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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武侠修真 ->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第两百零四章 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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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苒阴测测地咬牙“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逝以寻笑道,“就是欺你也是光明正大,与你的那些小伎俩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才这点儿你就受不住了本帝君记得上回,你让我去炼药房烧火时,是故意让我烧毁了炼药房的罢,想让我因此遭受你们尊者的责罚和厌恶。不想尊者非但没罚我却罚了你。第二次,你便变本加厉,将尊者最看重的月麟花让我晒,结果给晒砸了。第三回,趁尊者在外三宫的时候故意打翻花药与我打架,惹火了我时自己却装得楚楚可怜,便是要博得尊者的同情。”

    逝以寻看了她一眼,阳光底下,素苒的脸色越发的白,“做这些的时候,素苒姑娘可有想过欺人太甚这四个字你不过是看不惯我在尊者身边待过,服侍过他,他愿意让我伺候惹得你妒忌,因而便处处针对我。”

    连风也变得安静。安静得只听得见素苒略粗沉的呼吸。

    半晌她笑了两声,声音动听悦耳,却看着逝以寻,眼眸里显现出彻底的厌恶,道“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本事,待在他身边就凭你这张脸既然是落在我手里,我为何不好好儿的收拾你”

    手指间拈着两支被晒干的花药,放进了篓子了,拍了拍手站起来,勾起嘴角,逝以寻笑眯眯道“玩玩儿么,你这么当真做什么素苒姑娘,我可没逼你承认。”

    说罢,逝以寻侧头,金色的阳光层层叠叠铺下来。宽阔无一人影的殿场上,不知何时,安静地站着一抹修长挺拔的人影。

    冷金色衣摆绣着云纹,安然若莲花静开。那皓皓银发,在明媚的光线下,丝丝散发光泽。如绸丝,些微被扬起在了风里。

    逝以寻突然有些恍然。

    好似多久没有再见过这样一个人,如今再见才发现,脑子里似乎时时刻刻都雕刻着这样孤凉冷傲的绝美画面。

    一双眸子半低,眸光平静得没有波澜。嘴角深深浅浅,却没有含笑的弧度。

    她指了指那金袍银发的青年,对素苒努努嘴道“喏,说曹操曹操到,你们尊者不就在那里么”

    素苒回头一瞧,踉跄往后退了两步,面色惨白。

    他便不疾不徐地,一步步朝这边走来。广袖盈风,那缕清淡的视线说不清道不明。

    直到头上方投下一片阴影。般若界的药尊者重砚,就那样安静地站在她面前,半低着眸子看着我。

    逝以寻细细看着他的脸,没忍住,迎着风伸手去拮他的银发,他瞳孔微缩了一下,却没有阻止。逝以寻发现,她心里头,像是被一块厚重的巨石给堵着,沉重得有些发痛。

    她将他的发摊在手掌心里,阳光照耀着有种晕眩的感觉,由衷道“你长得可真好看呀,难怪我会追到般若界来。”

    重砚愣了一愣,清清浅浅道“白琅说你和他一起来了,便过来看看。”

    逝以寻深觉再玩弄他的头发实在有些不妥,便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去,表明了来意道“我来找你有事想请你帮忙。”

    后来,逝以寻再想起她此时此刻的举动,不由得深深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般若界的药尊者,她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摸他的头发。鬼使神差,像是被搭错了脑筋一样,而这位当初佛会时那么清冷地说“痴妄”的药尊者,居然没有再喝她一声诸如“放肆”一类的字句。

    重砚只道“帝君有何事,请随我来细细说罢。”然后他便转身走在了前面。

    逝以寻看了素苒一眼,对上她愤恨又凄楚的眼神,笑了一笑,随即紧跟其后。

    重砚带逝以寻去了里三宫里主日常起居的碧荇宫。

    一路上,两相无言,逝以寻只顾追逐着他翩跹的金色衣角,后来他忽然停了下来,使得她一下子撞在他的后背上,撞痛了鼻子。

    一株菩提往生树下,光影丛丛跳跃着。树丛里的白色婆罗花星星点点。

    他转身过来,眼角闪过如婆罗花一般星星点点的笑意,问“那日天刑,身上的伤可都好了”

    “啊”逝以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道,“好了好了早好了。说来多亏尊者托白琅送去的药,忒管用。”

    “是么。”重砚不再多说,又开始往前走。

    逝以寻觉得这一路上,是应该捡一些与她与他都相关的话题来说,这样才显得既不无聊又不唐突。故而逝以寻道“上次,也多亏了尊者。多谢尊者救我于险境。”

    “嗯。”约莫是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字太少,好一会儿,他才又补充了四个字,“举手之劳。”

    逝以寻摸了摸鼻子,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不远处,清净的宫殿跃然眼前。一路走来都是树荫,路过莲花池的时候,池里水汽氤氲,一盏又一盏的佛莲开得十分美好。

    重砚忽然又道“你说你有事找我帮忙。”

    “哦对”,逝以寻道,“实不相瞒,虽然之前天刑的皮肉之伤好了,但是冰鞭会禁锢修为,我想求一颗能解除冰鞭带来的副作用的药丸。”

