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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算计之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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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并且没有见过我娘亲,是父亲小时候告诉我的娘前很喜欢梅花,他与父亲定情也是源于梅花。她死后父亲在他的陵墓旁遍种植梅花。可是梅花只有隆冬和初春绽放,其余的日子便是光秃秃的。若我们能作画一副烧给母亲,她便可以在底下日日观赏了。”墨白孩子般扬起嘴角,他自小孤苦无依,唯一的希望便是能承欢父母膝下,然天公不作美,父亲壮年暴毙。好在上天并未将他逼入绝路,让他遇离弟,不至于鳏寡孤独,老无所依。

    此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你放心,日后有我陪着你,必不让孤身一人。”殷凤离转身,与墨白眸丝痴缠,随即低头晕染桃花。“其实我也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我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师父,师父性格冷清,极少说话,对我说的最多的也是督促我练功。让我时刻牢牢记,只有更强,才能凌驾于众人之上,若是他此刻知道我这般模样,怕是要气死。”殷凤离不由哀叹一声,说起来也好久没有回去看师父,是时候为师父坟头添置一坯新土。

    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转眼,那副春寒冬梅图便已大功告成。两人相拥,情难自抑。墨白眼眸中似燃着熊熊烈火,将来殷凤离吞噬殆尽。一掌将作好的画悬挂于墙壁之上。

    殷凤离顺势躺在桌案,罗衫半褪,春情无限。墨白正欲解开他白色的腰封,便听到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幸得他眼明手快,将殷凤离紧紧护在怀中,用衣服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方抬眸,一脸阴戾的看向来人。

    元宝看他二人亲昵之状,自家公子面如锅底的望着自己,便知是撞破了好事……顿时尴尬不已……

    如今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站在门口。“大公子,夫人来看你了,现如今正在前厅,元宝正在前厅招呼,我伺候公子们洗漱吧。”也不敢贸然闯进去,只觉得大公子盯着自己的眸子,冷飕飕的后脊梁骨直发颤。

    “兰姨,这个时辰,为何她会突然造访,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墨白不禁疑惑,看向殷凤离,却发现他颊羞红,正埋在自己胸前。这才意识到殷凤离还衣衫不整。“咳咳,元宝你先背着身子。”

    元宝狐疑的望着仿若连体婴一般般抱着的两人,最终背过身子。虽早就同铜钱口中或多或少知晓他二人关系早已不是兄弟之情这么简单,但若是将他二人当做夫妻看待……

    元宝一时半会还是适应不来,但是一想到玉芙那张工于心计的脸,便觉得殷凤离全身上下无一不妥帖,怎么看怎么顺眼。又想到平日他对待铜钱和自己更是好的没话说,丝毫没有架势。举止优雅,从容有度,容貌是好看到扎眼的地步。虽他名义上只是大公子身旁的近侍,但元宝看的出,他绝非近侍那般简单,并非甘居人下之人。

    “元宝,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伺候殷公子洗漱。”墨白催促道。兀自拿起脸帕洗漱了起来,他在云莱山无人侍奉,习惯了自己洗漱。

    元宝便跨入屋内,拿起犀梳为殷凤离整理发髻,一头长发泼墨便倾泻在身后,元宝拿起桌案上一根白玉簪子简单的为他绾了一个发髻,衬托的他下巴尖尖,风姿嫣然。

    来到正堂便看到王敛居于上位,旁边站着秋宁和秋魄。慕容夫人偕同墨府一大班子居于客座。

    王敛看到墨白便起身,告辞状。“既大公子来了,王某想起还有厨房还煎的有药,怕是时辰已到了。先行别过。”对着慕容夫人拜别,慕容夫人欠身回礼。

    墨白也不加以阻拦,王敛素寡言,不擅与人沟通,帮着自己招待了兰姨实属不易。一张脸时常冷若冰霜,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他在场兰姨必也是局促不安。“不妨事,先生自去忙吧。”王敛偕同侍女离去,大厅内的气氛方缓和起来。

    慕容夫人看到墨白手腕上的伤痕,抹起帕子。“昨日听说是殷公子疾病,可是安好了。”

    殷凤离微微颔首,脸上已恢复些许血色,大病初愈,一副蒲柳之姿。“劳烦夫人惦记,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时日大夫说修养即可。”

    目光不由投向慕容身后的玉芙,只见她穿着一身茜色短坎,下配碧绿罗裙。头上珠翠明朗,脸上也薄薄施了一层粉,显然是精心打扮一番过。

    在场的主人仅有慕容夫人,剩下便只有墨白,她此举再明显不过。

    “那便好,昨日我见墨白慌不择路,夺门而去。可是吓坏我了,晚间元宝同家中传话说是平安无事我这才安心。好在殷公子福大命大,得上天眷顾,又同墨白情同手足,便是上天也不忍夺了公子的性命。”慕容夫人笑盈盈的,一如既往的端庄优雅。

