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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国记之明月江湖》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二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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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下,除了神秘人,她还会为谁?或者说,她的世界里,也就神秘人一个人罢了。

    李君若淡淡道:“这个不是你该过问的。”

    她孤高又清冷,像是天山的雪莲,让人心生寒意与敬意。

    如此清冷孤高的一个女子,却没人将她和冷冰清想到一处。她自有她的不怒自威,她自有她的纤尘不染。比起冷冰清,她更加不食人间烟火一些。

    李畅越看这个李君若,越觉得和皇上长得像。加上刚才也领教了她的身手,不知道是对于她身份的害怕,还是对于她身手的害怕,反正,这种感觉让李畅很窝火。

    李畅甩袖离开。躲在栏杆外的季生瑜何生亮二人偷偷伸出脑袋,李君若刚好投来犀利的眼神。二人一躲,手没抓稳,直接掉下台去。

    李君若纵身飞走。二人看着那远去的白影,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原来是神秘人的追慕者,确实很般配的。”何生亮很是不可思议。

    季生瑜喃喃道:“神秘人和温如玉都有女子爱慕,咱们师父什么时候有啊?”

    “方才那个叫李畅的不就是咱们师父的爱慕者吗?”何生亮为了师父的面子,脑海飞快搜索。

    “咦,那样做事没头没脑的,只会叫师父难看,这样的爱慕者还是少一点为妙。”

    “那倒也是。”

    “真不知道怎样的女子配得上咱们师父呀?”

    “怎么说也要像刚才那个白衣女子那样飘飘如仙才行啊。”

    古月并没有看到白衣女子的踪影,直接回到临风阁。老高已经知道黄鹤楼前发生的一切,白鹭白鸥三人已齐齐地站在那里,像是等待着发话。

    古月好像不怎么关心,道:“你们自己去忙吧。”

    不过片刻,一只飞鹤落在阁楼的美人靠上。不知从何时开始,古月看到这飞书,心下总是十分不自在。谁知道温临风又在弄什么呢。

    老高很自觉地解下飞书,递给古月。

    古月看了之后,眉头却蹙了起来。又将飞书递给老高。

    老高细看了一眼,原来飞书的内容是关于黄鹤楼前出现那个白衣女子的信息的。名李君若,二十七岁,武功极高,为神秘人而来。

    老高的眼神落在这个二十七岁上。他家主子找了十二年的人,也是二十七岁。可是,他们从来没找到一个叫李君若的姑娘。从黄鹤楼回来的白鸥早在古月回来之时,已经将黄鹤楼看到的白衣女子描绘了一遍,说女子如何如何倾国倾城,如何如何飘逸如仙。

    他们都没有什么反应,看到这个二十七岁的时候,老高愣住了。

    为何偏偏这时候,出现了一个二十七岁的女子,身手如此了得。而且,是为他家主子而来……

    老高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古月,希望古月给出一些指示。

    古月看着老高那诚挚的,皱了皱眉头,道:“你们查清楚这个女子的信息,悉数递给你们家主子。”

    古月这次也犹豫了,因为他知道温临风那个性子,认定了什么事,绝对是一股脑的投入进去。

    冷冰清的事情,他本就有些意外温临风的行事。但他知道,温临风在冷冰清的事情上,是不会回头的。可不论怎样,他有知道这些的权利。

    老高听古月这么一说,松了口气,方才说起关于李畅的事来,道:“公子,我们刚才收到主子的来信,说李畅这个人可以留着,后续或许有用。”

    “他要留让他自己想办法,他说现在让我主导局势,这颗子,我打算弃掉。”古月取下斗笠,坐在温临风对面的位置上。

    老高无法,只得将这个消息一并递给他家主子处理。

    此时的李畅,直接去了武昌府。

    陈秋云一行早就准备好了接待,七八个侍女排在两侧,陈秋云一进客厅,黄文远便携带妻妾都过来,拜道:“恭候郡主大架,人未曾远迎,还望郡主海涵。”

    李畅袖子一挥,傲慢地坐在主位上,道:“黄文远,旧时月色可真的是离开了武昌了吗?”

    黄文远老实巴交的,佝偻着身躯,道:“这些江湖事,人并不是很清楚。”

    “嗯?”李畅语气威胁十足。

    黄文远打了一个哆嗦。

    陈秋云忙道:“郡主,您有所不知,这两日武昌城怪乱的,前两日还有人在飞天阁杀人呢,后来春江花月夜之宴上又失踪了二十户人家,我爹现在还在查这件案子呢,对江湖上的事哪里有心思去管啊。”

    李畅看都没看陈秋云,道:“武昌府就是这么没规矩的地方么?我和黄文远说话,是个人都能插嘴吗?”

