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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武侠修真 ->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第两百零五章 梦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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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以寻不胜酒力,一会儿就被薰得有些飘飘然。

    时值半个黄昏,夕阳沉沦,染透了半边天,似十丈红尘。

    逝以寻支着下巴,靠着婆罗树要打盹儿了,忽闻白琅叫了一句“尊者”,她掀起眼皮一瞅,便瞅见金袍银发的冷峻青年出了药殿,顿了顿,正往这边走来。

    风,扬起他的翩翩长发和金色衣角。

    白琅兴奋道“尊者,快来尝尝逝以寻酿的酒,果真一绝啊”

    重砚清清淡淡地看了白琅一眼“胡闹。”顿时将白琅的酒意给驱除了大半。

    白琅默默收拾了酒坛,重砚又道,“去守着药殿,六个时辰不得离开。”

    大抵的意思就是,白琅这一贪杯,夜里瞌睡也不得睡了。

    白琅走远以后,逝以寻极力眯着眼睛仰着下巴往上看,他也站在她面前垂眼看着她。

    逝以寻不由咧嘴笑“重砚”

    他顿了顿,旋即蹲下身来,素白的手指拾捡起酒坛边凌乱的酒盏。逝以寻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些喜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迦南香。

    不晓得哪里来的清醒,逝以寻取过他手上的杯盏,给他倒了一杯酒。清冽的果酒,还能够倒映出他略怔忪的神情。

    她道“你尝尝,我虽没有酒仙酿酒厉害,但应当还是不差的。”

    重砚还是尝试了一下,挑挑眼梢,风情难掩,道“你手艺很好。”

    逝以寻盯着他嘴角深深浅浅的弧度,他应当是笑了,只是那笑意跟他人一样很清淡。后来她眼皮厚重,还是深深沉沉地睡了过去。

    意识接近模糊边缘的时候,逝以寻感觉自己跌进了一个很安稳踏实的怀抱。不由抱紧了他,呢喃着“听说我梦里让我为情所困的那个人叫宋白玉唔,宋白玉是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见你,我便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要喜欢宋白玉了”

    “为什么要嫁给他。”

    为什么要嫁给他要嫁给谁

    半夜的时候,逝以寻醒了一次,头脑昏沉口干舌燥。这便是跟白琅小酌几杯的后遗症。

    寝殿里的窗开着,幽幽的风拂进来,窗前地面上,盈了满地的月光。外面的树影叶尖儿,泛着莹白的光,温润的,带着夜露。

    床边,坐了一人。一动不动。

    逝以寻揭开衾被亦是坐了起来,扶了扶额,舔舔嘴唇,不甚清醒地惺忪道“玄想喝水”

    怎料床边的人还是温丝未动。逝以寻不由凑近了去瞧,闻到的是带着药香的清贵迦南香,看到的却是一双淡淡流光的冷清瞳仁,愣在当场,喉咙更加发干“重、重砚”

    他撩一撩衣摆,起身去到桌几那边,应是给她添了一杯水。只听泠然的流水如溅玉,在夜里尤为显得清晰。

    重砚将一杯水递来逝以寻面前。逝以寻伸手去接,不慎碰到了他的手缩了缩,可他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逝以寻闷了闷,随后鬼使神差地就着他的手凑近喝了起来。

    心里,莫名其妙地悸痛。她自己都摸不着头脑,这种悸痛由何而来。某女胡乱懵懂道“我认得你,不会认错。不会把你认成别人,你就是重砚。重砚。”

    仿佛有个人曾伏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他不是别人,他是重砚,让她不要再记错了。

    重砚的手顿了顿,连逝以寻也跟着愣了一愣。抬头看着他的眼,问“我说了什么”

    “为什么要嫁给他。”重砚开口的第一句话,却如是问道。

    逝以寻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道“你是说玄想吗我也不知为什么要嫁给他,可能是因为他很喜欢我罢,为了犯险守了我那么多年,我们是青梅竹马,我见不得他难过,还有”

    还有什么呢

    一只水杯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像是一枚炸药,在脑子里轰然爆炸。

    幽幽的迦南香迫近,手心里抵着的是一方坚实的胸膛。嘴唇上欺压着的逝以寻彻底僵住了,睁大眼睛看着重砚在她眼前放大的脸

    他身体稍稍往她身上一压,逝以寻身后没有什么支撑,一派天旋地转,便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了去。

    逝以寻僵硬地感受着,柔软的发垂下来,唯有那双眼,幽邃寂静,唯有唇上的温度,辗转反侧,逐渐有了温度

    “重砚”

    指间缠绕着的,是他的发。良久,他放开了逝以寻,逝以寻起伏不定地喘息着,看着他双目微窄,撑在她上方,平静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说嫁就嫁了。逝以寻,你冒冒失失地闯来,再不认责任地走掉,是谁让你说嫁就嫁的。”

    重砚虽然依旧平静着,淡定着,可说出的霸道的话语,却与白日里变了一个人。

    唇上停留着他的味道和异常的灼辣,逝以寻闷闷道“也没有哪个让我说嫁就嫁,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然没有了父母,而玄想向我提了亲就是有了媒妁之言,我觉得我嫁给他不是一件有违常理的事情。你,不是我的父母,不主我的姻缘,我为什么不能说嫁就唔”

