他这几日随着云止不停在外行走,让他了解了许多以前在山谷中毫无接触的东西,而这些都是“人”的世界中,最浅显的规则,有利于他伪装自己。

    那女子进了房间并没有多看,径直便朝着他的方向而来,一直走到床边的位置停下。然后是一阵轻轻的吸气声,不久便是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容时感觉有一只手伸到了自己腰间,将系着的腰带解开。

    到了现在,他早已经知道当初山谷外围的那些人,每天穿着颜色不一样的皮,那并不是他们真正的皮毛,而是如同鸟儿冬天衔着枯树枝搭窝取暖,兔子囤积枯草过冬一般的御寒方法。只不过人的方法更巧妙,直接将御寒的毛草披在了身上。

    如今已是夏日,气温十分的闷热,哪怕是夜间,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更何况他本便是一棵树,如何会感觉到寒冷?是以对于这个女人要将自己的御寒之物拿去的行为,他没有生出半分波澜,仍旧一动不动地装晕迷。

    只是对方并未将他所有的衣袍都退去,而是剥下了最外面的一层外衫,随后容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扶起、放下,他被换了一件衣服。完成这一切后,那女子又在他脸上罩上了一个什么东西,随后便是脚步渐渐远去的声音,想来是确定了他已经昏迷,这一次房门没有锁上。

    他不动声色地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耳尖突然微微一动,有什么诡异嘶哑又难听的乐声,在缓缓朝这里接近,那声音飘忽不定,其中还夹杂着不明生物的呼喝尖啸之音。他心中明悟,看来重头戏来了。

    却在此时,门又一次被推开,这一次来人的脚步声沉重而急切,带着无法压抑的急促喘息声,似乎很是慌乱焦躁,等他走近床边,这中情绪才缓和了下来。对方似乎愣愣的发了一会儿怔,等不知何处的一声隐隐狗吠传来,才被惊醒了般开始动作。

    此人的动作竟于之前那女子的行为相差无几,他小心翼翼的将容时身上才被套上不久的外衫又脱了下来,脸上戴着的东西也被摘去,随后容时感觉自己又一次被抱了起来,放进了一个十分狭窄的地方,他的鼻端嗅闻到了干燥的同类的气息。

    那人又在旁边停了片刻,低低的说了句话,伴随着“嗒”的一声轻响,容时感觉眼前的视线陡然暗了下去,耳中传来的声音也变得沉闷起来,仿佛隔了一层什么。书窝网小说阅读_www.shuwo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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