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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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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闻言不由嗤之以鼻,原本看着他一副文质彬彬,虽不识礼数,但尚不至于厌恶至极。如今他却公然拉着兄长去那等风月之地。”拿开你的脏手,我和兄长还要查案,你再多言,我这拳头非要打的你满地找牙。”墨染不由分说的甩开青年搭在兄长身上的手。

    两人剑拔弩张,火药味在空中燃着。

    墨染望着那红楼旁人头攒动,络绎不绝,看来这绝色花娘的排场不小。

    “走吧,我们且去看看,对了公子怎么称呼啊!”墨白一反常态随着青年走向红楼,还同他谐谈甚好。

    “在下江袭月,多谢公子解围啊,令弟真是生的一口伶牙俐齿,好生厉害!”江袭月道。墨染撇撇嘴,看着寒暄的二人已互相熟络,兄长无视自己的行为,也只得跟上他二人。

    墨白从窗口探身入内,坐在床上的殷凤离听到响动,睫毛不住抖擞,眼睛望向来人。这才几日不见,便觉得那人像是受了一圈,虽还是穿着他一向耀眼的红纱,但明显察觉他脸上的白是病态的苍白。即使是精心勾勒着妆容,亦掩盖不住他病态的模样,看到墨白心中一阵抽疼。

    墨白快速走到殷凤离跟前,为他松绑,殷凤离便直接扑倒在他怀这种。紧紧的攥紧他的的衣袖,一声不吭的咬住他的臂膀,牙齿咬入他的皮肉,带来轻微的刺痛。墨白也伸出手载他后背上轻抚。

    “你个混蛋,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我来什么地方了吗?可是红楼,那老妈子凶狠的紧,我不听话就掐我,还不给我饭吃,你倒好现在才来,你若是再不来我岂不是……岂不是……”说道最后殷凤离只觉得鼻翼一酸,滚烫的眼泪不禁落下。

    他虽少时练功吃了不少苦头,但师父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责备后便安慰他,后来跟随云烟阁主,阁主对自己更是疼爱有加,表面虽是不说,但时常有什么人孝敬他的贵重物品,二话不说的拿给自己。至于搭档玲珑虽也是一副极难接近的样子,实则是一个心细如丝的姑娘,对自己也是格外照顾。那曾碰到过十娘这般圆滑世故的老鸨子,对他尖酸刻薄,只想将他当做摇钱树。

    “都过去了,是我不好,磨蹭半天才探知你的取向,别哭了,你咬也咬了这下可出气了吧。”墨白那曾见人哭泣,更何况是殷凤离这般绝色之姿的人,他眼角微红,玉染花痕,让人分外动容。墨白的手不由伸到他细腻的脸庞,为他轻轻揩泪,像是面膜一件贵物品,生怕一不小心眼前的人会消失不见。

    “胡说,谁哭了,我只不过被沙子迷了眼,我堂堂云烟阁右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屈服。墨染你不要诋毁我,在你面前哭,若是传出去了还不如一剑杀死我。”殷凤离虽嘴上说着,但手依旧紧紧的来着墨白的衣摆,心中方稳妥。

    墨白的手落在他一张一合的唇边,触感极佳,像是花瓣一般柔软。察觉自己,心跳如鼓,快要从嗓子眼溢出一般。

    贴在他身上的殷凤离很快便察觉到他的异常,不由将耳朵贴近他的胸膛。“墨白你是心怎么跳的这般快,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我警告你,这次都怪你,若非你的疏忽我怎会受难于此。你必须全权负责,至于对我的心思想都不要想。”殷凤离狡黠一笑,仰着下巴,堵的墨白说不出半个不字。

    此次殷凤离被劫持,确与他脱不了干系,因此对与殷凤离的毒舌,墨白并未争辩,反倒好脾气的让着他。

    只是自己胸膛起伏的心跳,却在寂静的房内显得,尴尬不已。他不由松开揽着殷凤离的肩膀,站在床边,恢复以往的淡然神情。

    殷凤离看到他又是一副闷葫芦的模样,不觉撇撇嘴。“怎么我说你几句还不让我靠近了,墨白你当真无情,我为你受到如此大的屈辱,你以为三言两语便能安慰的了我。你个狼心狗肺的人,同那帮嫖客又有身什么分别。”殷凤离不觉恼怒,顺手抄起桌案上的花瓶,就朝墨砸去。

    墨白一动不动,依旧是一脸寡淡。殷凤离手中的花瓶子也只是虚张声势,半晌老老实实放回了桌案。无助的抱紧双腿,桃花眸子像是流水般,分外怜爱人。

    墨白终是不忍,靠在门前,一面注意外面的动静,一面缓声安慰道:“离儿,你不要生闷气了,况且此刻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来日方长,我定会补偿你。”墨白对殷凤离的称呼逐渐亲昵,脱口而出,他自己也并未察觉。

