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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沦陷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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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白镇定自若,视若无物。“大隐隐与市,小隐隐与野。这越是看似平常人物,反而身有长物,不轻易现身。耐心些染弟,我相信那剑客必有所求,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将离儿劫持走。此刻我们继续装作一副焦急寻人的样子,那剑客定然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动。

    墨染点头听从兄长的吩咐。只见街道上人群熙攘,鱼龙混杂,实不知哪剑客究竟隐匿在何处。

    “大哥,看来这下我们只能干着急了,只是可恶那剑客手段卑鄙,有事也不直接单挑,抓走离儿姑娘一介弱质女流,想来也绝江湖之人,江湖人虽动辄杀人不眨眼,但极为讲究仗义,这等狭隘之事必是不会做。大哥你在江湖上闯荡过吗?我真希望有一天可以背着一把剑,行走江湖,仗剑天涯。可是母亲总说我还没有长大,让我片刻不离她的管辖范围,说起来可悲,这十几年间,我只待在燕阴,尚未踏足过其他境地,真想知道其他的城镇,是否同燕阴一样富庶繁华。”墨染望向晨光熹微的远方,眸子染上一层金光,心中对远足涌现无数渴望。

    他就像被束缚在笼中的鸟雀,只能仰望着天空,却不能自由翱翔。

    墨白将手轻轻拍在墨染肩上,一脸淡然。“江湖就是一杯酒,百般滋味,唯独自己饮下方能知晓,从别人口中你永远找不到自己的江湖,更何况江湖布满杀戮阴谋诡计,是你远远想不到的。有得必有失,大娘仅有你一子,尤其疼爱你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墨家也离不开你,染弟我相信你最终会找到自己心中所想。”墨白像墨染这般大小之时,也时常问师父,师父却指着地上的蚂蚁,他们看似弱小,看似不堪一击,却能够抬起比自己重百倍的食物。

    由此师父告诫他,永远不要问江湖是有多么凶险难测,你要做的不是揣测,而是真正的自己去思考,领悟。

    墨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时一耸动着腮帮子,大口咀嚼着糖葫芦的青年,行色匆匆。一不小心撞倒在墨白身上,墨白适时扯住他的前襟,才让他不至于与地面亲密接触。但他手中那只糖葫芦却不偏不倚掉在墨白的衣袍上,还沾着不掉的样子。

    墨白眉角微微一皱,望着那只红艳艳的糖葫芦,半晌未置一词。

    站在一旁的墨染,不由撅着嘴,叉着腰指着木讷的青年。“你走路不长眼吗?这么大人了还吃什么糖葫芦,当自己是三岁孩童。不嫌害臊,还弄脏我兄长的衣裳,你说如何是好?”

    他二人找寻半日有余,殷姑娘依然下落不明,整件案子扑所迷离,墨染方才有些眉目,正欲向兄长提出。谁知被这冒失的青年打搅,方才那些所想,一瞬间也不翼而飞,再也理不清眉目。

    青年讪讪一笑,忙将糖葫芦从墨白衣袍上取了下来,拱手作揖。“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方才走到匆忙没看到二位公子。这衣袍沾染了糖浆,若是公子不嫌弃脱下来,我与公子洗干净,再送回府中。”

    墨白自不喜难为人,摆摆手道。“无妨,想来公子也是无意,墨白不愿难为公子。”墨白此刻都在担心殷凤离的安危,哪里还顾虑的了其他。

    墨染见兄长这般好说话,那看似木讷的青年像是得了便宜一般,一脸赔笑。

    “不可,本公子方才所想思路被你打断,休想打个哈哈,就这样逃过一劫。像你这种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我见多了,今日我就为你松松骨如何?”墨染得理不饶人,捏着拳头想要教训那青年一顿。

    墨白眼见越来越聚拢的人群,染弟到底是孩童心性,一点小事便激怒了他。更别提练剑,需要极大的耐力,非是一朝一夕所成。青年无奈的咧嘴,将糖葫芦一扔,一脸委屈巴巴的躲在墨白身后。“小公子好大的口气,我都已经道歉,小公子何必穷追不舍?”

