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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历史军事 -> 霸权之锦绣行
正文 第170章 生死之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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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没有，不过玄谛对我有知遇之恩，他又说的那般言辞凿凿，我不好回绝。我暗中托了一个一直在山下等我的朋友去调查此事，才发现玄谛所言根本是子虚乌有。我仍不好彻底拒绝玄谛所求，因为他知道我是刻意去拜师，我担心他会向师父告发我，于是我耍了个小心眼。”
“师兄，如果你当时直接向师父说明一切，以师父博大的胸怀，以后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是啊，当时我自以为是个妙计，只求打发走玄谛，使我继续安心跟着师父。师父什么事都没有瞒我，他把定神珠放在一个石龛中，我偷偷地把它拿出来，交给了我那个朋友，他是个制作器物的高手，我拜托他仿造了一个形状相同的赝品。事情完成后，我把定神珠重新放回那个石龛，带着假珠去见玄谛。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与玄谛的相会尽落入师父的眼中。师父是何等智慧，看到我和玄谛之后，马上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师父封闭了入山的阵势，使我无门可入。我知道师父实际上是将我逐出了门墙。”说到这里，霍功成神情恍惚，当年那难受的一幕似乎就在昨日。
东方锦莺明白霍功成当时的处境，玄谛就在身旁，他又无法辩解，只能黯然离去。非凡子回到山中，看到了定神珠原封不动地留在石龛中，方才省悟错怪了霍功成，但错已铸成，已经无法回头。
“后来玄谛发现定神珠是假的，跑来质问我。我一口咬定，师父身边就只有这一颗珠子。玄谛见我因此事被师父逐出门墙，便信以为真。接着玄谛又故意制造出了我与慕容英萧天的偶遇，使我们三人结拜成兄弟。”
这一段往事引起了东方锦莺的好奇，“玄谛究竟是什么人呢？竟有着如此神通，难道他也知道定神珠的秘密？”
“我也曾把这种疑惑告诉了大将军，他几次夜探感恩寺。玄谛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他每天晚上都不在禅房中，神出鬼没，而且他的武功极高，连大将军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我后来查阅了一些旧史籍，又费心思量过，玄谛很可能是前朝陌帝时的一位皇子，因为我们的师父曾经是陌帝的侍读，俗名叫李非凡。”
东方锦莺由非凡子抚养教导，却还是第一次听到师父的姓名。霍功成接着道：“陌帝继位后，李非凡却突然失了踪，随着他的失踪，定神珠再也没有消息了。而就在这一年，陌帝的一个弟弟永王李从善暴毙而亡。这本是一段皇宫秘史，知道的人极少。我是在当年攻破夜水城时，偶然在皇宫的一份旧档中才查出来，如今那份旧档已经付之一炬。”
“师兄的意思是玄谛就是那个李从善，他怀疑师父拿走了那颗定神珠，才以假死遁世，化装成僧人，查找师父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师父的隐居之地，又忌惮师父学究天人所布下的阵势，不好对付。于是他才找到师兄，以推荐之名把你送到师父身边，其实是想借你的手查找那颗定神珠究竟在不在师父手上。他没想到师兄看穿了他的诡计，用一颗假珠去糊弄他。”东方锦莺沉吟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玄谛从我手中拿到假珠，又见我被师父无情地逐出门墙，他便真的以为师父手中根本就没有定神珠，那么定神珠或许还在原来的地方。前朝灭亡之后，以前皇宫的旧物全落入皇上之手，于是他以国师的名义留在感恩寺，并得到了皇上的信任，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暗中却在查找那颗定神珠的下落。”霍功成解说道。
现在定神珠的下落只有东方锦莺主仆三人知道，东方锦莺在思考要不要将此事告诉霍功成，随即东方锦莺打消了这个想法，他不是不相信霍功成，而是她觉得定神珠虽然落在萧逸手中的成分最大，但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萧逸会不会遵守一个儿时的约定，去珍惜那颗定神珠。没有见到定神珠之前，一切都只是梦幻的猜测罢了。
“师兄，你特意托大将军找我前来，不光只是告诉我这段隐秘的吧？”东方锦莺冰雪聪明，她在两人间这片刻的沉默中，察觉到霍功成脸上一副为难的表情。
“实不相瞒，我确是有事相求，只是在我将所求之事说出来之前，我想听你一句话。”一个聪明人做任何事，谨慎都是必要的条件。
“师兄，你大概是想问我对皇上忠心还是顾念师兄妹之情。”东方锦莺大方地走到霍功成面前，毫不犹豫地道：“皇上对我确有知遇之恩，但没有师父的教诲，就没有我东方锦莺。师父成仙证道后，师兄是我唯一尊敬的人。”
东方锦莺迷蒙的双眸顿时变得清澈明亮，这是她真心实意的一种表现。“好，我一直羞于叫你师妹，今日我僭越了。”面前的这个少女比霍功成年龄小了许多，霍功成却从那双眼眸中看得出来，东方锦莺冰冷的外表下，也流淌着一颗滚烫的心。只是很多人都会被她包裹在面容上那层坚硬的外壳所迷惑，仿佛她看待一切都是冷的。
“我想带两个红灯会的人出城。”霍功成直言不讳。
“是不是霍玉都和那个装扮巨鸟的人？”东方锦莺问道。
霍功成点了点头，东方锦莺不解地道：“以师兄的才智，这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师妹，你错了。有些事关系到自身，考虑对策时就会犹豫不决，这可能是每个人都有的惯常心态，我也不例外。”霍功成实话实说。
东方锦莺托着香腮在房间内踱了一圈，停住脚步道：“首先我觉得应该制造出霍玉都和那个装扮巨鸟的人，已经死亡的假象，让皇上半信半疑，这样至少能缓解京城的紧张气氛，也能延缓皇上对大将军府的搜查。否则找不到钦犯的踪迹，皇上迟早会把目光凝聚到大将军府，那样再想脱围，就变得更加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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