    话未说完,上

    方结实的身体再度压了下来,将她牢牢压紧他怀里。吻变得火辣,软舌扫过她齿端,撬开她牙关,攻城掠地金戈铁马

    出自本能,逝以寻竟不受控制地仰着下巴回应了他手臂终是渐渐攀上他的脖颈,手指穿插进他的银发里,一片苍茫。

    一池春水被搅浑,满到溢出来。

    那一刻,无数的片段自脑海里一扫而过,逝以寻却什么都抓不到,无法让它们停留下来。

    重砚,重砚。

    恍惚间,上方的人顿了顿,缓缓伸出薄凉的手指轻抚她的眼角,而后温声软语“别哭,想嫁便嫁罢,我不阻拦你。”

    冷金色的衣袂在夜中飘然而去,而逝以寻伸手想拉住,柔滑的衣角在手心了淡淡滑过,拉也拉不住。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辰尚早,逝以寻回味着昨夜发生的似真似幻的一切,弹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看床脚有没有一只茶杯,再检查桌上的水壶有没有倒过水的痕迹。

    结果发现桌上的一套茶具整整齐齐,不像是有人动过的样子,便万分的自惭形秽,倒回床上恨不得拿衾被闷死自己。

    她居然,做了一个肖想重砚的梦

    迷迷糊糊出了寝殿,光线还不甚明朗。天边朝霞隐隐有一层薄薄的淬光。

    逝以寻本想着头脑混混沌沌的,不如出门散个早步清醒清醒,结果走着走着便走去了一方暖水池。

    暖水池里水汽十分飘渺,连水面都看不透彻,她方才明白过来,她是走来了重砚早浴净身的地方了。

    池中佛莲,很有脾气。要像重砚那种无求无欲的人下去水中,佛莲开得一盏不剩,象征着这个人的六根清净高洁。

    可是她似乎记得,上次白琅去什么来着,现在重砚下一次水,已经有佛莲不肯给他面子而闭合不绽了。

    逝以寻想,要么是这里的佛莲出了问题,要么是平时重砚太惯着它们,以至于它们没心情就不绽开,长此以往,对重砚的人品很能造成影响。

    逝以寻再掐一掐时辰,估摸着这个时候重砚不会来这里沐早浴罢。于是某女便觉得她有必要跟这些盏佛莲好好儿谈谈。

    为了谨慎起见,逝以寻还是先出声问了问“重砚,你在里面么在里面你说一声,不过我想你这个时候不会在。我觉得你每日都来这里沐浴,想必这池水令你相当的享受,我今儿也下来瞅瞅,试试感觉好不好。要是好的话,回头,我在我琉璃宫也辟这么个暖水池种佛莲,天天沐早浴。”

    边说逝以寻便边褪了群裳。只余薄薄的里衣,这也是为了谨慎起见。

    脚尖掂了掂池水,却不见得有多暖,有些凉凉的,虽是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听得清水流清溅的声音十分纯粹。于是逝以寻尝试着将整条腿都伸了进去,身子缓缓滑进了莲水池中。

    周身被略凉的池水流所包围,逝以寻忍不住浑身哆嗦一下,打了一个寒噤,唏嘘道“我还以为这是暖水池,没想到居然是冷水池真够变态的”

    “你说哪个变态”

    天地一切,世间万物,刹那之间陷入了凝滞。池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开了去,逝以寻循声望去,莲池里端,水中赫然泡着一个人,那皓皓银发散在水中如柔软冰丝。

    那张脸,神情淡淡,双目微窄,带着湿气。果真如白琅所言不假,靠近他身边的周围几盏佛莲成合拢的姿态。

    逝以寻愣愣地看着他,肌肤如蜜,下巴有几滴透明的水迹,水面漫在脖颈下的锁骨处,衬得锁骨若隐若现

    逝以寻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一时间脑子里竟十分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昨晚的那个梦境,缠绵疯狂然后便看见所有满池的佛莲几乎同时全部合拢了去。

    逝以寻瞅见重砚蹙眉了,顿时面皮火辣。莫不是莫不是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逝以寻急着胡乱指指这些莲花,解释道“你别、别误会它们全部坏了我下水来就是想试验试验它们,没想到你、你会这个时辰在这里改明儿我给你弄新的莲花来你看成么”

    说罢,逝以寻扭身就哆哆嗦嗦地往岸边去,纯属一场意外,意外。

    怎料越是慌便越是乱,一不留意脚下突然拐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嗡”地一下就沉入了水里

    碧水连天,投下几缕晨光来。佛莲的形状,从水下看,被放大了,一盏又一盏,像极了在人界时见过的那种漂浮的水灯。

    逝以寻舒展四肢,往上浮去。

    偏生这时,水流暗涌。忽然侧面游来一人将她结实地搂住了去,逝以寻不及反应,他将她一个转身面对着他,而后整个人便被他往水底缓缓地压下

    逝以寻张了张口,念了他的名字“重砚”

    他俯下头来,含住了她的唇,银发丝丝渺渺,遮挡了她的整个世界逝以寻忽然明白了过来,一样的触感,一样熟悉的温度,昨夜竟不是梦

    逝以寻情不自禁,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在水中两相纠缠随波逐流。紧接着他将她紧紧地抵在池壁上,疯狂地厮磨着

    逝以寻想知道,那种满心被填满却又感到空虚、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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