    黄文远忙道:“这是人的儿媳,府上事物一应由她打理,不想冲撞了郡主。郡主大人不记人过。”

    黄文远给陈秋云使了个眼色,让陈秋云退下。

    陈秋云欠了欠身,一脸委屈。

    李畅继续道:“武昌也不是你做得了主的,我应该去找余国贤才对。”

    黄文远脸黑了半截,他是武昌知府,虽是朝中四品大员,可上头还有个湖广巡抚,官职仅次于湖广都督,为正二品,更他这个四品比起来,确实更有话语权。

    黄文远握紧了袖中的拳头,面上依旧笑得和煦,道:“郡主所言甚是,只是现在天色一晚,不如在这府上将就一晚,明日再备轿送您过去。”

    李畅根本不看黄文远,道:“现在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陈秋云躲在帘子后面看着,眼神中透着一抹阴狠的算计。

    黄文远方让人安排了淮安郡主,陈秋云便过来,道:“公公,您就这般留下她呀,我看她不是什么善茬。”

    黄文远道:“难道就让她去巡抚台吗?若是去了巡抚台,到时候在睿王殿下面前,可又是看脸色了。”

    “公公……”陈秋云撒娇起来,搭着黄文远的胳膊。

    黄文远抚摸着陈秋云的手摩挲起来,劝道:“好了好了,明天早上就送走。”

    见有人进来,二人各自不着痕迹地松开手。

    “明天郡主的事情交由你全权负责。”黄文远正色道,示意了内室,陈秋云会意。

    “儿媳知道了。”陈秋云欠了欠身便离开。

    黄文远的随从黄涛递了一封密信给黄文远,黄文远接了信,便道:“下去吧。”

    黄涛退出去,黄文远便进了内室。

    黄涛暗暗看了一眼,趁无人之处便飞书出去。

    至于这书到底是飞到何人手中,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一个时辰,在赶往襄阳路上的温临风收到了老高的飞书,是关于白衣女子的。温临风就回了十个字:与时局无关者不必调查。

    老高还不知道他家主子早就知道了有这么一号人,只是,两人各自守着心底的执念,两厢无碍。只是温临风很意外,从来不涉足江湖的她,竟然会出面维护自己。只是他知道她曾说过,喜欢什么人是她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

    温临风是她的心中人,也是她喜欢的旁人。到底有关无关,那都是她的事情。

    在温临风看来,那个见过他真容的白衣女子,确实是个奇女子,他依旧是欣赏的。去住只今谁定是,相逢一笑各无言。

    老高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震惊又欣喜,激动又意外。没想到,他家主子竟然这般坦然地接受了现实?

    老高还一直担心在他家主子遇上冷冰清之后,若是他要寻找的姐姐再出来该如何抉择,可是,收到这简短的飞书时,老高感动得热泪盈眶。其实老高早该料到,他家主子从选择冷冰清那一刻开始,从在冷冰清面前暴露真实身份开始,一切,或许就不会再有回头的余地。他是看着他家主子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他家主子呢?

    老高兀自感动了一回,连忙将迎春几人寻找到的药材寄过去,这药材,迟不得。

    待老高收拾完毕,方才吩咐白鹭去做晚膳。

    临风阁上,古月正倚在栏杆上憩。这一日,他可是完全都没停下来过。老高端了晚饭过来道:“公子,该用晚膳了。”

    古月看了看菜品,皆是上等的美味佳肴,笑道:“亏他花这么大心思去布一个局,如今眼看着要成功了,却又放弃,他是真无聊呢,还是闲着没事做呢?”

    老高笑道:“我家主子说了,凡事都有两面性,您要看到有利的一面,因势利导,便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好一个因势利导,你们家主子就是一个下棋高手,我们都不过是局上的棋子而已。”

    老高也有几分无奈,叹息道:“我家主子何尝不是把自己赌进去了呢,这么多年花的心思,您今日也是看见了。如今主子既然把这些交给你,想也是想明白了。再说,您是天下第一雅士,公推的正道栋梁,这些事情,理应由你来主导。”

    “你确定正道栋梁和武林皇帝这两个号不是你们家主子捏造出来的?”古月并没有看老高,认真吃着饭。

    老高一个哆嗦,这……确实是他家主子弄出来的,只是当时托词是金凤帮弄出来的,与他们无关。不过今日古月整理了半日的信件,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他家主子掌握那么多资源,想在江湖上捏造个什么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老高故作不知,摸了摸额头,道:“公子,您是江湖公推的正道栋梁,这个怎么可以随意捏造呢?若说是旁人捏造,你随便做点伤天害理的事情,便可破了那谣言。既然不是,何来捏造一说呢?您说是不?”

    古月淡淡一笑,道:“很好,你们主仆很厉害。”

    老高笑道:“再说了,您不是也送了一个神秘人的外号给我们主子了么?”

    “这些账等你们主子回来了,咱们再好好算算。”

    老高喃喃道:“也不知我家主子和冷姑娘情况如何了。”

    古月终于忍不住白了老高一眼,老高见势,忙道:“您先用膳,待会儿鹭会上来收拾餐具的。我就不打扰公子了哈。”

    古月笑得有些无奈:“温临风啊温临风,李梦天在你眼中估计也是枚棋子吧?”

