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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算计之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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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凤离顺了顺它的羽毛,将信封绑在炙鸟的腿上。“去吧!”

    “天生的吧,红目夜间也可出行。有些事情我还没有落实,你现在知道还不是适宜的时机,待时机成熟,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殷凤离望向窗外,炙鸟早就消弥无踪。

    “我当日竟没看出来,离弟这般有担当,既你不愿告知我,我也不会勉强。”墨白淡然一笑,为殷凤离整理案上的宣纸。

    铜钱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帖子。“大公子这是江大人的帖子,说是园子中桃花开的甚好,邀大公子过府一叙。”墨白接下帖子,打开看了看,递于殷凤离,狐疑道:“前些日子不是才同他饮酒了吗?怎么今日又相邀?”也不知这江袭月怎么想的,现如今燕阴命案未破,人心惶惶,民心不安。他还有心情邀自己饮酒赏花,莫不是真的同墨染所说不堪大用。

    “想必江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赏花为由,避免打草惊蛇。实际应是追查凶手,墨郎你便去看看,也好知道江大人的案情究竟进展到那一步了。”殷凤离道。那江袭月,虽看似木讷老实,但也不可表面断言,此人无甚本事,还需多加观察。既能成为京都府衙,绝对不没有一点本事。不然那些考核的官员可都是白白吃闲饭的。

    “铜钱你留着伺候离弟,让元宝备车。离弟你大病初愈,没有我的陪同,最好不要外出,我这也放心不下。”墨白尤的担心不下,不过追查案子要紧,查明元凶方能安枕无忧。

    殷凤离微微颔首,伸出玉骨般的双手为墨白披上大氅,将他的凌乱的发丝,拨到身后。“去吧,我在此处等你回来。”唇齿含笑,明眸皓齿。墨白点点头便随着铜钱出了门。

    殷立离望了一眼窗棂,手执废旧的纸团,弹向窗户。窗棂发出吱呀声响。“怎么二公子竟也学会那梁上君子,不知在此有何指教呢?”墨染也不含蓄,从窗后探出身形,转眼跃入屋内。

    “殷公子好眼力,也不久,就方才我哥哥离去的时候。”墨染道,他也不避外,大大咧咧的坐在软塌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

    殷凤离也坐在软塌上,正对着他的方向。问道。“你不偏不倚这时候出现,想必不是什么偶然。你是一早便知道墨白会去赏花,还是说墨白去府衙赏花之事,便是你促成的。我知江大人素木讷,时常被你拿捏的说不出话来,看来云脱不了干系。”方才他还想着江袭月兴许是同墨白讨论案情,如今看来墨白倒是非要赏花喝酒——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殷公子你就是考虑太多了,我此番皆是为你!”墨染语出惊人。

    “什么?为了我?这如何说起。”殷凤离握紧杯身的手猛然一顿。墨染虽是冒失,做事向来大大咧咧,难道自己有什么把柄让他抓住了。

    墨染放下茶盏,长叹一声气,朝着殷凤离,便是一拜。

    即便善于揣测人心的殷凤离,此刻也被这不按常规出牌的墨染,弄得一头雾水。

    “二公子何故行此等大礼,好端端的为何拜我?”殷凤离慌忙起身,将墨染扶了起来。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公子受辱,不错今日兄长去江府赏花确是我安排的,我知兄长对殷公子抱有狎玩的心思,故此特意将兄长支开。”墨染说出心中所想,他自医庐看到兄长所做作为,也曾尝试劝说兄长,无奈兄长固执异常,偏不听自己劝诫自己不能眼睁睁的看到兄长这般,只得朝殷凤离着手。想来殷凤离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必能权衡利弊,听自己劝诫。

    殷凤离听罢,不由松了一口气。“二公子说的哪里话?墨白对我很好,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墨染吞咽了一口水,索性豁出去了,兄长做的好事,倒叫自己为他善后。

    “兄长对殷公子怀有不轨之心,那日我在医庐,我已看到清清楚楚。我知殷公子蒙受如此大辱,却忌惮兄长的武功高强。甚至不愿兄长掩面扫地,也保全了我墨家。思虑至深,我墨染实是感激不尽。公子请仔受墨染一拜。”墨染再是一拜。

    殷凤离扶着他的肩膀,一时不知改怎么说,自己同墨白便是两厢情愿,倒叫墨染无意看过去,以为自己蒙受多大的屈辱,还一面义正言辞的同自己讨回公道。若是墨白知道知道自家弟弟这般定是哭笑不得。