    墨白不由攥紧殷凤离的手腕,若是天要离弟的性命他便反天,绝不允许攥紧身边的人再受到一分一毫的危害。不让自己在乎的人离自己而去。

    慕容夫人不由蹙眉,眼睛不经意剑扫过二人紧握的手,不觉有些反常。看来这墨白十分看重殷凤离,也不知此人到底什么来头,说他的贵公子,风度翩翩,谈吐自然,也不为过。若是江湖人士,快意洒脱,确是性情中人。实则让人捉摸不透。

    见众人都沉寂了,管家福伯苍老的声音打破寂静。“不知大公子何日回府,我听闻王先生,生性寡淡,不好与人攀谈,住在此处恐多有叨扰,大公子还是早些回府的好。”方才他与夫人进门,那王敛虽是迎了夫人,但始终阴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眼神凶狠,仿佛要将自己看穿一样。隐约觉得王敛隐匿在燕阴,绝非寻常之人。

    墨白多待在此处一天,便更是不利于他和夫人的计划,不若劝他早些回府的好,自己和夫人的计划也好尽快实施。

    “还是管家想的周到,如此也好,想来那王先生也非好客之人,我们在此处多有叨扰,不若明日一早便离去的好。”墨白将盈盈目光投向殷凤离,垂询他的意见,殷凤离只是温顺的颔首。

    “一切都依照你的意思,我没有意见。”说着将墨白手握的更紧了,他二人自袒露的心声,再无嫌隙,便更是觉得他二人可相依。

    慕容夫人抚了扶鬓角,瞥了一眼玉芙。“墨白你这手臂还受着伤,怕是做什么都极为不便,玉芙这丫头做事伶俐,便留下来供你使唤吧。”玉芙连忙上前,向墨白恭敬的施礼。墨白这些日子为殷凤离之事担惊受怕,早就将玉芙之类抛诸脑后,看到她的面貌,脑中直抽,最后才从记忆的角落将其翻出来,确有这么一人。

    墨白张开口,回望了一眼殷凤离,见他不动声色,并未表态。

    “多谢兰姨担心,这里有元宝和铜钱便已经够使唤了,我这手臂只是小伤,不打紧。”前些日子他二人才为玉芙之事争执不休,这下才破镜重圆,真不想再掺和一个玉芙来。

    元宝和铜钱闻言使劲的点头,这什么玉芙真是阴魂不散,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公子们,真不知道是何居心。

    慕容夫人掩着帕子轻盈一笑。“铜钱和元说到底都是男人,难免粗枝大叶,那能伺候的好。玉芙听说你在雨中染了伤寒,特意央求我带着她来,可见心中担忧你,如此你也不该辜负她一番心意,我看此事就这么定了,墨白你莫要推迟。”

    铜钱狠狠剜了玉芙一眼,对她更是厌恶至极,这为了攀附上大公子,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这连一向德高望重的夫人都被她牵着鼻子走。竟为了一个下人说话。

    玉芙红着眼睛,向墨白投去盈盈目光,一副楚楚动人。墨白忙侧过头,他是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避开的话便是忤逆了慕容夫人,慕容夫人一向对自己多加照看,视自己为她的亲生儿子,一番好心怎能推辞。若不避,离弟一向不喜玉芙,每次看到玉芙,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像是冒着森然的绿光,分明就是敌视,对自己也便没有了好脸色。

    墨白求助似的向殷凤离,殷凤离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也好,既然玉姑娘有心,那便留下吧!”

    玉芙慌忙道谢,铜钱碍于慕容夫人在场,只得从鼻翼间冷哼一声。

    殷凤离松口,也不看愣在原地的墨白,拂袖离开。

    慕容夫人一行人走后,房内便寂静了下来,元宝忙着准备热水,铜钱始终像是盯着贼一样盯着玉芙蓉,盘算她三番四次接近两位公子究竟有什么意图。玉芙见怪不怪,索性任由铜钱盯着,自顾自的为墨白整理床铺。

    “这人要脸,树要皮,真不知道有些人怎么跟的那么紧,可是也不不估量下自己身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铜钱看到玉芙心中就窝这气,玉芙跟上赶着一样,又是打扫屋子,整理床铺,愣是将自己要做的事抢光。

    玉芙整理被褥的手猛然顿住。“铜钱明人不说暗语,你何必三番四次的讽刺我,我留下来正大光明,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对了夜已深,你还不去同殷公子整理床铺,还在此处做什么?”

    铜钱上前拍开她放在床褥上的手,冷笑道:“方才多谢玉姑娘整理床铺,殷公子就同大公子睡在一处,你还让我去哪里。说来多亏了殷公子这场病,本是要命,却无意间要了我们大公子的心,有些人还是早些死心的好,莫要在此做无用功。”他向来牙尖嘴利,反正殷公子同大公子已成定局,铜线直接警告玉芙死心,省的再次晃来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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