    殷凤离顿时没了戏谑之心,只是觉得心底涌现一阵甜蜜,像是发热的糖浆直将来他充斥的头昏脑涨。他的小名即便是同他朝夕相对的玉玲珑都不曾叫,只被师父和阁主叫过,不知为何听到墨白这般唤自己,心中妥帖异常。

    墨白见殷凤离一副扭捏之状,正欲追问,便察觉门外响起一片争吵声,紧接着便是震天响的打斗声。墨染顺着门,被两个壮汉,从外踢入屋内一把撞在了墙壁上。

    “染弟,你没事吧!”墨白眼见自家弟弟摔在墙壁上,却无可奈何。墨染摇摇头,支撑起身。

    方才是他太大意,以为只是几个小厮不成气候。谁知那些小厮一个个魁梧剽悍异常,也是练家子,一个就够他折腾,更何况是几个人一并攻上他。

    十娘抱着手臂,领着一帮手下,气势汹汹。“哪里来的杂碎,胆敢搅和老娘的场子,是不想在燕阴混下去了吧?”

    在园子里放风的江袭月,也不幸被虏获,被一个壮汉老鹰找小鸡般擒获,冲着墨白无奈的摊手。

    十娘大声呵斥,随着她的抖动,脸上粉饰的白粉,像是墙灰一般扑簌掉落。

    殷凤离有了墨白在身后做仰仗,也不惧怕那十娘,不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声音不偏不倚落在十娘耳中。“小浪蹄子笑什么笑,你别以为你这个姘头来了我便奈何不了你们。我十娘本领通天,擒获就你们几个毛头小子不在话下,小浪蹄子休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十娘在半空中握紧半拳,露出一副阴险至极的嘴脸。她十娘能在燕阴几十年屹立不倒,其根深蒂固,又岂是几个毛头小子能震慑的。

    殷凤离身上的伤口尚未痊愈,对十娘毒辣的招数,心有余悸,不由禁声,委屈的将盈盈目光投向墨白。

    墨白心领会神,举着伊人剑逼视十娘。“毒妇,交出离儿的卖身契,我姑且饶你一命,如若不然,我让你这红楼一夜倾覆。”他眉锋聚攒,眼神凌厉,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让人莫敢直视。

    “哈哈,臭小子好大的语气,说些狠话的下场可是会很惨。”说着香帕一挥,壮士们摩拳擦掌,靠近墨白。

    墨染挣扎几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撞的失去知觉,怎么也动弹不得,一面打着自己不争气的腿脚,懊恼万分。眼看兄长陷入困局,自己却丝毫帮不上忙。

    江袭月趁着身旁大汉正全神贯注,观察墨白同他们打斗的惊险场面,小步移到桌案的菱角,轻轻的磨损绳索。还一面警惕的观察周遭环境。

    同样观望的十娘却用帕子蒙上的口鼻,退出了屋内,行踪诡谲。

    壮汉们个个肌肉虬扎,一刀挥下去足有常人两倍的力量,墨白擅与周旋,这帮大汉再厉害,也是用的蛮力,若自己同他们周旋先去,他们必然体力殆尽,无法持久应战。

    “不对,屋内有不寻常的气息,是香燃着的香不对!”坐在床上的殷凤离猛然大叫,方才被送到这间厢房便察觉,屋内的香炉华美异常,升腾起的熏香气息极为甜蜜,仿佛若让人置身与百花丛中,让人心情愉悦。

    墨白渐觉身上发热,体内的真气也汇聚不起来,步伐也不如以往稳健。大汉们察觉他的破绽,大刀再度挥来,墨白的左臂赫然裂开一道伤口,鲜血淋漓。

    “墨白,你不要死扛着了,恐怕我们都已经中了毒,你越是动用真气,毒气蔓延速度越快,墨白我还不想死……”殷凤离对这种毒在了解不过,为软香散本为恩客助兴所用,只是不知何人加了不下十倍的剂量,便成为毒性猛烈的春。药,非是与人结合,方能解除毒性。

    墨白却浑然不知,还硬扛着,眼见身形摇摆,被那些大汉逼是节节败退!

    “哈哈,即使你么知道又能怎样,看来在场的小哥都要成为我这红楼的冤魂了,下手吧,不要留情!”十娘扬天长笑。

    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无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千钧一发之际,江袭月挣脱束缚,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令牌,站在椅子上大声道。“住手,我燕新任府衙再此命令你们住手,你红楼老鸨,强抢民女,逼迫其接客,还意图谋杀,该当何罪!”江袭月因也中了软香散,因激动面颊不自然的泛着荷粉。

    一时间众人都呆滞住的望着他,甚至忘记了还在打斗。

    “府衙?府衙大人政事繁忙,哪里回来逛花楼。更何况我看你不过而立之年,哪里会能担任府衙一职位。我看你这什么令牌是从戏班子哪里偷来的把,少在这里吓唬老娘,来人将这小子大卸八块!撒谎欺瞒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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