    墨染见殷凤离半天不搭话,以为他是在想对策。并且他为男子,雌伏在兄长身下,毕竟有损脸面。便从身后掏出一个鼓囊囊的包裹出来,不由分说的塞入殷凤离手中。“殷公子我已让江袭月设法拖延我兄长了,这里是为为你打点的行装,和一些路上所需的银两。你且放宽心走,我定护你周全,不叫你白白在此被兄长辱没了去。”

    殷凤离却推开了墨染的包裹。“二公子怕是误会了吧,既你已经知道,我便也不瞒着你了。我和墨白情投意合,我同他欢好,非是被胁迫,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墨染闻言挤吧了下眼睛,只觉得脑子轰隆隆作响。怎殷公子说的话,也同自家兄长一般无二。那自己此举不是乱搅和吗。

    “殷公子,兄长糊涂,怎么你也糊涂啊,你二人可为男子,在一起那不是有违纲常吗?”墨染试图再次劝说,几乎是不报任何希望。看来他二人是铁了心的在一起。

    “我知,这些听起来确实让人匪夷所思,甚至是惊骇世俗。可是你不知爱上一人,这些世俗的成见便觉得没有那么重要,眼中只有彼此。”

    墨染当然不知,他从小就是金汤玉粒的捧着,从未主动去爱别人,甚至觉得别人对自己的爱理所应当。墨染摇头。“这些我不是很懂,只是我知道你二人若是选择这条路,怕是很艰难。殷公子当真愿意陪同哥哥继续走下去吗?”其实仔细看殷公子着实不错,性子温婉,长相自是不用说,对兄长叶是尽心尽力,比起找那些素不相识的大家闺秀,他二人倒也是绝配。

    “会的,我会同墨白继续走下去,只是最近府中不甚太平,燕阴还有杀手出没。我和墨白之事切莫传入慕容夫人耳中,她老人家若是知道定是不容我。还望二公子严闭口风。”殷凤离叮嘱道,那慕容夫人看似端庄典雅大家风范,实则也是难以揣测。

    墨染捂紧嘴巴,使劲的点头。“这个我会的,那个既你日后是我大嫂,理当是一家人。今日之事也切莫告知兄长,不然免不了兄长一番责罚……”

    “那是自然,如此一言为定。”殷凤离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算是彼此的约定。

    墨染这才告别,虽出了厢房,脚步始终虚虚浮浮,总觉的这事情,还是难以接受,兄长竟有龙阳之癖,与他而言兄长便是榜样……

    ……

    殷凤离见墨染走出庭院,披了斗篷,运转轻功,跃上房脊。既江袭月所邀并非查案,此事不免搁置,眼下只有自己出马的好。那黑衣人来势汹汹三番五次不能得手,必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坐以待毙,不若自己动手将此人捉出来。

    这些日子虽因蛊虫,元气大伤,好在他根基稳固,轻功到还可驭。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殷凤离便到了城南医馆。尚未踏入医馆,便看到门前凌乱不堪,草药落的满地都是,桌案上也有被利刃砍过的痕迹。想必医师死前必定是一番生死角逐,不过凶手也没有和他消耗很长时间,那医师一刀毙命,同红楼十娘死状一样。几乎可笃定是一人所为。

    只是不知那凶手为何会如此贸然杀害一个医师,先前之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这凶手理当避开风头,再司机而发,如此关隘杀死一个名不经传的医师,实在绝非明智之举。殷凤离踏干草上,一面思衬着,或许还有一种可能,这医师触碰到他,手中必是掌握不利他的证据,凶手才不得已而杀之。那么究竟又是什么证据呢?迫使凶手不惜冒着风头杀死他……

    这时鼻翼见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动物皮毛的灼烧味。殷凤离猛然望到医馆屋内冒着浓烟,似有人在烧什么东西。他心中断警铃大起,赶往屋内。只见火堆前立着一带着斗笠的黑影。黑影察觉到殷凤离入内,猛然转身,只露出一双眸子,敏锐异常。

    殷凤离便觉得耳旁呼啸起一阵疾风,那黑衣人便袭了上来。殷凤离抽出随身佩剑,晶亮薄刃,映照出他翠眉如黛。随即接下黑衣人的招式,谁料此人使的是双刃刀,左手也持着一柄刀,直逼殷凤离。一黑一红身影,在火盆前面厮打在一起。

    黑衣人刀法一流,殷凤离先前又受了重伤,体内真气空乏,却强行驭剑,不觉不从心。十几招下来,便已有溃败迹象。被黑衣人逼迫的节节败退,已然挨打的份。

    “噗……”殷凤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没想到今夜前来查案,竟是他送命之时,真不知这黑衣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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