    古月捏了捏鼻梁,老高却又上来递过温临风的飞书来。

    通常,是老高亲自递上来的密信,一定是最重要的信息。而且十有八九和温临风有关。

    古月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新的一天到来,阳光透过云层照着临风轩的时候,古月早已经不在武昌了。他去了何处,估计只有温临风知道。

    清凉的古木阴中,巨大的岩石形成一个天然的影壁。古木扭曲的枝干长出些新芽,不比院中梅树枝叶茂盛。巨岩旁边是一块完整的石地,大约三丈见方,被磨的光滑。石头一直卷伸到溪中,与石头掺杂一起,辨不清余下的根基在何处。

    李清筠站在那块被磨得光平的石面上,拿着木棍比划着教徐慧武功。见徐慧手脚不怎么灵光,李清筠笑道:“慧儿,你之前还说你会一些武功,你这也算会?”

    “跟你们比起来当然是三脚猫功夫了,不过当时你问我的时候,我也没想过你所说的会武功是什么程度,毕竟时候我爹还是教过我如何扎马步,如何打拳。所以比起一般的人,那当然还是要算会一些武功的。”

    “你会翻筋斗吗?”

    “会呀,你看。”徐慧说着,便一下子旋空翻了十来个筋斗,看得李清筠直拍手叫好。

    李清筠有些兴奋了:“你这翻筋斗的,确实有两下子。这么说来跟普通人比起来,还算是会那么一丢丢武功的。我来教你练剑吧。”

    “好啊好啊。”徐慧万分兴奋。

    李清筠想了想,又道,“不过我最近受了伤,思杰说不能用力,我就只能稍微比划了,你所看到的可不是我真实实力。”

    “春江花月夜之宴上我看到过你的真功夫啦,知道你厉害的啦。”

    只见李清筠已经用木棍开始比划,虽然李清筠控制着力道,挥棍之间却如行云流水。刺、冲、挑、剥、划,无不精准到位,徐慧在一旁看着直拍手叫好。

    比划了一二十招的剑势,李清筠回锋收剑,傲然挺立。待气息平定,方走过来道:“刚才那些招式可记下了?”

    “啊?哪有学武看一遍就记下的,你这个要求太高了吧?”

    “我学武的时候就是看一遍记下了,这哪算要求高呀?”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天才呀,我可不能的,这二十招剑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额。”

    “那你怎么学?”

    “你得一式一式地教我。”

    李清筠不由得一惊,“啊?一式一式地教?你这也太难为我了,我是最没耐心的。”

    “你呀,就是不想教,哪里什么耐心不耐心的。”

    “不是不是,我是很想教的,我是想着这一招就有几十式,一式中又包含步伐,身位,剑锋等,一这么细想,我就……我就没太多信心。”

    徐慧头一偏,不大高兴,故意道:“哼,说白了你就是嫌我笨,罢了罢了,不学了。”

    “没有啦没有啦,你不要误会,我教你还不成,不过我这个人很严厉的,你要是学不好,会被我批评的。”

    “你先教了再说,谁说我就学不好了。”

    李清筠脸一扬,满脸得意,“哼,我自有定论。”

    “你的定论是不是就是,假如我学好了,你就说名师出高徒嘛;假如学不好,你就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是不是?”

    听了徐慧这话,李清筠如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蔫了,喃喃道:“果然了,之前总说没有一个了解我的人,叹自古圣贤皆寂寞。如今可好了,这也太了解了吧,一点神秘感都没有。”

    “好了好了,赶快教我吧。”徐慧催促道。

    “好吧,看好了,我先把第一招完整地来一遍,你先看看哈。”

    李清筠说着已经缓缓地挥起木棍,右手徐徐举起,左手与右手在胸前交汇、相错,缓缓完成了一个剑招的起式。忽地停下来,对一旁认真看的徐慧道:“要不这样,你跟在我后面学吧,这样应该快一些。”

    “好。”

    徐慧也在一旁的石头中间找了一根木棍,和李清筠一道练起来。

    不过半个时辰,徐慧走步已经能完全跟上李清筠的节奏,剑的攻势也得了李清筠十分之三的味道。

    正当二人一板一眼地练得认真,一个幽幽地埋怨之声传过来。渐渐地走近,等李清筠意识到声音过来,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只得楞楞的站着。

    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姜明在那里纠葛了两天的文蓉。二人先前躲在树上听了半日的墙角,如今不知道是被文蓉知道了还是怎么的,心中正忐忑,不知道如何交涉,只得以静制动,看看那个文蓉打算怎么为难他们。

    文蓉绕过巨岩的石壁,见练武的二人停下来,本来心中有气,还没找到出气的地方,见了眼前的这两个衣裳华丽,容颜俊美的少年,本来想来问一问姜明的事的,结果哪知一过来,练剑的两个少年倒停下来了。文蓉并不知道两人的身份,只以为是级别较高的随从,便喝道:“你们怎么不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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