    墨白神色一凛,握住墨染的肩膀。“染弟,别闹了找离儿才是紧要的,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你是想成为众矢之的?况且当街打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传出去你墨家小少爷的名声也是极为不好!”墨白软硬兼施,墨染这才狠狠剜了一眼那青年,悻悻收手。

    墨白含笑望着那青年。“不知公子形色匆匆赶往何处?竟都注意不到脚下的路径,必是要紧之事吧。”

    青年眉色飞扬,指着不远处一间精致的阁楼。“听说红楼来了一角色美人,肤若凝脂,艳若桃花,这不赶着一睹芳容吗?”说着青年不怀好意的一笑,用胳膊肘捅了捅墨白。“怎么样,小哥我看你尚未娶亲吧,不妨一同乐乐。这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墨染闻言不由嗤之以鼻,原本看着他一副文质彬彬,虽不识礼数,但尚不至于厌恶至极。如今他却公然拉着兄长去那等风月之地。”拿开你的脏手,我和兄长还要查案,你再多言,我这拳头非要打的你满地找牙。”墨染不由分说的甩开青年搭在兄长身上的手。

    两人剑拔弩张,火药味在空中燃着。

    墨染望着那红楼旁人头攒动,络绎不绝,看来这绝色花娘的排场不小。

    “走吧,我们且去看看,对了公子怎么称呼啊!”墨白一反常态随着青年走向红楼,还同他谐谈甚好。

    “在下江袭月,多谢公子解围啊,令弟真是生的一口伶牙俐齿,好生厉害!”江袭月道。墨染撇撇嘴,看着寒暄的二人已互相熟络,兄长无视自己的行为,也只得跟上他二人。

    墨白从窗口探身入内,坐在床上的殷凤离听到响动,睫毛不住抖擞,眼睛望向来人。这才几日不见,便觉得那人像是受了一圈,虽还是穿着他一向耀眼的红纱,但明显察觉他脸上的白是病态的苍白。即使是精心勾勒着妆容,亦掩盖不住他病态的模样,看到墨白心中一阵抽疼。

    墨白快速走到殷凤离跟前,为他松绑,殷凤离便直接扑倒在他怀这种。紧紧的攥紧他的的衣袖,一声不吭的咬住他的臂膀,牙齿咬入他的皮肉,带来轻微的刺痛。墨白也伸出手载他后背上轻抚。

    “你个混蛋,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我来什么地方了吗?可是红楼,那老妈子凶狠的紧,我不听话就掐我,还不给我饭吃,你倒好现在才来,你若是再不来我岂不是……岂不是……”说道最后殷凤离只觉得鼻翼一酸,滚烫的眼泪不禁落下。

    他虽少时练功吃了不少苦头,但师父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责备后便安慰他,后来跟随云烟阁主,阁主对自己更是疼爱有加,表面虽是不说,但时常有什么人孝敬他的贵重物品,二话不说的拿给自己。至于搭档玲珑虽也是一副极难接近的样子,实则是一个心细如丝的姑娘,对自己也是格外照顾。那曾碰到过十娘这般圆滑世故的老鸨子,对他尖酸刻薄,只想将他当做摇钱树。

    “都过去了,是我不好,磨蹭半天才探知你的取向,别哭了,你咬也咬了这下可出气了吧。”墨白那曾见人哭泣,更何况是殷凤离这般绝色之姿的人,他眼角微红,玉染花痕,让人分外动容。墨白的手不由伸到他细腻的脸庞,为他轻轻揩泪,像是面膜一件贵物品,生怕一不小心眼前的人会消失不见。

    “胡说,谁哭了,我只不过被沙子迷了眼,我堂堂云烟阁右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屈服。墨染你不要诋毁我,在你面前哭,若是传出去了还不如一剑杀死我。”殷凤离虽嘴上说着,但手依旧紧紧的来着墨白的衣摆,心中方稳妥。

    墨白的手落在他一张一合的唇边,触感极佳,像是花瓣一般柔软。察觉自己,心跳如鼓,快要从嗓子眼溢出一般。

    贴在他身上的殷凤离很快便察觉到他的异常,不由将耳朵贴近他的胸膛。“墨白你是心怎么跳的这般快,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我警告你,这次都怪你,若非你的疏忽我怎会受难于此。你必须全权负责,至于对我的心思想都不要想。”殷凤离狡黠一笑,仰着下巴,堵的墨白说不出半个不字。

    此次殷凤离被劫持,确与他脱不了干系,因此对与殷凤离的毒舌,墨白并未争辩,反倒好脾气的让着他。

    只是自己胸膛起伏的心跳,却在寂静的房内显得,尴尬不已。他不由松开揽着殷凤离的肩膀,站在床边,恢复以往的淡然神情。

    殷凤离看到他又是一副闷葫芦的模样,不觉撇撇嘴。“怎么我说你几句还不让我靠近了,墨白你当真无情,我为你受到如此大的屈辱,你以为三言两语便能安慰的了我。你个狼心狗肺的人,同那帮嫖客又有身什么分别。”殷凤离不觉恼怒,顺手抄起桌案上的花瓶,就朝墨砸去。

    墨白一动不动,依旧是一脸寡淡。殷凤离手中的花瓶子也只是虚张声势,半晌老老实实放回了桌案。无助的抱紧双腿,桃花眸子像是流水般,分外怜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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