    进了前殿,白琅正备上了一壶茶,重砚

    一落座,他便为重砚添了一盏热茶,随后再为逝以寻添了一杯。

    白琅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道“尊者与帝君可算回来得巧。”他使给逝以寻一个“你一定要谨言慎行”的眼神,“你们有事先谈,先谈。”随后他便出去了。

    重砚一手托着腮,一手悠闲地拈着茶盖,抬起拨了拨里面翻腾的茶叶复又放下,接话道“因而你是来我这里讨复原丹了”

    逝以寻嘿然笑道“尊者英明。但也不全是为此一事,还有一件事。”

    他怔了一下,抬起眼帘意味深长地看逝以寻。

    逝以寻被他看得有些心口发紧,还是自袖兜里取出一枚红色的喜帖,递了过去,“尊者对我两度相救,故而我想邀尊者同乐。”

    重砚看着逝以寻手中的喜帖,却未接,而是问“这是什么”

    逝以寻道“这是我和东海少君的喜帖,我们不日以后将大婚,想请尊者去仙界吃”

    话未说完,只见重砚手中茶盏倏尔“砰”地一下,碎裂开来,茶水四溅,将某女余下的话都堵进了喉咙里。

    他若无其事地从呆愣愣的逝以寻的手中拿过喜帖,翻开来看,声无波澜“你与他,要成亲了。”

    不知怎的,那一刻,逝以寻莫名有些心痛。

    大抵是之前将他看成了一个叫宋白玉的人,而她又如白琅所言,与宋白玉有着一段纠葛在梦里。那段为情所困,看来对她影响颇大,连看着重砚,都有了不正常的反应。

    失神的时候,忽而一袭衣袂自她身边飘过。逝以寻突然有些害怕,它就这么飘远了,不管她怎么努力也都追不回来。

    手不听使唤地,在它要飘出视线之际,捉住了它。柔滑而微凉的触感,摩挲在指间。一回神的时候,却发现重砚正与她并肩站着,只不过她朝里他朝外,而她手上正牵着他的衣袖。

    他淡淡道“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逝以寻张了张口,却道“药你给么”

    “等过几天,我炼好了给你。若是你不喜欢留在般若境,可先回去,到时我会让人送去你那里。”

    他的袖角灵活似泥鳅,就那般从逝以寻手上溜走。重砚走到门口的时候,逝以寻回道“那,那我还是在这里等几天,省得来回跑麻烦,你不会介意罢”

    重砚没再多说一句话。

    有过之前来般若界对他的一段时间接触,逝以寻一向觉得重砚是个清冷且脾气又琢磨不透的人。

    他能够帮她,逝以寻已然是觉得十分幸运,至于心中生出一点多的想法觉得他可能不大高兴,却又没多去联想。

    回头一瞅桌几上碎裂的茶杯和淌地的茶渍,以及一张喜帖重砚也没有带走,思忖着约莫善逝也不大可能去参加她和玄想的婚礼了。不免有点儿可惜,又有点儿惆怅,还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感觉。

    白琅在碧荇宫给逝以寻安排了住宿,跟重砚的寝房隔得不远。

    逝以寻本想要之前化名为青漓时住的那间房,因在白琅的眼里,他不舍得把青漓的房间让给她住,某女便只好住以前的隔壁房间。

    傍晚,逝以寻依旧在回味白日里重砚对于她的种种反应,回味了许久,也没回味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头闷闷的感觉,实在无从释放。

    恰逢白琅来找她闲磕牙。带来了一叠果子和一袋瓜子,兴致勃勃地问“逝以寻,你今儿把素苒怎么难堪了,使得她被尊者撤去了外三宫的职务,快说来我听听”

    被撤了职务,那素苒就与普通小蝶蜂可没什么两样了。这并没有让逝以寻有多意外。

    逝以寻的状态着实不佳,便简而化之地几句话带过。包括让她翻晒药材,理药材,以及她承认她阴青漓时做的那些事,又恰好被重砚给听了去云云。

    白琅瞬间就对逝以寻竖起了大拇指,赞道“你真厉害,帮青漓报了仇,我替青漓谢谢你,你真是又爽快又友好的一位帝君”

    逝以寻抽了抽嘴角,随口应承了两句。

    随后白琅脑子那仅有的几根简单的脑筋似乎终于搭回正轨了,扭头望着逝以寻,疑惑道“诶,我不记得我有跟你讲过青漓在这里被素苒欺负过的啊,你怎么知道的”

    “啊这个啊,当然是青漓告诉我的,不然我干嘛一来这里就为她打抱不平不是”逝以寻打着哈哈,总算是将白琅给糊弄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逝以寻就打听了素苒的位置,准备去探望探望她,毕竟她当初害了她那么多次,她又怎么会不一一讨回来呢

    一路上,逝以寻问了几个小蜂蝶才知道素苒被派到了炼药房去烧柴火。

    逝以寻刚一踏进炼药房,就见素苒咳嗽着遮着脸,不停的添着柴。

    逝以寻吹了声口哨,心情大好道“哟这是新来的烧火丫头”

    素苒听到声音,愤愤的甩下手中的柴火,咬牙切齿道“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她说着,一把虏出药炉下燃着熊熊火焰的木头抛向逝以寻,一瞬间药炉骤冷收缩,炉中还未散去的热量聚集,素苒见状,眸中一丝狠毒闪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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